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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白癜风是一种色素脱失性疾病，具有易诊难治，治愈率较低且复发率高的特点，常用的治疗方法多样，但目前仍没有甚为满意的治疗方法。近些年来，一些新兴的生物制剂出现，例如JAK抑制剂、肿瘤坏死因子α抑制剂（TNF-α）、α-促黑素细胞激素（α-MSH）、富血小板血浆、阿托伐他汀等，给治疗带来了新的突破口。这些生物制剂目前临床上使用不够充分，疗效和安全性还须更大样本的临床试验验证。
【关键词】白癜风;生物制剂;治疗
【中图分类号】R47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26-5328（2021）07-093-01
白癜风是一种常见的自身免疫性皮肤疾病，主要原因为皮损处黑色素细胞数目减少及功能遭到破坏[1]。白癜风病因复杂、易诊难治，目前治疗方法多样，主要包括药物、物理及手术治疗等，但是总体疗效有限[2]。随着对白癜风免疫相关发病机制的深入认识，越来越多的学者将研究重心转向新兴的靶向治疗。本文对近年来白癜风生物制剂及其发展进行综述。
1.基于调节自身免疫的治疗
1.1 Janus 酪氨酸激酶（JAK）抑制剂
白癜风发病与辅助T细胞介导的干扰素（IFN）-γ水平升高相关，JAK 抑制剂可通过抑制IFN 等细胞因子参与的JAK-STAT 信号传导通路，降低IFN-γ、CXCL9 和CXCL10水平，达到治疗目的[3]。现已有多种JAK抑制剂投入临床或处于临床试验阶段，包括托法替尼、鲁索替尼、奥拉替尼、巴瑞克替尼等[4]。白癜风临床使用较多的主要是托法替尼和鲁索替尼。
1.1.1系统用药
托法替尼及鲁索替尼首次被运用于治疗本病分别为：2015年、2016年。相关病例报道中：口服鲁索替尼对1例合并斑秃的白癜风患者进行治疗，每次20mg每天2次，5個月后面部白斑恢复超50%，但停用12周后大半部分白斑复发[4]。Al Mutairi N等[5]用托法替尼对17 例进展期白癜风患者进行治疗（5 mg，po，bid）。经过半年治疗，患者面部白癜获得良好复色，且复色最早;而肢端白癜风反之。停药后，疗效仍可维持一段时间;且整个治疗期间未产生重大毒副作用。2020年Komnitski M[6]等用托法替尼治疗了一例白癜风并发类风湿性关节炎的患者，经过半年多治疗，患者面部白斑恢复正常，身体其他部位的白斑也在复色。
1.1.2局部用药
有研究认为：口服JAK 抑制剂治疗白癜风需较长时间坚持用药，而随着用药时间加长，存在诱发感染和肿瘤的风险[7]。因此临床常选择外用JAK抑制剂。鲁索替尼外用制剂首次用于治疗白癜风是在2017年。2019 年在一项使用1.5%鲁索替尼乳膏治疗白癜风的Ⅲ期临床中，经28周治疗后，患者白斑均获得了较好复色[8]。2020年一项用2%托法替尼乳膏（bid）外用，联合常规治疗方案治疗白癜风的实验发现[4]：16例白癜风患中有13 例患者皮损得到不同程度恢复，有4 例将近痊愈，并且在众多治疗部位中，面部效果最理想。而不良反应方面：仅有1 例患者因下巴的皮肤出现细微改变退出治疗，余未见特殊不良反应。此项研究者认为外用托法替尼是安全有效的。
1.1.3 联合光疗
JAK抑制剂联合窄谱中波紫外线（NB-UVB）治疗白癜风，可增强临床效果、缩短疗程，减少光疗诱发的同型反应等不良后果[3]。Liu等[9]回顾了10例使用JAK 抑制剂治疗的白癜风患者，发现治疗有效的5例患者具有光暴露史，而没有光暴露史的5例患者治疗无效，认为JAK 抑制剂需要联合小剂量的光疗。Gianfaldoni S等在2020年进行了一项多中心的研究，结果表示：相比于单用光疗，联用托法替尼，黑色素再生的几率更高[4]。此外，亦有研究发现[10]当鲁索替尼联合窄谱中波紫外线后，效果更佳，且不良反应轻微。
1.2.肿瘤坏死因子α抑制剂
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有活化皮肤中CD8+细胞毒性T细胞、抑制黑素细胞增殖以及促进黑素细胞凋亡等作用。目前临床上常用的TNF-α抑制剂有依那西普、英夫利西单抗、阿达木单抗等[11]。
而在临床使用TNF-α治疗白癜风时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当治疗进展期时，白癜风可以得到有效的控制，而治疗稳定期时，可能会诱导或者加重白癜风。
Rigopoulos D等[12]使用依那西普皮下注射治疗4例进展期白癜风，治疗16周后4例病情均被控制。Campanati[13]等使用依那西普皮下注射治疗1例银屑病合并白癜风患者，治疗半年后患者肩胛部白癜风开始复色。国外有学者曾尝试用抗TNF-α 制剂治疗白癜风。在治疗结束时6 例患者均未复色，且有1 例英夫利昔单抗治疗的患者出现银屑病样皮损[14]。还有其他研究也发现应用抗TNF-α 治疗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有可能会诱发或加重白癜风。对于TNF-α抑制剂这种两面性，有研究者认为可能是由于进展期和稳定期机体内不同的免疫微环境引起的[15]。
2.基于刺激黑素细胞再生：
2.1 α-促黑素细胞激素
α-促黑素细胞激素可拮抗前炎性细胞因子而保护黑素细胞并创造适宜的迁移环境，促进其增殖和移行，有治疗白癜风的理论基础[16]。其代表药物阿法诺泰，是一种人工合成的α-促黑素细胞激素类似物。2013年阿法诺泰首次被用于治疗白癜风，在首月治疗中，4例泛发型白癜风患者均出现明显复色[15]。另一项多中心研究，观察了皮下注射阿法泰诺联合光疗治白癜风的有效性及安全性，结果发现二者联用耐受性良好，疗效比单用光疗更快，但出现了轻度恶心、头痛和色素过度沉着等不良反应[17]。Toh J J H等[18]用阿法诺泰联合UVB治疗18例亚洲人非阶段型白癜风的研究，经过7个月的治疗后，患者得到了较好的复色效果。不良事件包括红斑和瘙痒，作者认为可能与NB-UVB有关。 2.2富血小板血漿
富血小板血浆（platelet-richchplasma，PRP）是离心后悬浮在少量血浆中的增加浓度的自体血小板[19]。其治疗白癜风的机制可能与其分泌的细胞因子作用于角质形成细胞、黑素细胞，抑制炎症因子释放，抑制黑素细胞凋亡有关[20]。在临床运用中，较多研究发现单用富血小板血浆效果差于联合光疗。Ibrahim 等研究NB-UVB联合PRP皮内注射治疗白癜风的疗效，对照组为同一患者对侧皮损单用NB-UVB治疗。试验共纳入60例患者，治疗每2周1次，PRP组在前4次治疗中，疗效迅速上升，而对照组同期仅有10%的患者出现复色。经过4个月治疗，PRP组75%患者的疗效显著，对照组在治疗结束仅有中度、轻微疗效或无改善。治疗后随访3个月，PRP侧持续改善，无复发，对照组50%患者出现再次脱色。在不良反应方面，有学者认为PRP治疗白癜风是较为安全的，主要不良反应是注射时出现的暂时性疼痛[21]。而在适应症方面，对局限型和泛发型的白癜风都适用，比皮肤移植或黑素细胞移植应用更广泛，在眼睑部位、生殖器部位、皮肤皱褶部位等均可应用[22]。
3.基于抑制氧化应激的治疗
白癜风局部氧化还原反应失衡，造成黑素细胞损伤，是白癜风发生发展的重要机制之一[23]。辛伐他汀可抑制氧化损伤，增加黑素细胞活性[11]。国外有学者分别予以白癜风患者安慰剂与辛伐他汀治疗半年，相对于安慰剂组，辛伐他汀治疗组可有效缩小白斑面积。且体外研究表明辛伐他汀可增强抗氧化酶活性，减少细胞内活性氧积累，逆转H2O2诱导的黑素细胞凋亡[24]。该实验进一步证实辛伐他汀在白癜风的治疗中具有一定应用价值。
白癜风生物制剂的发展为白癜风患者带来新的选择，但目前还存在在价格昂贵、实验样本量不足、缺少停药后病情变化观察等问题。现已有多项生物制剂已进入或完成Ⅲ期临床实验，随着研究深入，期待白癜风会有更满意的治疗效果。
参考文献：
[1] 唐先发， 杨晶晶， 周伏圣. 补体C4基因拷贝数变异与白癜风的相关性[J]. 中国皮肤性病学杂志， 2020，34（01）：26-31.
[2] 白癜风诊疗共识（2021版）[J]. 中华皮肤科杂志， 2021，54（02）：105-109.
[3] 马萍， 刘晓洁， 张峻岭. 白癜风治疗新进展[J]. 中国中西医结合皮肤性病学杂志， 2018，17（06）：567-570.
[4] 王海坤， 王婕， 吴娜， 等. JAK抑制剂治疗白癜风的研究进展[J]. 中国药房， 2020，31（16）：2043-2048.
[5] Almutairi N， Nour T M， Hussain N H. Janus Kinase Inhibitors for the Treatment of Severe Alopecia Areata： An Open-Label Comparative Study[J]. Dermatology， 2019，235（2）：130-136.
[6] Melpone K， Angelo K， Amilton K J， et al. Partial repigmentation of vitiligo with tofacitinib， without exposure to ultraviolet radiation[J]. Anais Brasileiros de Dermatologia， 2020，95（4）.
[7] 王海坤， 王婕， 吴娜， 等. JAK抑制剂治疗白癜风的研究进展[J]. 中国药房， 2020，31（16）：2043-2048.
[8] 黄世杰. 鲁索替尼乳膏剂治疗白癜风的Ⅲ期临床试验首位患者开始给药[J]. 国际药学研究杂志， 2019，46（11）：861.
[9] Liu L Y， Strassner J P， Refat M A， et al. Repigmentation in vitiligo using the Janus kinase inhibitor tofacitinib may require concomitant light exposure[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2017，77（4）：675-682.
[10] Joshipura D， Alomran A， Zancanaro P， et al. Treatment of vitiligo with the topical Janus kinase inhibitor ruxolitinib： A 32-week open-label extension study with optional narrow-band ultraviolet B[J]. J Am Acad Dermatol， 2018，78（6）：1205-1207.
[11] 刘薇， 刘佳玮， 钱玥彤， 等. 白癜风药物治疗进展[J]. 中华皮肤科杂志， 2018，51（11）：849-852.
[12] Rigopoulos D， Gregoriou S， Larios G， et al. Etanercept in the Treatment of Vitiligo[J]. Dermatology， 2007，215（1）.
[13] Campanati A， Giuliodori K， Ganzetti G， et al. A patient with psoriasis and vitiligo treated with etanercept.[J]. American journal of clinical dermatology， 2010，11 Suppl 1. [14] 周田田， 张海萍. 白癜风治疗进展[J]. 实用皮肤病学杂志， 2015，8（01）：44-47.
[15] 刘薇， 刘佳玮， 钱玥彤， 等. 白癜风药物治疗进展[J]. 中华皮肤科杂志， 2018，51（11）：849-852.
[16] 郑文亮. 驅白巴布期片联合外用卤米松治疗白癜风的疗效及安全性[J]. 上海医药， 2017，38（11）：23-25.
[17] 佘秋云， 邓云华. 白癜风的靶向药物治疗[J]. 医药导报， 2018，37（12）：1458-1461.
[18] Toh J J H， Chuah S Y， Jhingan A， et al. Afamelanotide implants and narrow-band ultraviolet B phototherapy for the treatment of nonsegmental vitiligo in Asians[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2020，82（6）：1517-1519.
[19] Wang H， Avila G. Platelet rich plasma： myth or reality？[J]. European journal of dentistry， 2007，1（4）.
[20] 侯晓媛， 鲁严. 富血小板血浆在皮肤科中的应用进展[J]. 中华皮肤科杂志， 2019（04）：279-282.
[21] Mercuri S R， Vollono L， Paolino G. The Usefulness of Platelet-Rich Plasma （PRP） for the Treatment of Vitiligo： State of the Art and Review[J]. Drug design， development and therapy， 2020，14：1749-1755.
[22] 李嘉， 杨高云. 白癜风治疗的新方向与进展[J]. 临床和实验医学杂志， 2019，18（18）：2015-2016， 插1.
[23] 李春英， 李舒丽. 白癜风发病机制研究热点解析[J]. 中华皮肤科杂志， 2019（09）：593-597.
[24] 贾浩， 段琛， 王涌， 等. 白癜风靶向抗氧化治疗的研究进展[J]. 四川医学， 2020，41（06）：644-648.
作者简介：王晶晶，女，汉，1994年10月生，湖北襄阳人，硕士在读，学生，研究方向：中西医结合皮肤与性病。
【关键词】白癜风;生物制剂;治疗
【中图分类号】R47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26-5328（2021）07-093-01
白癜风是一种常见的自身免疫性皮肤疾病，主要原因为皮损处黑色素细胞数目减少及功能遭到破坏[1]。白癜风病因复杂、易诊难治，目前治疗方法多样，主要包括药物、物理及手术治疗等，但是总体疗效有限[2]。随着对白癜风免疫相关发病机制的深入认识，越来越多的学者将研究重心转向新兴的靶向治疗。本文对近年来白癜风生物制剂及其发展进行综述。
1.基于调节自身免疫的治疗
1.1 Janus 酪氨酸激酶（JAK）抑制剂
白癜风发病与辅助T细胞介导的干扰素（IFN）-γ水平升高相关，JAK 抑制剂可通过抑制IFN 等细胞因子参与的JAK-STAT 信号传导通路，降低IFN-γ、CXCL9 和CXCL10水平，达到治疗目的[3]。现已有多种JAK抑制剂投入临床或处于临床试验阶段，包括托法替尼、鲁索替尼、奥拉替尼、巴瑞克替尼等[4]。白癜风临床使用较多的主要是托法替尼和鲁索替尼。
1.1.1系统用药
托法替尼及鲁索替尼首次被运用于治疗本病分别为：2015年、2016年。相关病例报道中：口服鲁索替尼对1例合并斑秃的白癜风患者进行治疗，每次20mg每天2次，5個月后面部白斑恢复超50%，但停用12周后大半部分白斑复发[4]。Al Mutairi N等[5]用托法替尼对17 例进展期白癜风患者进行治疗（5 mg，po，bid）。经过半年治疗，患者面部白癜获得良好复色，且复色最早;而肢端白癜风反之。停药后，疗效仍可维持一段时间;且整个治疗期间未产生重大毒副作用。2020年Komnitski M[6]等用托法替尼治疗了一例白癜风并发类风湿性关节炎的患者，经过半年多治疗，患者面部白斑恢复正常，身体其他部位的白斑也在复色。
1.1.2局部用药
有研究认为：口服JAK 抑制剂治疗白癜风需较长时间坚持用药，而随着用药时间加长，存在诱发感染和肿瘤的风险[7]。因此临床常选择外用JAK抑制剂。鲁索替尼外用制剂首次用于治疗白癜风是在2017年。2019 年在一项使用1.5%鲁索替尼乳膏治疗白癜风的Ⅲ期临床中，经28周治疗后，患者白斑均获得了较好复色[8]。2020年一项用2%托法替尼乳膏（bid）外用，联合常规治疗方案治疗白癜风的实验发现[4]：16例白癜风患中有13 例患者皮损得到不同程度恢复，有4 例将近痊愈，并且在众多治疗部位中，面部效果最理想。而不良反应方面：仅有1 例患者因下巴的皮肤出现细微改变退出治疗，余未见特殊不良反应。此项研究者认为外用托法替尼是安全有效的。
1.1.3 联合光疗
JAK抑制剂联合窄谱中波紫外线（NB-UVB）治疗白癜风，可增强临床效果、缩短疗程，减少光疗诱发的同型反应等不良后果[3]。Liu等[9]回顾了10例使用JAK 抑制剂治疗的白癜风患者，发现治疗有效的5例患者具有光暴露史，而没有光暴露史的5例患者治疗无效，认为JAK 抑制剂需要联合小剂量的光疗。Gianfaldoni S等在2020年进行了一项多中心的研究，结果表示：相比于单用光疗，联用托法替尼，黑色素再生的几率更高[4]。此外，亦有研究发现[10]当鲁索替尼联合窄谱中波紫外线后，效果更佳，且不良反应轻微。
1.2.肿瘤坏死因子α抑制剂
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有活化皮肤中CD8+细胞毒性T细胞、抑制黑素细胞增殖以及促进黑素细胞凋亡等作用。目前临床上常用的TNF-α抑制剂有依那西普、英夫利西单抗、阿达木单抗等[11]。
而在临床使用TNF-α治疗白癜风时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当治疗进展期时，白癜风可以得到有效的控制，而治疗稳定期时，可能会诱导或者加重白癜风。
Rigopoulos D等[12]使用依那西普皮下注射治疗4例进展期白癜风，治疗16周后4例病情均被控制。Campanati[13]等使用依那西普皮下注射治疗1例银屑病合并白癜风患者，治疗半年后患者肩胛部白癜风开始复色。国外有学者曾尝试用抗TNF-α 制剂治疗白癜风。在治疗结束时6 例患者均未复色，且有1 例英夫利昔单抗治疗的患者出现银屑病样皮损[14]。还有其他研究也发现应用抗TNF-α 治疗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有可能会诱发或加重白癜风。对于TNF-α抑制剂这种两面性，有研究者认为可能是由于进展期和稳定期机体内不同的免疫微环境引起的[15]。
2.基于刺激黑素细胞再生：
2.1 α-促黑素细胞激素
α-促黑素细胞激素可拮抗前炎性细胞因子而保护黑素细胞并创造适宜的迁移环境，促进其增殖和移行，有治疗白癜风的理论基础[16]。其代表药物阿法诺泰，是一种人工合成的α-促黑素细胞激素类似物。2013年阿法诺泰首次被用于治疗白癜风，在首月治疗中，4例泛发型白癜风患者均出现明显复色[15]。另一项多中心研究，观察了皮下注射阿法泰诺联合光疗治白癜风的有效性及安全性，结果发现二者联用耐受性良好，疗效比单用光疗更快，但出现了轻度恶心、头痛和色素过度沉着等不良反应[17]。Toh J J H等[18]用阿法诺泰联合UVB治疗18例亚洲人非阶段型白癜风的研究，经过7个月的治疗后，患者得到了较好的复色效果。不良事件包括红斑和瘙痒，作者认为可能与NB-UVB有关。 2.2富血小板血漿
富血小板血浆（platelet-richchplasma，PRP）是离心后悬浮在少量血浆中的增加浓度的自体血小板[19]。其治疗白癜风的机制可能与其分泌的细胞因子作用于角质形成细胞、黑素细胞，抑制炎症因子释放，抑制黑素细胞凋亡有关[20]。在临床运用中，较多研究发现单用富血小板血浆效果差于联合光疗。Ibrahim 等研究NB-UVB联合PRP皮内注射治疗白癜风的疗效，对照组为同一患者对侧皮损单用NB-UVB治疗。试验共纳入60例患者，治疗每2周1次，PRP组在前4次治疗中，疗效迅速上升，而对照组同期仅有10%的患者出现复色。经过4个月治疗，PRP组75%患者的疗效显著，对照组在治疗结束仅有中度、轻微疗效或无改善。治疗后随访3个月，PRP侧持续改善，无复发，对照组50%患者出现再次脱色。在不良反应方面，有学者认为PRP治疗白癜风是较为安全的，主要不良反应是注射时出现的暂时性疼痛[21]。而在适应症方面，对局限型和泛发型的白癜风都适用，比皮肤移植或黑素细胞移植应用更广泛，在眼睑部位、生殖器部位、皮肤皱褶部位等均可应用[22]。
3.基于抑制氧化应激的治疗
白癜风局部氧化还原反应失衡，造成黑素细胞损伤，是白癜风发生发展的重要机制之一[23]。辛伐他汀可抑制氧化损伤，增加黑素细胞活性[11]。国外有学者分别予以白癜风患者安慰剂与辛伐他汀治疗半年，相对于安慰剂组，辛伐他汀治疗组可有效缩小白斑面积。且体外研究表明辛伐他汀可增强抗氧化酶活性，减少细胞内活性氧积累，逆转H2O2诱导的黑素细胞凋亡[24]。该实验进一步证实辛伐他汀在白癜风的治疗中具有一定应用价值。
白癜风生物制剂的发展为白癜风患者带来新的选择，但目前还存在在价格昂贵、实验样本量不足、缺少停药后病情变化观察等问题。现已有多项生物制剂已进入或完成Ⅲ期临床实验，随着研究深入，期待白癜风会有更满意的治疗效果。
参考文献：
[1] 唐先发， 杨晶晶， 周伏圣. 补体C4基因拷贝数变异与白癜风的相关性[J]. 中国皮肤性病学杂志， 2020，34（01）：2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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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王海坤， 王婕， 吴娜， 等. JAK抑制剂治疗白癜风的研究进展[J]. 中国药房， 2020，31（16）：2043-2048.
[5] Almutairi N， Nour T M， Hussain N H. Janus Kinase Inhibitors for the Treatment of Severe Alopecia Areata： An Open-Label Comparative Study[J]. Dermatology， 2019，235（2）：130-136.
[6] Melpone K， Angelo K， Amilton K J， et al. Partial repigmentation of vitiligo with tofacitinib， without exposure to ultraviolet radiation[J]. Anais Brasileiros de Dermatologia， 2020，95（4）.
[7] 王海坤， 王婕， 吴娜， 等. JAK抑制剂治疗白癜风的研究进展[J]. 中国药房， 2020，31（16）：2043-2048.
[8] 黄世杰. 鲁索替尼乳膏剂治疗白癜风的Ⅲ期临床试验首位患者开始给药[J]. 国际药学研究杂志， 2019，46（11）：861.
[9] Liu L Y， Strassner J P， Refat M A， et al. Repigmentation in vitiligo using the Janus kinase inhibitor tofacitinib may require concomitant light exposure[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2017，77（4）：675-682.
[10] Joshipura D， Alomran A， Zancanaro P， et al. Treatment of vitiligo with the topical Janus kinase inhibitor ruxolitinib： A 32-week open-label extension study with optional narrow-band ultraviolet B[J]. J Am Acad Dermatol， 2018，78（6）：1205-1207.
[11] 刘薇， 刘佳玮， 钱玥彤， 等. 白癜风药物治疗进展[J]. 中华皮肤科杂志， 2018，51（11）：849-852.
[12] Rigopoulos D， Gregoriou S， Larios G， et al. Etanercept in the Treatment of Vitiligo[J]. Dermatology， 2007，215（1）.
[13] Campanati A， Giuliodori K， Ganzetti G， et al. A patient with psoriasis and vitiligo treated with etanercept.[J]. American journal of clinical dermatology， 2010，11 Suppl 1. [14] 周田田， 张海萍. 白癜风治疗进展[J]. 实用皮肤病学杂志， 2015，8（01）：44-47.
[15] 刘薇， 刘佳玮， 钱玥彤， 等. 白癜风药物治疗进展[J]. 中华皮肤科杂志， 2018，51（11）：849-852.
[16] 郑文亮. 驅白巴布期片联合外用卤米松治疗白癜风的疗效及安全性[J]. 上海医药， 2017，38（11）：23-25.
[17] 佘秋云， 邓云华. 白癜风的靶向药物治疗[J]. 医药导报， 2018，37（12）：1458-1461.
[18] Toh J J H， Chuah S Y， Jhingan A， et al. Afamelanotide implants and narrow-band ultraviolet B phototherapy for the treatment of nonsegmental vitiligo in Asians[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2020，82（6）：1517-1519.
[19] Wang H， Avila G. Platelet rich plasma： myth or reality？[J]. European journal of dentistry， 2007，1（4）.
[20] 侯晓媛， 鲁严. 富血小板血浆在皮肤科中的应用进展[J]. 中华皮肤科杂志， 2019（04）：279-282.
[21] Mercuri S R， Vollono L， Paolino G. The Usefulness of Platelet-Rich Plasma （PRP） for the Treatment of Vitiligo： State of the Art and Review[J]. Drug design， development and therapy， 2020，14：1749-1755.
[22] 李嘉， 杨高云. 白癜风治疗的新方向与进展[J]. 临床和实验医学杂志， 2019，18（18）：2015-2016， 插1.
[23] 李春英， 李舒丽. 白癜风发病机制研究热点解析[J]. 中华皮肤科杂志， 2019（09）：593-597.
[24] 贾浩， 段琛， 王涌， 等. 白癜风靶向抗氧化治疗的研究进展[J]. 四川医学， 2020，41（06）：644-648.
作者简介：王晶晶，女，汉，1994年10月生，湖北襄阳人，硕士在读，学生，研究方向：中西医结合皮肤与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