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黄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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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西游降魔篇》、《101次求婚》以及《泰囧》在内地的票房成绩总计超过25亿元,黄渤有了个新称号——“25亿先生”,这还没有算上仍在热映的《厨子戏子痞子》。
  2012年至今,黄渤有七部电影、两部电视剧新作,这也使得其成为中国电影最热门的男演员,他一天最多时有14个通告。《南都周刊》的专访被安排在了某一天的两个通告之间,从北京双井桥行至五棵松体育馆这段旅程,从拍造型照到去导演协会领奖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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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4:30,别克商务车准时出现在摄影棚大门前,这是个城中村,位置隐蔽、尘土飞扬。司机把车停好才发现助理、记者达七人之多。黄渤走出来了,眉头都不皱,“你,坐这;你,坐这”。有条不紊,于是众人欣然接受他指定的位置——黄渤曾是个擅长调度的主持人。
  工作人员忙着拆卸灯架、工具,黄渤像一个刚刚从战场撤退的士兵,疲惫、淡漠。我们之间连寒暄都来不及,就一同被塞进了车里,任陌生感和茫然的车流席卷向前走。
  他话不多,起码在开始的十分钟里,我的问题常常像个被丢在地上的废纸团。他坐在副驾驶位,直到汽车蹭到长安街之前,他都显得没精打彩的,气温升高的缘故?我已经感觉到汗水浸湿了后背。
  早在二月底我们策划这个选题的时候,黄渤的新戏《厨子戏子痞子》还没有上映,他的百度贴吧月活跃粉丝数1,094,599人,新浪微博有400万粉丝。2012年因为有多部他参与的电影热映而被称为“黄渤年”。
  历经两个月的等待,无数个电话、短信、邮件沟通,我们一度觉得这和采访某国领导人没什么区别了,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新的称号“25亿先生”,那些一待名气暴发就恃宠生骄的例子涌上心头,我们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这个采访最后泡汤,标题就取作“寻黄渤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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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渤是从2005年的《疯狂的石头》成名的,很多观影者会记得那个在下水道里用青岛话骂人的“黑皮”。此后他又接演了《疯狂的赛车》、《高兴》、《斗牛》、《杀生》、《西游降魔篇》等电影,他个人的卖点就在于“小人物”: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是大城市的外来者,外地口音,形象卑微,他仿佛附着在那些小人物身上,无论情节多么搞笑,那些生活的诸多不顺和艰辛坎坷还是会立即鲜活地呈现在你面前。
  “以前那些生活给了我很多养分,现在又离那样的生活越来越远,但是也会有其他的样子,比如说我可以碰到你,以前哪有人跟我聊这么长时间天啊?”
  黄渤停了下来,目光沿着后排座位巡视一番,“你们后边热不热?”他突然问,一边用手去调节空调,车已到长安街,尽管歪着脖子接受采访,但他举止自然,应付自如。
  他从十来岁就开始游走社会,中学一毕业,去歌厅驻唱,先是南下,后是北漂——跑歌厅驻场的日子,让他学会了怎么应付突然的冷场,怎么化解喝倒彩的尴尬,他需要照顾高虎(演员,也是黄渤的老乡)这样的兄弟,需要照顾乐队,需要照顾喝醉了冲上来敬酒的观众,高虎说过“有时候唱着歌就有观众冲上来敬酒,黄渤从来不拒绝,有一次一晚上他喝了11瓶,喝完打着嗝,一边唱着‘但求你没淡忘我没淡忘’,一边打嗝,又唱‘只想一生跟你走’,又一个嗝。”只唱歌好没有用,必须会喝酒让客人高兴,“客人过来手里就拿着两瓶酒,他一口喝完一瓶,然后拿着另一瓶就看着你,你能不喝吗?”
  虽然很多年以后他形容那是一段自由而快乐的时光,但是那些老板不给钱、被骗的经历也比比皆是,我告诉他戴军说以前跑场的时候时常会有啤酒瓶扔在脚边,他说,“这种情况多了,严重的时候还有枪战,子弹从身边擦过……”
  曾经托朋友四处打听黄渤当年唱过歌的地方,例如王府饭店地下二层,那个地方早就成了大卖场,当年同一时代在北京四处唱歌的人,沙宝亮、杨坤、周迅早就成了明星,朋友说他那些开过酒吧的朋友没有人记得黄渤。
  我又特意挑了个不那么热闹的非周末时间,信步走进三里屯的一家酒吧,生意冷清,歌手在上面唱得也寂寞,好还是不好,都没有人喝彩,或是掌声,他们唱完,一件一件地收拾着,之后推开门,在路边,北京最冷的一个四月等车。
  “年轻的时候你根本不会感觉到苦,吃泡面苦吗?去菜市场买大饼啊,再加点这样那样的菜,几瓶啤酒,回来几个人一起吃着喝着就觉得挺高兴的。一点没觉得苦。”黄渤说,他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些唱歌的地方,那已经是遥远的上世纪九十年代了,那时候的北京还有十块钱的面的,一场演出200元也不算低,他自称从未受过什么排挤,因为“你根本进入不了那个圈子。”
  演员梁静有一次做节目的时候回忆,虽然当年黄渤的家庭条件还不错,但是他从来不会跟他家里人要一分钱,“那个时候在电影学院,他在旁边租了一个特别特别小的房子,也没挣钱,然后就天天请我们去他家吃炸酱面什么的,你能感觉到那一点一滴的辛酸,你知道吗?最感人就是,他上学的时候是班长,每天需要出早操,他老没去被老师发现了,就把他拉过来骂了一顿,结果过了几天又没去,同学跟老师说,您别再说黄渤了,黄渤因为没有钱交学费天天去夜场唱歌挣钱,所以每天都很累……”
  其实在那些年当中他除了驻唱,还教过舞蹈、干过传销、开过工厂、当过老板,天天夹着个公文包,每天跟人都是一顿大酒,为的就是能在对方手里弄到便宜的钢材。
  黄渤把自己作为一个平凡小人物在社会生存的摸爬滚打中遭遇的尴尬、囧事、自嘲、喜怒哀乐一股脑地放进了他的表演里。他演完《生存之民工》后有记者电话采访,都惊讶地说,你居然会说普通话!“我说不然呢?还有人打赌说你这人上哪找去?肯定就是到工地抓了个民工,挺灵性的。”
  《大电影数百亿》里,黄渤饰演一位过气歌星,在舞台上张口就说“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矮板凳都是木头……”在西安呆过的人就知道,这是非常地道而通俗的西安民曲。   “他成功的原因之一就在于厚积薄发,”在《疯狂的石头》中出演“大爆牙四眼秘书”的四川演员王迅说,因为一起拍戏他们现在成了最好的朋友,“他啥都干过,这个东西当时看是挫折,但是对一个演员来说简直是老天给的财富,比如像郭涛、徐峥他们都是一上来就演戏……黄渤跑过场子,开过工厂,理过发,跳过舞,有时候其实你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演,他自己都不一定说得清楚。所以他对那些小角色能够把握得特别生动。”
  网上有评论这样论述黄渤与其扮演的小人物之间的关系:“黄渤的喜剧,讲述了根植于小人物生活的喜怒哀乐,笑话都是身边的笑话,表情都是身边的表情,他饰演的角色是清一色的底层小人物,北漂、民工、笨贼、倒霉的车手,之所以那么鲜活,是因为他清楚这些草根人物的生存智慧、打趣方式,清楚他们可能遭遇的尴尬和囧事……”
  最近《厨子戏子痞子》正在热映,这部管虎导演的作品上映10天就达到了1.9个亿的票房,很难说有多少个观众是冲着海报里那个流里流气的黄渤去的。我特意去了一趟电影院,发现全场笑声最热烈的时候就是黄渤跳艳舞的那一段。
  管虎则说黄渤根本就不是个喜剧演员,“只不过他演了几个喜剧片而已。他身上最大的魅力和能耐其实是在喜剧以外的,深深探究的那种悲情,那才是黄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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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迅记得他第一次见黄渤的时候,觉得他特别不靠谱,当时王迅进《疯狂的石头》剧组晚,因为条件不好,剧组在标间里加一张床,等他走进房间,发现黄渤和岳小军的床上摆满了各种东西……过一会儿黄渤进来了,“我一看他的长相,头发那么长,看上去流里流气的,因为那个时候他和道哥(刘桦)、小军天天在一起混,他们已经完全入戏了。我在部队呆过十来年,哪看得惯这种小流氓啊。”
  “他演戏是有强迫症的那种,”刘桦说,在拍《疯狂的石头》时,每天晚上和黄渤、岳小军在一起开会,一般都由年龄大的刘桦召集会议,“问小军,小军就说,说什么说,我都快说吐了;问黄渤,他就会说,要不然我们这样来演。结果每次去和宁浩沟通,导演说,这样不错啊……十次有八次都能通过。”
  《疯狂的石头》是一个有多重线索的电影,每一块和另外一块都要凑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东西,所以每一块的存在都是有逻辑结构的。三个贼试夜行衣的那段是黄渤的主意。一个精瘦,一个肥胖,一个适中,试同一件衣服,会有三个不同的效果。瘦的撑不起来,胖的拉不上链,不胖不瘦的黄渤刚刚好,彼此还讽刺对方。效果出来以后,其实和整个逻辑结构没有关系,结果最后一刀没剪留了下来,还成为《疯狂石头》的经典桥段,这是整个电影惟一的一个例外。
  刘桦说:“如果说我做事认真的话,黄渤比我认真一百多倍,所以他能有今天是必然的。”
  接拍管虎的《斗牛》时,这部片共拍了四个月。配合不同的戏,用了不同的牛,还有乳替(拍牛乳房时局部特写专用牛只)。拍了四百盘高清带,一盘150分钟,黄渤在去的第三天就已经累吐了,整个戏下来,磨坏了三十七双鞋,最后黄渤穿的是第三十八双,因为那里全都是石头,而他需要经常地跑。
  拍完《斗牛》收工的那一天,坐在小巴车上,管虎猛一回头,突然发现黄渤坐在那里巴巴地掉眼泪。
  “5头道具牛,死了3头。一头道具牛宁死不拍,一见镜头就趴下……他那个戏的辛苦,我真想都不敢想。”刘桦说。
  而黄渤则说无论是宁浩还是管虎,他们的戏没一个省油的,“我都得常备着药水胶布,拍完下来身上各处伤……对体力都是巨大的考验。”
  “不能找替身吗?”我问。
  “打个比方,你得把一张遗嘱递给某人,如果是替身,他不会管,不就一张纸嘛,递过去就行了,但这个是应该有情绪的嘛……”
  工作室的宣传萌萌说之所以王迅成为他们工作室惟一签的艺人,原因之一是他们都是认真之人,是会把剧本翻来覆去吃透提出意见修改的那种人。
  王迅说,“我们不像别人电影学院毕业的出来就演主角,我们都是从演小角色开始、圈内人说的那种连戏渣都要的人,没有台词争取有台词,有了一句争取两句,黄渤现在即使成了主角,也还是一句一句台词地抠。”
  我们的对话撞来撞去并没有什么火花。直到某个时刻我告诉他为了做好这个选题去电影制片厂门口蹲了两天,他瞪大了眼睛。
  也许这才是我们对话的转折点,就像他说的一场对手戏,遇到了合适的对手在发力,就会懂得去借力还力……此后他的话匣子再也没有关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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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刘桦住院生病了,谁都没告诉,就让黄渤给知道了。刘桦喜欢水,总是随身备着矿泉水,“他知道我喜欢水,我一天拍戏,需要2升半水。打完电话一会,远远地就看见他从那门口走过来,左右各提着一兜子,全都是各种各样不同的水,他的衣服,两边腋下全都汗湿了。”
  管虎说黄渤对人太过于温和,永远不会对人说不字。王迅则认为这是黄渤身上“最大的优点也是缺点”,因为不懂得拒绝,朋友一有事情找帮忙,他永远都是为难自己也要为别人办,以至于把自己弄得特别累。
  黄渤说自己是属于海纳百川型,“我不喜欢伤害别人,喜欢让周围的人感到舒服,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上。这有好有不好。不好的地方是你不会拒绝,好的是你会慢慢接受很多东西,变成自己的力量。”
  我猜,这也是最后他这辆车会奇迹般地挤进七个人的原因吧。据说一开始他并不打算接演《泰囧》,他的档期实在满满当当,徐峥连夜来找他,看着徐峥疲惫的样子,黄渤想了想,“每个创作者一开始都很难,加上我俩是好朋友,也真是想把戏弄好,我说得了吧,我参加。”
  而这个不拒绝,竟然一起成就了《泰囧》的票房奇迹。黄渤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命运,“就跟有时候你不管怎么努力都成不了,有时候你松点劲,它自己还行了。”他至今仍然把自己的成绩当作是“稀里糊涂得来的”。
  我调侃了番他不是帅哥的问题,黄渤也许是内地娱乐圈里最敢拿自己长相开涮的人了,“说实话,我一直就没把这些当事儿。包括长相什么的,因为找帅哥演的戏,他不行还可以找别人,而找我演的戏的选择余地就没有那么大了。这是不是一个值得庆幸的事儿啊?”   他真不觉得自己是天才,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相反他对于出名以后带来的生活享受几乎没有感觉到,特别麻烦的是“没法像从前一样常常出洋相了……”
  而黄渤的母亲到现在都还在教育他,“如果有人跟你打招呼,千万不要不理人家!”
  小时候的黄渤受母亲影响很大,母亲是老革命工作者,也曾经做过老师,他记得上小学的时候一起床,一拉灯绳,那上面就悬挂着一张纸条,“时间就是金钱,珍惜一分每一秒吧!”坐下写个作业,铅笔盒上又有一张纸条,“书山有路勤为径,要珍惜利用时间”,等等。 “潜移默化的影响肯定都有,但是我还是尽量在排除它,太形式主义了。”
  夜幕降临,我们已经换了另一段旅程。此前他已经领完了导演协会颁给他的年度最佳男演员(《杀生》),接受了几十家媒体的群访,以及各个不同的电视专访,又在随后的晚宴上分别和各位导演、同行寒暄。出来的时候我留意到桌子上的那碗海参汤见了底,矿泉水喝了大半杯,没来得及吃米饭。
  这一天的行程是从早上七点钟出发的时候开始的。工作室的两位宣传说不觉得累,“因为大家都处得像家里人了,出来就跟玩似的,像我们出差,都是老大给我拎箱子,”这个“老大”就是黄渤,也是整个工作室称呼的“哥”。
  黄渤说他经常遇到陌生人跟他打招呼,有时候走路,突然有人猛拍一下肩膀,呀,你在这里干吗!转过头去看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太,拉着他的手就走:“你到我家里去坐下吧!”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从前生活方式的向往,前些天他在深圳,大半夜和朋友坐在路边吃烧烤,吹着小风……觉得生活这一刻真是挺好。
  他说圈里也有人这样,出门戴墨镜鸭舌帽,一定得好吃好住,用奢侈品,其实名气也没出来也没有作品,“但是把自己架到那里下不来了……这样也挺悲哀的,其实真没事,你大大方方的,没谁认识你,或者把你怎么样。”
  他闭着一只眼滴眼药水,下巴收紧,腿跷得老高,简直已经坐没坐相了,昏暗的车厢里,摄影还在坚持咔嚓咔嚓。
  一个小时前摄影师随我们去中国导演协会的颁奖现场,他的相机里多半已经装满了那些红地毯上的女明星照片:她们有着流水线一样的浓妆,脸上的表情高贵冷艳,通常摆出一种防御状态的姿势,一只手搭在臀部上,笑不露齿,有意无意地看向离自己有一定距离的地方,但目光不确切安放在何处,以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晚上9:00,黄渤的车终于抵达首都机场,没有帽子和墨镜,他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二号航站楼灯火辉煌的门口,连个奢侈品箱子也没有……后面的车嘀嘀按着喇叭催我们让行,他跳下车,走进去赶飞机。
  他转过身来挥手道别的时候,我以为会有人涌上来,尖叫、签名、合影,结果什么都没有,人们忙着在这里初见与告别,相聚与分离。他缓步前进之际,我脑海中闪现出他在银屏上曾经出现的经典造型,高明、黑皮、民工、葛二蛋、痞子,一幅幅像幻灯片一样高速运转,最后全都重叠在一起。
  这两个月以来我花了很多时间去拼凑关于黄渤的碎片,但是找到的并不是一个明星,我一开始的想法压根就是错的,他其实一直都生活在你、我、他之间;是芸芸众生当中的一分子,大概这正是这些成就了黄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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