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杜威发表于1897年的《教育信条》(Pedagogic Creed)开篇就激动人心地说道:“我相信,一切教育都是通过个人参与人类的社会意识进行的。这个过程几乎在人出生之际就无意识地开始了。它不断地发展个人的能力,熏染他的意识,形成他的习惯,锻炼他的思想,并激发他的感情和情绪。通过这种无意识的教育,个人便逐渐分享人类成功积累下来的智慧资源与道德资源。”( Dewey,1971, Vol.5:84)之后,他进一步指出:“我相信,教育是生活的过程,而不是为将来生活作准备。”(同上:87)教育是一个具有发展潜力的连续的过程,这一直是杜威教育哲学的核心概念。有意思的是,尽管这些论述看起来是为我们现在所谓的终身教育提的号召,但杜威似乎并不能从他自己的哲学里得出这一结论。比如,紧接该信条之后他这样说:“我相信,学校必须呈现当前的生活---即对儿童来说真实而生气勃勃的生活,就像他们在家里、邻居和运动场上经历的生活一样。”(同上)据我所知,杜威对教育的论述主要针对的是正规学校教育。因此,尽管杜威的哲学观点对教育具有重要意义,但他也应该是重要的学校教育哲学家,而非教育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