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我们有回忆,也还不够。如果回忆很多,我们还必须能够忘记,我们要有大的忍耐力等着它们再来。 为了一首诗我们必须观看许多城市,观看人和物,我们必须认识动物,我们必须去感觉鸟怎么飞翔,知道小小的花朵在早晨开放时的姿态。 我们必须能够回想:异乡的路途,不期的相遇,逐渐临近的分离; ——回想那还不清楚的童年岁月;想到儿童的疾病,病状离奇地发作; 想到寂静、沉闷的小屋内的白昼和海滨的早晨,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我们有回忆,也还不够。如果回忆很多,我们还必须能够忘记,我们要有大的忍耐力等着它们再来。
为了一首诗我们必须观看许多城市,观看人和物,我们必须认识动物,我们必须去感觉鸟怎么飞翔,知道小小的花朵在早晨开放时的姿态。
我们必须能够回想:异乡的路途,不期的相遇,逐渐临近的分离;
——回想那还不清楚的童年岁月;想到儿童的疾病,病状离奇地发作;
想到寂静、沉闷的小屋内的白昼和海滨的早晨,想到海的一般,想到许多海;
想到旅途之夜,在这些夜里万籁齐鸣,群星飞舞;
——可是这还不够,如果这一切都能想得到。
我们必须回忆许多爱情的夜,一夜与一夜不同。
我們还有陪伴过临死的人,坐在死者的身边,在窗子开着的小屋里有些突如其来的声音。
我们有回忆,也还不够。如果回忆很多,我们还必须能够忘记,我们要有大的忍耐力等着它们再来。等到它们成为我们身内的血、我们的目光和姿态,无名地和我们自己再也不能区分。
封泉生摘自《给青年诗人的十封信》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其他文献
对于婴儿来说,母亲是背后温柔的双手,而对于一个家来说,母亲是遮风挡雨的屋顶,对于一个国来说,母亲是亘古的大地,而对于一个民族,那是生生不息的江河。 妈妈的回话 人生只有两件事情我们无法抗拒:死亡,和你妈妈的电话。 前天我正在赶稿子,我妈电话打进来了:“孩子,我刚刚给你准备了一些南瓜和红薯,都是我自己院子里边种的。” “谢谢啊妈,我现在在赶稿子,我来不及了。” “这南瓜你要几个
父亲认为食物和人一样,有自己独特的个性,我们必须顺其性子而行,才能带出最佳的滋味。 鲍鱼和咸鱼 对于食物,父亲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从骨髓里透出来的款款深情。 他爱吃,也爱煮。 曾经,我们有过家徒四壁的日子。捉襟见肘的生活,贫瘠一如缺水的沙漠,可是,我们的餐桌上却还是油光闪闪的。 星期日,未等阳光大张旗鼓,父亲便会在温柔的晨曦里,拎着菜篮,上菜市。囊中羞涩,不能大鱼大肉大蟹
许多东西之所以美好,是因为我们只能拥有一次。太多了,感觉也就变了。人常说:画,放远看,更美;山,站远看,更壮;花,离远点嗅,更香。人也一样,给生活留点距离,给生活留点遗憾,才有回味的空间。事事都想没有遗憾,反而破坏了原先的缺陷之美。 生命应该是丰盛而有缺陷的,缺陷是灵魂的出口。生命过于圆满,容颜完美无缺,性格坚不可摧的人相反让人觉得莫名地堵塞。凡事太过于完美,会走向极端,内心会跟着失去平衡,人
我敢断定,表哥是我此生中最铁的哥们儿——我们可以在一分钟前还打得昏天黑地,而眨眼的工夫又好得同穿一条裤子还嫌肥了。 表哥大我两岁半,是我二姨家的独生子。因为妈妈她们姐妹几个感情深厚、融洽,来往频繁,表哥和我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 据说,我出生不久,刚从医院回到家里时,才两岁多的表哥几乎天天都要到我家来,踮着脚尖儿,趴在小小的摇床边沿儿上,不错眼珠地看我。 我动一动嘴角,他就
新找的这份工作让我变得有些忙碌,不过薪水对我来说足够高了,所以总体来说我还算满意。为了工作起来更方便,我从父母家搬了出来,租住在一间单身公寓里。 自从开始一个人住,我的生活变得忙乱不堪。以前每到周末的时候,我可以开心地和朋友聚会、郊游,或者舒服地躺在家里看电影、听音乐。可现在,我不得不花上一个早上的时间去整理房间,铺好乱糟糟的床,把扔在沙发上的大衣掛好,清理一下地板,还要去厨房清洗积累一周的
我听了女儿的话很无语,到开学那天,我才给女儿发了一条短信:常回家看看! 我把一只通体金黄、肚子雪白的猫带回了家,因为我听说猫可以治病,治孤独症这个病。 猫在小箱子里打滚,像是很高兴即将光临一个温暖的家,而治病的重任在它看来似乎轻松得很。 猫到家后将小脑袋从箱子里伸出来,鼻子一耸一耸地嗅着,一边嗅一边跳出来,从客厅开始游走。它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巡视过去,最后轉到厨房,停在一早就为它准备
一生中,我们想要的很多,但是真正能用的远没有那么多,一颗温热的心看似极其平常,却极有可能撑起了另一个人的一片天。 如果说美貌是推荐信,那么善良就是信用卡。 南太平洋拉罗汤加岛的Muri海滩附近,海洋生物学家Nan潜入海底进行研究,摄影机记录下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只虎头鲸一直用头推调研的她,并试图用胸鳍夹住她,她知道鲸鱼应该不是恶意,但是这样的动作会让自己骨折甚至窒息。 所
黑子挣脱了训导员的搂抱,跑到了营房外的一座土岗下,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趴了一整天。 黑子是一条军犬,它极其聪明可爱,平时跟训导员就像父子一样。有一天,几个训导想出了一个特殊的办法,决定用来测一测黑子的能力。于是,他们找来了十几个人,让这些人站成一排,然后让其中的一位去营房“偷”了一件东西藏起来,之后再站到队伍中去。这一切完成了,训导员牵来了黑子,让它找出丢失的那东西。黑子很快就用嘴把那东西从隐秘处叼
隔壁班 有个老师,新学期要教两个班。开学不久,学生的名字还没记全。一次她提问,叫到一个同学的名字,可没人回应。这时,小明说道:“老师,您再大点声。” 老师很纳闷:“为什么?” 小明说:“因为他在隔壁班。” 下课 上数学课时,我躲在课桌下吃零食。突然听到数学老师问我好吃吗,我瞪大眼睛站起来。老师生气地对我说:“这节课你来当老师!”我不敢相信地问老师:“真的?”老师说:“当然。”我说:“
此后,每天上班,办公室安安静静,猫窝还在,但没有猫的一点生息,而我倒是觉得有什么牵挂似的,希望有猫在办公室走动的声音。 阿美是上海戏剧学院的一只猫,确切地说,是只流浪的波斯猫。两只眼睛蓝色和茶色,浑身上下通体雪白,固定活动区域是办公楼东面的草地。因为是流浪猫,白色已经谈不上了,但它似乎还干净,在办公楼出出进进、上上下下,毫无顾忌,上戏的老师、学生也没人觉得它不干净,走过它边上,会逗逗它,或喂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