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马英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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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佛是你纤细的手,将我的一生牵动……
  
  他是全家福里唯一十分温柔善良站在一旁微笑的人,却是“做丈夫的缺点,他都有”。
  她是那个酷酷地坚持不受丈夫影响要自主选择生活形态的人,却为丈夫从南到北穿行台湾的闹市,与每个迎面的选民握手,九十度鞠躬,遇到席地而座的老妇则蹲下握手鞠躬,保持平视。
  一个政治明星的家庭,注定不普通。
  女儿却早已参透,“我们生在这个家庭,就是必须面对的事情,你只要学会怎么去做好它……”
  
  酷太
  一张全家福相片,妈妈和两个女儿酷劲儿十足,唯一十分温柔善良站在一旁微笑的人,只有爸爸一个。爸爸是台湾地区新任领导人马英九。
  2008年3月24日晨,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后的第一个上班日,马夫人周美青一如平日,下楼穿过红绿灯,到公交站牌下等车。上车,她若无其事地听MP3;到达办公室,同事们纷纷祝贺,她却毫不领情:“不要叫我马夫人,叫我周处长”。
  “万人迷”马英九迷倒一众女人,夫人周美青却从来保留己见。
  剪一头利落短发的马夫人,很有法律人的执著:她坚持不受丈夫的影响,自主选择自己的生活形态。从不和官太太的圈子来往应酬。早在成为市长夫人的时候,就拒绝享受任何政府提供的便利,包括使用专驾。所有官方活动,也都见不到市长夫人的身影。
  和女儿一样,周美青从不明白家中这位偶像级人物帅在哪里。“崇拜一个人,是因为你可以不需要和他生活在一起。我常常觉得他很倒霉,好像每个女人都很崇拜他,偏偏娶了一个老婆不太崇拜他,两个小孩也不崇拜他,连家里的小狗,好像也不太把他放在眼里。”“他(马英九)的确是很认真、很用心在做事,但是不可否认。他的good look和good luck,帮他加分不少。”
  当有记者问周美青马英九有哪些缺点时,她说:“做丈夫的缺点,他都有。”
  马英九当选台北市长之后。周美青公开表达她的不支持,只是丈夫选择了这条人生之路,作为妻子,她只好尊重。她说,得知丈夫当选,她便知道这个先生出门等于丢掉,回家就如同捡到一样。“自从马英九当选台北市长后,我们家就少了一个人,但多了一条狗。”当时台北市的流浪狗太多,成了一大社会问题,身为“市长”的马英九,不得不站出来号召市民领养流浪狗,他自己也以身作则,领养了一只,并且取名为“马小九”。这就是周美青说她家少了一个人多了一条狗的出处。
  


  “马小九”从24公斤被养成了马英九所形容的“高大英挺、气宇轩昂、一表狗才”,每天凌晨五点,它就会过来舔醒马英九,像个不需要电池的小闹钟。虽然都是家中稀有品种的男性,但马小九所享受的待遇却要比马英九高得多,马英九的早餐必须自理,马小九却由女主人周美青亲自喂食一日两餐,还常常开车载马小九出去散步。
  
  帮夫太
  在台湾大选前一周,周美青出现在选民面前。短发,素面,黑色便装,牛仔裤,年轻时的圆脸变得瘦削。有人评价她一改往日冷漠寡言的低调作派,以亲民形象出现,为其先生马英九扫街拜票。
  56岁的周美青从南到北穿行台湾的闹市,与每个迎面的选民握手,九十度鞠躬,遇到席地而座的老妇则蹲下握手鞠躬,保持平视。两天下来肌腱发炎,腰伤复发。
  平时极少参与政事,对媒体谨言慎行的周美青此间应对自如:“我天天在家都独当一面。”
  她言语简短,表情稳定,看上去很酷,但疲惫。记者问到伤情,她说:“还好啦,老了,人老了。”
  所到之处有人加油,有人骂“丢台湾人的脸”,有人要她在衣服上签名,有人举牌“小偷”。她纹丝不动:“每个人都可以表达他不同的意见和不同的立场。”“谣言止于智者,我对台湾人民的智慧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
  马英九不擅人际酬酢,不但对党内大老不知嘘寒问暖,连他担任台北市长期间,曾有位相识十几年的市府局处长,中年再婚得子这等喜事,马英九也只淡淡的恭喜两句,“冷淡”得让人难免“心酸”。周美青“适时补位”,在马家家庭聚会时,特别邀了这位局处长过去,还自掏腰包买蛋糕帮他祝贺。
  温柔谦逊一副“明星脸”的马英九常常受到女性倾慕者的“骚扰”,有的女性甚至会写信、打电话给他一表“爱慕之情”。周美青对此非常大度,她幽默地说:“马英九太有名,大家都认识他,走到哪都有人要签名、握手、拍照,他哪有机会乱来啊!全台湾的人都在帮我监视着他!”
  周美青听马英九发表政见,通常不多话,但听不下去时,也会以“不懂得你们那些政治计算”的小市民自居,直接批评:“讲这些,和人民有什么关系?选民何必听你讲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常让正自沉迷、浑然忘我的马英九立刻警觉,回到凡间。
  2007年年春节过后,因马英九参选起跑,原本和几位在美留学时间认识的姐妹们,相约到她们常去的台北市旧中华商场一家老店例行聚会,周美青却告假缺席,理由是:“瓜田李下,私下聚会,就会给人找到说东讲西的机会。”
  2007年2月13日马英九因特别费案被起诉,当晚,周美青只坚定向马英九讲:不论你要怎么做,都支持你。
  ……
  
  


  马周恋
  1974年8月,马英九在机场偶遇周美青。周美青是马英九妹妹马莉君的同学,同读于台湾政治大学。巧的是马英九的前两个女朋友,都是政大女生,不同的是两位前女友都属“校花”极美女,周美青则貌不惊人。只不过机场相遇的周马二人冲着同一个目标——纽约大学。
  成为纽约大学同学,原来以为长周美青两岁的马英九会像对妹妹那样照顾周美青,后来变成周美青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马英九。渐渐地,马英九发现周美青是个很有内容的人。年轻的马英九一直喜欢长发温柔的女孩,周美青一头利落的短发,也不见得温柔。但这次他想,一个有智慧会思考的女孩,外表也许并不那么重要。纽约大学硕士毕业后,二人如谈判一般面对面,马英九写纸条:“事到如今、恐需速定、勿再犹豫,嫁给我吧。”1977年,二人结婚。
  为了让马英九能继续攻读哈佛大学的法学博士学位,周美青放弃学业,搬进哈佛照顾马英九,为其提供经济支持。她一身兼数职:餐厅招待,图书馆打工人员,东亚研究所助理,再加上生养女儿。马英九说,他在修PHD,而太太修的是PHT(Push Husband Through贤内助)。
  求学期间,马英九一边苦读一边赶编《波士顿通讯》。其间他的文章不带情绪性字眼,却勇于表达个人意见,很有些周美青的个性。有人猜测在这本他主编的月刊中,处处可见周美青的痕迹,以致人们纷纷猜测,当年马英九在著文时,必定有周美青在旁助阵。
  一谈到与妻子的这段往事,马英九总会感慨地说:“妻子与我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没有她也不会有我的今天。”
  一个有主张的个性女人,也勇于放弃。难怪马英九又爱又感激。
  
  角色
  不可否认,女人们眼中的马英九几乎是完美的。“无关绯闻”“最后的一个不背叛的男人”“不抽烟、不上酒家、不跳舞、不赌博”“文明人的头脑,野蛮人的身体,不可屈服的意志”“坚持长跑30余年,路程近2万公里,至今能做俯卧撑120个”,更有一位女记者这样写到:不论他做错什么事,只要一摆出招牌的无辜眼神,你就会立刻原谅他。
  尽管如此,周美青仍然讲:所有做丈夫的缺点,他都有。
  的确,这个完美的男人,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只能努力去做好丈夫。
  2008年情人节,马英九和周美青在公众面前三次相吻。后有好事者从三吻分析背后隐藏两人在夫妻关系中各自扮演的角色,“前面两个吻都有‘应观众要求’之嫌,第三个吻才是真情流露,因为就发生在周美青夸奖马英九之后,这个吻发自马内心,意思说,好棒喔,原来你这么认可我,好像小孩子第一次得到妈妈正面肯定。”马英九乐在其中,好事者意味深长。
  马英九说:“我太太是一位有专业学养的职业女性,和大部分职业女性一样,每天大清早就要开车送孩子上学,下班回家还要督导孩子功课。因此,除非她愿意,我从不要求她参加我公务上的应酬,我觉得这是夫妻间应有的彼此尊重。”
  然而马英九也说,结婚三十年,她(周美青)从不干涉公事、也从不踏进办公室一步。刚开始还是觉得不近人情。又进而转折:看到民进党执政,“政商名流竞走后门,‘总统’夫人大肆炒股,等等事情时,我就觉得我太太真的做好了一个妻子的本分”。
  所以,马英九谈到妻子扮演的角色时说:“相知相惜公事不相随”。
  虽然每天都工作到深夜才下班,但马英九在回家途中常常会拐到超市去买一些妻子、女儿喜欢吃的小点心,人们时常可以看到他在超市里细心购物的身影。周美青不吃奶油、不吃起司、不喝牛奶,马英九常劝太太注意钙质的吸收。周美青喜吃国外的一种寻常小点心,马英九出国一定买回来,或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
  每周星期四晚上,是马英九的家庭日,他通常推掉不必要的应酬,和周美青及两个女儿一起回到父母家陪两位老人吃饭。
  曾有记者问马英九,怎样评价妻子?“她是一个好妻子,我们的感情很好,爱情早已升华”。
  周美青最喜欢的歌曲是《筝》,马英九曾专门去电台为她点这首歌——
   让我在风里放一只筝
   回忆那无知岁月里的真
   让那往事随风轻轻吹动
   紧紧的缠绕在风筝的两头
   是我记忆里难舍的温柔
   彷佛是你纤细的手
   将我的一生牵动
  ……
  不是不知道夫人心中的怅惘,只是人生注定要失去一些。坚持自主不放弃独立,太太的心愿,或者,已经不得不改变。
  
  父与女
  大女儿马唯中,二女儿马元中,性格跟母亲极为相似。
  在两个女儿眼中,马英九脑筋并不怎么样,因为每次和他玩脑筋急转弯的猜谜游戏,他都很少答对。而且全家在餐桌上聊天时,马英九的话题都很无趣,例如在“法务部长”任内,他就会拿起桌上的糖包告诉她们,这样分量的毒品有多少克、值多少钱;在“陆委会”时,话题又变成台北与上海、北京之间的距离是多少。同样的话题,他会一讲再讲,弄得她们常一开始就提醒他别再提。
  然而这并不影响女儿们对父亲的感情。大女儿马唯中中学毕业,选择赴父亲的母校哈佛大学深造。给了马英九很大的安慰。有一次马英九赴美访问,在哈佛演讲后,他便急着去与思念已久的女儿马唯中见面,幕僚称赞他演讲很棒,他心不在焉地笑着说:“演讲不重要,女儿最重要!”
  二女儿马元中,个性独特,一向低调,鲜少在媒体前曝光。当她旋风式从美国回台投票挺父亲时,却不得不再次面对镜头。很多观众发现,多年前那个短发的国中生马元中长大变漂亮了。
  2001年6月2日,在龙山国中的毕业典礼上,马元中上台领市长奖,颁奖人就是爸爸马英九,马元中先喊了声爸爸,活泼又显得有些尴尬,马英九一高兴要女儿亲一下,结果被小女儿连续拒绝2次,完全不给面子。有点尴尬的马英九,看起来就像全家福里站在一旁傻傻微笑的那个人。
  马元中在她博客上放的唯一一张照片,扎着马尾,别过头侧着脸。博客中,她提到妈妈周美青不常煮菜,所以每次妈妈下厨都让她很开心,还说妈妈将来退休的愿望就是开一家梦幻的咖啡店;提了姐姐和妈妈,少了父亲马英九,这个特别,用意明显——不想和政治沾边。
  马元中的文章多用英文书写,在个人档案中形容自己总因节食迷失而受伤,甜美但常被误解,也透露除了北一女高中同学和家人外,找不到人分享心情,觉得沮丧。
  马英九没看过女儿的博客,就连当年马元中赴美求学,也因为视察灾情,不能到机场送行。他因此一直内疚。而有个政治明星父亲的马元中,早已习惯了遗忘。
  马英九因特别费案遭起诉的前一天,马元中在一篇主题为《沉没》的文章中说,有些事情让她不太开心,本来要责怪一些人的无知和疏忽……字里行间流露出对父亲低调的关怀。无奈,忧伤,又充满感情。
  就像她在国中毕业典礼上的一段话——我们生在这个家庭,就是必须面对的事情,你只要学会怎么去做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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