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的时间总是不够用

来源 :时代邮刊·上半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zhangjianmei88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相对于我爸妈他们那个年代,我们多了很多省时间的利器:做家务有洗衣机、洗碗机、微波炉、扫地机器人;我们不再写信寄信发电报,微信上几乎能搞定一切;更不用说还有快递外卖洗衣店等等。但为什么我们的时间,反倒更加不够用了?
  我记得我爸妈那时候,有大块的时间读小说,织毛衣,串门,他们通身都呈现出一种不慌不忙的闲适,就像一个家底厚实的人,很少会有那种“不够用”的贫穷感,而我正相反。
  也许是因为我们现在生活中的“项目”,比他们那个时代多太多。
  我到16岁才在少年宫门口看到古筝培训班的广告,而如今,父母们周末一般要带着孩子辗转于三五个兴趣班之间。而你自己也在争做斜杠中青年,学英语,学插花,健身……
  项目太多,“垃圾时间”就产生了。比如说,在兴趣班的家长休息室里等孩子下课,或是坐在某个办事窗口的长椅上,手中的号码牌提示你前面还有50个人,又或者把刚刚完成的方案交上去,等待客户敲定,那个时间,似乎都可以理气直壮地松懈一下,当然,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最好的放松方式是刷手机。
  并不是说人生必须争分夺秒,但是,留出太多的垃圾时间,会将人生沙化。
  当你把某些时间命名为垃圾时间,你往往有个错觉,以为这些时间都是边角料,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但是如果你能够做个统计,会发现,这些等待的时间,也许比你干正事的时间更长。我有次无意中打开手机上的某个小程序,发现我这一天居然在微信上滞留了3个小时,占据我这一天的八分之一。
  也许,对于享乐来说,垃圾时间才是黄金时间,刷手机,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宛如弹指间,它会影响我们对于时间的认知。你以为5分钟10分钟只够刷几个公号,半个小时也干不了多少事,当这样一个时间段出现时,你很有可能潦草地打发掉。但其实5分钟可以手洗一件衬衫,10分钟可以收拾好一只抽屉,半个小时可以看一个中篇,一个小时如果专注,绝对可以写上1000字。
  是“垃圾时间”的概念,使得我们不能够迅速进入正事,“我看一眼微信就下来”“我刷一下淘宝再说”,久之,本来没有那么可怕的“正事”,会变得艰苦卓绝。
  学会利用垃圾时间,不但是变废为宝,也是给所有时间建立一道避免沙化的防护林。要做到这一点,最关键的是,要对自己的时间心中有数,像爸妈那样可以很佛系地管理时间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首先,临睡前可以给第二天要做的事做个列表,不但要写清楚几点去做某事,最重要的,是要对间隙中的“垃圾时间”做个标注,想好怎么利用。如果那个时间在家里,可以做的就太多了,但是,正因为太多,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什么也不做。标注清楚,对自己是个制约,虽然我们对自己比较有勇气爽约,但白纸黑字写下来,多少还是会有点心理负担吧。
  其次,如果要外出,也要把“垃圾时间”里可以做的事情安排好。别以为这么短的时间没有必要节约,相信我,如果是专门拿出時间做这件事,从说服自己起身最后完成,你可能要花上两三倍的时间。
  学会用手表看时间而不是手机。就像你本来想去超市买包纸巾,最后却填满购物车唯独把纸巾落下了,可能到最后你刷了无数个APP却忘了初心。节制不必要的好奇心,少刷淘宝,不要去看物流提示。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这世间一切馈赠,都自有其用,所谓的垃圾时间,不过是自我放纵,决定我们人生将怎样度过的,其实是我们怎样利用好那些间隙时间,用得好的人,才有主动和紧凑的人生。
其他文献
两年前的一个夏日,当我在张昕老师家第一次看到北平学生移动剧团六十年前的团体日记时,惊讶和惊喜的心情禁不住溢于言表。  那是两个几乎散了架的旧本子,黑色半硬半软的封面上压着仿皮纹路,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但手感仍然细腻厚实,纸页台头上的花纹仍然鲜艳醒目,给人一种高质量的感受。在那一页页有着黄色印迹的纸上,是日记主人们六十多年前的笔迹,它们或深或浅,或工整或潦草,或清晰或模糊得几乎难以辨认。那是十几个人
秘鲁的大脑博物馆  大脑是人体最神秘、复杂的器官,至今科学家都没能完全解读其中的奥妙。在秘鲁首都利马Santo Toribio de Mogrovejo医院当中有一家大脑博物馆,其中收藏了2912颗大脑标本。据介绍,这间博物馆已经由超过300年历史,是世界上第一家专门为大脑量身定制的博物馆。目前,在全部2912颗大脑中,有300颗固定向公众开放展览。在博物馆内不仅可以参观,更能亲手触摸,零距离感觉
《约翰中国佬的来信》(gettersfrom John Chinaman)一九0一年在伦敦的约翰逊公司(R.Brimley Johnson)出版,并迅速成为畅销书,其作者为剑桥大学国王学院教授迪金森(Goldsworthy Lowes Dickinson,1862-1932)。令人称奇的是,迪金森这位希腊史的专家并不懂中文,对中国的直接接触和专门研究亦十分有限,借用他自己对学生的话来说:“我对你们
大数据时代,我们获取信息变得前所未有的便捷,但也让个人方方面面的信息都被记录下来。身份户籍、房产记录、住址、账号密码、医院诊断、全国开房记录……这些涉及个人隐私的信息在网络上可以被轻易获取,很多人成为了网络上的“透明人”。在本刊联合问卷星进行的问卷调查中,89.8%的网友表示有过个人信息在网络上被“泄密”的遭遇。  85. 71%的人认为互联网对个人信息有过度收集之嫌  当你在网上搜索完一条关于“
乐黛云曾说:“用精神分析学,可对并非明确表现于作品文本中的‘潜意识’进行分析,着重研究作者的潜意识如何转移(或升华)为作品的虚构世界。如宗璞的《红豆》、《弦上的梦》、《核桃树的悲剧》中多次写到一种已失落的、无法完成的爱情。如果联系起来分析,也不难发现这里有一个共同的‘潜文本’。”  无独有偶,评论家李子云也谈到,在意境与感情上,宗璞的某些创作常常让她想起清末诗人黄仲则的诗——“引起我联想的就在于他
对于许多美国非裔作家来说,不管其作品中是否直接出现音乐元素,都常常呈现出一种强烈的音乐性。不同种类的爵士乐的各种节奏与旋律近乎以压倒性的方式激发着他们的创作灵感,并深深地影响、形塑着他们的创作心理、创作过程与创作成品。敏锐的非裔批评家们也纷纷著书立说,在《非裔美国小说中的音乐》《黑皮肤的俄耳甫斯:从哈莱姆复兴到托妮·莫里森》《摇摆的方言:爵士乐与非裔美国现代主义文学》等一系列作品中持续、深入探索二
《一九四九——一九八九年的中国》,包括《凯歌行进的时期》、《曲折发展的岁月》、《大动乱的年代》和《改革开放的历程》四卷,共约二百万字。这事实上是分四个时期撰写的第一部中华人民共和国史。这部书的出版,是中国现代史学界重要科研成果的展示,值得我们欢迎。  中华人民共和国史是中国人民正在创造、我们正在开拓的一个新的历史学科。早在一九五八年就出版过集体编写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史稿》,它的开创的功绩不可埋没,
去年九月,美国著名的未来学家约翰·奈斯比特的新作《中国大趋势》和读者见面了,作者给其中一章起了一个颇有意思的标题:《从奥运金牌到诺贝尔奖》,这很容易引起我们的兴趣。原因很简单:中国人在这两个领域内的反差实在太大了。一方面,竞技体育在三十年中成就巨大,使得奥运金牌不再那么“稀缺”,当中国选手获得金牌时,国人的心态也由亢奋转为平和;可是,另一方面对于科学研究领域的最高荣誉——诺贝尔奖,中国大陆的科学家
6000年前,在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之间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苏美尔人建造了乌尔城,世界上最早的城市随之诞生。考古发现,这座城市拥有完整的城墙、较为集中的居民聚居区,城市里还保留着大量耕地。城市的出现是人类文明走向成熟的标志之一,自此之后,“到城里去”,成了很多人的夢想和希望。  作为人类文明的结晶,自诞生之日起,城市的形态就和社会的变化紧密相连,这种变化,可能在乡村体现得并不明显——和城市相比
我40岁以后,失眠就上门来找我了。一个人长久地失眠,对夜晚会感到很恐慌,看到日落,暮色深沉,心事也凝重。  我被失眠这头怪兽囚禁在笼子里动弹不得。失眠已久,带乌青色的眼袋就会堆积起来,这岁月的缓缓垒叠,提前来临了。我本来长得也算慈眉善目,但失眠带来的疲惫和恍惚,让我的面相也被改变了。  在失眠的茫茫苦海里,我不是一个人在泅渡。老婆带我去一个张姓老中医那里求治,张老先生鹤发童颜,对我望闻听切诊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