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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曾经在专栏里,写过与好几位作家的二三事,用以纪念多年来与之交往的点滴。
然而受限于天南地北的物理距离,与这些事中主角大都只能是神交、网谈,积年来偶尔的几次面基,往来对话大约都以:“哇,怎么又长胖了”开头,以“拜拜啦,不知几年后再聚”结尾。
但有这么一位大侠,曾经在一段漫长的岁月中,几乎从周一到周五,早八点至晚五点,与月寒时时共处,全然当得起月寒今天用二三十件事,来好好说道说道。
第一件
彼时,月寒是刚从大学毕业的菜鸟,被分到咱集团的黄埔军校——今古传奇单月号编辑部。中午午休,有俩男孩子探头探脑地在办公室门口“窥视”,其中一个正是头发还相当茂盛、年不满三十的郑保纯。他领着小跟班横刀来,是为了侦查侦查这个初来乍到的妹子值不值得被挖到自个儿心爱的武侠编辑部的。侦查结果比较满意,于是本妹子被打包领走。
第二件
进了编辑部,不再叫他郑保纯,改称木剑客,他则呼我傲月寒。
那时候整个编辑部被分成上下编室,木剑客、横刀、我属于一编室,木剑客是编辑部主任。同一个编室校对起来,他是责编,做一校,我是他的下家,负责二校。
第一篇稿子校完,月寒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到两万字的短篇,居然被我圈出来几十个错字……说好的前辈呢?说好的领导呢?
难道是我的眼睛坏了?文字水平太差?
不会是字典有问题吧?
日子久了,月寒慢慢悟了——对于木剑客这样的编辑家来说,对故事、人物、结构的极致追求,远比纠结个把错字更重要。那么校对这样的些许小事,交给下面人就好了。
第三件
武侠版首届华山笔会,刚到西安的当晚,在时任主编老顽童的宾馆房间,召开全编辑部的动员大会,目的是分配每个人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需要承担的工作。而坐在我旁边的木剑客,在聚精会神地听了半小时之后,居然,睡着了……更离奇的是,他还打起来小呼……
真性情,我喜欢!
第四件
知道了他另外一个笔名舒飞廉后,我的内心深处开始止不住地吐槽。
——这名儿,就算加上一个文艺感十足的姓,也改不了本质小强的事实。
那时候小公子郑沧海还是个小屁孩儿,放暑假到爸爸的办公室混点时,经常会被横刀威胁的脱裤子吓得哇哇乱叫。
而同一时间,他的舒飞廉爸爸,正忙着在天涯社区的亲子版,以小公子的日常灌水,来刷一众阿姨们的好感。
著名的小清新散文集——《飞廉的村庄》,是不是就是在舒飞廉吸阿姨粉的业余时间整出来的呢?考据派可以刨根究底一下。
第五件
从某一个时间段开始,在某些场合,月寒开始不叫他木剑客,更不叫他舒飞廉,而是叫他木木了。
这个奇妙的时间节点恰巧和目下差不多——年关前后。
在那个还没有八项规定的时代,每年的这个时间段,整个编辑部都会迎来无理由找理由、择日不如撞日之互相请饭K歌疯狂季:
先进工作者请饭,武汉地主请饭,外来是客请饭,一编室请二编室,二编室回请一编室,编辑部团圆饭,编辑部收心饭,等等等等。
通常在如此频繁而且大规模的聚会中,喝酒逗趣都需要一个集体的靶子,而当时已经升任武侠版主编的木剑客,自然首当其冲。
于是在第一波觥筹交错的饭局上,被所有人轮敬的木剑客血槽一般只能剩下30%;在接下来的K歌游戏轮,因为状态不佳,手气不好,又给灌入一大波啤酒(想要检验他的血槽是不是只剩5%,就要看他是否手持话筒,开始念那句著名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了);终于,在又一轮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中,这位手持木剑的剑客不仅血槽全空,脸上还被用眉笔、口红或任何方便在皮肤上着色的物件,画上了无人能看懂的鬼画符。是不是只有呆萌呆萌的木木两个字,更符合现在的他?
第六件
其实和木剑客的琐碎事,一期推送真的写不完,而今天之所以忆了这么多当年,甚至如果反响好,还可以在下期专栏中,继续追忆一下和木剑客剩下的二三十件事,也可以说说他最近新出的一本书《云梦出草记》。
刚一听到书名,又忍不住暗暗吐槽了。
啥?云梦除草记?这是要把农活全写一遍么?
后来看到豆瓣主页,才知道此出草非彼除草。
但依旧忍不住暗暗吐槽。
啥?出草?欺负我没文化啊?百度百科还是很方便的,出草不是猎人脑壳的意思么?难道这本书讲的是云梦植物大战僵尸之收割人头的散文?
算了,再吐槽,舒飞廉的阿姨粉们该喷我了,想知道的读者不如买上一本一探究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