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与冷静两极悖论中的“乌托邦”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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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库斯图里卡的作品在电影的影像风格上具有鲜明的吉普赛热情和疯狂,他执着于描绘世界的残酷、生活的颠簸以及人们情绪失控的状态。南斯拉夫的政治命运和个人的流亡经历、狂热的理想主义使他的电影叙事有着“离开”的情结,在离开、流浪的同时有着强烈的国家认同感和归属感以及对未来事物的“乌托邦”想象。
  【关键词】 疯狂;冷静;乌托邦;身份认同;离开情结
  【中图号】 J90 【文献标示码】 A 【文章编号】 1005-1074(2008)12-0258-01
  
  前南斯拉夫埃米尔库斯图里卡迄今(2008年)共导演17部电影(含电视电影),在3大艺术电影节获得16次提名。骄人的获奖纪录几乎等于他同辈的大陆导演张艺谋、陈凯歌、香港的王家卫和台湾的蔡明亮在三大艺术电影节中所得奖项的总和,他给了我们电影界一个奇迹,也给了众多电影导演们一个无法逾越的艺术巅峰。库斯图里卡的电影无论是影像语言还是深层叙事表达都有着强烈的一脉相承的库氏风格。库斯图里卡是一个极端、固执、坚强的理想主义者,在他身上发生着很多荒诞、超现实、理想主义的事情,我认为他的性格特点、民族文化特征、巴尔干半岛的政治局势、南斯拉夫的政治命运、民族文化环境与其电影风格的形成有着极大的关系,是其电影风格形成的主要原因。20世纪90年代后,随着南斯拉夫联邦在民族危机中的解体,以及随后从波黑战争到科索沃战争,国内外学术界关于南斯拉夫民族问题的研究形成热潮。生长在政治局势、意识形态、民族主义敏感的前南斯拉夫的库斯图里卡成为了国际电影节的频繁获奖者,成为了东欧电影的焦点人物。面对国际上民族认同、国家认同的热点现象,库斯图里卡的电影文本内涵更多的是在阐述一种民族认同、国家认同、文化认同的以及集体记忆的意识形态控制。狂欢场面构建的影像叙事是库斯图里卡电影影像风格的重要特点。狂欢体现在电影语言上就是超现实主义和荒诞元素的大量的使用。超现实主义元素几乎被运用到每部影片中《爸爸去出差》中儿子的梦境夜游的寓意、《流浪者之歌》中超乎常人的特异功能、《亚利桑那之梦》中空中飞舞的椅子、漫游在巨大落寞沙漠中的飞鱼、影片《地下》中远离大陆的小岛以及《黑猫白猫》中老人的死亡复活、还有《生命是个奇迹》中两个人在床上飞过大海、高山的浪漫情节。狂欢、戏谑、嘲弄成为电影语言的主要特点,狂欢场面建构的影像叙事成为其突出特征。同时他的电影有着超乎寻常的荒诞,故事不合理、人物塑造的荒诞性、情节对比的荒诞以及道具的荒诞、人物造型、表演(动作、语言)的荒诞。库斯图里卡用幽默、诙谐、荒诞、狂欢的电影语言讲述着他建构的荒诞故事和离奇的情节,同时又在奔放、幽默的高潮处突然刹车,在痛快的笑过之后从极度兴奋的混乱中陷入沉思,观众跟随影片进入他的超现实的“乌托邦”世界想象。在疯狂的影像背后导演也表达冷静的思考,表达了对文化认同的反思。《你还记得多莉贝尔吗》中导演对对民族文化、集体记忆意识形态的认同的反思,《流浪者之歌》中面对吉普赛人的心酸历程导演对民族认同但不是种族主义的反思,《地下》中导演表达了对南斯拉夫的国家认同以及失去国家的感慨与战争的集体记忆。库斯图里卡的电影在表达完社会文化反思之后,我们可以发现其作品有着整体理想主义的想象和基调,这种理想主义的表意是依托在显性的叙事情节上来完成的,导演也是用离开情节来架构着影片的叙事。面对批判而不能改变的社会现实导演只能充满了理想主义想像,给予战争中和平的希望,黑暗中光明的希翼。同时利用影片中的离开情节不仅表达了导演对事务的乌托邦想像,同时又给了观众更大的想象空间,正如所说的一部好的影片不在开始而在结束。导演在阐释这种“理想”的时候更多是用超现实、荒诞的电影手段借助叙事中的显性叙事情结“离开”来表达在狂欢、戏谑忧郁之后的一种隐性的理想主义情怀。这种想象包括导演对国家、对种族、对人生等的美好的“乌托邦”式的向往,影片中的认同、归属感是库斯图里卡电影的整体基调。“离开”承载着导演面对现在想象未来的一种美好想象,也是导演对所经历的反思与批判。离开更是导演乌托邦想象表达的具象载体,离开承载着导演的对未来、对国家、对人生、对爱情美好的想象,同时更是导演对自己、对南斯拉夫人民、对南斯拉夫国家命运归属的期待。这些促使他加上自己的理想主义情绪在作品结尾处有了更多的离开情结,去寻找自己的田园天堂。离开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乌托邦,离开情结在库斯图里卡的电影中一直贯穿。就是理想化梦想化。在人们狂欢后,没有了妒忌、仇恨、欺骗。一个小岛载着狂欢的人们离开大陆漂向他们心中的乌托邦。南斯拉夫的漂向何方?用这种“离开”情结来寻找自己新的归属新的理想乐园,也是导演对自己的国家对于一个失去国家、面对国家的千疮百孔、面对战乱纷争、人民流离失所的局面中人、爱情、家庭的一种向往。是离开此地去往彼地的合理表达。《你还记得多莉贝尔吗》中全家远去他乡的流浪表达了在西方文化对南斯拉夫文化的冲击下以及父子之间矛盾冲突下,南斯拉夫人民在双方价值观的语境下人们思想的无从归属,以及表达人们对自由成长的美好向往。《爸爸去出差》中小孩梦境中的离开更是意味着对思想自由的乌托邦,只有在梦境中才能自由,人们在现实中只能作为政治的机器。爸爸的离开更是导演对政治残酷的讽喻,更是在表达对没有政治残酷、拥有言论自由的美好社会的“乌托邦”式的向往。《地下》中主人公从地上的世界转入了地下的没有天空的城市,影片末尾承载着人们的小片陆地离开了大陆漂向大海,这都是导演对南斯拉夫的命运与归属的想象与向往,对美好社会的美好家园的期待。期待人们没有欺骗、没有战争、人们和睦相处的理想家园。
  库斯图里卡电影叙事中的母题性叙事情节以及情节背后影片的理想主义情调使的他的作品明显的带有库氏风格,导演在狂野的电影语言与深深的忧思下表达着对家庭、对国家的想象归属感和身份认同感,在显性的叙事“离开情节”背后,导演表达了隐性的理想主义的想象以及这种对现实不满的乌托邦想象。
  
  参考文献
  [1] 青 溪.库斯图里卡:巴尔干的精神贵族[J].大众电影,20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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