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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20世纪之后,作品长期被禁的萨德侯爵激起了许多哲学家不约而同的强烈兴趣,从某种意义上说,萨德已经成为20世纪哲学话语的火花石。霍克海默和阿多诺以一种令人吃惊的方式,将臭名昭著的萨德与一尘不染的康德联系起来,断言萨德笔下那些为了快乐而肆无忌惮的浪荡子绝不只是一些变态的人渣,而是康德意义上的自由、自主的理性主义者,隐喻了在启蒙运动中诞生的摆脱了所有监护的资产阶级主体。拉康将康德和萨德相提并论,他的目的与霍克海默和阿多诺恰好相反:不是要说萨德是个隐蔽的康德主义者,而要说康德是个隐蔽的萨德主义者,比萨德更萨德。他感兴趣的是康德伦理革命的最终结局和一直被人们否认的前提:如果满足自己的欲望就是主体必须履行的义务,事情该当如何?如果道德律本身反转成了欲望,情况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