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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日暮,他的车还在雪地里缓缓行驶。路两旁黑呼呼的树中间,车头灯时明时暗,发动机卜卜卜地响了几下又恢复了正常,然后又爆了几声,就再也不响了。他扳动阀门,让车子推开厚厚的积雪,沿着小坡路往下滑行。到了坡脚,他只好让车子停靠在下滑推积起来的三英尺高的雪墙旁边。车子停下来时,轮胎下的雪被压得吱吱发响。热风扇最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转了。这些至今还是半新旧的可靠的机械装置使他感到失望,但此刻他还不承认自己感到失望。兴许是输油管道里碰上了一点脏东西或是出现了水泡,兴许是哪个地方暂时短路,积雪溅到配电盘的触点上,或是扦头联结处短路了——这类小毛病一会儿自己会好起来的。但是,尽管他关掉灯,再接起动按钮也还是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