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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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会想,书法和篆刻究竟是什么魔力吸引着我,以至于几十年来,欢喜日增,且渐渐将其作为我立身之本.我想,这种选择应该是双向的,一是根植于骨子里的喜欢,并有后期不断的靠近与深入,使这种喜欢变成了热爱.二是理想与生存,少时辍学的经历,有那么一段特别艰难的岁月,使理想变得更加遥远.所庆幸者,灰涩的生活底色,我并没有颓废,反而是把每一分微弱之光,不断积聚,摇摇晃晃地照着这漫长而崎岖的小路,也是这份欣然与光亮,让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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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会想,书法和篆刻究竟是什么魔力吸引着我,以至于几十年来,欢喜日增,且渐渐将其作为我立身之本.我想,这种选择应该是双向的,一是根植于骨子里的喜欢,并有后期不断的靠近与深入,使这种喜欢变成了热爱.二是理想与生存,少时辍学的经历,有那么一段特别艰难的岁月,使理想变得更加遥远.所庆幸者,灰涩的生活底色,我并没有颓废,反而是把每一分微弱之光,不断积聚,摇摇晃晃地照着这漫长而崎岖的小路,也是这份欣然与光亮,让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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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我从屯河企业调到昌吉州政协工作的那一年,领导本是想让我负责主持州政协书画院的相关事宜,但我没多久便萌生了离开的念头.记得当时有朋友觉得我这想法简直不可思议,但我一心想要更多的自由,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递交了辞职报告,来到乌鲁木齐,开始从事书法培训这一行.
年少时我便爱好文艺,仰慕魏晋风度.那时我的职业多与美术相关,多年闯荡奔波却事业无成.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毅然选择了书法作为我人生的终极目标和生活方式,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在书法道路上行走之初,艰辛与困苦是未经历者无法想象的.没有家底,没有固定工作,没有存款,生活的来源,全凭书法培训的那点收入.刚开始办班,生源少、收入低.感情、家庭、爱好都是需要一定经济基础来维系的,我无不一一被触及灵肉而伤痕满怀,内心深处有过徘徊,有过放弃的念头,但还是咬牙坚持下来.
我出生于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父亲通晓诗文,尤擅书法.五岁时,父亲因戎马边疆,借探亲假期,耐心辅导我与长兄写毛笔字.相比之下,我的悟性要好一点,深得父亲的赞赏和偏爱.从此我对书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九岁时,父亲又辅导我写颜楷,同时钢笔字也写得很规范,并能给父亲写一封语言通顺、字形秀美、无错别字的家信.
年少时,叔公经常给寨邻写对联、神榜等,我即立于叔公前方,帮其拉纸,叔公甚喜.叔公本是旧时塾师,特别讲究老式礼节和规矩,我辈兄弟姐妹人多,且顽皮,常常被叔公用烟杆敲头,我则从未受此『殊遇』.叔公字写得非常了得,方圆数十里有口皆碑,能将柳、赵结合得自然天成,其行楷书造诣,直至现在我依旧神往,惜年少愚蒙,没有跟他学上一招半式,悔之晚矣.弱冠后,由于没好好读书,初小即在家务农,可身单力薄,农作时常被邻里歧视.能挣钱的活根本轮不到自己干,受气挨饿,生活艰辛.因此想把字写好,以跟相邻进行劳务交换,故农作之余拼命写字,
作为新文艺群体中的一员,我的书法创作少了一些体制的约束与规范.我的书法创作从艺术精神上来说,是崇尚自由与浪漫的,古人云『欲书先散怀抱』,就是这个道理.相对于单位上班的人群来说,我多了些许自由,这对于书法创作是有很大的益处的.
艺术来源于生活,而生活状态对于每个人会有不同的感受和理解.书法却给了我最多的快乐,并让我的这种快乐延续.我自己开设了工作室.工作室并不大,但和家在一起,很是开心,花花草草占了一些地方,花气和墨香会充满整个屋子,书案堆满了书籍和文房用品,一只画眉终日唱个不停……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让原本焦虑的生活充满了诗意和期待.
我的祖父和父亲都是乡间的文人,我从小目睹他们为邻里书写春联、标语、碑文,代写书信等等,使我对书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要有机会就用残纸剩墨涂鸦一番.然而当时面对清贫艰难的农家生活,父亲不愿意让我投入到这门看似没有前途的技艺中去.十六岁的时候,因为安葬祖父欠了债,家庭生活更加困难,我最终把唯一上学的机会让给了姐姐,自己辍学了.
我生活的地方,距龙门石窟仅一步之遥,自然而然受到了深厚的地域文化的影响.孩提时代,我就对毛笔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逢春节都要为村民们义务写春联.一九九九年,我开始从颜真卿的《勤礼碑》入手,继而又临习《麻姑仙坛记》等字帖,随着临习的不断深入,加上审美能力的提高,又被那些字形端正大方、魄力雄强、气象浑穆的魏碑书法所吸引.我先从《张猛龙碑》入手,临习一段时间后,感觉并不喜欢此类风格成熟的碑帖,更倾向于那些刻工率意、洒脱自然的一类,便又寻找新的契合点.
环境条件所限,我接触书法很晚,十七岁才开始学书,初习《九成宫》.直至偶然间接触到《张玄墓志》,我逐渐认识到古人在书写那些好的作品时,当是自由的、烂漫的,心驰笔走,自然流露.
我自从郑州大学毕业后,安稳工作了两年后便不再『安分守己』,开始从事自己喜欢的书法篆刻事业.在偌大城市、不识一人的环境中,开始了艺术与生活的『交响奏鸣』.起初,得益于自己从小练就的书法『童子功』,越学越对书法篆刻上瘾,真的是睁眼闭眼『非红即黑』,常常忘了夜深星阑、薄曦鸡鸣.直到二○○二年全国首届兰亭奖,我按《征稿启事》投了印屏,待结果出来时,名单中出现很熟悉的名字,但仍然不敢相信是自己,宁愿相信是重名,当入展证书寄来时,才真的相信自己入展最权威的展览了.接下来,我又在全国第八届书法篆刻展中获奖,入展全国三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