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强奸文化”与“性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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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度男子体内分泌的雄性激素存心不让警察与各界媒体消停。
  是的,印度又发生了轮奸案了!这次受害者是一名23岁的女记者。尽管去年12月16日发生的黑公交轮奸案阴影还在,但印度接连发生的轮奸案却是不争的事实。
  今年3月份,一对瑞士夫妇在印度中央邦达提亚(Datia)地区遭袭,女游客遭到6名男子轮奸,其中包括5名当地农民。6月初,一名21岁爱尔兰游客在加尔各答被下药后遭迷奸。仅一天后,一名30岁美国女子在孟买北部搭便车时遭3名男子轮奸。随后,一名10岁女孩惨遭4名14至16岁的男性未成年的轮奸。频频曝光的性侵案早已使印度贴上“女性危险”“妇女地狱”等标签。
  任何一个国家可能都没有办法完全铲除“强奸”这一世界性的犯罪。不过,令人诧异的是,在文明程度以及经济文化都在高速发展的今天,许多国家针对女性的性犯罪都在逐渐的降低,可印度偏偏与大环境唱反调。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强奸案、轮奸案以及针对妇女的猥亵案件疯狂增长,毫无收敛的趋势呢?
  《新民周刊》就指出,真正的答案,隐藏在印度几千年的宗教思想、文化积存、风俗习惯甚至现行法律的繁文缛节之中。
  性爱文化的影响
  据印度媒体报道,强奸女记者的5名嫌疑犯,在犯完事后,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当天夜晚他们睡得很香,直到早上醒来得知警方正在搜捕他们,他们才各自逃窜,其中一名疑犯是在录像厅昏睡时被抓捕的。
  嫌疑犯对自己性侵行为的从容和对性欲的放任,或许可以在印度的性爱文化中窥探一二。
  雅利安人进入印度河流域,征服了当地的土著居民后,不仅建立了种姓制度,而且创立并推行了古印度的一种宗教——吠陀教。
  这个古老宗教信仰“投胎转世”的人生轮回说,认为人死后灵魂可变成人或动物继续存在。于是,便把性当作享乐和脱离苦海的理念和做法。
  在如今印度的社会,有80%以上的人信仰印度教,而印度教的前身婆罗门教就是改革了吠陀教而形成的。印度教继承了雅利安人的自然崇拜,认为生殖与性欲就是人生最关键的连接点。
  在这些观念的指引下,印度人对性爱的态度是率性而为的。例如,在世界的任何地方,人们都将性爱视为一件很私密的事,它的发生需要避开众人,在家庭、妓院等地进行。但是,印度人并不注重性爱的私密性。在他们看来,性是自然的、幸福的、快乐的,是人生追求的三個目标(即法、利、欲)之一。当男人需要满足其性欲之时,就可以不顾法律、规则而随心所欲,甚至在大街上轮奸女性。
  为了让饮食男女能尽快达到人生的最高境界,印度的先人专门以经书的形式写成了流传至今的《爱经》。此书以哲学的形式诠释了性爱的姿态、性爱的技巧与性爱的和谐,它展现在人们眼中的不仅仅只是64种性爱艺术,还把当时的社会、民众、法律和环境等民俗风情栩栩如生描摹出来,揭示性爱是一种艺术,而不是赤裸的肉欲。
  性崇拜演变到后来,就变成了对生殖器的崇拜。印度教三大教派之一的湿婆教派特别崇拜男性的生殖力,称勃起的男根为“林伽”(Linga),认为它代表生命,象征生殖、创造的超自然神力,是宇宙之源和最高力量的象征。
  在古印度,男性生殖力崇拜的另一种表现是精液崇拜。印度教文献中有关于这方面的大量叙述,既直露又离奇,实在令人瞠目。
  在印度史诗《罗摩衍那》中有一段记载了“恒河的起源”:传说印度教大神湿婆和乌玛交媾,一次就达100年之久,中间从不间断,众神对湿婆的生殖能力感到惊慌,就央求湿婆把他的精液倾泻到恒河之中,孕育了古老灿烂的印度文明,这就是恒河之水从天而来的原因。而我们知道恒河在印度是被称为母亲河、圣河。
  在人类对性的认识过程中,除了对男性生殖力的崇拜外,还同时存在着对女性生殖力的崇拜。在印度教的另一大派别性力派,它不崇拜男性生殖力而崇拜女性生殖力。
  难以逾越的文化陋习
  印度社会活动分子鲁奇拉·古普塔用“丝毫未感到奇怪”描述她听到女记者被轮奸一事。鲁奇拉称,1992年12月,她作为一名记者,在报道一则新闻时也险被强奸。事后,古普塔勇敢地在法庭上指证试图强奸她的恶徒们。意料之外的是,她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同情和法律的保护,法官还纵容对方律师当庭指责她穿衣不当,出现的地点不当,错误地“勾引”了被告人。
  据一位印度男子“酒后吐真言”道:“她们穿得那么暴露,就是要给她们一些教训。”
  其实,大多数受到性侵的印度女性是不愿意出面指控的。因为警察不仅不理会甚至还会嘲笑,在这些执法者看来强奸案多数是因为“女人不小心”,而非“男人的责任”。除此之外,有些受害者甚至会再次遭到警察的性骚扰和强奸。印度警方强迫强奸犯与受害女性举行了婚礼也时有发生。
  尽管早在1950年,印度宪法就规定了对公民在宗教、性别和民族上不得有任何歧视,确认了男女的平等地位,但在印度女子身上,还是可以看到种种不平等与歧视。很显然的是,大多数印度人并没有把宪法中的这一条当成真正的法律来看待。对于大多数印度人来说,宗教和传统的种姓制度对于他们思想和行为的影响,要大大优先于法律。
  如果说主流的印度教对男性生殖力的崇拜确立了男性的主导地位,那么,它们则将女性推入了深渊。在印度神话中,女人是湿婆大神采取“半女化”的方式产生的,即女人是通过男性自身的分化才出现的。因此,“男优女劣”的观念就被以宗教的方式加以肯定。
  作为印度教的前身,婆罗门教对印度妇女地位的影响起了重要的作用。婆罗门教规定:只有通过儿子的祭品,死了的父亲及祖先才能最终得到解脱、升入天堂,妻子和女儿则没有这个权利。因此,妇女们所遭到的歧视在她们还未出生时就开始了。
  婆罗门教还通过宗教的形式确定了妇女的服从、依附地位:“对妇女来说,只有一个上帝,就是她的丈夫,妻子的唯一职责是无条件服从丈夫,不论丈夫在道德上如何败坏,也不论他的要求如何不合理,妻子都得无条件服从”,“贤妇应该永远敬夫如若神明,即使他沾染恶习、行为淫乱或者毫无优点。”有的奥义书还说:“如果她仍然不答应满足他的欲望,就应该打她,用棍子或用巴掌,并且说‘我以权利、以光荣,我以光荣要剥夺你的光荣’。如此她就变成了不光荣、不名誉的女人。”这些教条让妇女自身的独立、尊严、人格和自由都丧失殆尽。
  在印度,人口信仰第二多的伊斯兰教同样对女性有着不公的待遇。伊斯兰教严男女之防,女性不得与近亲之外的男子接触,外出必须戴面纱。男子还有绝对的单方面休妻权,并且随时随地可以休妻,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大声说三遍“我休了你”即可。如果妻子要求离婚,则须与丈夫协商达成协议后才能离婚。
  在印度教与伊斯兰教这两种宗教的影响下,印度女性无异于家中的奴仆,并且难以独立谋生。终其一生,她都是某个男子的女儿、妻子、母亲或祖母,没有自己的身份。正因为这种男尊女卑的传统价值观,造成了目前印度妇女社会地位低下的局面。
  法治的无力是推手
  《纽约时报》对生活在新德里24年的索尼娅·发蕾诺进行了采访,她如此描述在新德里生活的恐惧感:“作为一名少年,我学会了保护自己。如果可以,我从不独自一人在外徘徊,而且交叉双臂护住胸部,快速行走,拒绝一切眼神交流或微笑。”“我长大成人后,现状还是没有改变。我所有的朋友们,上大学和上班途中都身带安全针或临时武器。”
  在过去的20年中,印度的法律在保障妇女权益方面作出了很大的改进,但是这些大都只是字面上的改动而已。
  印度刑法典第375条规定,强奸罪是指以下六种情形:违背他人意志;未经他人同意;在面临死亡或伤害的威胁下所表示的同意;男子明知自己不是合法丈夫,而该名妇女却相信或轻信他们之间存有合法结婚所表示的同意;妇女在无法理解“同意”的性质或后果如醉酒、神志不清、身患重病、或被他人投毒等狀态下做出的同意;未满18周岁,无论其同意与否。
  紧接着第376条对强奸罪做出了处罚规定:犯强奸罪的,处7年以上10年以下监禁,并处罚金;发生强奸孕妇、奸淫未满12周岁幼女、2人以上轮奸等情形,处10年以上或终身监禁。
  在现实中,这些法律只是纸上的文字而已。这不仅是因为其漫长审判时间,而且在判决时都量刑较轻。印度许多强奸案在审理5至6年后,犯罪分子一般也就是判入狱2年至3年。而在此期间,受害者及其家庭的工作、生活都受到极大影响,如受害人是未婚女性则多数会影响婚姻。所以,许多受害人无奈选择私了甚至忍气吞声。
  举个很典型的例子,印度哈里亚纳邦的一名14岁的女孩不堪一名警官长达4年的性骚扰后自杀,而这名警官直到20年后才被定罪,他被判入狱6个月,在支付了约合100多元人民币的罚金后被保释出狱。
  对于从一开始就让女性处于不平等地位的国度来说,知识与法律在正义的天平上明显敌不过宗教和传统的力量。而在此之上,印度沿袭具有明显漏洞的一百多年前英国殖民时期的旧法,更加使得受害的女性惶恐而无所依,使得施虐的凶手更加肆无忌惮。
  而在轮奸案频频被曝光的背后,印度社会还是在有条不紊的发生虐妻、童婚、卖妻以及因无法为女儿提供高额嫁妆而不得不杀婴的惨剧。这些惨剧一日不能根除,妇女的形象和地位在印度男人心目中将永远处于从属地位。
  >>性交易合法化的德国
  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印度男子,如果身处德国,那便是另一翻悠哉游哉的光景了。作为“欧洲的妓院”,德国可以随时随地满足男人所需。
  2002年,德国承认性交易为“服务领域里的一种正常活动”,路透社当时的报道称,这项立法使“卖淫”这种“古老职业”的从业者享有国家的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等权益。
  不过,这一法律的初衷,是为性工作者们提供更好的工作环境,然而,这项政策并非一帆风顺,从开始之初,这项政策就饱受争议。
  如今,11年过去,还有政客呼吁,德国应该像爱尔兰等一些欧洲国家一样禁止性交易。德国《明镜》周刊称,这种呼吁的背后,是性工作者们“可悲的现实”。
  那么,在合法化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选择?中国学者李银河主张“去罪化”。和实际上更偏向妓院经营者、纵容嫖客的合法化政策不同,它意味着保护性工作者免受刑事处罚,同时对施加暴力的另一方给予严厉处罚,从根本上解决卖淫的社会根源。
  瑞典是第一个实施去罪化政策的国家。1999年,在西欧大肆推行性交易合法化的同时,瑞典议会通过了一部反其道而行之的法律,规定男人买春有罪,女人卖淫非罪。同时,确立了一个新的道德原则:嫖妓是对妇女的暴力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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