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驿:英雄的栖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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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驿在昆明以西260公里处,是一个只有一两百户人家的小镇,而且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显得陈旧和萧条。但是我相信任何一个了解它的历史、知道它的过去的人,都会对它心存敬意。当我们在公路边上停了车,走近这个小镇的时候,不知不觉间,我们的步履变得小心而谦逊,就像是来拜谒一位年迈的、久负盛名的英雄。
  小镇上只有一条街,街道两边参差地排列着民居和不多的几家商店,这些砖木或土木结构的老房子,大多是百年前的建筑了。木质的板壁和柱子,已经被几万个晨昏和夜晚染成了灰黑的颜色;用土墼砌起来的、抹过多少次石灰的墙壁上,显出累累斑痕;而那些曾经有过雕花或是镶花装饰的木窗,有的已经被庸常的玻璃窗所代替。某些人家的门前堆放着备用的石块、砖瓦或是柴草。也有几家青砖大院,有着高高的门头,有一家的门口还有一对石狮子,虽然外表十分气派,但却同样遍布沧桑之色。用石板铺成的街道徐徐地往上延伸,爬上一道土坡后戛然而止,再往前,就是房屋的飞檐翘角之上悠远的蓝天。
  我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时看见一两个老人坐在屋檐下,一面烤太阳,一面吸竹筒水烟;镇上行人不多,迎面走过的本地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迈着不慌不忙的脚步;而当我们在此问事或购物的时候,就会得到女孩子们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微笑。在春天的阳光之下,这个我们在乡下常见的、最普通不过的小镇,显得闲适而雍容。与众不同的,大概就是穿街而过的这条石板路了,据说它是当年茶马古道的遗迹,是为着这个原因而保存下来的。这条用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板铺成的路,拼接得十分智巧,但看起来却非常随意。偶尔你会发现某一块石板上有一个深深的马蹄印,那是马帮时代留下的遗迹;当你蹲下来仔细地研究它的时候,你仿佛听得到哒哒的马蹄声,这种声音只存在于你的感觉里,那是历史的回声。
  距今2200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汉武帝刘彻在他宽大的寝宫里做了一个梦,梦见有彩云现于南中——这个常见于史书的地理概念,大体指现在四川、云南、贵州的广大地域;与此同时滇西的一个地方,老百姓也见瑞云悬浮于北边的山崖,于是在随后设置的益州郡的24个县中,就有了一个云南县,县治就在现今的云南驿。我所讲的这两个巧合的传说都出自古人的著作,虽然有些虚妄,但那个时期汉武帝正在殚精竭虑地经营南中却是真的;云南这个地理名称,从云南县起始,也是雄辩的事实。三国时期,蜀国在云南驿设郡,并以它作为郡治,这是这个小镇最高的行政级别了吧?而在南诏和大理国时期,这里曾先后是节度使和赕的治所,那时候的云南驿一定是一个非常繁华的重镇,曾被史家称为滇西第二大治。当然现在已无法看得到当年它作为一个地方行政中心的痕迹了,但是我相信,我们正行走着的这片土地上,或是地下,一不小心就可以找得到一两块汉砖晋瓦。到了明代,云南县徙治祥云,小镇大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专心扮演它作为驿站的历史角色了。
  驿道可以说就是中国古代的国道,是历朝历代维系统治最重要的条件之一。皇上圣旨、兵部公文的传递,粮草的运输,军队的调动,都要靠这些遍布全国的网络;此外,商贾往来,人口流动,也因为有国道而得到方便。与此相联系,运送公文的公差和来往官员暂住、换马的处所叫做驿站。“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是宋代陆游写于驿站的著名诗句,他的这首词意在歌颂百折不挠而其香如故的崇高操守。此外,像“关河落照乡山迥,驿路鸣蝉野树深”,“长川几处树青青,孤驿危楼对翠屏”,“驿草秋先歇,边云晚更高”等等,也是古人写驿道和驿站的佳句。从中我们可以体会到古代诗人(他们往往都是一些官员),他们的生平活动,同驿道有着密切的关系;漫漫羁旅不仅使他们感到寂寥和辛劳,同时也给了他们诗兴。到过云南驿的级别最高的官员,是清代咸丰年间的云贵总督岑毓英,他曾多次骑着马到云南驿视察并住在这里。岑在云南任职多年,他做过的一些事,后世评价不一。但是我想修复大观楼和金马、碧鸡、忠爱三坊,这两件事,大概是没有争议的。我记得上世纪60年代初期,金马碧鸡坊的坊匾上,还有“……岑毓英重立”的字样。而现在挂在大观楼的那一副孙髯翁的长联,正是他请赵藩重书新刻的,楷书,平底阴文、蓝底金字,文和字都堪称独步天下。这位总督当年在云南驿住过的房屋至今还在,叫做岑公祠。这座明清式样的楼房,两层单檐,房檐外伸而檐角上翘,虽然陈旧剥落,却仍有一副高大轩昂的气派。我想这幢建筑应该就是当年的驿站,不仅是办公的地方,也是来往官员及公差的临时住所,大概在岑毓英去世以后,人们为了纪念他,才改称为岑公祠的。楼外宽大的院子,而今显得空旷寥落。中间有一个花台,显然是后来建的,四周遍布碎石的场地上,野草在悄悄地生长、蔓延。遥想当年,边地多事,公文急递,官员往来,驿站的驿马有80匹之多,整日里公务繁忙,人马飞驰,那是何等的气势啊!
  除了驿站,那时候小镇上更多的是马店和商铺,最兴旺的时候,马店曾多达20多家,每天来往的运茶、运货的马帮有40队之多;几十家商铺日夜供应着马帮所需要的各种物品。从傍晚开始,我们漫步着的这条街道上,马帮就陆续进来了。叮咛咚咙的马铃声,哒哒的马蹄声,赶马人高亢的吆喝声顿时沸腾起来,然后人马像山洪一样,分头流进各家马店里去。于是卸货、用抹布为马揩汗,把它们牵到马料最多的马槽前面去。卸掉了沉重负担的马儿这时往往舒服地、此起彼伏地打着响鼻,一面大嚼主人犒劳的草和豆子。赶马人这才从巨大的石缸或木缸里,舀水洗脸洗脚,把大盆的水哗哗地倒在铺着大石板的天井里。然后吃饭、喝酒,喝茶,唱着小调去会情人;然后到马店的楼上去睡觉,打鼾,做梦,说梦话……
  我所想象的这一切,如果真发生过的话,都有着久远的历史了。现在,云南驿曾经有过的20多家马店,只剩下惟一的一家,但已经不是正式的马店,而是“云南马帮文化博物馆”。三进深的院子,天井,大缸,账房,厨房,马厩,马槽,马驮子,正在缝补的马鞍,皮子编织的马笼头,曾经在风雨里照明(而今锈迹斑斑)的马灯,赶马人随意挂在木柱上的皮马褂,二楼上赶马人睡的简陋的床铺,床前的草鞋……这一切,都唤起人们对于马帮生活充满诗意的想象。最后一层院子的后面,有一眼水井,像一只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传说马店老板的美若天仙的小妾,因为受不了大老婆的欺凌,曾在这里投井自尽。我怀疑这是文人杜撰的又一个阶级压迫的故事,因为那个时候的马店几乎是彻夜不眠的,一个人要在院子里投井自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早些年,小镇上还有19世纪出生的老人,他们回忆清末民初的情景说,那时候云南驿,从早到晚人喊马嘶,客流拥挤,没有清静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人汗和马粪的味道。在镇子外边的十字路口,竖着一根两三丈高的木杆,每到晚上,有人会在顶上挂出红的、绿的或是黄的信号灯——红灯表示还有少数马店空着;绿灯表示空马店还较多;而黄灯则表示已经客满。马帮老远就可以根据信号灯的颜色,决定进镇还是另寻驻地。云南驿曾经像一个繁华的都市一样,吸引着南来北往的马帮和客商。
  1938年,抗日战争爆发,为了战略和运送抗战物资的需要,滇缅公路在10个月内修成,汽车日夜行驶。在驿道上行走了千百年的马帮,像一首古老的歌谣,少有人唱;云南驿马店作为马帮的舞台,也陆续歇业了。于是云南驿沉寂下来。在洗净一天的劳累,又吃过晚饭之后,人们坐在屋檐下聊闲天,有时也回忆小镇的流金岁月,但是没有人怨天尤人,他们舒适地坐在夕阳的暖照之下,坐在徐徐的晚风里,心情是平静的。
  然而历史又一次选择了云南驿。
  由于日本侵略军于1942年截断滇缅公路,中国国际运输被迫中断,作为中国盟军的美国空军不惜一切代价,开通了从印度阿萨姆邦到中国的航线。这条奇迹般的航线,从西向东横跨喜马拉雅山、高黎贡山和横断山脉,全长500英里,飞越地区的海拔在4000米以上。山峰颠连起伏,就像骆驼的峰背一样,故被称为驼峰航线,而云南驿被选择作为这条航线的中转站。盟军的飞机在飞越美丽而惊险的驼峰之后,降落在云南驿机场,补充油料后再飞往昆明重庆等地,运输作战物资。与此同时,“中国空军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即大名鼎鼎的飞虎队也驻防在云南驿。
  恐怕在今天的昆明城提起陈纳德,仍少有不知其人者,在云南驿当然更是这样。这位美国空军的退役将军,本是应邀来华训练中国空军的教官,由于同情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积极协助中国空军对日作战,甚至亲自驾机参加战斗,曾经为此引发日本向美国政府交涉。1940年至1941年间,陈纳德在美国政府和中国政府的支持下,以私人机构名义,重金招募美国籍的飞行员和技师,以平民身份参加中国的抗日战争。陈纳德招募的飞行员分两批来华,“中国空军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于1941年正式成立。由于他们的飞机头部绘有飞虎和鲨鱼的图案,素有艺术想象传统的中国老百姓,形象地称之为“飞虎队”。1943年至1945年,飞虎队在从云南驿起飞的31次空战中,摧毁日机217架,而自己只损失了14架。另一组统计数字,包含了飞虎队整个二战期间的战绩:他们一共击毁日机2500架,击沉日本军舰44艘,消灭日军6.6万名;而飞虎队的损失是468架战斗机。我相信这些业绩,永久地载入了世界历史。而作为飞虎队创始人的陈纳德将军,理应受到过去、现在、将来的中国人民的尊敬。1945年陈纳德因故离任时,重庆市民曾有数万之众为他送行;而在昆明,从市区到巫家坝机场的一条路,曾更名为陈纳德路,以纪念他对云南抗日战争的贡献。
  我个人对陈纳德将军,除了敬佩他的正义英勇和他的不朽功勋之外,我还敬佩他独立自由的人格和冒险精神,也欣赏他的浪漫主义情怀。1945年,他接受中国一家新闻机构记者的采访,当时这位记者只有20岁,她的名字叫陈香梅,他对她一见钟情,并且在两年后与这位才貌双全的小姐结成伴侣。将军一生富有传奇色彩,战功卓著,但是个人生活不幸。他一生最杰出的功绩是献给中国人民的;而他在人生最后十年的幸福,却是一位中国女子所给予他的。1998年,因为云南的一家出版社打算出版一本关于陈纳德将军与飞虎队的书,我和我的同事曾与当时在昆明的陈香梅女士会谈。她那时已经是70多岁的人了,眉宇间仍可见她少女时的韵致,而举止的端庄稳重,却更能使人感觉到她的豁达、大度与宁静,就像一艘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航船,气定神闲地停泊在傍晚的夕照里。在陈纳德将军去世以后的几十年,作为社会活动家和作家的陈香梅,相当一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以整理和宣传陈纳德将军的生平事迹,缅怀他们十年的经典之爱。在这一点上,她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女人。
  陈纳德将军的故事,在云南,昆明,在他曾经的驻军之地云南驿,都是家喻户晓的,人们谈论他,就像谈论一个值得自己骄傲和自豪的朋友。人们同样忘不了、又喜欢谈论的,还有那些信仰自由和正义、英勇善战、渴望冒险而且年青英俊的飞虎队员们。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的2005年,云南驿建立了“二战中印缅战区交通史博物馆”。在这个全国首创的二战交通专题博物馆里,展出了大量的照片和实物,其中的相当一部分,都是当地老百姓捐赠的,是他们当年同那些美国军人建立过深厚友谊的信物。这个博物馆开办的时间还不长,来参观的人也不是很多,但是我以为作为中国人,至少作为云南人,来看一看这个展览是绝对必要的,而且每一个这样做了的人,都会觉得不虚此行,因为他会感到,自己好像在一个点上,经历了那一场关乎我们民族生死存亡的战争。
  在1940年至1943年的三年间,日本侵略军曾三次轰炸云南驿机场,投下200多枚炸弹,炸死炸伤当地平民和民工1300多人,有的是正在抢修机场的时候遇难的。有一次日军派出30多架飞机空袭云南驿机场。由于机场跑道的限制,只能单机起飞,一位飞虎队员抢先驾机冲向敌阵。这位名叫莫尼的空军中尉,果敢地击毁了敌人领队的飞机,但同时他的机身也中弹起火,而另外一架敌人的飞机却迎面朝他冲来……从祥云至云南驿一带,数万名中国人仰着头,像看电影一样,观看了这一场惨烈的战斗。他们看见莫尼中尉决然地冲向迎面而来的敌机,看到他那绘有勇猛的鲨鱼头的飞机,在撞断敌机的机翼后,拖着浓浓的烈烟,摇摇晃晃地朝着祥云城坠去。莫尼中尉如果及时跳伞,他是生还有望的,但是他的飞机则将坠落在民房上、甚至人群之中。也许在这一瞬间,他做出了生死的抉择,于是人们看见他放弃最佳的跳伞时机,操控着受了重创的飞机滑过县城上空。因为失去了必要的跳伞高度,当他从火焰中飞出机舱的时候,降落伞还没有完全打开,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牺牲的时候,年仅22岁。“一个外国人,毫无利己的动机,把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当作他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精神……”我觉得毛泽东赞扬另外一位外国友人的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飞虎队的这位年轻的中尉。这在祥云,在云南驿,本来是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我所以还在这里重述,那是因为我认为如果不写出这件事,对这篇文章来讲将是一个缺憾。现在,在离云南驿不远的祥云县城,耸立着“美国空军莫尼中尉殉职纪念标”;在这名战士的家乡——美国堪萨斯城,也有他的纪念碑;而在当地老百姓的心里,同样也为这位战士树立了一块丰碑,这是一块人格之碑,人性之碑。这块碑,将影响他们、也许也包括以后的几代人对“人”,“高尚”,“勇敢”,“感恩”等一系列概念的解读。
  我不知道别的到云南驿来的人,在参观“二战中印缅战区交通史博物馆”之后是什么感觉?我坦率地说,尽管这是一个描述胜利的博物馆,但是我看完之后,还是感到心情沉重,因为这个胜利的代价实在太大了!这种感觉,一直到我们驱车驶进宽广的云南驿机场的时候,才逐渐地有所舒缓。
  云南驿机场在一片海水一般的、绿稼茵茵的田畴之中,是一个长满青草的巨大的广场,广场上空无一人,异常寂静,我仿佛听得见周围庄稼在微风中的絮语、草地上雾一样的草虫的嗡嗡声。太阳照耀着无边无际的、绿色的大地,照耀着水泥浇灌的跑道,它从我们脚下一直通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仿佛是伸进了白云深处。朋友抑制不住兴奋,在跑道上飙起车来,他把时速提升到180码,使坐在里面的人产生一种即将起飞的感觉。这个已经没有使用的机场最早建于1929年,最初面积200多亩,抗日战争期间经过五次扩建,最后达到1200亩。据说使用最频繁的时候,它有3条跑道,4条滑行道,10个停机坪,25个飞机的掩体,是一个具有相当规模的军用机场。那时候云南驿一带人烟密集,光修机场的民工,最多的时候就达70000人之多。以机场为中心,有连绵数十里的军事设施,有无数各种各样的商店,也有无数餐厅和贩卖本地小吃的摊点,有名为“纽约村”的外国人生活的专门场所,还有咖啡馆和啤酒馆,是一个真正的战地城市,曾经一度被称为小香港,小纽约。而现在,像一阵风吹走地上的落花那样地,这一切都已经无影无踪了,一望无际的机场上,只剩下一排简易的平房,算得上当年的遗物或纪念了。这一排曾经居住过与这块土地生死与共的航空学校学员的宿舍,在高大的树荫的掩映之下,显得那样的不起眼,那样的平凡。
  在下午一点多钟,饥肠辘辘的时候,我们到机场附近的一家餐馆吃中饭。让我们惊奇的是,在这家餐馆外面的场地上,堆放着十几个巨大的石碾子。当地的朋友向我们介绍说,当年修建和维护云南驿机场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机械,民工们正是用这些石碾子来碾压飞机跑道的。这些白色的庞然大物,一般高1.8米,重3至5吨,要由十几个、几十个人才能拉动。它们同在这块土地上战斗过的许多人一样,是二战时期的功臣。这些身上带着伤疤,甚至弹痕的功臣们,这会儿默默无语地坐在人们为他们留出来的一小片空地上,享受着春天阳光覆盖之下的沉静。我觉得这些石碾子正是云南驿这一片土地、甚至是这里的人民的象征。当我在这里感受过云南驿的历史和现实、过去和现在之后,我记起了反复被海德格尔所引用的、诗人荷尔德林的两句诗:
  人充满劳绩,然而诗意地
  栖居在这片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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