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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外面并没有想象那么冷,而Levante多达13个空调出口送出的和煦暖风,也让车内温度始终保持在非常舒适的状態,但一路的风雪断断续续地打在车窗上,还是让人陡生寒意。中控台上的钟表显示时间还是下午四点,车窗外已是漆黑一片了。我这趟东北自驾之旅,就在这样连夜奔袭的气氛下开始了,要赶到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查干湖。
DAY 1长春-查干湖-松原
热情、豪爽是东北人的代名气,哪里有东北人哪里就有激情,浑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尤其是在人多的场合,能把一件本来简单的事情搞得极富仪式感,就像盛典一样。查干湖冬季冰雪捕鱼(或称渔猎)最早源于辽帝圣达宗时期,一直延续至今。自冰雪渔猎文化旅游开展以来,场面一次比一次壮观,头鱼拍卖的价格也是一路飙升。
查干湖位于吉林省西北部的前郭尔罗蒙古族自治县境内,这里依然保留着一千年前蒙古族在严冬冰湖上用人力和马力捕鱼的传统,被称为“鱼人的搏斗”。几年前通过《舌尖上的中国》传播之后,这里更加成为人们瞩目的焦点。
冬捕之所以这么引人注目,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具有不确定性,从开始打镩到最后的收网。第一个网眼位置的确认决定着周长2000米渔网的走向,决定着最后收网的成果,考验着鱼把头的眼力和威望;冬捕当天的天气、冰面上的干扰决定着鱼群的流向;拍卖现场的气氛、众多买家之间的博弈决定着最终的成交价格……所有这一切,不到最后关头都没有最终答案,这也是冬捕的魅力所在——每个人都想成为现场的见证者。渔民作为从始至终的参与者,则是用自己的汗水和辛劳尽情地享受着丰收的喜悦。呼出的热气在睫毛和胡子上结成一层白霜,厚重的羊皮大衣和皮靴丝毫不影响敏捷的身手。
伴随着一条条半人多高的大鱼跃出湖面,一声声悠扬的号子声则是发自肺腑。活蹦乱跳的大鱼瞬间冻得僵硬,被摞成一人高的“鱼墙”,预示着渔民们辛劳半年多的丰收,预示着渔民们生活的希望,预示着渔民们来年家底的殷实。而最后拍卖环节的价格一路飙升,则说明当地充分把握住了商机,让冬捕的影响走出了查干湖:2017年12月28日“开湖头鱼”的拍卖价格是918888元,而2008年第一次拍卖的价格还只有11000元……为了一条鱼这么拼,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渔民们吆喝着,为大自然的丰厚馈赠而兴奋动容。满面的红光,弯弯曲曲的笑纹,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游客们也兴奋着,亲眼目睹了冬捕的场面,稀奇又壮观,虽然极低的气温下难以用手机摄录下这些画面,但此刻的场景都深深印入到每个人的脑海里。当然,我也非常兴奋,因为终于可以开着Levante在冰面上肆意地玩一把了。
查干湖蒙古语为查干淖尔,意为白色圣洁的湖,是全国十大淡水湖之一,也是吉林省最大的内陆湖泊。查干湖的湖水面积宽达300平方公里,与以往参加冰雪试驾的水库相比,这个一望无际的冰面简直是奢侈的天堂。在如此宽广的冰面上,你可以将Levante这台3.0L V6双涡轮增压发动机所拥有的澎湃动力尽情释放,只要精准地控制方向和油门,这台庞大的SUV就可以做出漂亮的漂移姿态。在空旷的冰面上或飞驰或滑行时,无需担心任何障碍物的存在。
DAY 2松原-长春-吉林 DAY 3吉林-雾凇岛-雪乡
东北的很多景观都是因为冰雪出名,也只在严冬期间存在。但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观赏到,往往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讲究缘分,比如雾凇。雾凇被誉为中国四大景观之一,但是雾凇的生成需要具备饱和的水汽和遇冷凝结这两个相矛盾的自然条件,更难得的是还需要具备天晴少云或者风力很小的辅助条件。所以,雾凇这张名片不是轻易就能拿到手的。
我这次非常幸运,就赶上了雾凇。走在雾凇岛上,满眼是白色的树挂。凌霜傲雪,韵味浓郁,好似如诗如画的仙境。千姿百态,气势磅礴,成为北国风光的象征。脚下是白色的雪,头顶是白色的雾凇,远处是白色的云彩。走在树下,都不敢大声呼吸,生怕驚扰了白色的精灵。观赏雾凇一定要起早,等到太阳高悬时,雾凇就开始融化掉落了,所以有“夜看雾,晨看挂,待到近午看落花”的说法。同时,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美景常常是在人们不经意的时刻出现。
越往北走,路上的积雪越厚,阳光照射下路面反射出愈发刺眼的光芒,对这台玛莎拉蒂Levante的考验也越来越大了。Levante的名字灵感来源于一股多面的地中海暖风,据说可以从拂面的微风瞬间转变为强劲的狂风,但此行它要直面的可是东北凛冽的寒风。此时此刻,刚刚驶上冰雪路面的兴奋已经被紧张所代替,我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随时准备应对会车。看到路况越来越差,我这才想起来将车切入越野模式2,此时车身离地间隙比标准模式升高了整整40mm,心里一下就有底了。接下来的茫茫雪野,自然是轻松穿越。
DAY 4雪乡 DAY 5雪乡-长春
东北一行,当然也少不了近来话题多多的雪乡。雪乡原名是双峰林场,位于牡丹江海林市大海林林业局内。毗邻的大秃顶子山是黑龙江省内最高山峰,由于海拔高度相差较大,西北方向吹来的西伯利亚寒流与东部日本海吹来的暖湿气流交汇碰撞,形成了山区小气候丰沛的降雪。从每年的10月至次年的5月,降雪期长达7个月,年平均雪厚度达2米。久而久之,“雪乡”代替了双峰林场的称呼。
雪乡虽然只是在一个山沟里,但早就名声在外。一到冬季,积雪在一座座小木屋上堆成晶莹剔透的圆润盖头,就像是柔软又温情的白蘑菇,夜间加上屋内黄莹莹的烛光映照,构成了一个无比纯净的童话世界。沿着一条蜿蜒的山道把Levante开到山顶,居高临下俯瞰雪乡,整个童话世界就净收眼底了。黄色的木栅栏、白色的屋顶、屋檐下红色的辣椒和灯笼,加上房前屋后憨态可掬的雪蘑菇,确实美不胜收。然而,童话不都是美好的,这个冬天网上就充斥着各种有关雪乡宰客的吐槽信息,但从蜂拥在甬道中的众多游客来看,还是有很多人像我一样难以抵御美景的诱惑,义无反顾地投身到这个是非之地。虽然知道来年春暖花开时,眼前这一切都会化为沉寂,但此时此刻,这个童话世界还能给我带来片刻的慰藉。我只想在这里静静地远眺,并不想进入喧闹的景区,只怕一旦置身其中,反而会破坏了之前的美好想象。
作为季节性非常强的景点,商家要赚钱本无可厚非,但取之有道则是商人的良心所在。从目前的情况看,游客和商家基本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只有毛爷爷才能从中担任调解。但愿纯净的“雪蘑菇”之下,多一些友好和和谐,少一些套路和失望。
行程接近尾声,就要告别东北,同时也要告别Levante这个旅伴了,内心一时满是不舍。选择一段旅途,选择一款座驾,都是选择一种生活方式。真正来过冬天的东北,你才能体验到极寒之下的别样激情,也只有真正驾驶过这台Levante,你才会知道它独具个性的魅力所在。我相信一定会有人能读懂这款车,明白它所想表达的那种对生活的热忱和追求,并始终保持着对未知世界寻觅和探访的冲动,就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