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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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给寂静 像是轻轻转动地球仪 每当我收拾房间 短信或噪声 就填满所有时差 一颗萌芽的豆子 满填墨水的笔 钉在墙上的明信片 读来空白一片 那时爱荒凉而遥远 美好的事情曾经发生 却有些不会再来 偶尔,偶尔我只是沉浸其中 或许是过去或现在 我们没有未来 文学奖评审的一日 门缝间的阳光越收越小 你西装笔挺,走进教室一身人造光 这人是──我暗暗假定, 一个文学奖评审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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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拨开 让我拨开——无法避免的相见, 那个满脸都是眼睛的人,曾是我的弟弟 他经过时,无声无息 他水下世界每一重 都有不同的反光 湖中的锈铁,被谁提着 我的脖子滚烫 对生的预感就是—— 是的,我在,我用没有流行的语言 我坐在那里已经够久 窗外翻滚的云雾 没有改变,无论谁说过,我都是第一次说 愚笨地喜爱着重复—— 谁对此还有疑义吗 在夜里,所经历的一一回响在门洞里草木灰
早餐后,大卫边喝咖啡边翻早报。翻到国内新闻,不期然给一个标题吸引,阅读后竟给震惊得发呆。 谋杀案发生在椰城,昨天他刚从那出差回来。行凶时间是昨天凌晨,死者不认识,杀人嫌疑犯竟是前晚和他呆在一起的索尼! 他梳理头绪回顾前晚。那天办完公事,同去的同事有私事,他就一人回旅馆。晚餐后呆在房间无聊就打车去酒吧。那是婚前他在首都工作就常光顾的同志吧。 就是在酒吧遇到索尼,算是旧识。那晚索尼拉他跟新朋旧友
在外国,有一种活儿,他们把它叫作“Sandwich-man”。小镇上,有一天突然也出现了这种活儿。但是在此地却找不到一个专有的名词,也没有人知道这活儿应该叫什么。经过一段时日,不知道哪一个人先叫起的,叫这活儿作“广告的”。等到有人发觉这活儿已经有了名字的时候,小镇里老老小小的都管它叫“广告的”了。甚至连手抱的小孩,一听到母亲的哄骗说:“看呐!广告的来了!”小孩马上就停止吵闹,而举头东张西望。 一
大马,槟城。万绿丛挂,春风吹花。 傍晚,潮汕街,老宅,厅堂。耄耋老人给上学的晚辈们下达参加“赤系杯”征文任务后,眼睛湿润了。 小孙女眨巴着小眼睛,问:阿公,怎么理解家国情怀呢? 大孙子抢先回答:阿公教我们那些古诗时不是说过了吗?“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还有《静夜思》《出塞》《游子吟》等都体现一种家国情怀。 看了
晚近有关华语文学(Sinophone literature)的探讨已然成为显学,主要由于史书美(Shu-mei Shih)与王德威(David Der-wei Wang)两位学者的论述与大力提倡,激发了热烈的讨论。两位学者主要以语言为基础,各自提出了重要的论点与理据,最大的差异在于范畴的界定。要言之,王德威固然将华语文学的论述重点置于中国大陆之外,但也将中国大陆的中文写作视为华语文学的一部分,指出
一.河沟 河水向北。 最喜欢一座城市的小河小川与小水沟,尤其是上面有一座佯装成马路的陆桥那样的河沟。也喜欢像是大阪道顿堀式那样的河沟商店街,我想起几年前走在入夜的道顿堀河边,下了一座小小的连堤楼梯,走在没有苔藓与纸屑的河边,头顶上霓虹灯将大阪天空闪烁成白夜,一粒星尘都没见到。我在河堤下干净的道上找一间拉面店,以自动笔歪歪斜斜写在笔记纸上的店名和简略地图,从河的中段找到上段,终于找到堤旁石头色的
在十二月里,这真是个好天气。特别在出殡的日子,太阳那么绚灿地普照着,使丧家的人们也蒙上一层隐秘的喜气了。有一支中音的萨克斯风在轻轻地吹奏着很东洋风的《荒城之月》。它听来感伤,但也和这天气一样地,有一种浪漫的悦乐之感。他为高个子修好了伸缩管,别起嘴将喇叭朝着地下试吹了三个音,于是抬起来对着大街很富于温情地和着《荒城之月》。然后他忽然地停住了,他只吹了三个音。他睁大了本来细眯着的眼。他便这样地在伸缩的
曾敏之教授 我1959年考进广州暨南大学中文系,1964年毕业于该校。 暨南大学于1906年在上海创办,后来因种种原因停办。直至1958年在广州复办;资深的著名文学理论家萧殷担任中文系主任。 1961年曾敏之先生到暨大任教,授副教授衔,担任写作教研室和中国现代文學教研室两室主任。先后为我们开过“汉魏六朝文学作品选读”、“中国现代文学史”、“鲁迅研究专题”、“写作”等六门课程,深受学生欢迎。曾
脑退化 我仍然记得 盛夏的侧影在山坡上折腾 仍然记得,窗台悬着的风车转动 几只麻雀寻找倒生的盆栽 你会用晾衫竹驱赶 说一句家乡话,让它们自由 我仍然记得房子的灰 阳光仓猝 打开雪柜乘凉 你又来把我拉走,好像 报复多年以后 我们把你安放在远远的地方 后来你就不记得了 不记得城市有光 不记得走路,不記得 午后吃过的粥 不记得睡觉、穿衣、名字 都不记得,哪个姑娘画花你
青黑的天空,天心最高处一个大半满的小白月亮边上微光溶溶。 北方夏天也酷热。晚上大家都到后天井乘凉,女佣们带着她们餐桌边的长板櫈,我们端着小牛皮櫈。她们一人一把大芭蕉扇。粗做的席干要我替她在扇子上用蚊香烧出她的姓,就着门房的灯光烧焦一个个小点,要小心不烧破了。 “张奶奶你看这月亮有多大?” “我看啊,总有个双角子大。” “席奶奶你看有多大?” “我看才一毛钱大。何奶奶你看呢?”她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