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麦秸垛》中主要人物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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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本文探讨的问题是《麦秸垛》中主要人物——杨青、陆野明和沈小凤三个人物之间的关系。作者借助弗洛伊德的地形观点以及对地形观点中三个主要概念——无意识(Unconscious/UCs)、前意识(Preconscious/PCs)和意识(Conscious/Cs)——之间关系的论述。同时,文章也涉及一些荣格的人格理论形成与弗洛伊德理论的呼应,并提供一些补充与支持。文章提出理论设想并构建模型,结合文本分析三个人物,最终得出这三个人物彼此之间相当于一个健康人格中的UCs、PCs与Cs三部分相互关系的结论。
  关键词:《麦秸垛》 弗洛伊德 “地形观点” 无意识 前意识 意识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一理论基础与建模依据
  
  弗洛伊德曾经在《诗人与白日梦》中说过,心理小说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它表现了现代作家的一种倾向,即通过对自我的观察,将自我分裂成无数个细小的“组成成分”,并通过这种方式,将英雄自身心理生活中各种对立和冲突的倾向“人格化”(即每一个人物只代表他的一种心理倾向)。既然对某主体的分裂产生了作家笔下的人物,我们就可以由此发现,一个并不直接存在于文本中的主体A作家塑造的三个人物——杨青、沈小凤和陆野明——就可以被看做这个我们暂且叫做A的具有统一人格的主体中了。当然,人物A在文本中是不存在的,我们只是借助它来运用弗洛伊德的理论进一步探讨《麦秸垛》中三个主要人物彼此之间的关系。
  我们先假设人物A拥有统一的人格(这一点我们会在文章的第三部分给出假设合理性的说明),那么根据弗洛伊德的早期“地形观点”(Topography),A的人格结构应该包含无意识、前意识与意识三个部分。这三个部分分别被“人格化”之后,就成为杨青、陆野明和沈小凤这三个人物。
  这里想要说明一点,之所以选择前期的“地形观点”而不是后期更加完善的“自我”、“本我”和“超我”的人格表述,是因为后期理论的成熟使这三个概念都更加独立,区别更加清晰,应用于精神分析中更有利于理解主体作为一个整体的心理结构。而我们的研究所要侧重的是主体内部结构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所以前期“地形观点”更加适用。
  意识是我们“可以察觉到的现象”,前意识是我们“加以注意便能察觉到的现象”,无意识是我们“不可能察觉的现象”。而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正是我们要讨论的杨青、陆野明、沈小凤之间的关系。
  
  二人物在文本中的独立分析
  
  为了方便起见,我们从最好入手的“意识—沈小凤”这一组对象开始分析。意识是人对客观现实的自觉反应,是可以知觉到的思想情绪,也是可以观察到的心理现象。总之,意识是显性的、表面的、可以被认识的。沈小凤对欲望的表达算是三个人中最主动、最直白的了。
  沈小凤刚到知青队里的时候和陆野明还不相熟,他们第一个互动的场景是在麦场上。陆野明那时候正在擦麦子,沈小凤没话找话在他身边转,她在陆野明擦好的麦子口袋里扒拉,“辫梢扫着了陆野明的脸”,她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她“紧挨着”他。“沈小凤喜欢他!”大多数读者都会直接从这个场景里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些暗示性的挑逗在两个人还不太熟悉彼此的时候就由沈小凤主动做出,作为A的人格部分的沈小凤显然占据了“意识”的位置。
  后来,沈小凤总是和点儿上的人谈起陆野明,用“火热的”眼光盯着他,和他吵闹。知青们第一次一起去看电影的路上,沈小凤“享受”着别的男生语言上的挑逗,眼睛一直在找陆野明。两个人第一次电影散场之后被杨青拦住没有发生的性关系,终于在第二次电影散场之后发生了。面对性欲,沈小凤是有很清晰的认识的,她也不曾压抑过这种欲望,只好找到各种机会使其得到发泄。意识要像“感官‘知觉’外部世界一样去感觉它”,所以我们读到的沈小凤总是围着陆野明的,冲着陆野明的,为了陆野明的。对A而言,沈小凤是在他(她)的意识中的,甚至是最浅层的“感觉”中的。
  直到后来事情败露,沈小凤被审问的时候才比较全面也真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情和想法。她是喜欢陆野明的,和他发生关系是为了“占住他”,可是最大的问题是她并不知道陆野明对自己是否也怀有同样的感情。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小凤在一阵沉默里才开始思考陆野明的想法。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在被别人问起这个问题之前,沈小凤所做的一切都是单纯地出自她自己感受到的自身本能欲望的驱使,鉴于意识系统“总是对情感表现施行控制,对运动活动则加以放纵”。在沈小凤这里,A承认并正视了自己的欲望,通过一些人物动作上的处理来传达这种原欲的外泄。
  陆野明这个人物作为A的前意识表达再合适不过了。欲是“男性”的,因为“它永远是主动的,甚至在他追逐被动性的目标时亦如此”,陆野明作为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的男人,一方面压制着自己的欲望,一方面纵容自己释放这种欲望。
  陆野明拿着电报去找杨青,一边局促地回答着她的问话,一边把电报“叠了又叠”。在杨青面前,他像个孩子,需要指示,需要肯定,如果没有这些也就没有了方向。他拉住杨青的手,他很激动,可是杨青让他把手放开了。陆野明觉得“她能使他激动,也能使他安静”。杨青有分寸,陆野明“更爱她”,于是压抑自己的欲望。
  沈小凤总是主动送上门来,身体上的挑逗、外表的伶俐吸引着陆野明。可是他却“腻歪”她。可能的原因有很多,也许他是自责在这种挑逗中无法控制自己,也许他是惭愧这种情形可以算作一种道德上、情感上的“不忠”,也许他就是不喜欢沈小凤这种轻佻的个性。但无论原因是哪一种,都说明了陆野明与沈小凤发生关系是出于原欲的发泄要求。
  对两个女人有两种态度,他既没办法完全释放自己的欲望,也没办法完全压制住这种男性的本能。对A来说,陆野明不像沈小凤一样是受可以被察觉的感觉、情绪、欲望控制的人物,陆野明所做的一切,是在面对不同的人的时候自动做出的。和沈小凤不同,陆野明在A的人格中已经是作为一种不受控制的成分存在的了。
  杨青这个人物最有意思,她想的比做的多。就像弗洛伊德倾注了大量心血在对无意识的阐述一样,在这里,本文也将花多一些的笔墨在对杨青这个人物的分析上,目的是争取在开始探讨三个人物的关系之前把杨青作为A人格中无意识部分的合理性阐释清楚,并且也会阐明一些关于无意识的最基本的概念和理解。这样在后面的关系探讨中,我们就不用花太多精力去讲无意识的问题了。
  弗洛伊德认为无意识包涵两个方面的内容:其一是“种种只是暂时潜伏而不为意识所知,而其活动过程均与意识相同的活动”,其二是“种种被‘压抑’的活动”。作为A的无意识,杨青一直是被压抑着的那个角色,A的原欲到了杨青这里是难以被察觉的。
  看看杨青都做了些什么。她不单独和陆野明在一起,浇麦子的时候要拉着花花;她要求陆野明放开抓着她的手;她看见沈小凤的手搭在陆野明的手上,还是很信任地让他们呆在一起;她盖着陆野明的衣服睡觉;避雨的时候她只是想发生点什么。总之,陆野明谈“那个不可少的实质性话题”,杨青只是不回应。不管这个话题是沈小凤,还是性,或者是婚姻,实质都是一样的,总要归结于A的原欲。在杨青这里,A拒不承认他的欲望,或者说A对“让杨青表达一下我的欲望”这件事根本无能为力。也就是说,A感知不到因此也就控制不了杨青。杨青有点像一个单独的系统,她控制着自己,不受外力的影响。陆野明、沈小凤都不能施加给她“质”的转变(不同于沈小凤受制于她和陆野明的关系,陆野明受制于他和这两个女人的关系)。
  所谓的“无意识感情”和“无意识情绪”,所指的是“本能冲动在遇到压抑之后,其量的方面所经历的‘变化’”。这些变化一共有三种:一种是“经压抑后全部或部分保留下来”,一种是“转变成一种不同质的感情,首先是转成一种‘焦虑’或‘欲求’”,还有一种是“被抑制,或者说其发展受到阻止”。作为A的无意识,杨青说的话、做的事分别体现了这三种变化的结果。在雨中的麦秸垛里,她是那么渴望发生一点什么,她甚至把眼睛闭起来,等待或者想象。此时,A人格中被压抑的原欲在这时是保留完好的。杨青纵容陆野明和沈小凤发生性关系,“她惧怕他们亲近,又渴望他们亲近”,最终故意制造机会让他们亲近,这个过程中杨青就像是通过陆野明和沈小凤的结合来发泄自己的原欲,同时排遣之前生成的焦虑(这刚好也印证前面说的原欲都是男性的)。后来,沈小凤失踪了,杨青和陆野明都离开端村回城里的工厂上班,从那时起杨青“驾驭”谁的欲望就没有了,焦虑消失以后A的本能冲动就被压制下来。
  
  三人物在文本中的关系分析
  
  意识、前意识与无意识三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在分别描述了它们之后就要把重点放在“关系”问题上了。一种心理活动要在两个心理状态之间活动(从无意识转向前意识或从前意识转向意识)需要一个中介,这个中介是一种“检验”或“审查”的步骤。也就是说,A意识不到的原欲要上升到一个有可能被意识到的阶段,或者他的原欲要从这个有可能被意识到的阶段真的到了可以被意识到的阶段都需要有一些“检验”,这种“检验”具体到《麦秸垛》的三个主人公这里,就变成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也就是说,我们想要去分析这三个人物,重点是要分析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是他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和影响。
  上一节中提到的“压抑”位于无意识系统和前意识系统之间。当前意识系统中的概念被压抑的时候又会产生三种情况:第一,不能发泄;第二,从无意识系统中接受发泄;第三,保留它先前进行过的无意识发泄。这种情况刚好为我们解读杨青和陆野明的关系提供了思路。当作为前意识部分的陆野明在遇到“原欲”这个概念的时候,面对杨青,他不得不将其压抑下去。这种压抑到杨青身上的欲望得不到发泄,只能以杨青的方式(而不是A的方式,也不可能是A的方式)寻求发泄。这种发泄方法可能是控制欲的表现,可能是逃避实质性问题的表现,也可能是幻想的表现。最有趣的是,这种压抑并非单向的,因为杨青也一直在控制着陆野明的所作所为。这种“控制”和“回馈”双向形成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疏远或者亲近。也就是说,陆野明的角色其实并非像一般评论家所认为的那样是单方面受到制约的。
  正像A的前意识与无意识之间的“检验”一样,两个人的关系是对立且息息相关的。陆野明去问杨青回不回家,杨青说大家都回。陆野明要去请假,杨青却又叫住他暗示自己不回去。她觉得那“暗示”就是一种“驾驭”,也因此感到幸福。这也是原欲得到满足的一种方式。然而沈小凤的出现却打乱了一切,杨青这时觉得自己对陆野明失去了“驾驭”的能力或者说权力。陆野明躲避着她,使她不得不做出替他缝好大衣又盖着这件大衣睡去的事情来。杨青是为陆野明制造了和沈小凤独处的机会,可是这是她的本意吗?即便是,她也是被迫生出这种本意的。
  意识系统和前意识系统在很多方面是相同的,这两个系统的内容都有一部分是来自本能生活,另一部分是来自知觉。陆野明和沈小凤之间的关系就是靠这种相同之处建立起来的。面对沈小凤的陆野明,原欲的控制就跃居首位,本能或者说冲动就会让他不由自主想要在肉体上靠近沈小凤。意识和前意识之间也同样设有“审查”,而这种审查具体到沈、陆二人身上时,就成为了他们“是否对性具有相同的需求”。我们在这里抛开沈小凤喜欢陆野明这种感情本身不谈也是为了简化问题,荣格认为弗洛伊德的理论缺少感情因素的考量这一点我们并不去做评价。在这里先姑且将沈小凤的原欲或者说生理本能提出来讲,这种本能是和陆野明的原欲相一致的。在A的人格内部,贯穿其无意识、前意识与意识的欲望应该都是一脉相承的。
  因此,陆野明和沈小凤之间是需要一种共识的。他们第一次夜晚路过麦秸垛就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好像那个麦秸垛在吸引着他们走过去(在引诱着他们发生性关系)。这件事情像两个人欲望发泄的导火索一样,使他们之间的共识最终确立。陆野明特意先去告诉沈小凤有电影的计划,这也是一种暗示(比起杨青暗示中显示的驾驭,这种暗示里引诱的成分更大)。两个人终于在都没点明却都无比清楚将要发生什么的这一天得到了独处的机会,于是该发生的就都发生了。
  看起来意识系统和无意识系统的中间因为隔着一个前意识系统,所以两者的关系显得“淡薄”不少,其实是一种幻觉。意识系统和前意识系统一样,最终都被无意识制约着,无意识系统才是一个人人格中占有控制地位的成分。意识系统和无意识系统之间一直在进行着“对情感优先控制的斗争”,然而因为意识对情感控制的不擅长,无意识终归是获胜的一方。同时对于前意识来说,虽然它们的性质是理应变成意识的,但是“或许对它们来说,无意识具有更大的吸引力”。因而,对于陆野明来说,他的性欲望的满足是属于意识范畴的,是和沈小凤发生着共鸣的,但是他却“腻歪”她,厌恶甚至瞧不起她。他还是迷恋杨青才能给他的那种激动和安静并存的感觉。
  皮埃尔·让内认为,精神冲突在无意识中保存它的全部张力,这种张力“随时准备突破,并一再骚扰意识”,所以意识没有办法脱离无意识的“阴影”。就像第一次看完电影回来的夜晚,如果不是杨青出现,陆野明和沈小凤大概已经发生关系了。最开始也是这样,沈小凤在陆野明擦麦子的时候搭着他的手,一看到杨青过来陆野明脸就红了,还一定要杨青把沈小凤带走。每次和沈小凤在一起的时候,陆野明的心里都是念着杨青的,他的欲望真正是来自杨青。所以他对沈小凤说的话、做的事也都是因为前面有了一层他和杨青的关系。
  我们很难从文本中分析出来,如果没有杨青,陆野明和沈小凤在一起甚至对她生出感情的几率是多少,但是其实这个问题在这里也没有细究的必要。我们需要记住的是,杨青即便没有和沈小凤超出客气和宽容以外的更多交流,却还是对她施加着自己无形的影响(通过陆野明)。
  这三个人的发展无论是从个人的成长来讲,还是从三个人的关系来讲,都是不健全、不成熟的,这一点从结尾可以推断出来:沈小凤消失了(她很有可能是自杀了);陆野明还是像从前一样无措;杨青也没有勇气去思考“实质性”的问题。沈小凤成了杨青不去问起也不提及的人,陆野明和杨青之间也失去了之前在端村维系得很好的你来我往的关系——具体是指陆野明从杨青那里得到激动与平静,杨青从陆野明那里获得控制的快感。这也刚好说明了我们在前面建立一个模型人物A的合理性。这三个人都只作为A的人格中的部分存在,互相影响和补充,但都不完整。
  我们站在宏观A的全部人格组成部分的观点来看,还可以得出更多有趣的结论。比如故事的结尾,作为无意识部分的杨青看似获得了胜利(毕竟陆野明还是在她身边),但是“这种表面的如意之下,人却感到一种致命的极度厌倦,仿佛一切都空幻无物,一切都毫无意义”。杨青是爱陆野明的,可是追究起来,她爱他什么呢?这是单纯因为感情,也可能是因为他能带给她实行“控制”的欲望满足。那么离开端村之后,随着这种欲望本身的消失(“杨青便失却了驾驭谁的欲望”),这份感情也一定是起了变化的。从拥有完整人格组成部分的A来讲,杨青的的胜利、沈小凤的缺席都使他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缺乏意识的状态之中,因此我们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故事只能有那么一个“无疾而终”的结尾了。这种“淡淡的忧伤和寂寞”并非仅仅像艺峰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时代的忧伤和寂寞”,更是处于这个时代之中的人的忧伤和寂寞,为着无法言说的隔膜,为着矛盾又息息相关的另一个人,也为了难于表达的自己。
  这三个人物在文本中分别独立又相互统一,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三个人之间又存在着相互制约、相互补充阐释的紧密联系。他们是三个人,也是一个人。不管作者是有意为之,亦或无心插柳柳成荫地达到这样一种艺术效果,都算是完成了对人性成功的探索,其高度已经超越了“男人与女人的二元对立模式”。无论是杨青对性的压抑,还是沈小凤对欲望的直接表露,亦或是陆野明对这两个女人所表露的两种欲望,都作为一种“悬置”被置于文章末尾。作者在这里没有给我们一个关于“关系”的答案,她只是用她的方法告诉我们关于人还有人的欲望的表达是具有层次性的,这也正符合铁凝在一次演讲中所说的:“作家通过对关系的表现,达到发掘人的精神深度的目的”,并藉此达到“对人类精神的深层关怀”。就像沈小凤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不仅体现了女性的主体性,更寄寓了作家对人物命运的悲悯之情。
  对于我们所建立的模型A来说,他的精神世界里存在这三个独立的个体,他们分别表达着自己对欲望的认知,实践着自己的一套观点(不管是否成熟,是否全面)。从艺术的角度来讲,这样的探讨式的人物塑造方式和悬置式的故事结局都会使文章更加让人回味无穷,而对这几个人物的思考和理解也让读者在更接近文本的同时更深入地体察人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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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李佩姗,女,1990—,北京人,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本科在读生,研究方向:比较文学、外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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