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明王朝，边将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戚继光和李成梁。戚继光在南方，击溃了倭寇的持续侵袭，李成梁在北方始终保持着北疆的安全。
　　二人后来都被张居正重用，但张居正更喜欢戚继光。有人问张居正，李成梁和戚继光，谁的功劳大？张居正回答，当然是戚继光。
　　人摇头道，我觉得是李成梁，戚继光一月一战，李成梁一日数战，马不停蹄地保卫着北方。
　　张居正说，李成梁一日数战不假，但现在北方仍然有少数民族活动，他等于没有功劳。戚继光一月一戰，却能彻底平定海疆，比李成梁的功劳要大百倍。
　　李成梁闻听此言后，很不服气，说，我寝不安席地打击北部少数民族，虽然他们现在还有，可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的苦劳就比戚继光的功劳大。
　　张居正说，没有功劳，谈什么苦劳？
　　功劳，未必人人都有，但苦劳，只要你肯付出时间，要多少有多少。
　　西方谚语说，你别跟我说分娩有多痛，拿出孩子来给我看。
　　王阳明说，别跟我提你良知多光明，你多么知行合一，拿出一件事给我看。否则你静坐一百年修心，也只是个废柴。
　　一切良知的光明与否，必须要以呈现出来为最终目标，这就是功劳，而苦劳就是，叽叽歪歪地不停地说致良知、知行合一、心即理、四句教，说得越多，越证明你是个没有功劳只有苦劳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