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从夹缝里挤出身子 在乱石嶙峋中探出头颅 从山涧深处决然出走 这不止于汇聚成流的溪水 还有被溪水一起带走的枫叶 以及面对沟壑的茫然无措 逃脱宿命的轮回或去完成使命 绕绕弯弯千回百转 出走,并非遗忘 虽有滿怀心事仍旧笑语欢歌 傲然的乔木,卑微的花草 立在斜坡,处于低谷 走不出的天地,躲不开的风雨 落叶飘零,枯藤悲泣 这一切绝非悲悯的定义 此一去就不再复返 即便落入鱼龙混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从夹缝里挤出身子
在乱石嶙峋中探出头颅
从山涧深处决然出走
这不止于汇聚成流的溪水
还有被溪水一起带走的枫叶
以及面对沟壑的茫然无措
逃脱宿命的轮回或去完成使命
绕绕弯弯千回百转
出走,并非遗忘
虽有滿怀心事仍旧笑语欢歌
傲然的乔木,卑微的花草
立在斜坡,处于低谷
走不出的天地,躲不开的风雨
落叶飘零,枯藤悲泣
这一切绝非悲悯的定义
此一去就不再复返
即便落入鱼龙混杂的江湖
刀光尚在,剑影犹存
还是挥挥衣袖,孑然一身
敢令群山五百年空寂
千万里路遥无惧
一路流欢,酣畅,酣畅……
其他文献
冬 湖 因为孤高 这个湖,把自己抬升到了山顶 雪花噗噗而下 比雪花更加沉默 是埋在雪下的山坡、草木 喘不过气的树林里 偶尔会啪的一声 发出叹息 雪窝里的锦鸡 闭目养神,生存的艰难 加深了它与世隔绝 的信念 湖中的冰,坚硬 晶莹剔透就像某人的孤独 冰层底下的湖水 静静流淌,是它 孕育了鱼群、水草蚂 蚁 蚂蚁的疆域不大 因为战争 它们时常要客死他乡 更多时候
小心褪下世袭的色彩,在浴室深处 你对自己上下其手 显影的相片黑白无定,镜子也有世故的脸庞 借由故事的泡沫反复裂变 从繁复的织物中抽身而退,疑问最终化为彻骨的冰凉: 难道是流水造就了彼此的灵魂 ? (“你忽然想起多年前,在母亲腹内 驾船出走,被迫游历世界的邊缘——”) 记忆的裂痕也随天空闪现,时间的掌纹 暗藏远古的风暴 雾散之后,我们竞相射落四颗并排的落日 不济的心肠便又添下了
二楼有长长的悬空过道 长椅上的女子喜怒交加 10ml碘油打破了她七年的愧疚和自闭 她悬在半空,微微前倾,眼神涣散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于是依次去找 早上刚结识的四个姐妹 她们分别排在:抽血窗口外长长的走廊尽头 B超室27号,候诊室B31号,注射室279号 碘油不是分类的绝对,闯关 需要抱团取暖数字化的隐私犹如皇帝的新装 体内犹如植入了一枚镜子 内部结构与缺陷越来越清晰
回到故乡时,果子已在树上熟透, 挂在枝头,给人带来诱惑和希望, 也给人带来些许忧虑。 有些果子被老人摘取存放, 有些则被虫子和鸟儿吃掉。 我看到祖母时,她的身子又小了一些。 祖父又黑了一些, 他们刚从地里干活回来。 父母还在两个不同的异乡打着工, 我见不到他们,他们也见不到彼此和我。 屋里的白墙,由于忍受不了潮湿和孤独 又跌落了很大一块, 像伤口裸露在那里。 窗台上布满了
五月的犁 五月的田亩 忘记了一架孤独的犁 在屋檐下,悬挂成 饥渴的等待 你是一架不曾生锈的犁 你是一架不曾偷懒的犁 从清晨到黄昏 从黄昏到清晨 你始终以默默的姿势 耕耘着,屋檐下 这块平整的空气和语言 于是,五月 屋檐下熟睡的人们 都会深深地懂得 你悬挂的位置 是又一个丰收的场景电 报 在平原深处的这个城市 我只能用耐心养活自己 河流小声地歌唱着 我像等待爱
地 衣 地衣在雨中肥硕,邻居开始走动 传递雨中得来的消息 一字一顿,胖得喘不过气来 说话间,一人就睡着了 忘了客人正在攀比裙边的花式 羡慕她的富态。雨珠在门外凿井 趁着好时间赶工期,单调刻板 没有觉察出体内的呼应 稍远处,一人冒着雨过河 流水卷着浪花,慢慢描出龙的纹身 最大的漩涡里,绿苔肥厚 芳草蔓合,有人晒着无尽的阳光桂 花 不妨换用一种方式,表述 “秋天的忧伤”。桂
柴火土豆饭、糍粑海椒、鸡蛋炒咸菜、碱水豆腐…… 土家风味的八月,母亲顶着一头白发 到地里摘来桐子叶 掰来嫩苞谷,打成苞谷浆,蒸苞谷粑 细细碎碎、婆婆妈妈的爱,从母亲嘴角和指尖 流淌下来。八月的火钳夹出烧苞谷 这是土家人的饮食风俗,清香、清甜、原生态 瓦缸里是从山涧汲来的泉水,泊着一只木瓢 夏风吹草木,吹土家人的包头帕,汹涌的绿色中 点缀几朵金色的南瓜花,瓜崽儿正在发育 顺着山路
拂晓,一朵雪花落在一首诗上 一朵雪花,一个精灵 忽闪着长睫毛,露出会说话的眼睛 每朵雪花,都有一个故事 女孩的小心思,不可道破的偈语 早市,买菜的女儿 她不知道啊,春天在她的叫卖声里抽出绿芽 最后一朵雪花,落下來 落在一首诗上 慈航寺,被大雪覆盖 万物都在闭门思过 世界,在一纸安详的窗花里醒来 我眼中的拂晓,婴儿嘴角的一粒奶香风吹摇椅 一个如山的名字 越来越小,只留下思
天空瓦蓝,没有一块云可以被指认 大多时候,我的忙碌会多于想念 忙碌时,便不会和天空扯上任何关系 母亲曾跟我说过,雨后的天空有彩虹 美丽,但千万不要用手去指 我常常忘了這些警告 常常在得意时指点江山 糊涂时指鹿为马 离别后指认旧人 如今,小镇还在 却鲜有彩虹来落户 我的思念日趋多,多于忙碌 母亲也不再频频警告 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仰望 这小镇的天空,这天空的瓦蓝 竟再无一
所 见 昨晚一场夜雨,塘里 堆满雨水的钉子 今天就很难再一颗一颗拔出来 风过旷野,一棵高大的槐树 叶子已经落光,枝杈上的鹊巢 像一件极致的孤品 故乡随处可见古老的砾岩石 漆黑,凹凸。刻满风的语言 仿佛岁月里的火焰 或许,就是岁月本身 源于生活的惯性 这个早晨由鸡叫、鸭欢、牛哞组成 早起的乡亲,将农事 托举于晨光之上割舍不下 在圓石头这座山里 我与松树为伴,与水楂子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