第一个知识分子

来源 :颂雅风·艺术月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echo_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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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福东多年前的摄影作品《第一个知识分子》,展现了一个白领青年在上海浦东陆家嘴的街头上,鲜血在脸部流淌,一脸怒吼的样子,手里拿着一块板砖,似乎继续准备向自己砸去。摄影批评家顾铮认为这张作品巧妙地将这个城市的物质性和这样的一种白领对于现在和未来的一种绝望状态做了一个揭示,亦是现代人异化的一种表现。杨福东的这件作品颇有些荒诞气息,也有着强烈的讽刺性和视觉冲击力,但在当下看来,却可以成为现代人的内心的真实写照,我们不难在现实的新闻报道中发现,一些人面对无望的生活,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乃至生命,酿成一场更大的悲剧。
  知识分子如何面对现实的窘迫,这个问题不得不回归到何为知识分子的问题上来。知识分子并不是知道分子,也不是谙熟某个领域知识的人就是知识分子,可以说从知道分子到知识分子还需要一个重要的条件。余英时在《士与中国文化》中指出,知识分子并不是泛指一切有知识的人,除了是以某种知识成为专业之人,更重要的是需要“深切地关怀着国家、社会以致世界上一切有关公共利害之事,而且这种关怀又必须是超越于个人的私利之上”,余英时认为西方人刻画的知识分子基本性格与中国古代的“士”极为相似,孔子曰“士志于道”,曾参发挥孔子的说法,“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范仲淹更是有“士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豪情壮志,将士的关怀指向“道”,直接超越了个人或家族的利益,而指向更有普遍性的原则,赋予了更广大的人类精神。
  现实总是有很多残酷和无奈,这也不难理解网友这样的愤慨之言,“一个满地怨魂的国家,怨恨是它唯一的艺术品。无视这一点的诗人作家和艺术家,都不过是在装腔作势。你再怎么写风月诗歌,都避不开那股子烂西瓜的味道”。当然,他的观点不免极端,也有网友回复说“爱,才是真正的抵抗”,我想前面网友的愤慨也不无道理,或许更多是想说艺术创作应该关心社会和天下,而非只是局限于自我小世界的沉醉和痴迷之中。
  如今,电视台铺天盖地播放的是清宫剧、穿越剧、娱乐节目,少了关怀当下现实社会的节目,世界变得更平面化、娱乐化;而当代摄影也更多是各种小清新和私密照,多以虫眼看自我的小世界,而非以鹰眼看现实的大世界,少了一种人文关怀。这并不是艺术作品说就要回归到空洞的宏大叙事之中,进入现代主义之后,艺术作品追求表达个性成为一股强大的潮流,但是一味陷入个性的语言表达,而忽视了作品内容的人文关怀时,不免会让老百姓觉得所创作的作品不过是“风花雪月”、“雕虫小技”,艺术家离现实生活相去甚远。
  几百年前歌德笔下的浮士德,可以说作为西方的知识分子的代表:不同于其他版本的浮士德的悲惨命运,在歌德笔下,浮士德不是因贪欲而自我满足或心被魔鬼蛊惑,而是从小我世界进入大我世界,通过围海造田,改造世界,感受到了人类每天每日去开拓生活与自由,看到了人类世界的远景,而大声呼吁,“你真美啊,请停一停!”
  歌德的浮士德最终进入了天堂,也引发了世人的共鸣,成为雅俗共赏的经典之作,更成为西方知识分子达到真、善、美和谐关系的代表人物。中国政法大学的教授在毕业典礼上对学生说,希望学生在个人生活领域选择健康向上的人生,选择做一个有良知的文明人,在出世的精神境界与入世的生存智慧间达成一个平衡,了解人性的全部缺陷,同时也要努力发现人性的崇高。这或许也是长者对于年轻一代的“知识分子”的一种嘱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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