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式的抗日英雄——孙象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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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日战争时期,安徽省宿州市桃山集出了一个传奇式的抗日英雄,他叫孙象涵。抗战初期,他组织了“彭南游击队”,任大队长。其间,他带领游击队员打鬼子、除汉奸,威名传扬苏鲁豫皖。他曾任八路军五纵队三支队副司令员、新四军第三师九旅副旅长,以后转入军工生产,担任新四军军工部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曾任机械工业部成套设备局局长。
  
  除奸抗战威名传
  
  1938年,苏皖北部交界处的萧、宿、铜、灵一带,活跃着一支组建不久的抗日武装——彭(城)南游击队,队长名叫孙象涵,他自幼上唇唇裂(兔唇),人称“孙豁子”。
  不久,游击队便迅速发展到数十人。在研究作战行动时,大家认为如果没有汉奸为虎作伥,日军便耳目不灵,行动受制。因此,他们便决定首先从除奸开始。
  1938年6月初,游击队获悉萧县九区皇藏乡西赵楼地主赵宗熹认贼作父,甘作汉奸,是个民族败类。他成立维持会,企图推行伪化统治,并扬言要用一年半的时间捞回“失去”的18顷土地。乡亲们十分害怕,有人已从这一地区外逃。为了保卫人民的生命财产,防止地区被伪化,孙象涵决定铲除这个民族败类。
  6月9日,赵宗熹带高四等人去萧县二区刘行村与县城的汉奸接头开会。得到消息后,孙象涵便带人沿路追寻。追至龙岗山口东,发现有一伙人正向龙岗山口走去,估计可能是赵宗熹一伙。为避免暴露,孙象涵和队员黄凤殿尾随其后赶到高庄。在高庄西头,看见赵宗熹等人在茶棚喝茶,孙象涵便过去打了个招呼,然后出庄过桥,在河西岸柳阴下休息。等赵出村过桥后,孙象涵等人起身和赵一起边走边聊起了家常。行至高庄、卯山之间,孙象涵突然从夹在胳肢窝的小棉袄里抽出短枪,首先将走在前面的高四击毙,反手又对准了赵宗熹。赵慌忙说:“孙先生,你怎么啦?”孙象涵大声说道:“你是汉奸,我代表人民处决你。”边说边开枪,将其击毙。几个随从一见吓得嚎叫着四处逃窜。孙象涵等人追到高粱地里,又打死1人。之后,他们向北经戴村向东撤退。
  打死汉奸赵宗熹的消息立刻不胫而走,乡亲们高兴极了,都说打掉赵宗熹,铲除了地方一大祸害。
  “孙豁子”的威名,也就从此传开了。
  
  英雄首战鬼子兵
  
  1938年7月1日,各路游击队汇集梅村,进行整编,孙象涵任二总队六支队第十八大队大队长。县工委负责人希望十八大队发动群众,扩大武装,掀起敌后抗日的高潮。于是,孙象涵的十八大队紧紧盯住了活动于官桥一带的日军。
  官桥北依徐州城,南靠皇藏峪,距桃山有七八里地,是个紧靠铁路的大集镇。官桥边上的三铺车站,驻有一小队日本兵。他们经常三五个一伙,出来搜村索户,欺侮百姓。每次官桥逢集,他们必来游荡,捞油水,吃白食。孙象涵派人侦察到日军的活动规律后,认为三铺车站平时戒备森严,又有装甲车在铁路上游弋,难以强攻;而赶集倒是个好机会,容易得手,也便于隐蔽和撤退。
  8月下旬,孙象涵派人多次侦察,完全掌握了日军赶官桥集的规律。25日,官桥逢集,孙象涵亲自挑选了熟悉官桥情况的7名队员,组成了一个精干的行动小组,并由军事素质较好的薛玉标、亢为德率领,装扮成赶集的农民,前往执行任务。他要求,在闹市中围歼敌人,不得伤害一个赶集的乡亲,更不能让敌人还击伤人。
  当时正值夏秋之交,逢集日的官桥,瓜果大量上市,小摊子一个挨着一个,吆喝声不绝于耳。薛玉标等人扮成老百姓,有的用毛巾包着头,有的戴一顶破草帽,枪支或藏在篮子底下,或掖在腰间,随着赶集的群众一起涌向集镇。几个队员保持一段距离,一面装作买东西,一面互相递着眼色,暗传信号。不多一会儿,忽然人群骚动起来,就听有人说:“鬼子来了!”队员们抬头望去,只见4个日本兵身背三八大盖,摇摇晃晃地进了街。
  过了一会,有3个日本兵在集市的南段围着一个卖桃的筐子蹲着拣桃。就近的薛玉标和亢为德立刻也围了上去。亢为德掏出短枪,对准其中一个的脑门就是一枪,那日本兵立刻瘫倒毙命,剩下两个惊慌地站起来要跑,亢为德抬起手又是一枪,打中了一个日本兵的后脑勺,薛玉标则向另一个背后斜射一枪,两个日本兵立即被击毙。街内枪声一响,街北头的那个日本兵见势不妙,忙随着慌乱的人群向北逃跑,另两名队员孙云汉、黄凤殿迅速追击。这个日本兵想从肩上卸下枪还击,孙黄二人双枪齐发,日本兵应声倒地。整个官桥集顿时炸开了锅!人们一面跑,一面高兴地喊着:“孙豁子来了!孙豁子来了!”游击队员们则带着缴获的4支三八式步枪、1支日式手枪及弹药扬长而去。
  日军小队的头儿得到消息,气得七窍生烟,四处打听“孙豁子”是什么人,并发誓要抓到孙象涵,但孙象涵早就无影无踪了。日本兵便疯狂地放火烧了孙象涵的老家桃山。“孙豁子”的名声则越传越远了。
  
  天兵天将显神威
  
  日军要抓孙象涵,却根本找不到他的踪影。他忽东忽西,飘忽不定,出其不意地实施袭击,令日军大伤脑筋。群众见日本兵到处挨打,胆子也壮了,处处保护游击队。孙象涵和他的战友们如鱼得水,活动自如。
  自从日军进入中国腹地以后,战线拉长,运输吃紧。桃山一带的日军为了保证津浦铁路大动脉畅通无阻,在铁路两侧加派了巡逻队,不时有荷枪实弹的日本兵耀武扬威地来回走动。孙象涵派出侦察兵,一连观察了好几天,摸清了情况,决定来个诱敌上钩,智取敌军。
  此时刚交三伏,烈日炎炎,庄稼晒蔫了叶,田野里一片寂静。一天中午,津浦路一侧的土路上,忽然出现了一辆满载西瓜的马车。游击队战士薛玉标驾着车缓缓而行,两眼不住地前后观察。车子行驶一段,又折回头,就这样来回走着。孙象涵则带着游击队埋伏在路边一处密不透风的高粱地里,紧张地注视着马车,汗水已湿透了他们的衣裤,但他们紧攥着枪,严阵以待。正焦急时,一位队员小声说:“来了!”
  果然,一小队日本兵出现在土路上,与马车相向而行,日本兵正走得口干舌焦,气喘吁吁,忽见前面有一车西瓜,高兴得叽里瓜拉喊起来。那些精心挑选的瓜,翠绿翠绿的,引得人垂涎欲滴。薛玉标佯装不见,赶车与日军擦肩而过。一个日本兵喊叫起来:“站住,西瓜的好吃。”薛玉标说:“不行,要到集上卖钱。”日军哪里肯依,紧跑几步上了车。他们一人抱住一个瓜,喊了声:“开路开路的。”马车一启动,有的日本兵便用刺刀挑开瓜,狼吞虎咽起来。孙象涵在高粱地里看得清清楚楚,“上钩了!”队员们暗暗叫好。
  薛玉标仍不慌不忙地赶着马车走,嘴上还殷勤地说:“吃吧吃吧,太君的辛苦。”敌人没想到,马车正赶往的那片高粱地里,一双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马车一过高梁地头,薛玉标向旁边一闪。游击队员们好像是天兵天将,突然将这队日军包围。这些日本兵一下懵了头。孙象涵大喝一声:“孙豁子在此,你们跑不了啦!”长枪短枪一齐开火,日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都一命呜呼了,尸体有的横卧在西瓜车上,有的滚落在地上,有的头耷拉在车帮上,有个日本兵手里还抓着一块没吃完的西瓜。
  这出奇制胜的一仗,很快又在群众中传开了,他们议论说:“不知孙豁子从哪里钻出来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孙豁子”的名字越传越神了。
  
  象涵设计卡敌喉
  
  遭到游击队的两次奇袭,日军气得暴跳如雷,他们贴出悬赏告示,派出密探,妄图捉拿孙象涵。同时又抽调兵力死保津浦铁路,建碉堡,盖炮楼,架铁丝网,如临大敌一般。
  孙象涵和他的十八大队正在山里休整,研究制定下一步行动计划。夜深人静之时,一阵阵火车的汽笛声从山外清晰地传来,这些火车正不断地给日军运送大量的军用物资和兵员。火车多跑一趟,就意味着中国人民多一份灾难啊!“一定要卡住敌人的喉咙,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孙象涵找来干部商议如何破坏敌人的交通线。大家很快取得一致意见,决定利用夜幕掩护,组织发动民工,扒掉四铺到桃山之间的铁路,让敌人变成瘸子和瘫子。
  游击队在孙象涵带领下奔赴桃山一带,挨村发动群众,组织民工。一个黑如墨染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孙象涵指挥着几百民工,携带着抓钩、大镐、铁棍等破路工具,从高粱地里、从沟边小路悄悄向铁路靠近。夜深了,碉堡里的灯光也已熄灭,日本兵折腾了一天,正做着美梦。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被高价悬赏捉拿的孙象涵这会儿已钻到了他们的眼皮底下。
  到了铁路边,伏在铁路旁的民工便急不可耐地要上路,孙象涵低声断喝:“趴下!”话声刚落,一辆装甲巡逻车开过来了,探照灯在民工的头上乱晃了一阵,又轰轰隆隆地开走了。孙象涵便喊了声:“上!”几个队员敏捷地爬上电线杆,割掉了一里多路的电话线。与此同时,几百民工也跃上了铁路。他们一字儿排开,挥动工具开始了扒路战斗。孙象涵事先曾作交代,只推掉一边铁轨,然后在底下挖个半人深的坑。民工们虽不解其意,但干得认真。几百之众,无人说话,尽量不发出声响。一根根铁轨滑到路基下,一个个坑连成一道沟,孙象涵看看差不多了,立即组织撤退,路基上只剩下一条孤零零地轨道和一排散了架的枕木。
  归来的路上,有个队员好奇地问:“怎么只推一边呢?”孙象涵笑笑说:“另一边让鬼子自己推。”这下,大家更莫名其妙了。
  第二天,守备铁路的日军受到上级的责骂,要求他们赶紧恢复交通。他们抓来民工,强迫修路。开始,用麻袋装土往坑里填,填满后,才发觉一边轨道实,一边轨道虚,容易翻车。于是,赶紧把麻袋拖出来,直接垫泥土和石渣,一试验,还是填不实。折腾了一个星期,路还是没修好,军火、给养、兵员等运输中断,急得他们嗷嗷直叫。结果,他们只好自己把另一边轨道也推掉,重新夯实路基。津浦路的交通,足足被切断了两个星期。
  
  前后夹击灭顽敌
  
  孙象涵英勇善战,足智多谋,名震乡里,来投奔他的人越来越多,部队不断壮大。1939年,十八大队改编为八路军冀鲁豫支队四大队(团建制),与胡炳云一大队协同作战。
  这两支武装活动于灵北一带,被驻扎在泗县、灵璧一带的日军视为眼中钉。日军组成步骑兵联合部队,气势汹汹地朝冯庙扑来。
  冯庙是灵北的一个重要集镇,八路军为抵御日军进攻,早在镇外建起寨墙,挖了壕沟。胡炳云与孙象涵商量决定,孙部以冯庙为依托固守阵地,拖住敌人;胡部则隐蔽起来,对外封锁消息,使敌人搞不清我军是一个大队还是两个大队。待四大队与日军战至胶着状态,一大队出其不意地从后面打击敌人。孙象涵带的部队还没打过阵地战,但战士情绪高昂,他们厉兵秣马,准备一场恶战。孙象涵在动员会上说:“我们一定要牢牢守住冯庙,不打远的打近的,杀他个片甲不留。”
  日军趾高气扬地开到冯庙外围,开始向我进攻。他们先用小钢炮往镇里打,炮弹掀起的土块直往战士们身上砸,但战士们趴着不动,等待孙大队长下令。日军看到镇里没有动静,就端起刺刀,发起集团冲锋。机枪子弹密如雨点,朝四大队阵地射来。有的战士沉不住气了,举枪便要还击,孙象涵连忙喝住。日军越过壕沟,爬上寨墙,他们龇牙咧嘴的模样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孙象涵一举盒子枪,高喊一声“打!”早已憋了一肚子气的战士们立即开火,密集的手榴弹在敌群中炸开。冲在前面的日军即刻被消灭大半,剩下的连忙后撤。敌人并不甘心失败,调整兵力后又冲了上来。孙象涵抱定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意,远的不打近的打,稳稳守住阵地。战斗从早晨打到晌午,日军的几次冲锋都被打退,阵地前尸体横陈。此时,日军已饥肠辘辘,我军却以逸待劳。日军恼羞成怒,步兵骑兵蜂拥而上,发动总攻,刺刀寒光闪闪,一片狼嚎。孙象涵嘱咐战士们不要惊慌,上好刺刀,准备出击。日军刚冲到寨墙底下,胡炳云大队在敌军背后突然开火,打得日军一片片倒下。敌指挥官方知中计,连忙下令撤退,孙象涵命令打开寨门,四大队战士转守为攻,像放开闸门的洪水一样,排山倒海,勇猛异常。孙象涵跑在队伍的前头大喊:“看这些孬种往哪儿跑!”我军前后夹击,日军腹背受敌,乱作一团,被打得人马相踏,抱头鼠窜。这一仗,我军大获全胜。
  孙象涵及四大队经过这一仗,变得更加成熟了。
  
  诱敌深入歼日寇
  
  1940年,中共中央决定,八路军的一部挥师南下,新四军则向北推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把淮北淮南连成一片,建立幅员广大的华中抗日根据地,牵制陇海、津浦沿线之敌,进而威胁宁沪。为保证南北胜利会师,韦国清率领两个团作北上佯攻山东态势,吸引敌人,于当年夏秋之间进军祁睢铜地区。孙象涵当时担任八路军陇海南进支队副司令员兼一团团长,与二团同时参加了这一行动。
  孙象涵率一团夜间行军,越海(州)郑(州)公路,经鹿马湖,顺利来到古黄河的黄汉营一带。
  部队驻扎停当,便开始有目的地游动,故意暴露目标,以引起日军的注意。但一连数日,他们也没有发现日军的动静。“八一”建军节到了,部队准备召开庆祝大会,在空地上搭起了土台子,台上拉好了幕布。中午,战士们正在会餐,侦察员突然跑来报告:徐州的日军出动了,正向黄汉营扑来。孙象涵哈哈一笑:“我们正担心他不来呢,这送上门的节日礼物不能不收。”他撂下饭碗,向沙风副团长布置说:“赶快打电话,把各连拉上大堤,构筑工事掩体,作好战斗准备。”部署好兵力后,孙象涵与政委李浩然一起走上大堤,挖好掩体,建立了指挥所。待各营连进入预定地点,作好战斗准备后,孙象涵站在大堤上作战斗动员:“同志们,鬼子的头皮再硬,也碰不过子弹手榴弹,远的不打近的打,狠揍这些王八羔子。”
  大堤下面是一片沼泽地,不一会儿,日军端着枪,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大堤冲来。孙象涵吩咐战士们:“近些,再近些。”就在日军将要爬坡的当口,他大吼一声:“给我打!”顿时,一排排手榴弹在敌群中开了花,机枪子弹倾泻而出,敌人像草人一般纷纷倒下。日军指挥官气得直跳,命令用小钢炮攻击。密集的炮弹呼啸着落在大堤上,炸断的树枝、树叶直往战士身上掉。排炮过后,敌人又开始往上冲。战士们在孙象涵指挥下钻出掩体,从容镇定地投入战斗,把敌人又打了回去。就这样,从中午一直打到日落,日军丢下了一大片尸体,我军阵地则岿然不动,指战员基本没有伤亡。天色渐渐昏暗,孙象涵趴在工事前左等右等,不见敌人进攻。侦察员前来报告说,敌人已经溜了!
  第二天,部队迅速返回皖东北,来到泗洪县。在黄克诚主持下,组建了八路军五纵队第三支队,张爱萍任司令员,韦国清任政委,孙象涵任副司令员。开完三支队成立誓师大会后,部队浩浩荡荡地向苏北实行战略转移。
  
  聪颖过人一奇才
  
  孙象涵不但是个文韬武略的儒将,而且心灵手巧、多才多艺。笔墨丹青原是他的本行。当年在桃山集教书时,他采集制作的动植物标本,精致美观,可与商务印书馆公开发售的相媲美。当乡长时,他还曾设计制造过木结构牛车,有闸、方向盘和车棚,还能自动解套。他以后又专攻工科,熟悉机械,办过工厂。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他身怀技艺而报国无门,终于放弃了“实业救国”的想法,走上武装革命的道路。
  军旅生涯并未闲置下他一身的本事,军旅中处处都有他的用武之地:谁的钟表坏了,他能修好;枪炮有损,他整修如新;领导机关的无线电台出了故障,他手到病除;团里办的油印《挺进报》上,副刊的刊头和插图,也出自这位副司令员的手笔。皖南事变后,孙象涵被任命为新四军三师九旅副旅长,主管后勤工作,为部队建设服务。孙象涵任职后,果然取得了显著成绩。
  九旅战士的手榴弹原来全靠从敌人手里缴获,后来孙象涵想方设法搞来原材料和机械设备,很快造出了木柄手榴弹,从此每个战士都能配四枚。
  迫击炮经他改制,能打平射,提高了命中率和杀伤力。翻砂制造的炮架,外观与“洋炮”一样,还镌刻有“孙象涵监制”的字样。
  部队枪支牌号杂乱,军工部无法统一配备刺刀。孙象涵仔细琢磨各类步枪的特点,造出了多种型号的刺刀,配发部队,大大加强了我军近战肉搏的威力。由于孙象涵的辛勤努力和创造性劳动,部队的武器装备更加整齐,部队战斗力和正规化建设也得到了加强。
  孙象涵的聪明才智是多方面的,经常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表现。九旅拉到苏北后,冬季即将来临,部队被服厂正加紧赶制棉袄。裁剪师傅用的是老办法,浪费较大。孙象涵想,部队供给紧张,布匹缺少,剪裁方法应当改进。于是,他自己设计图纸,画出裁剪样,结果一匹布可多做几套衣服。他继续深入钻研缝纫技巧,在帽子和绑腿制作上又有改进。以前做军帽用的是整布,孙象涵设计成由几块瓦布拼成的,这样便可以充分利用下脚布料,节省了开支。指战员的绑腿布原来很不一致,有长有短,颜色各异,孙象涵实施规范化生产,部队都用一样的绑腿布,军容更加整齐。
  孙象涵在军工生产方面的卓越才能,受到新四军上下的一致好评。以后,他担任了新四军军工部长,潜心从事军工生产工作,成为新四军一位极具传奇色彩的英雄人物。
  弹指一挥间,20世纪已经过去,沧桑历尽,他已成为耄耋老人,可他雄风不减当年,身板硬实,整日奔波于豫皖苏鲁各地,忙着筹备建立萧宿铜灵烈士陵园。他要在烈士纪念碑群上刻上所有在萧宿铜灵县牺牲的烈士名字,以纪念跟着自己在腥风血雨中冲锋陷阵而牺牲的战友,同时也教育后人。如今,陵园就建在安徽宿州市著名风景区皇藏峪大门西侧的半山腰上,原中央军委副主席张震和原国防部长张爱萍都题了词。
  2004年,孙象涵去世,但他的抗日威名以及与他名字相联系的许多传奇故事,至今仍然在豫皖苏鲁大地上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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