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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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匠死了。他直挺挺躺着 看上去非常安详。仿佛这世上再没有比死亡 更幸福的事了。他不用再跛着一条腿 使尽全力抡起铁锤 也不用再在白天接受几百度的炙烤 晚上忍受寂寞和寒冷的煎熬 甚至,他連一个真正的名字 也不再需要。当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 他到底叫什么的时候,排位上的张铁匠 仿佛在发笑。仿佛在说,他 只是一个铁匠。而你们在乎的姓名身份 和一堆废铁,没什么本质的不同 有多么卑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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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匠死了。他直挺挺躺着
看上去非常安详。仿佛这世上再没有比死亡
更幸福的事了。他不用再跛着一条腿
使尽全力抡起铁锤
也不用再在白天接受几百度的炙烤
晚上忍受寂寞和寒冷的煎熬
甚至,他連一个真正的名字
也不再需要。当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
他到底叫什么的时候,排位上的张铁匠
仿佛在发笑。仿佛在说,他
只是一个铁匠。而你们在乎的姓名身份
和一堆废铁,没什么本质的不同
有多么卑微的身份就有多么干净的灵魂
与多少欲望脚步就会有多沉重
锄头和镰刀最终都会因为锈蚀而懂得放下
而人活着,最终都要用死亡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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