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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天我并没有喝太多酒,但是看到梅嘉的时候,我还是觉得热血往头上冲。
梅嘉穿着低胸的紧身小衫,拿着拖布在拖地,身体弯成90度,两只乳房不安分地跳啊跳的,让我想起街边竖起的房地产广告大招牌,上面也是这样一个低胸女人,旁白:不能再低了。
我看着梅嘉,她穿着质感厚实的牛仔短裤,硬邦邦地包裹住滚圆的屁股,两条长腿在眼前晃来晃去。我咽了一口唾沫,往后退,退到门边,结结巴巴地对梅嘉说,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苏茉莉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不进去?过道里凉,小心生病。我有些悲哀,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苏茉莉对我,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仿佛我是一个瓷人,很大声就会碎裂。其实我多么希望她还能像从前那样,撒娇,任性,伏在我的背上,让我背着她满屋走,夜里不防备的偷袭我。可是,一切都变了,她变得细小,可怜,唯唯诺诺。我变得烦躁,不安,不像个男人。
我不看苏茉莉的脸,嗫嚅着说,家里有个美女在拖地,我以为走错门了。
苏茉莉笑了,瞎扯,那是我请的保姆,没有跟你商量,你不会怪我吧?
2
梅嘉的出现,生活彻底乱了套,有事儿没事儿,她总在我的眼前晃悠,如果说苏茉莉是一朵小巧安静的小白花。梅嘉则是一朵热烈奔放的红玫瑰。
有一次,我在书房里赶一篇约稿,梅嘉在隔壁的房间里拖地,这个保姆真不怎么样,仿佛只会拖地。她做的菜实在不敢恭维,别说样子不怎么样,就连咸淡都掌握不准。
梅嘉拖地的时候,会放音乐,然后她拖地的节奏就随着音乐起伏,仿佛她怀中抱着的不是拖把,而是男人,沉醉而妩媚。我站在过道里偷偷地看她,她像有心灵感应似的,慢慢地转回头,看我,嫣然一笑,两只眼睛会放电,看得我心神不定。
第一次对苏茉莉以外的女人心猿意马,我觉得对不起苏茉莉,她那么娇小,纤弱,需要我的保护,更重要的是,我和苏茉莉4岁那年认识,二十多年了,一直不曾分开过,现在不想,将来也不想。
3
苏茉莉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接过她的包包,丢到沙发上,然后迫不及待地把她捕进卧室里,一件一件地剥她的衣服,然后把她抱到床上,我像一个战士一样冲上去,可是一闻到熟悉的茉莉花的香味,我便颓然从她的身上翻下。
还是不行,真的不行。
我和苏茉莉看着天花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那点可怜的自尊被剥落之后,剩下的唯有叹息和眼泪。苏茉莉猫一样拱进我的臂弯里,悄无声息,长发散乱地盖住她的脸,我知道她哭了,她的哭泣那么隐忍,那么让人吝惜。
我轻轻地抚摸她的背,她渐渐安静下来。
4
是两年前吧。
我和苏茉莉去江西的一个小镇采风,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我们开着_辆吉普车,在盘山路上很小心地慢慢行驶,但是还是出事了,急转弯的时候,车子被甩出路面,眼看就要掉进左边的悬崖,那么娇小的苏茉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知哪来的勇气,抓住方向盘拼命向右打,结果撞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上,车撞得面目全非,苏茉莉受了重伤,当场昏迷,而我只受了轻伤。
伤好后的苏茉莉,变得安静隐忍,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块伤痕,像一张嘴的形状,狰狞,可怖。从不留刘海的她,去发屋剪了齐齐的刘海,贴着眉毛的形状,中间稍长,两边弯弯的。
人变得俏皮可爱了,可是每次我们俩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她额头上那张微微张着的嘴,再大的激情也会瞬间无影无踪。
5
晚上睡前,苏茉莉说要出差,去上海一周。我一夜无眠。苏茉莉一走,家中只剩下我和梅嘉,梅嘉那个小妖精,眼神会转着弯的勾人,我怕我会抵挡不住。
我犹豫再三,轻轻地推醒身边的苏茉莉,把梅嘉辞了吧!找那么漂亮的保姆放在身边,你不怕我吃窝边草啊?苏茉莉醒过来,眼神清澈地看着我,说,我和梅嘉签了一年的合同,现在辞了她,只怕要赔她好多钱,还是等等再说吧!
苏茉莉说得很轻松,她放心地把我和一个美女关在一个屋子里。这大大的刺伤了我并不怎么坚强的自尊心。
那天,梅嘉在拖地,我从她的身边经过的时候,故意不小心碰了她的屁股,梅嘉的脸红了。我正想说点什么表达歉意,她居然温柔地对我说,晚上来我屋吧!
去梅嘉的房间找她,她居然没有开灯,而且关照我不许开灯,说她害羞。
一挨着她的身体,我像着了火一样,只觉得干渴。不再是我熟悉的茉莉花的香味,而是香奈尔5号的味道,我皱着鼻子深深地吸了两口,然后长驱直入,首战告捷。
眼泪忍不住落下来,两年了,我第一次做回我自己。
6
苏茉莉出差回来,给我和梅嘉都买了礼物,我的是剃须刀,梅嘉的是香奈尔香水。
可能我对香水过于敏感,问她,茉莉。你换了香水?苏茉莉说,可能是我给梅嘉买的那瓶香水没盖严,渗出来一些。
有一晚,苏茉莉她们公司有酒会,打电话回来说,可能回来晚些。我像得到了赦免令,洗了澡,收拾干净就摸到梅嘉的屋子里。
那晚照旧没有开灯,梅嘉似乎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体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奈尔味道,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默契,不用说话,只用手语就足够了。
不知什么时候,床头柜上的灯亮了起来,散发着柔和的光,我和她纠缠在一起,我抚着她光滑的背,亲吻她的唇,当我发现她是苏茉莉而不是梅嘉的时候,想停下来,却不能够。
停下来之后,我和苏茉莉平躺在床上,调匀气息,我问她,一直以来,都是你,是吗?
苏茉莉点点头,她的泪一直顺着脸颊往下流。
自从车祸之后,苏茉莉清秀的脸蛋上留下一块狰狞的疤痕,这块疤痕成了阻挡我们幸福的障碍,今天终于逾越了它,真的该高兴才是。
苏茉莉则过身看着我,她的目光依旧清澈见底,她问我,你就不想知道梅嘉是谁吗?
她是谁?
是我请的心理医生。
那天我并没有喝太多酒,但是看到梅嘉的时候,我还是觉得热血往头上冲。
梅嘉穿着低胸的紧身小衫,拿着拖布在拖地,身体弯成90度,两只乳房不安分地跳啊跳的,让我想起街边竖起的房地产广告大招牌,上面也是这样一个低胸女人,旁白:不能再低了。
我看着梅嘉,她穿着质感厚实的牛仔短裤,硬邦邦地包裹住滚圆的屁股,两条长腿在眼前晃来晃去。我咽了一口唾沫,往后退,退到门边,结结巴巴地对梅嘉说,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苏茉莉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不进去?过道里凉,小心生病。我有些悲哀,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苏茉莉对我,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仿佛我是一个瓷人,很大声就会碎裂。其实我多么希望她还能像从前那样,撒娇,任性,伏在我的背上,让我背着她满屋走,夜里不防备的偷袭我。可是,一切都变了,她变得细小,可怜,唯唯诺诺。我变得烦躁,不安,不像个男人。
我不看苏茉莉的脸,嗫嚅着说,家里有个美女在拖地,我以为走错门了。
苏茉莉笑了,瞎扯,那是我请的保姆,没有跟你商量,你不会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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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嘉的出现,生活彻底乱了套,有事儿没事儿,她总在我的眼前晃悠,如果说苏茉莉是一朵小巧安静的小白花。梅嘉则是一朵热烈奔放的红玫瑰。
有一次,我在书房里赶一篇约稿,梅嘉在隔壁的房间里拖地,这个保姆真不怎么样,仿佛只会拖地。她做的菜实在不敢恭维,别说样子不怎么样,就连咸淡都掌握不准。
梅嘉拖地的时候,会放音乐,然后她拖地的节奏就随着音乐起伏,仿佛她怀中抱着的不是拖把,而是男人,沉醉而妩媚。我站在过道里偷偷地看她,她像有心灵感应似的,慢慢地转回头,看我,嫣然一笑,两只眼睛会放电,看得我心神不定。
第一次对苏茉莉以外的女人心猿意马,我觉得对不起苏茉莉,她那么娇小,纤弱,需要我的保护,更重要的是,我和苏茉莉4岁那年认识,二十多年了,一直不曾分开过,现在不想,将来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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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莉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接过她的包包,丢到沙发上,然后迫不及待地把她捕进卧室里,一件一件地剥她的衣服,然后把她抱到床上,我像一个战士一样冲上去,可是一闻到熟悉的茉莉花的香味,我便颓然从她的身上翻下。
还是不行,真的不行。
我和苏茉莉看着天花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那点可怜的自尊被剥落之后,剩下的唯有叹息和眼泪。苏茉莉猫一样拱进我的臂弯里,悄无声息,长发散乱地盖住她的脸,我知道她哭了,她的哭泣那么隐忍,那么让人吝惜。
我轻轻地抚摸她的背,她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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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年前吧。
我和苏茉莉去江西的一个小镇采风,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我们开着_辆吉普车,在盘山路上很小心地慢慢行驶,但是还是出事了,急转弯的时候,车子被甩出路面,眼看就要掉进左边的悬崖,那么娇小的苏茉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知哪来的勇气,抓住方向盘拼命向右打,结果撞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上,车撞得面目全非,苏茉莉受了重伤,当场昏迷,而我只受了轻伤。
伤好后的苏茉莉,变得安静隐忍,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块伤痕,像一张嘴的形状,狰狞,可怖。从不留刘海的她,去发屋剪了齐齐的刘海,贴着眉毛的形状,中间稍长,两边弯弯的。
人变得俏皮可爱了,可是每次我们俩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她额头上那张微微张着的嘴,再大的激情也会瞬间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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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前,苏茉莉说要出差,去上海一周。我一夜无眠。苏茉莉一走,家中只剩下我和梅嘉,梅嘉那个小妖精,眼神会转着弯的勾人,我怕我会抵挡不住。
我犹豫再三,轻轻地推醒身边的苏茉莉,把梅嘉辞了吧!找那么漂亮的保姆放在身边,你不怕我吃窝边草啊?苏茉莉醒过来,眼神清澈地看着我,说,我和梅嘉签了一年的合同,现在辞了她,只怕要赔她好多钱,还是等等再说吧!
苏茉莉说得很轻松,她放心地把我和一个美女关在一个屋子里。这大大的刺伤了我并不怎么坚强的自尊心。
那天,梅嘉在拖地,我从她的身边经过的时候,故意不小心碰了她的屁股,梅嘉的脸红了。我正想说点什么表达歉意,她居然温柔地对我说,晚上来我屋吧!
去梅嘉的房间找她,她居然没有开灯,而且关照我不许开灯,说她害羞。
一挨着她的身体,我像着了火一样,只觉得干渴。不再是我熟悉的茉莉花的香味,而是香奈尔5号的味道,我皱着鼻子深深地吸了两口,然后长驱直入,首战告捷。
眼泪忍不住落下来,两年了,我第一次做回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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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莉出差回来,给我和梅嘉都买了礼物,我的是剃须刀,梅嘉的是香奈尔香水。
可能我对香水过于敏感,问她,茉莉。你换了香水?苏茉莉说,可能是我给梅嘉买的那瓶香水没盖严,渗出来一些。
有一晚,苏茉莉她们公司有酒会,打电话回来说,可能回来晚些。我像得到了赦免令,洗了澡,收拾干净就摸到梅嘉的屋子里。
那晚照旧没有开灯,梅嘉似乎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体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奈尔味道,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默契,不用说话,只用手语就足够了。
不知什么时候,床头柜上的灯亮了起来,散发着柔和的光,我和她纠缠在一起,我抚着她光滑的背,亲吻她的唇,当我发现她是苏茉莉而不是梅嘉的时候,想停下来,却不能够。
停下来之后,我和苏茉莉平躺在床上,调匀气息,我问她,一直以来,都是你,是吗?
苏茉莉点点头,她的泪一直顺着脸颊往下流。
自从车祸之后,苏茉莉清秀的脸蛋上留下一块狰狞的疤痕,这块疤痕成了阻挡我们幸福的障碍,今天终于逾越了它,真的该高兴才是。
苏茉莉则过身看着我,她的目光依旧清澈见底,她问我,你就不想知道梅嘉是谁吗?
她是谁?
是我请的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