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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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大的失误,就是将时间的齿轮 只设计了一个方向 我们先是捡拾别人的骨骸, 再由别人拾取我们的骨骸 我们软弱到托不住一枚落叶 阻止不了 荒芜的野草任意蔓延 我們创造了法力无边的诸神 却将自己拴上时间的锁链, 做一个奴隶 即使怎样不情愿 也要亲手将父母埋葬 请将我炼成一枚舍利,卡住时间链条 让夫夷河水重回华南之巅,聚为云雾 让地底的棺木重回森林, 开出花朵 让父亲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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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大的失误,就是将时间的齿轮
只设计了一个方向
我们先是捡拾别人的骨骸,
再由别人拾取我们的骨骸
我们软弱到托不住一枚落叶
阻止不了
荒芜的野草任意蔓延
我們创造了法力无边的诸神
却将自己拴上时间的锁链,
做一个奴隶
即使怎样不情愿
也要亲手将父母埋葬
请将我炼成一枚舍利,卡住时间链条
让夫夷河水重回华南之巅,聚为云雾
让地底的棺木重回森林,
开出花朵
让父亲继续嗜酒如命,母亲缝补那件青春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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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天气异常热情 气温飙升,一下子到了二十度 我怀疑,这不是真情实意的春天: 热得太快的事物,冷下去 也同样快 你看,风,还是冷飕飕的。 这刮在春天的风,根本不像春风。 难道,一切都虚情假意? 这冷热不均的天气,就像 忽冷忽热的人一样,都令我不知所措 身上的棉衣,穿著也不是 脱掉也不是
你托风带给我的消息,已收到 只是落款太潦草 我看了又看,還是无法辨认出地址 云从屋顶路过时 我正在寻一张厚实的纸 它们,嘲笑了我 说:无法抵达的征途都是执念 怎么会呢?小野菊已经开了 你肯定在路上 我将文字写进雨滴 用一帘烟雨给你回信 记住,那些让你湿润的东西 都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自带锋芒的事物急于交出自己 在火熱到来之前 腾空大片的土地,要像 爱过它们一样继续爱着后来者 而新苗正值返青 用满眼的嫩绿书写一派生机 成熟与新生同时和谐上演 多年来,一直按农时规规矩矩 就像日渐苍老的父亲 早早就归置好场院及扬锹 一生都在忙碌的人 更喜欢饱满踏实的麦粒 那些浮躁的终将会被再次抛弃
我不是我了。耳红心跳 我在天上飞,在水里游 我舌尖有毒 我的红指甲,穿过一个人的胸口 我没有了年龄。我是月下的老树 我是凌晨瓦上的霜 我长发婆娑,身姿摇曳 我一会热,一会冷 我钻木取火。失手点燃一個春天 一场大火席卷整个豫东平原的麦田 欠收的人间,我再一次破碎 在天空碎成漫天星光之后 我成颗粒状,一粒一粒落在纸上 白的是纸,黑的是我 这个只剩下黑白的世界 悲伤是我,喜
江水的辩论声时重时轻。风却越吹越慢 慢得就要低垂到一个人的耳边 就要从耳边的几根白头发边缘坠下 还有什么是流水不能带走的? 那些在江水中漂泊的渔船,那些在岸边向着过去挥手的人 他們的脸被夕光照亮,他们的影子又被流水冲散 江水绵长,路途太远 我们偶尔看过就好,偶尔路过就好
一块泰山石被挑選、命名 谁赋予它神圣,重任,和等待的一生 世事变迁。低悬的内心像火焰 被充满,反复锤炼。阳光如路人 翻检它身上的痛点 一言不发。唯余铁凿和石匠的深刻 把一声断喝嵌入 最初的心里。守着一句偈语 为风雨夜行人 壮胆。为他们扶住飘摇的一生
时间落在纸上,呈现花瓣的形状。香水有毒,时间更有毒 蜘蛛网一样的病毒 权杖与指掌一样的病毒 恐怖主义一样的病毒 它们统治了时间,以致我痛失少年,极速堕入中年 我脸上的皱纹掌纹一样 我的两鬓白色的蜘蛛网一样 我以多年的中年的为子为父经验,保证,我的冷血 不亚于一个冷暴力的淋病一样的恐怖者 举起手指,看,多像法老的权杖 短一些就是鱼肠短匕 长三分可以指点江山 指尖如果再飘忽一两
一些鸟,绕着银杏树飞去飞来 并不惧怕行人 用清脆的聲音打招呼 三年前 我们成为邻居 与其他邻居没什么两样 早出晚归 与河流,植物,更小的事物和睦相处 站成一道风景 也承担曝晒,寒冬和坏天气 而对于思维的容器 抬头,就能看到翅膀和天空
顺子去了贵州。说是催收货款 肯定无心了解比阳光便宜的银价 也不会喝茅台,欣赏一挂瀑布 一去就是一月 频繁致电,那端信号潮湿 耳朵看到了支支吾吾背后手捂的脸 昨天在桥头,碰到过完年就外出的老葛 刚从阿坝回来。说那地方抽烟 打火机打不着火 离太阳近,离神更近 修筑天路,每天站在干渴的风里 时间长了,拥有我不具备的高原肤色 这两天,村东头枯草坪上的人多起来 沐浴久违的阳光。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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