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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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語 《俳句之书》是美国文学“垮掉的一代”代表杰克·凯鲁亚克的中文首译诗集,由本刊首次推介。在译者周公度潜心研译下,凯鲁亚克的诗展示了他鲜为人知又令人惊艳的一面,体现他对东方诗歌美学形式之——俳句的熟练掌握和大胆创新。据译者介绍说,以小说《在路上》闻名全球的杰克·凯鲁亚克一生都在运用这种古意、简洁、随心,颇富典雅张力的诗歌体裁,他经常在游记、小说、书信、笔记、日记中,写入创新后的“美式俳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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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語
《俳句之书》是美国文学“垮掉的一代”代表杰克·凯鲁亚克的中文首译诗集,由本刊首次推介。在译者周公度潜心研译下,凯鲁亚克的诗展示了他鲜为人知又令人惊艳的一面,体现他对东方诗歌美学形式之——俳句的熟练掌握和大胆创新。据译者介绍说,以小说《在路上》闻名全球的杰克·凯鲁亚克一生都在运用这种古意、简洁、随心,颇富典雅张力的诗歌体裁,他经常在游记、小说、书信、笔记、日记中,写入创新后的“美式俳句”。在《在路上》之后的其他小说中,诸如《地下人》《大苏尔》《达摩流浪者》等,也都记录了他写作俳句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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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衔来的一个标点 抑或一阵风儿流动的线条 步入钢筋水泥的森林 石缝里安身立命 梦想,一株攀爬的藤蔓 踮起脚尖仅仅为了赢得一缕阳光 经过时间的粉饰 乡土的气息几经漂白 目睹车水马龙 见识万家灯火 文明中夹杂着一些转基因 汽车尾气扑面而来 多少次倔强生长 遭遇市井不曾谙熟的套路 天生體质虚弱 凸现出营养不良 落地但从没有生根 多少次彻夜难眠 面壁思过 也曾怀疑南
1 支撑和成就一个艺术家(包括作家、诗人)的,首要的是他身上整体的直觉,混沌却鲜明的倾向和意识,而非那些东拼西凑、乱七八糟的知识、概念、伪装、姿态、立场。而直觉背后,是独特的人格、热力、气质,是整个的人,是小宇宙,是他对世界与人的全部确信或无知。凡是能够解析的对象,都是贫瘠和乏味的。 2 我愿意说“经验”,而不只是“日常性”,日常性在经验的范围之内。同时,也不能将经验和日常性当成包医百病的那
我逃到地平线下 逃到地平线下 时间静止,且光滑 那么多被黑云包围着的绿色和省略号 已经戒了太阳的味道 手却一直不愿意醒 眼睛一分为二,一半炙热 一半漆成了夜的黑 tomorrow,是一杯雞尾酒 嘴唇,桃花和山坡 就是为了没有病灶的明天? 中秋,时而乌云遮住月亮 玉米排成哀悼的诗行 黑褐色的田埂里血管寂静得不安 疼痛走进额头 一捆祭奠,一捆黑夜 我看见一棵有很多伤疤的
秋凉了,你热衷于把自己 晾在一边一一枯瘪豆英 似乎搬迁的栖息地、洞天福地 可以作蟲鸣,蛀空了现实 可以为虫卵提供温床 月光的音乐,亮彻另一半世界 一切响声能使心潮起伏 一切众孽都领受到枉生路条 在石蜡般光洁的日子前 抬起头来,仿佛举起手来 迟疑,让你蜷曲着生活惰性 活在当下的咽喉口,肿胀得发亮的 快活林,搔挠情到深处的如意 或不如意,用男儿膝下黄金 一一赎纸上的一亩三分
故乡的小河 那年哭干了,留下泪痕 灵魂依旧流淌 它的后代把口中的沙子 淘尽 吐在原野上 曾经贫穷、干旱、滴水不漏的往事 我拿乡愁的镜子又照了一遍 仿佛听见痛苦的声音 又见故乡的小河 放生的几尾鱼,有了自己的孩子 腥气像情欲挥之不去 鱼儿在小河里翻滚 我的晚餐 不会涉及小河里的鱼 我的心啊,被春天耕耘的巨流淹没 翻晒的稻田激动 我推拒春天的喧嚣 拿犁耙抚平稻田的内
故事发生在刹那 我到来时,他们已经离开 他们试图在此引燃梦境 咖啡杯里的残迹扭曲,如同狂欢 争吵、绝望、哭泣、拥抱大约都发生过了 影子也在試图创造独立的存在 在被他们的肉体拖走时 挣扎从来无用,但它们还是挣扎 高脚椅上脚踩过的地方 现在站着一种狼藉 完美始于毁坏,繁花盛开在冷眼中 追寻与逃离,这无序的现场 画布拥之如梦 骗局 他伸手去擦花辦上的灰 才发觉画家的骗局
房间 壶和湖怎样结邻? 我只知道,扭伤,是迤逦的小发作。 一次被扭伤的运命里,细众被攒成星座。 你再度抬头,二楼的灯光已经温好。 我们鱼贯进入房间,输来自己的云, 乐曲的裙摆涨开,“所有的雨都会在这里下完。” 说一说,你用哪一只空瓶拒收故鄉。 说一说,你用哪一种阴影充填所爱之人的侧像。 锁骨里倒出半生漫游……说一说 你的愿望松软,倒在失声的沙地上。 夏日歌你 炎意的巨尾扫向
湖岸的边缘弯曲。 敲打声呈现的建筑工地 空荡而富有梯度。 榆树拢起枝叶的宁静 像积满了透明的瓷器 坐在下面的男人 窗户稍稍敞开。即将临近 白日的边缘塌陷 它浅色的腹部沉溺着 ——列车从南方捎来了柑橘 男孩手心温热的银币 在堤岸的小转折处 将再次落下。水面 积攒了很久的眼神 等待着一个人俯下身去 看湖泊消散 灰色的河床凹陷著 田螺壳上转满了声音的残骸
在夏日的暮晚中唱歌 如今我可以在夏日的暮晚里唱歌 不说话不恋爱也不写诗 我就站在自家的青菜地中 放声地随便唱一首什么歌 暮归的人吓坏了 “完了,这个人一定疯了” 嗡嗡的声音越过栅栏 但丝毫不能影响我的好心情 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们 我就是要站在菜园里唱歌 唱着唱着天就黑了 我就要变成一只鬼 灵魂毫无障碍地穿行在 你们永远也看不见、越不过的地方 2006年,我进入大学的第二
雨,有时下得很轻 走得很慢 潜入夜晚,不一定随风 也没有花瓣落地 大约是冬季,草叶早已凋零 下得很轻,蹑手蹑脚 甚至不会惊动你的梦境 就像一只猫,悄悄走过 就像诗人,面对洁白的稿纸 默默地流泪 老天,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对夜晚总不放心 对夜晚总不放心,养成一个习惯 就像智者,每晚零点 或一点、二点 总要醒来,他們都还睡着 入梦很深,我总要醒来,爬起床 到园里遛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