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路经垣曲同卫立煌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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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垣曲自古以来就为兵家必争之地。全面抗战以来,垣曲的山径小道,更成为延安、西安和晋东南八路军抗日根据地互相来往及调兵补给的必由之路。从1938年8月到1940年5月,我党中央、十八集团军和中共中央北方局的领导人朱德、彭德怀、刘少奇、邓小平、杨尚昆、康克清、徐海东等先后路经垣曲,或赴延安,或抵太行。特别是朱总司令曾数次在垣曲、洛阳和卫立煌会晤,共商抗日大计,这里谨记他第一次和最后一次路过垣曲同卫立煌晤谈的前后过程。
  1938年8月10日,朱德总司令由屯留第十八集团军总部起程,回延安参加中共六届六中全会,12日抵达垣曲,夜宿同善北垛十八兵站。当晚,不顾旅途劳累,听取了中共垣曲县委书记王唐文的工作汇报。朱总司令听完汇报后指出:垣曲县是个山区,南临黄河,北倚太行,战略地位很重要,毛主席指示要在垣曲开展游击战争。你们要注意在黄河渡口附近和山区发展党员,建立党的组织,以便发动群众开展游击战争。
  王唐文同志的父亲王玉书(开明绅士)知道朱总司令住在兵站,十分想拜见这位伟人。通过王唐文的引见,朱总司令热情地接见了他。朱总司令问寒问暖之后,还征求他对各方面的意见。王玉书说:"百姓运粮走山路,规定担120斤,太重,是否可减为100斤?"朱总司令听完,特地叫兵站工作人员准备了100斤重的东西,挑起来走了几圈,说:"这100斤,爬山路也太重,我看60斤比较轻松。"他当场告诉兵站,要把120斤减少到60斤。到莘庄后,他又同卫立煌商量,统统减为60斤。


  第二天,即8月13日,那是一个炎热的日子,朱总司令由八路军一一五师三四四旅旅长徐海东带一个警卫连(实际上为一个排)护送,从同善北垛十八兵站出发,于下午来到莘庄,专门会见卫立煌将军,其目的是进行联络,鼓励其坚持抗日的立场。卫立煌在朱德总司令到来之前已接到电报,使他不由地想起半年多前即1938年的农历正月初一,他带着第十四集团军第十四军军长李默庵和第九军军长郭寄峤,从临汾总部来到第十八集团军总部给朱德总司令拜年时的情景。八路军总部为他的到来召开了盛大的热烈的欢迎会,朱总司令致欢迎词说:我们今天热烈欢迎在忻口战役中立下大功的民族英雄卫立煌司令、李默庵军长和郭寄峤军长,你们领导着抗日的"中央军"、晋绥军,在忻口歼灭了三四万敌人,打了许多胜仗。我们希望中央军、晋绥军和八路军今后更好地合作,抗战到底。朱总的长者风度,博大的胸怀,使卫立煌无比崇敬。接到电报后,他亲自安排,要求战地工作团做好热烈欢迎的准备。说起这个工作团的组建,还与朱总司令真有点关系。那还是卫立煌将军等在给朱总拜年后,朱总陪同他观看八路军西北战地服务团演出的文艺节目,卫立煌看了非常欣赏,当即表示也要成立一个这样的团体,作为学习八路军经验的第一步,并要求朱总给他介绍一些人才。不久,卫立煌组建的"第二战区前敌总指挥部战地工作团"成立了,并从八路军中引进了一批人才,其中有不少是中共党员,在垣曲和牺盟会合作曾做过不少好事。这些人听到是欢迎朱总司令,别提多高兴了。他们兴致很高地排演短剧,练合唱,写标语,赵荣声还向团中同志们介绍了卫将军春节去八路军总部向朱总司令拜年时受到热烈欢迎的情况,要求把这个欢迎会开出一个高水平。卫立煌和郭寄峤也不时过问工作团筹备欢迎工作的情况。


  朱总司令要来莘庄那一天,郭寄峤带了一批高级参谋和跟他一起去过延安的交际副官罗香山,还有赵荣声,提前到县城(今古城)去迎接。朱总司令只带了几个干部和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卫排,虽旅途劳顿,但精神饱满。会面之后,双方敬礼交谈,非常融洽。然后,大家一起西行,渡过南河(亳清河),来到莘庄村,卫立煌已经在村口等候多时。相见之后,和朱总司令热烈握手,彼此都感到快慰,话不绝口。
  为防止日本飞机干扰,当天晚上就在村内离工作团不远的麦场上开欢迎大会。临时搭起来的戏台很宽敞,上面悬挂着数盏汽灯。在贫瘠的山村中生活惯了的人,顿觉眼前明亮,会场上黑压压的坐满了人,有总部的全体官兵和一部分驻在邻近小赵村中的独立第五旅官兵。嘹亮的军号吹起来了,朱总司令由卫立煌陪同来到会场,会场鼓掌欢呼,工作团的同志领着大家呼口号,然后奏乐。
  欢迎会第一项内容是由工作团女团员庞文华代表前敌总指挥部致欢迎词。庞文华是南开大学的高材生,"一二·九"学生运动天津的健将,口才很好,发音清晰。她充满激情地赞颂了朱总司令对于抗日战争的伟大贡献,赞颂十八集团军深入敌后,拖住大量日本军队的功绩,希望今后在山西的各部分中国军队发展手足般的关系,进一步亲密合作,互相帮助,把日本帝国主义打走。这一次欢迎会,卫立煌自己没有讲话。第一是这些工作团的青年什么事都愿意抢着干,尤其愿意在欢迎他们由衷敬爱的朱总司令的时候做一点事;其二可能是卫立煌不想在欢迎会上公开表态,因为总部里对于八路军有敌意的顽固分子多得很,还有特务,平淡的话和言不由衷的话他不愿说,热情的话会引出麻烦,所以把欢迎会的事全推给工作团了。


  朱总司令讲话时态度从容。他穿着灰色粗布军服,紧紧地束着皮带,显得刚毅朴实。他首先讲到十八集团军在阎、卫司令长官领导下和"中央军"、晋绥军共同作战,取得了相当大的成绩。比如最近在冀东收复了十几个县城,在那里建立了抗日根据地,并向热河、察哈尔发展,为将来挺进东北三省做了准备。继之介绍了十八集团军参加抗战以来成绩的要点:前9个月大大小小和敌人打了570余仗(平均每天两仗以上),打死打伤敌军34000余人,俘获敌军2000余人,我们自己将士有2万数千人的伤亡,其中有7000人是共产党员,在敌人的刀枪炮火之下为中华民族的事业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朱总司令接着又讲到一年以来的经验教训,指出要战胜强大的日本帝国主义,没有全民族进一步的团结是不可能的。军队与军队之间,要互相勉励,互相帮助,化除畛域界限与部落观念。一切挑拨离间、造谣中伤,或互相诋毁倾轧的行为,不管用意何在,结果都是帮助了日本帝国主义。在我们和卫副司令长官所直接领导的部队之间,关系很好。而在全国来说,某些肚量狭隘、心理顽固的人,吹毛求疵,无中生有,以致发生一些不必要的磨擦,致使抗战力量受到削弱,被敌人奸细从旁利用,这必须引起我们最大的警惕。朱总司令最后指出:目前开封失守,郑州垂危,大江南北两岸的敌人正纷纷西调,企图截断平汉,侵占广州,直捣武汉中心。我们必须打破和平停战的幻想,坚定胜利的信心,在保卫西北、保卫全国的总任务下,坚持华北抗战,配合全国友军作战,并准备力量举行反攻,收复失地,把日本帝国主义葬送到东洋大海去。
  朱总司令赞颂卫立煌的话,决不是逢场作戏,而是真诚的。卫立煌4月份从延安回来的第二天,就以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兼前敌总指挥身份,批准拨给十八集团军步枪子弹100万发、手榴弹25万枚和牛肉罐头180箱。当时国民党后勤部副部长卢佐认为数目太大,怕蒋介石不批准。卫得悉后,亲自给西安办事处吴德海打电话,要他与卢商洽。后来第二战区前敌指挥部后勤司令杲海澜也因数目太大,不敢发出。卫又给杲说:"我是前敌总司令,第二战区凡是打日本的军队,都要一视同仁,和第十四集团军一样看待。"这样几经周折,才把这批军火拨给了八路军西安办事处。这些事,朱总司令怎能忘记。
  朱总司令讲毕,工作团的同志就带领大家呼口号,着重在"加强团结"和"互相帮助"上面。前敌总指挥部里的绝大部分国民党军官们,久闻朱总司令的大名,除掉很少数受到国民党顽固派的挑拨,听信谣言,至今成见未消外,多数都为在这次会上见到朱总司令而高兴,减少了一层隔膜。他们认为,朱总司令的话是有道理的。
  接着开始表演文艺节目。
  从开欢迎会的次日起,卫立煌一连和朱总司令单独谈了两整天,看起来非常投机。赵荣声虽为指定的招待人员,也不敢进去。晚上,只见房中明亮的烛光中有两个很大的头影。
  朱总司令带来几件礼物,其中有两匹俘获的日本军官骑的枣红色大洋马,特别高大,毛色油光闪亮,卫立煌很喜欢。卫立煌赠送给朱总司令一批新式的大号手枪,这是可以当盒子枪使用的那种火力较强的手枪。另外,赠送了一支刻有"立煌敬赠"字样的美国犀佛利牌自来水钢笔。这种钢笔有一个特点,在笔帽上嵌了一个白色的圆点作为商品的标志。如今历史博物馆、军事博物馆陈列的抗日战争时期的照片上,朱总司令衣袋上所佩带的钢笔笔帽上仍然可以看出一个白色圆点,这正是1938年夏季卫立煌赠送的那支笔。
  关于这种笔,还有一段经历。就在这年夏天,高级参谋邵光明有事去香港,卫立煌叫他用卫私人的款项,代买一些高级自来水笔。并说:"八路军不爱财,送他钱是不会要的,但是喜欢自来水笔,今后我和他们接触的机会多,你务必给我买些最好的笔。"邵光明到了香港,看见商店中宽笔尖的犀佛利牌自来水笔质高价昂,大后方见不到,而且笔帽上嵌有一个白色圆点,作为"永远保修"的标志,只要笔尖尚在,别的零件坏了都免费保修。邵光明便一下买了几十支,每支上都刻有"立煌敬赠"四字。卫立煌、郭寄峤第一次看见邵光明买回的这种自来水笔,得知笔尖刺进地板也不会断,就顺手拿了一支向前掷去,自来水笔刺入地面,果然直立在那里。卫、郭二人看见笔都直立在那里,怪好玩,就像小孩见了新玩具,一会儿便在地面插上了几十支笔,证实这种笔尖果然结实,遂把它作为联络前方将领的珍贵礼物,最先是送给八路军旅长以上每人一支,后来也送给在晋南的国民党旅长以上每人一支。
  这次接待朱总司令的任务是由副官处和工作团合办的,赵荣声一直在旁边照顾,招呼那些随员吃饭、闲谈,夜晚还到朱总司令休息的地方看看。到了旁边没外人的时候,就和朱总司令谈起话来。赵荣声以为自己在卫立煌这里干了不少工作,肯定会得到朱总司令的赞许。结果,完全出乎意料,朱总司令对赵荣声表示出不高兴的样子,甚至还有点怒容。大家知道,朱总司令是一个最为祥和厚道的人,他从前和康克清同志常到西北战地服务团来,对这些团员总是那么慈爱,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怎么现在对赵如此严厉呢?后来听朱总司令说起来才明白,工作团的工作搞得太左了。"你们这样搞怎么能行呢?"首先在会场上立的那个大标语和其它一些小标语,就不太像在国民党军队里了。当时国民党嫡系军队最流行的大标语是"国家至上,民族至上","一个领袖、一个政党、一个主义",而在这个会场上最大的标语则为"一切服从抗日,抗日高于一切",另外一些标语都和八路军一样。这么搞起来,只能暴露卫立煌的思想和别的军官有差别,别的没有好处,马上就会被国民党注意,使我们的人被连根刨掉,换一些和八路军敌对的反动分子来。朱总司令接着说:"阎锡山的地位和卫立煌不同,阎锡山在山西本来就是一个独立王国,军事政治都自搞一套,他只要不投到日本那方面去,提什么样的新鲜口号蒋介石都莫奈他何。卫立煌就不同了,他是蒋介石自己的军队,本身并不独立,完全要听命于上级,你们就应当注意环境的特点,不要把工作一下就做完了。"朱总司令又说他去参观过赵荣声他们所办的"中山堂",也不对,那里所陈列的书籍多数都是生活书店和延安出版的,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些什么人在主办,将来也要闯祸。赵荣声告诉朱总司令:林伯渠同志指示过两条,一是帮助他们抗日,二是让他们不打共产党。朱总司令说,对对,应当这么做。接着,朱总司令又对赵荣声同志作了很多指示。
  朱总司令走的时候,卫立煌送出莘庄村,叫罗香山和赵荣声等几个人再送一程。到了过河的时候,因为船小,一次只能坐几个人,于是赵挤上朱总司令这一船,这条船上只有赵一个是国民党军队的人。河不很大,摆渡的时间并不短,朱总司令在船上详细地问起工作团的情况。还问起从西北战地服务团来的几个人,问起赵的爱人靳明,特别问到多才多艺的王若兰,是不是和从前那样情绪不稳定。
  朱总司令走了以后,赵问卫立煌,对朱总司令的印象怎样?卫说:"朱玉阶(朱老总字玉阶)对我很好,真心愿意我们抗日有成绩。这个人的气量大,诚恳,是个忠厚长者。"
  1938年11月底,朱总司令从延安开完党的六届六中全会返回前线时,又再次到莘庄和卫立煌密谈两天。
  朱总司令最后一次到垣曲,是1940年4月的事。就是这一次,朱总司令营救了被国民党抓捕的20余名垣曲干部。
  1940年初,国民党政府军委会任命卫立煌兼任冀察战区总司令。3月,朱怀冰的第九十七军进攻太行山区的八路军,遭到八路军的坚决反击,眼看要全军覆没,发了个十万火急的电报向卫立煌求援,卫未派部救援,朱3个师1万多人被八路军歼灭,朱怀冰本人也在这次战役中负伤。当时,太行山区国共双方军队的磨擦日渐紧张,朱总司令想利用回延安的机会,顺便到洛阳与卫立煌进行和解商谈。朱总司令和夫人康克清同志这次路经垣曲,就是去洛阳商谈军机大事,夜宿关家十八兵站,详细询问了国民党军队两次抓走我垣曲王铭三等20余名干部的事情。第二天一早,朱总司令同夫人康克清从关家过黄河到渑池,再到洛阳。当他风尘仆仆地赶到洛阳时,围攻我八路军时被打伤的朱怀冰还正在洛阳住院疗伤,战争的硝烟还未消退。朱总司令为了国家的独立和民族的安危,大义凛然地住进国民党第一战区的司令部里,卫立煌热情地接待了朱总司令。朱总司令给卫立煌带来的礼物是延安和根据地出的各种书报。卫立煌见康克清挂着十响的大手枪,认为女人们用起来不方便,就送她一支精致的德国毛瑟小手枪,还赠她一支自来水笔,又给朱总的警卫战士每人做了一套新灰军服。
  朱总这次来洛阳,适逢蒋介石的亲信胡宗南也来到此,卫立煌每天晚上有意安排在大礼堂演唱《涤耻血》、《克敌荣归》、《伉俪箭》等抵抗外国侵略、誓死不当亡国奴为主题的河南戏,既是招待朱总司令和胡宗南,又通过文娱演出把各种不同态度的人物引到抗日救国这个正题上。到了卫立煌开始向胡宗南透露一点意思,表示愿意为陕北和太行问题做些调解的时候,蒋介石突然从重庆给卫立煌拍来一个急电,一反常态地说:"这个事(指调解陕北、太行磨擦问题)你不用管。"这分明是胡宗南给蒋打了卫立煌的小报告。
  通过多方面的接触和了解,朱总司令发现他们那些人中,对我们持有两种态度:有的笑里藏刀,妄图扣押和杀害我八路军代表;有的则在我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影响下,愿意共同抗日。朱总司令根据他们不同的态度,按照党中央和毛主席指出的"又团结,又斗争"的方针,采取了不同的斗争策略,进行了有理、有利、有节的谈判。
  正式谈判在卫立煌长官部的会议厅里进行。个别国民党顽固派信口雌黄,指责我们反击朱怀冰的进犯是"袭击友军",是"破坏抗日的不法行为",甚至想以此为借口扣留朱总司令。面对这些家伙的猖狂挑衅,朱总司令胸有成竹地进行了揭露和驳斥:"今年2月,正当我边区主力一二九师所属各部在敌后人民支援下,浴血奋战,收复了黎城、涉县,继续袭击日寇侵略的白晋、平汉及津浦线的时候,你们的反共将领石友三,在冀南与日寇联合进攻我八路军;同时,晋绥军金宪章部由正太路南向,从太行区的背后偷袭;四十军庞炳勋部扑进林县;张荫悟、侯如墉等部强行控制了邯(郸)长(治)公路南山区,由南向北压缩,和日寇相互策应。2月间,我们对朱怀冰作了善意的说服,劝其以抗日为重,但他却执迷不悟,于3月间,在日寇配合下,由磁县、武安一带猛攻我太行区,并向我们八路军领导机关所在地进犯,我抗日军民以大局为重,一再忍让,竟被顽固势力看作是软弱无力的表现,反共‘摩擦‘暴行更加肆无忌惮,对抗日根据地的进犯更加逼近。人民不允许破坏抗战,我们才不得不进行自卫反击。"朱总司令还历数了国民党残杀抗日军民,取消抗日运动,解散抗日团体,投降卖国的罪恶行径,以大量事实,驳得他们张口结舌,当场出丑。
  在谈判斗争中,朱总司令既坚持原则,揭露其反共阴谋,又本着尽可能争取国民党人士抗日的方针,对他们做了细致的思想工作,耐心说明利害关系,使国共双方的军队暂时维持统一战线现状。在我党政策的影响下,国民党军队中有些人后来为抗日做了一些有益的工作。卫立煌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
  这次谈判后,除协商晋东南国共两方军队以漳河为界驻防外,卫立煌还在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解决了两个具体问题:第一,允许十八集团军在中条山保留一条运输线,并把3月间二十七军在同善镇,十五军在垣曲北垛捉去的三、四十名八路军兵站人员以及在晋东南等地捉来关在西工兵营中的八路军人员统统放回。第二,一度解决了国民党军需机关扣发十八集团军军饷的问题:自1940年初河北省的"磨擦"激化以来,国民党西安军需局停止了对十八集团军所发的45000人每月60万元的军饷。此次,朱总司令和卫立煌交涉了这个问题。国民党在输了理的情况下,不得不继续给八路军重发军饷。最后,卫立煌不但召集驻洛阳国民党师以上将领参加,以第一战区的名义举行盛筵欢迎朱总司令,而且用他河南省政府主席的名义,邀集国民党党政及各界知名人士参加,在河南省政府内设宴招待朱总司令,席上壶觞交欢,谈笑风生,让大家看到国共关系恢复原好。
  这次朱总营救出来的垣曲同志,有病的随朱总司令回延安,其余由渑池北渡黄河回垣曲关家十八兵站办事处,然后转太行根据地。
  (责编 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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