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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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作他人之梦 这荒芜的生活 藏匿太多是非。 那心惊肉跳的挑战 是最笨拙的开垦。 圆润的世界 咳不出带血的声音。 我们因此失声 成为可耻的盲人。 清晨的灯盏,蒙着 雾气。时代的车轮 碾过做梦人的甜美笑容 没有扬起一点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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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作他人之梦
这荒芜的生活
藏匿太多是非。
那心惊肉跳的挑战
是最笨拙的开垦。
圆润的世界
咳不出带血的声音。
我们因此失声
成为可耻的盲人。
清晨的灯盏,蒙着
雾气。时代的车轮
碾过做梦人的甜美笑容
没有扬起一点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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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醒着,想一些 应该忘掉或虚构的事 我醒着,想昨夜做的那些梦 我所想到的这些都充满忧伤 我醒着,因为我忧伤 那使我忧伤的人没有来 叩响我的房门 也许他就在门外 在门外焦灼地徘徊 和我一样徘徊在深夜里 深夜的房门隔开了我们 现在,我醒着,想念并等待着 那个人。现在,我唯一应该做 但没有做的是: 打开深夜的房门
当我年事已高,有些人 依然会千里迢迢 赶来爱我;而另一些人 会再次抛弃我
通往春天的路上 蜜蜂打前站;它们的花篮 顾不得用黄金和白银打造,顾不得 让造物主告知路标 它们手中的车票 最初的一张是桃花 第二张是洁白的杏花 匆匆拥挤在路上的,还有 轻浮的蝴蝶、深思着的蚂蚁 蚱蜢睁开了惊讶的眼睛 为如许多的绿色所迷 而七星瓢虫,拿起了画笔 还有蟋蟀,正用最初的叶片制作成弓弦 它们,它们都没有看到 我这个完美主义者 正把笔墨纸砚,把屋宇,甚至衣物
不必要成为将军 这个可以得到江山的职位我在中学已经放弃 而现在,生活在书桌前, 我痛惜的是那些无名的亡魂 不必要总是赦免囚犯 不必要向天下发布人权声明 这些古老的技巧大家已经看得太多 如今想要的是食品与快活的玩具 不必要再为世界增加一个战场 电视和报纸里的枪声已经过剩 我们难忘甚至喜欢历史中的硝烟 但没有人愿意坦克开过他的床前 绝没有人喜欢残酷 绝不要再增添惊天动地的事情
当羊群像散了架的草垛 从故乡东鱼河的堤岸滚下来 放羊的二老伯迎着风站在高处 看了看这边 也许他压根儿就没看什么 只关心有没有羊儿啃进麦田 一定有一些冲动 使我忍不住回头望了望他 望了望野雀出林野花盛开的河岸
我想到的窗子是美丽的 因为它们框住了流动的风景 从里面看总是这样 我不知道外面的人怎样看 也不想知道 我妈妈的窗子在二十层 每次看到它 我都会有冲出去的想法 我自己的窗子在一层 它框住随意经过的人 和一个刻意到这里的人 我的办公室在地下 窗子开在最上方 在一个扁小的长方形里 我要抬头 才能看到污水、彷徨和失落
我今晚失眠的厉害 不敢告诉你 怕你衰老的容颜 不远万里赶来 于是,我打算写信给你 我睡不着的时候 常常默念 几句你好 几句我很好 几句我真的很好 有几句藏在拖鞋里 有几句在风月时 有的旧了 有的很新 有的少了一颗牙 像我一样 坐在这里 添补空荡 想用最短的时间 闻到你的气息 唯恐最轻的温柔 摸着云朵 走上钢丝
股市没有变,草地先变了 湖水的脸色是孩子的脸色 窗户的心情像天空的心情 土地的湿润,石头最清楚 天空的温柔,风筝最了解 在公共汽车上,你第一次听见歌声 你是第一次降生 第一次呼吸,第一次远眺 第一次忘情 透明的城市 花店团结起来的城市 树木包围水泥的城市 玻璃上的阳光,冰上的阳光 老人的额头闪闪发亮 神的身影无处不在
每从母校经过 总有一些收获 上一次是槐花开启 这回是白杨 反射正午的阳光 面目全非的母校 早已背叛了过去 继续固执地 拽住过去衣襟的母校 恐怕你真的不知道 你有多么令我着迷 关于岁月流逝 ——我十九岁 就坐在操场边为它痛苦 关于世事苍茫 ——我八九岁 就从小说上知道了一些 关于血痕和遗忘 ——我知道 我和鲁迅的时代是共通的 关于自己重新回去 也依然要这么走
在河畔,一段木头上坐下来 回望岸上的槐树林,一堵深色的墙 秋风正跟林木,争夺叶子 那一年是谁?从林中跑下来 环绕小腿翻起的裙裾 那么张扬,灼烧一个人的脸 太阳朝着河面斜弯下去 堤岸的阴影中,河水就像一个人 一旁哭泣 那些成堆的往事,抵不过你 秀丽的前额,无畏的腋窝 黄昏的河畔,你也曾哭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