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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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哲学发展的历史中,时常出现创造与阐释相互转换的规律性现象。回顾哲学研究的历程,似乎明显存在着“创造——阐释——创造”或“阐释——创造——阐释”的历史“变奏曲”。这种反复出现的变奏,在哲学研究主体的个体、群体和整体诸层次上不同程度地呈现出来。当代中国哲学的发展也显示出阐释与创造的规律性变换,但目前在总体上处于“阐释多于创造”的状态,甚至隐含着“阐释驱逐创造”的机制。中国哲学当前发展中这一亟待解决的问题乃至困境,呼唤中国哲学共同体认真考量哲学发展中阐释与创造的辩证关系,进而正确地予以对待和处理,以期形成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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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哲学发展的历史中,时常出现创造与阐释相互转换的规律性现象。回顾哲学研究的历程,似乎明显存在着“创造——阐释——创造”或“阐释——创造——阐释”的历史“变奏曲”。这种反复出现的变奏,在哲学研究主体的个体、群体和整体诸层次上不同程度地呈现出来。当代中国哲学的发展也显示出阐释与创造的规律性变换,但目前在总体上处于“阐释多于创造”的状态,甚至隐含着“阐释驱逐创造”的机制。中国哲学当前发展中这一亟待解决的问题乃至困境,呼唤中国哲学共同体认真考量哲学发展中阐释与创造的辩证关系,进而正确地予以对待和处理,以期形成阐释与创造良性互动的发展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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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理学与汉唐儒学的一个基本区别就在于是否拥有形上视角,因而,能否从形上角度重塑儒家的天道本体,便成为宋明理学超越于汉唐儒学的标志。在代表开创理学的“北宋五子”中,张载直面佛教的理论冲击,并在吸取佛教形上智慧的基础上,对天道本体展开了多重探索。在张载对“形而上”的辨析中,“形而上者,得辞斯得象”与“得意斯得名,得名斯得象”,代表了他对天道本体及其形成进路的思考,并由此甄别“太虚”与“太极”,最后以“太和”代表二者超越的统一;继而通过“其性”与“其形”的比较,将“太虚”与“太极”的统一拓展为一种本体宇宙论,
在仁、礼关系上,孔子存在以仁释礼与以礼成仁的不同进路。荀子虽然形式上视仁为最高的德,并提出了由“爱人”到“自爱”的仁学理论,但不是将仁落实在心性上,而是体现在制度中,是以礼成仁,发展的是政治化的仁学。荀子的仁义偏重于义,主张“处仁以义”,通过义来成就仁。荀子以差等为正义,为儒家礼学奠定了基础,但他突出等级、差等,缺乏平等精神,是其思想的不足。今日儒学应发展出寓差等于平等的正义观,而要做到这一点,就要将儒家的忠恕之道由道德原则上升为政治原则,使其成为礼的原理、法则,这样仁的内在原则与礼的外在原则才可以真正得
亚里士多德辩证法的思想来源比较多样化,但备受争议的苏格拉底反诘性哲学活动仍是其重要源泉。不过,鉴于反诘法的辩证程序同其哲学目标之间的张力,亚里士多德辩证法既包含着对这种程序的某些描述和揭示,也自觉地、有目的地进行了富有成效的重大补充、修正和发展。这种修正和发展不仅是哲学方法论反思的结果,同时也深深渗透着亚里士多德总体上对哲学活动一般结构——包括哲学活动的起点、领域和对象等方面——的独特理解。
1842年是青年马克思哲学思想剧烈变动之际,他告别以鲍威尔为首的青年黑格尔派,开始迈向唯物主义哲学。1842年4月初至5月末期间的马克思的《波恩笔记》,特别是他对法国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者本雅明·贡斯当的研究,便真实记录了这一时期马克思哲学思想的复杂变动过程。在《波恩笔记》中,马克思聚焦于贡斯当从人类社会现实切入的宗教批判,这为他提供了一条不同于青年黑格尔派的宗教批判路径,推动着他远离青年黑格尔派的唯心主义,靠近唯物主义和费尔巴哈。这同时反映了1842年初青年马克思的复杂理论视域,他虽处在客观唯心主义哲学包裹
康德的真无限概念包含着先验观念论与经验实在论的统一性。因为理性的世界理念对一切现象的系统把握是通过无限概念完成的,即观念上的无限引导人们在现象序列上不停地向过去回溯。从哲学史上看,康德在无限论题上超越了芝诺、亚里士多德、休谟等人,还对潜无限与实无限之争作出了回应和调和,如此这般的真无限可以广泛地运用于康德的历史哲学领域。它通过将现象序列表现为进展中的、永不停息的动态过程,打消了人们在时间内部寻找历史开端和终结点的企图,由此就为观念上甚至揣测的开端提供了逻辑上可能的空间,也为终极目的在无限绵延的时间行程中的
实践哲学的相关问题是国内外学界近些年所关注的一个热门话题。然而对这个问题的讨论囿于传统精神-物质、理论-实践式的二元思维方式的影响,总是从理论本身的变动方面展开,较少突破其局限而上升到元实践哲学层面的追问,也即哲学之实践转向所蕴含的思维本身的实践维度得以可能的内在机理及其意义为何没有得到阐释与辩护。鉴于此,本文以实用主义哲学为参照,通过对指号、意义、概念、判断与思维之间关系的实践性阐释,阐明哲学思维从传统思辨性的逻辑模式向实践探究性的逻辑模式转向的路径及意义。
从大学至《莱茵报》时期,法学与哲学在马克思思想发展中长期发挥着互动作用。一方面,马克思因深化法学研究的需要而转向哲学,大学期间的法学研究计划直接影响到博士论文的选题方向;另一方面,马克思从哲学上确证自我意识原则高于一切之后又因现实需要而返回法学实践中捍卫人的自由,《莱茵报》时期构成了他追寻现实自由的开始。在法学实践与哲学理论的双重影响下,马克思自觉继承并发展了启蒙运动的人本主义理念,并将它具体化为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相统一的人类学视角,此举奠定了马克思学说最根本的人学归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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