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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一次又一次在白昼与黑夜里席卷而来的梦魇,我兴许早已把这个人忘了。那个在1976年夏天走来的影子,是我第一个发现的。那时我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放了暑假,生产队长刘祖武分派我跟一个叫汪老八的老光棍一起放牛。大概是7月的一个上午,十几条黑乎乎的水牛放在湖滩上,汪老八早已在一棵水杨树下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