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崇德的诗(四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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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给寂静
  像是轻轻转动地球仪
  每当我收拾房间
  短信或噪声
  就填满所有时差
  学院派擅说几句人生哲理,这样不够
  不如穿插一点音乐性,关于节奏的想象
  置入前人的系谱何其轻易,接下来
  谈谈文学的内涵和社会价值,等等等等
  时间快到了老师,不如……
  好的我们看下一首,下一首再下一首
  看完就可以试着给分。那时
  面对这首真假难分,大好大坏的作品
  你愿意不耻下问,还是为我悍然发声
  毫不在意我的履历和性向?
  好吧假如上面都是假问题
  假如把文学称斤称两这样可笑
  假如在一个明确的截稿日和字行数的上限里
  我已无能写出更好的诗
  我想我也懂
  记得脱鞋
  如果你还打算进来
  地板上没有灰尘
  我打扫过了
  原先的风水有些问题
  家具我搬动过
  床前有镜子
  每晚正冲我们的魂魄
  沙发跟床位置对调
  .....
其他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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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大卫边喝咖啡边翻早报。翻到国内新闻,不期然给一个标题吸引,阅读后竟给震惊得发呆。  谋杀案发生在椰城,昨天他刚从那出差回来。行凶时间是昨天凌晨,死者不认识,杀人嫌疑犯竟是前晚和他呆在一起的索尼!  他梳理头绪回顾前晚。那天办完公事,同去的同事有私事,他就一人回旅馆。晚餐后呆在房间无聊就打车去酒吧。那是婚前他在首都工作就常光顾的同志吧。  就是在酒吧遇到索尼,算是旧识。那晚索尼拉他跟新朋旧友
在外国,有一种活儿,他们把它叫作“Sandwich-man”。小镇上,有一天突然也出现了这种活儿。但是在此地却找不到一个专有的名词,也没有人知道这活儿应该叫什么。经过一段时日,不知道哪一个人先叫起的,叫这活儿作“广告的”。等到有人发觉这活儿已经有了名字的时候,小镇里老老小小的都管它叫“广告的”了。甚至连手抱的小孩,一听到母亲的哄骗说:“看呐!广告的来了!”小孩马上就停止吵闹,而举头东张西望。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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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近有关华语文学(Sinophone literature)的探讨已然成为显学,主要由于史书美(Shu-mei Shih)与王德威(David Der-wei Wang)两位学者的论述与大力提倡,激发了热烈的讨论。两位学者主要以语言为基础,各自提出了重要的论点与理据,最大的差异在于范畴的界定。要言之,王德威固然将华语文学的论述重点置于中国大陆之外,但也将中国大陆的中文写作视为华语文学的一部分,指出
一.河沟  河水向北。  最喜欢一座城市的小河小川与小水沟,尤其是上面有一座佯装成马路的陆桥那样的河沟。也喜欢像是大阪道顿堀式那样的河沟商店街,我想起几年前走在入夜的道顿堀河边,下了一座小小的连堤楼梯,走在没有苔藓与纸屑的河边,头顶上霓虹灯将大阪天空闪烁成白夜,一粒星尘都没见到。我在河堤下干净的道上找一间拉面店,以自动笔歪歪斜斜写在笔记纸上的店名和简略地图,从河的中段找到上段,终于找到堤旁石头色的
在十二月里,这真是个好天气。特别在出殡的日子,太阳那么绚灿地普照着,使丧家的人们也蒙上一层隐秘的喜气了。有一支中音的萨克斯风在轻轻地吹奏着很东洋风的《荒城之月》。它听来感伤,但也和这天气一样地,有一种浪漫的悦乐之感。他为高个子修好了伸缩管,别起嘴将喇叭朝着地下试吹了三个音,于是抬起来对着大街很富于温情地和着《荒城之月》。然后他忽然地停住了,他只吹了三个音。他睁大了本来细眯着的眼。他便这样地在伸缩的
曾敏之教授  我1959年考进广州暨南大学中文系,1964年毕业于该校。  暨南大学于1906年在上海创办,后来因种种原因停办。直至1958年在广州复办;资深的著名文学理论家萧殷担任中文系主任。  1961年曾敏之先生到暨大任教,授副教授衔,担任写作教研室和中国现代文學教研室两室主任。先后为我们开过“汉魏六朝文学作品选读”、“中国现代文学史”、“鲁迅研究专题”、“写作”等六门课程,深受学生欢迎。曾
脑退化  我仍然记得  盛夏的侧影在山坡上折腾  仍然记得,窗台悬着的风车转动  几只麻雀寻找倒生的盆栽  你会用晾衫竹驱赶  说一句家乡话,让它们自由  我仍然记得房子的灰  阳光仓猝  打开雪柜乘凉  你又来把我拉走,好像  报复多年以后  我们把你安放在远远的地方  后来你就不记得了  不记得城市有光  不记得走路,不記得  午后吃过的粥  不记得睡觉、穿衣、名字  都不记得,哪个姑娘画花你
青黑的天空,天心最高处一个大半满的小白月亮边上微光溶溶。  北方夏天也酷热。晚上大家都到后天井乘凉,女佣们带着她们餐桌边的长板櫈,我们端着小牛皮櫈。她们一人一把大芭蕉扇。粗做的席干要我替她在扇子上用蚊香烧出她的姓,就着门房的灯光烧焦一个个小点,要小心不烧破了。  “张奶奶你看这月亮有多大?”  “我看啊,总有个双角子大。”  “席奶奶你看有多大?”  “我看才一毛钱大。何奶奶你看呢?”她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