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聂力、李讷、林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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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力 依然颇有大姐风度
  这是张极普通的黑白照,由于是阴天,整个照片显得乌涂涂的。照片上的四个姑娘并排而立,背景是荒凉的深圳罗湖桥头,时间是1961年1月。
  照片上的姑娘衣着朴素,甚至显得土里土气的,即便是在以朴素为时尚的上世纪60年代,像这样的女孩子,也不会吸引行人投来一瞥的。
  然而,她们却使我怦然心动,使我百感交集。她们是谁?她们的过去是怎样的?如今她们又在哪里?好,让我一一来做个介绍吧。
  最左边这个,像个土改工作队女队员似的,是当时被称之为“红色公主”的李讷(毛泽东和江青的女儿);再过来的陕西土妞是林立衡——林豆豆(林彪和叶群的女儿);第三位像知识分子的是聂力(聂荣臻的女儿);顶右边这个像女子钻井队长的便是我。那时候的我们是多么年轻,多么健壮,又是多么的纯朴啊!
  先说聂力吧!她的经历是很独特的,她4岁就陪母亲坐牢,其后,由于革命战争环境的恶劣,她的父母只好将她寄养在老百姓家里。她在风里雨里、饿里冻里长大。稍大点又去纱厂当童工,瘦小的身躯负荷着超强度的劳动。直到十二三岁才回到父母的身边。待我见到她时,她已从苏联学成归来,是大人了,懂得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一头柔发很适度地烫了边,小翻领的深色衣装更是增添了几分成熟和稳重。她待人亲切真诚,性格温厚开朗,什么时候都是笑吟吟的,很有股子大姐风度,跟她在一起使人感到松弛舒服,因此我非常喜欢她。她这年在广州留园与丁衡高结婚,我参加了他们的婚礼。我从未见过这么隆重又这么简单的婚礼。说简单,是她和丁衡高就那么平平常常地结了婚,日常的装束,没有喜宴也没有贺礼,唯一体现喜庆的是一张大红纸,不知哪位老帅在上面写了首贺诗,内容却忘了,依稀记得诗里含有丁聂的名字。说隆重嘛,也是了不得的!因为有一半以上的元帅(还有许多的将军)参加了这场婚礼。
  以后我去了上海念书,直到粉碎“四人帮”,再也没有见过聂力,但是我可以想象得到她在“文革”期间的境遇。两年前,有一次我与钱老的秘书通电话,她正好在旁,听说是我,就接过电话聊了会儿,依然是直呼我的小名,依然是热情而诚挚的,依然颇有大姐风度。
  前年2月份,我陪妈妈去看聂伯伯,本以为能见到她,却不想她开会未归。虽然聂力和丁衡高都已是我军高级将领了(聂力是我军五个女少将之一,以后晋升中将),但仍尊崇着中国传统孝道,一直陪伴在年迈的父母身边,尽管只住一间小屋子。
  但愿下回能见到聂力姐姐!
  李讷 “当毛泽东的女儿太苦了!”
  而我和李讷则同是师大女附中的学生,她高我一级。我在校园里常常能碰到她,她非常朴素,总是短发齐耳,身着蓝制服,足蹬黑布鞋。她总是天马行空独往独来。
  我们相识是在50年代,有一年放寒假我回广州探家,她也来这里看望父母。江青见我憨憨傻傻的,一天到晚无忧无虑,就会咧着嘴笑,于是说:“这孩子性格挺好的。”而李讷太早熟,太忧郁,太拘谨,太敏感,因而江青很愿意让我跟李讷一块儿玩,于是我和李讷成了朋友。
  李讷只年长我一岁,那时也不过是初中学生。从她那儿,我第一次知道了《圣经》是很有趣的一本书。记得有一次,她谈起《父与子》,说她最喜欢的人就是巴扎洛夫,我赶快找来此书读,方知巴扎洛夫是个虚无主义者,当时我怎么也弄不明白,毛泽东教育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喜欢一个虚无主义者?又记得,有一次李讷带着几分忧郁又带着几分茫然对我说:“我将来不是成为最好的人,就是成为最坏的人!”这话更是让我迷迷瞪瞪,在那样一个清明盛世,当然要做最好的人啦,难道还存在着别的可能吗?李讷这些话,给我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
  红墙的阻隔,注定了她是寂寞的,孤独的。表面上,她从不把自己当作父母的小宝贝,相反,她总是用一种与她不相称的亲昵,称江青为“小妈妈”,而我自然是“小亮亮”喽!但是我感到她内心深处还是极需疼爱的。我相信她一度患了青春期抑郁症,那是由于渴望得到父母更多的关怀和疼爱,却又不能得到满足而委屈和伤感造成的。
  那个时候我是最不会打扮自己的,可有时会一口气扎上四个蝴蝶结。每次李讷见我,总要笑嘻嘻地说上一句“好漂亮啊”(其实很难看)。可是她自己始终不肯脱下她的蓝制服,一辈子将自己裹在灰暗之中。后来,我们各自上了不同的高中和大学,起先还通一段时间的信,至于内容嘛,则记不清了,无非是些小大人般的问候鼓励罢了,可惜这些信“文革”中都丢失了。
  1966年夏,“文革”已经开始,我从上海来到北京,第一次上李讷的小窝拜访。她的住所与毛泽东的宅院一墙相隔,是座朴素的小院,她只占用一间屋子。一进门,先看到的是一排排的书架,在一个小角落里放着一张小木床,以及桌椅等几样简单的家具。她在中南海大食堂搭伙,父母不召唤,她不过去吃饭,有时赶不上开饭就啃烧饼泡方便面。生活过得如此清苦,使我感到意外,也有点同情。我想到我们家,每当开饭的时候,老老小小围一大桌子,连阿姨也在一起,有多么的热闹啊!我想到在我们家里,我可以跟父母撒娇、抬杠,甚至吵架;可以放肆大哭或大笑;吃得太撑了可以躺在沙发上哇哇叫;夏天可以光脚丫满处跑,睡午觉时也不洗脚,找张报纸往床上那么一垫……啊,我是多么自由自在啊!我深深地感到自己比李讷幸福,幸福得多!“当毛泽东的女儿太苦了!”我徒生感慨。
  分别时,李讷送了一只长毛绒玩具小狗给我,还是外国货呢!那时这可是稀罕玩意儿,我自然是珍爱有加。
  我又一次见到李讷是在1966年国庆节的晚上,在天安门城楼上观看焰火时。那时她已是《解放军报》联络员了。她依然是热情的,拉着我的手说:“走,看看爸爸去!”我们走进休息室,见毛泽东正坐在一张大皮沙发里吸烟,他身穿绿军装,十分的威武。我兴奋得心怦怦跳,紧张得透不过气来,站在那儿讷讷地说:“毛伯伯,您还认识我吗?”毛泽东微笑着,用浓重的湖南口音说:“亮亮吗,陶铸的女儿。”(他将“铸”念成“巨”)顿时我腾云驾雾,飘飘然不知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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