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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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的清晨席地而坐,还星辰依稀 有叫声沿姚河传来,似猛兽深吟 而更多的是寂静,已从古镇四周升起 五马归槽,九九归一 这个多事的小镇埋葬在岭南群山 前一天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 都落进了北方 潇贺古道起了包浆的石板路上 和昨天一样,只反射相同的蓝光 若隱若现的亮,可以理解为冷气 也可以觉得是微微逸出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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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的清晨席地而坐,还星辰依稀
有叫声沿姚河传来,似猛兽深吟
而更多的是寂静,已从古镇四周升起
五马归槽,九九归一
这个多事的小镇埋葬在岭南群山
前一天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
都落进了北方
潇贺古道起了包浆的石板路上
和昨天一样,只反射相同的蓝光
若隱若现的亮,可以理解为冷气
也可以觉得是微微逸出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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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正在熟睡,突然 被哭声挠醒,那声音来自不远处 压得很沉,又像 在你身边,细碎而清晰 然后是其他声音—— 男人不耐烦的低吼,物品与 地板碰撞,瓷器碎裂,四周零星的 议论……但都无法隔断 那条幽咽的河流 你感受着这一切 你已經习惯了辩解,咆哮,破碎 以及越来越密集的抗议 可是你永远适应不了 被尽力压抑着的难受和委屈 那是一根刺,梗在你心里 一段情,你不愿回顾 那
此时风吹过 此時她的情绪在变化 此时她是 紫色的。是旋转的。是往门外奔跑的 但接着来的一阵风 吹散了这些 她端坐在窗口的位置 开始喝第二杯茶远处的火车 远处的火车用汽笛鸣声 来诱惑在深夜里醒着的人 谁越清醒,便听得越清晰 谁越沉思,便听得越悠长 谁真正下了决心 远处的火车,便向他驶来 他穿着睡衣拿着牙刷 就跳上火车。明天不会有人 提起他。所有的人都知道 每一列远处
那个上午,在阶梯教室 隔着两张课桌 你喊我 我犹疑回头,挥手笑 你轻快地掠过来,棕色风衣扬起 “车轮碾过,脚板踩过 风吹过” 你把我某首诗的最后一句 念了两遍 我说起那个春天 为亡者送行的黄色纸钱随风翻飞 过江,过桥 我在鞋带上写下它 又是春天啊 雨一場接一场 人间枝头嫩绿晃动如你最恰当的青春 而你最恰当的青春已纵身跃下 只有棕色风衣 在人间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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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在小区一隅 搬弄鲜花与杂草的是与非 用王葫芦镰刀,割去闲言杂语 让一条绿带拥有婀娜身材 纯朴耿直的中原目光 苛刻裁剪着“好看”与“不好看” 他动员大叶黄杨嫁接同伴 叶片与叶片手挽手,围成树叶状 让每片树叶囤满爱 他把豫语与吴方言嫁接得天衣无缝 令枝丫鲜嫩“美”意盎然 喂食一双双瞳仁中的春天 他把“乐此不疲”分成两个段落 一段是“快乐” 另一段叫“轻松” 他让“大
停电了 对面那栋巨厦 只有九扇窗口亮起了蠟烛光 我们来形容一下它吧 我身边的诗人说 这有九大朵黑暗 这有九小只在黑暗之蕊上停留的金蜜蜂 轮到我来形容时。来电了 金蜜蜂遮天蔽眼 九朵黑暗要被主人收藏起来了,像这次 烧不完的蜡烛一样 假设光亮突然失真,进入了永恒阶段 我会记起 世间只得九户心细的人 可以绽开九朵极小 只够自用的反对
我喜欢紫荆花下落的姿势 就像每一次盛放都是为了告别 轻轻推开留恋的手 推开从春天到夏天的拥抱 那么多眷恋都画上了句号 那么多紫色的云,都轻轻降落 降落在柳州街頭,在每一天 在默默承受的生活之外 我是多么喜欢这下落的花朵啊 像幸福而盛大的哀伤 轻轻盖住人世间,千疮百孔的 过去,现在,和未来
需要一条通往山里的羊肠小道, 需要一个长满荆棘的山头, 需要一只走失的牛羔, 需要父親的一声声呼唤, 需要我的惊慌和恐惧, 才能回到那个饥饿的秋夜, 才能看见天空中那只亮晶晶的大饼…… 那是一直悬在我心中的月亮。 灿烂。温暖。 如果你不告诉别人,也是你的。
一生没有仰望过天空 她弯着腰 与泥土为伴 她在地里种出玉米,芋头,花生 还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最后又把男人种到地里 雨水在她的骨头里变成一種疼痛 黄昏,我看见她扛着一捆柴火走在一头水牛的后面 连升起的炊烟她也没有看一眼 在她身后,女儿们沿着道路走出村庄 在不同的土里种下玉米,芋头,花生 也分别种出自己的儿女
我在一本书里读波德莱尔 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吠声 就像一行行的诗句 慌乱的节奏、呼吸和跳动 艺术,安静,夜晚的美学瞬间消失 我警惕性地竖起了耳朵 我不懂狗语,我听不出这阵狗吠声的真谛 我被同时卡在了一首诗和一阵狗吠声中 安静需要不同的声音打破 就像远走的人需要时间仰望星空 就像寂寞的人需要尘土埋没姓名 请原谅我此刻不敢像一条狗那样狂吠 我只能沉默 可总有很多不一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