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花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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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花祭,是在2005年的辽阳市好新闻表彰会的领奖台上。着白色开领衬衫、黑色短裙,在两边的男士当间儿抿嘴浅笑的那个丫头,死死地掉进与会者的眼帘,她就是花祭。她手中红色的获奖证书,在我们的掌声中摇晃,既谦恭得体,又拒人千里之外。
  做一个政法记者,乖娇的弱女子,见识过警察与歹徒生死相搏的现场;一篇篇细节与情感俱在的新闻,准确、迅捷地出现在版面上。记得那一次得知某商场发现了不明危险物,她飞车前往,在同仁们为她的安危担心的时候,她打回电话,稿子在现场已经搞定。总编揪着的心放松了,不知是为她,还是为那篇具有“爆炸”性的新闻。
  组织上真是有一副好眼力。不久,花祭又调任文化版编辑。为他人作嫁衣裳的活,花祭也做得得心应手。时逢巴金先生逝世,花祭重点推出文章,使长久以来拘泥于小门小户的地方报纸,舒展了一口长气。此后,文化版顶凌开花,一纸风行。读者和阅评员都说:好看!接着,部主任把时尚版也交给她主持,同仁们说:这就对了,本来花祭就很时尚,简单的—件衣服,经她的搭配,就让人感觉出美气!时尚版由她操刀,理所当然。她找来在电台工作的一位好姐妹,为时尚版专栏写时评,锦上添花。两人一抬一夯,明里暗里,一个星期一露面,弄得满城风雨。
  文化是软实力。历史是好东西。襄平城有2300多年的记忆,地方报纸不可能不关注。于是报社领导又把重担放到了花祭柔弱的肩上,一个新开的专版《襄平说古》交到了她的手上。花祭来个180度大转弯,从红尘滚滚的时尚版抽出身来,一头扎在故纸堆中。于是,花祭与“灰头土脸”的—堆研究历史文化的老夫子联络上了。编辑部拿出一个整版让她挥戈驰骋。真实,通俗,有趣,这样的办刊主旨,无疑是让花祭戴着镣铐跳舞。还别说,经她手编辑整理的洋洋数干字的专版从开版就得到了业内的一致好评,也征服了大批读者的心。如今40个专题出版了,2010年该栏目报送省里参评。这一送,就捧回来个全省“名版名栏”大奖,真是功夫不负有心的花祭!
  花祭还是一个怀揣暗器的家伙,诗歌写得特棒,时不时地在文学报刊上露脸,引出一串意见各异的解读和想法不一的崇拜者。花祭的诗歌,同样具有女性作品的百媚干娇,但从不侧身“花街柳巷”,因而,让人虽然对女诗人想入非非,但却不得靠前,正如她在新闻领奖台上,既谦恭得体抿嘴浅笑,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花祭始终重视写作“技术上”的锤炼,诡谲的手段,让读者不自觉地落在她用汉字设置的秘境之中。如“它的脚下,无数草籽/从大唐的雨中奔来/即将胀破/那段历史”(《残存的古城墙》)、“和大豆花生一起生长/那些瓷片/只是一扎/就到了遥远的辽金”(《古民窑遗址》)、“端午,是一叶舟/悬浮在一条江里/找不到岸”(《端午》)、“这片黑色的土地/每天都和昨天不一样/每夜,都有一个婴儿/带着血性的面孔/在他的怀里出生”(《在北方》)、“那条老街是我的/为了把它据为己有/我把自己碎成一块青砖/垒在历史的墙头/窥视过往”(《一直很安静》)等等佳句,尽显通感之术,此在彼在,里耶外耶,绕梁三日,纠结百年。
  花祭写在博客里的诗歌,则是另一副心性,野气,越轨,压寨夫人般的霸道!《我是自己的罂粟花》在圈子里广为流传,花祭大名再—次崛起,让人一扫叉寸小女人文学的成见,总归知道了这个“名记”敢杀敢拼的内在英气,原是审美境界在职场上的另一番表现。花祭厌恶物质主义所谓“市利”,以一种执拗的洁净精神,拒绝任何心意的“答谢”和“收买”。也许因此,她留给我们的谜面也无法掩饰地暴露了谜底——《我是自己的罂粟花》中洋溢的人格的独立和自主,铜墙铁壁般地保护了花祭日常的美丽和清名。
  会写诗的人,大都会写散文,花祭当仁不让。花祭散文,要笑就笑个人仰马翻,要哭就哭个泪流满面,率真,掏底,足金足两,没有留白。
  如此才女,上天为古城辽阳这地方造的不多,加起来也就是那么几个,“十二金钗”达不到,顶多是“五朵金花”吧,让我们—起好好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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