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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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年旅行一次,自打我们结婚已有七年了。”火车上的年轻人这样说道。他穿着一件优雅的黑色长大衣,拎着一只硬邦邦的公文包,有点像专门收纳成套餐具的花式手提箱。 “我们有成千上万的照片,”他说,“都规整好了。法国南部,突尼斯,土耳其,意大利,克里特岛,克罗地亚——甚至还有斯堪的纳维亚呢。”他说他们通常会把照片看好几遍:第一遍和家人看,接着和同事們看,接着和朋友们看,之后,照片就会被妥善地塞进塑料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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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年旅行一次,自打我们结婚已有七年了。”火车上的年轻人这样说道。他穿着一件优雅的黑色长大衣,拎着一只硬邦邦的公文包,有点像专门收纳成套餐具的花式手提箱。
“我们有成千上万的照片,”他说,“都规整好了。法国南部,突尼斯,土耳其,意大利,克里特岛,克罗地亚——甚至还有斯堪的纳维亚呢。”他说他们通常会把照片看好几遍:第一遍和家人看,接着和同事們看,接着和朋友们看,之后,照片就会被妥善地塞进塑料封皮相册,俨如收进侦探的保险柜的物证——证明他们曾经去过那里。
沉思中的他凝望窗外的景致,一片片风景好像赶着去什么地方。他有没有想过:“我们去过那里”究竟有什么意味?在法国的那两星期究竟去了哪里?时至今日,几个星期只浓缩为一两个回忆中的片段——那座城市中世纪的古城墙突然唤起了饥饿感,在葡萄藤覆盖了整个屋顶的小咖啡馆里看夜里的灯火闪烁。挪威又是怎么回事儿?唯一留下的回忆是白昼长得没完没了,那天的湖水冰凉,后来,总算在店家关门之前买到了啤酒,有了一点喜悦;再有,就是第一眼遥望到峡湾时的惊喜。
“我见过的东西,现在都是我的了。”年轻人突然回过神来,做出了总结。
(节选自《云游》四川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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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24K纯高中英语老师,今年我接到了一个复读班的教学任务。而在我第一次进班的时候,一个一米八的高个儿男生吸引了我的注意。因为班上其他的同学都在聊天,打闹,只有他独自奋战在题海中。 后来当我询问班上同学高考的各科成绩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大高个子竟然是一个总分580分但是英语只有45分的严重偏科生,当时,真的是让我大吃一惊。 于是临近放学的时候,我在讲台上便指着那名同学说“放学你留一下”。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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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粉来问: 韩老师您好,我是一名高一学生,我成绩很差,性格大大咧咧的,所以很多人喜欢开我的玩笑,可有些玩笑很过分,我不能接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请问我是不是该改变一下自己? 我很乐意跟你聊聊你遇到的困惑。同时,也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玩笑一般都发生在熟人之间。任何人面对不苟言笑的陌生人,往往都不会跟他开玩笑。你说,你性格大大咧咧,很多人跟你开玩笑,说明你跟他们很熟,也说明你的脾气、性格好,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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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你不能带这只猫走。这是被明令禁止的。它的皮毛上带有辐射。” “不,孩子们,没有它,我哪儿也不去。我怎么能丢下它?我不会把它独自留在这里,它是我的家人。” 有一次,我把自己在切尔诺贝利拍的照片拿给孩子们看,结果人们立刻发火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不该看到那些东西。然而,孩子们就应该生活在恐惧当中,聆听大人们关于这一切的谈话吗?他们的血液正在发生变化,他们的免疫系统已经被打乱。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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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型丑 甲说:“你看我這新烫的发型,会不会让我看起来很丑?”乙回答:“不会的。”甲问:“真的吗?”乙说:“真的不会。因为你的丑跟你的头发没有关系。”振动模式 中午,电工在检修线路,他的手机铃声音量很大,吵得人难受。 我说:“师傅,你手机能不能调成振动的?太吵了!” 电工一边接电线一边说:“不行,那样我会以为自己触电了!”魔咒 王子爬上了高塔,请求莴苣公主跟他一起走,公主低下头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