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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美国西部小镇里,一伙匪徒正肆意鸣枪、当街抢劫,就连警察也拿他们没辙——匪徒们人多势众!这时,拐角飞出一个身影,头戴宽边帽、手持来复枪,骏马所过之处枪声连响,三两下便打得匪徒们狼狈逃窜,并在众人膜拜中缓缓离去……
“快醒醒,该起来赶牛了!”被弟弟小迪克摇醒后,我擦干嘴角的口水,感叹梦与现实的巨大差别——身为真正的牛仔,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不仅没有被有人嘲笑我们是牧牛、修栅栏的牛群“保姆”,以及驱牛到美国最西部火车终站,满足人们口腹之欲的“牛肉配送员”。其实,没那么简单!
炸群的“疯牛”
长途赶运上千头牛如同大规模的行军!由于经验丰富,我和小迪克分别担任总指挥和通讯员,其余数十名牛仔则分布在前后左右照料牛群。
牛群中总有性情凶猛、难以驯服的家伙,我们可不是西班牙斗牛士,但必须时刻盯紧它们,不然……“炸群了,快追!”随着一阵喊声,只见后方阵脚大乱、尘土飞扬!这是半个月来第三次炸群,它让我们随时可能被“疯牛”踩死,或者损失惨重,而爆发原因却令人哭笑不得:上次是由于雷雨天的一道闪电,上上次是牛仔不经意间划开火柴,惊了牛群……
我扯住缰绳回身去救,而小迪克已经飞马赶上狂奔的牛群,并从侧面进行驱赶,“干得漂亮!”——见牛群被赶得原地绕圈,惊恐的叫声渐渐平息,我几乎认为它们又一次被制服了。不料,一只突然窜出的乌鸦几乎贴着牛群飞过,一阵“哇——哇——”的瘆人怪叫声,令牛群再度炸开了锅,就连小迪克的马也受惊失控!
我快速追上领头牛,“嗖”地甩出套索套住牛颈,狠狠地将它拽停,这也稳住了尾随的牛——作为职业牛仔,能否熟练使用套索,跟马技是否高超、枪法是否精准同等重要!
野兽夜袭
“疯牛”虽然被制服,人也累得够呛,今天得早点“扎营”休息。
说是“扎营”,其实连栅栏都没有,仅仅是找地方牧牛和休整,但这同样不令人省心——草地里不乏毒蛇、毒虫等不速之客,所以即便睡着也得睁一只眼!
把牛喂饱后,我将大部队转移到一片光秃秃的平原休息。夜深人静后,睡意正浓的我被小迪克摇醒,原来是专管小牛、病牛和懒牛的牛仔呼救!等我们仓促赶去,那儿的牛已被野兽冲散,其中一头出生不久的牛犊被咬伤,还有几头牛犊被咬死,更有一些牛下落不明——大概是跑掉或成了野兽的晚餐!
“从伤口和捕猎方式来看,是狼群干的!它们十分狡猾,搞不好早已盯上我们,特意趁夜深人静发起袭击!”看着牛犊身上的斑斑血迹,我下令天亮启程。
印第安人的伏击
为了远远避开狼群,次日的跋涉十分漫长。夕阳西下,我们来到一座大山跟前。
“就停在这吧!”我刚要下令,忽然耳边生风,一支利箭划过我的脸庞并射中一头牛!顾不上脸伤和炸群的牛,我惊恐地望向侧面的山坡——暮色中,一群半人半鬼的家伙头裹布条、遍插羽毛;上身穿着长袖外衣,大腿以下完全赤裸;沧桑的脸上毫无表情,眼里却透着凶光!是印第安人!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但我没功夫多想。
因为对峙只维持了数秒……
他们从山上怪叫着俯冲下来,挥舞着长矛在牛群里大开杀戒!我们顿时陷入极度混乱的“疯牛阵”中,前后不能相顾,眼睁睁看着他们对惊牛穷追不舍,搞得黄沙飞扬、尘土漫天!他们在坐骑上不停地朝牛群放箭,不少牛伤重倒地。更可怕的,是我看见小迪克的坐骑中箭栽倒,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而敌人又用长矛刺向了他……
“嘭!”我掏出枪时,小迪克先扣动了扳机——全队只有我俩配枪。接着,我朝各处鸣枪示警,受惊的敌人才狼狈逃散。
“为何不干掉他们!”小迪克愤愤不平。我没有回答,而是解下脖子上的大方巾(它是传递信号的旗帜,也是牛仔最珍爱之物),给中枪的敌人包扎伤口——这惊呆了所有的人!
“从刚记事起,我和年幼的小迪克便是印第安人中的一员。族人在西部地区生活了数百年,却被不断涌来的殖民者侵占土地和猎场,所以用冷箭、标枪袭击他们。在一次战斗过后,族人纷纷倒在了枪炮下,流离的我们被一位牧场主收留,才成长为今天的牛仔……”
小迪克瞪着险些被他杀死的敌人,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我命人送走印第安人,并附赠几头牛,表示对擅闯领地的歉意——虽然他们被不断驱赶而迁移,但打猎的生活方式不变,经常在广袤的草原上追击庞大的野牛群,并且几乎能从野牛身上获取需要的一切,牛肉做食物、牛皮做衣物、牛角做器物……
无尽的苦旅
远离了争斗,旅程转眼快半年了,这仅仅是因为路途漫长吗?曾有新伙计问我:“为何不在马上引导牛群奔跑,早点结束这艰辛的旅程?”小迪克替我答道:“如果不有意控制速度,奔跑的牛很快会长出肌肉,影响肉质的肥厚,就卖不出好价钱了!所以,为了让牛们悠闲地长着膘,就是天天风餐露宿、酷暑严寒,将豆子、猪肉干和咖啡这些单调的食物吃到吐,被痢疾和蚊叮虫咬折磨千百遍,也要坚持到摘下方巾,微笑着向终点挥舞的那一刻……”
读完爷爷的爷爷的这篇《牛仔志》,我的一行清泪洒在老旧的牛皮纸上。作为21世纪的酷帅牛仔,爷爷总骂我是:嘴里嘟囔着嘻哈音乐,浑身穿戴着奇怪服饰,满脑子西部古惑仔影片的自恋狂!唉,当年的拓荒者为生存而奋斗的精神、气度,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哪能少了我呢!
这不,我正参演一部好莱坞西部影片,那故事,正是从黄昏的美国西部小镇,一伙为非作歹的匪徒说起……
“快醒醒,该起来赶牛了!”被弟弟小迪克摇醒后,我擦干嘴角的口水,感叹梦与现实的巨大差别——身为真正的牛仔,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不仅没有被有人嘲笑我们是牧牛、修栅栏的牛群“保姆”,以及驱牛到美国最西部火车终站,满足人们口腹之欲的“牛肉配送员”。其实,没那么简单!
炸群的“疯牛”
长途赶运上千头牛如同大规模的行军!由于经验丰富,我和小迪克分别担任总指挥和通讯员,其余数十名牛仔则分布在前后左右照料牛群。
牛群中总有性情凶猛、难以驯服的家伙,我们可不是西班牙斗牛士,但必须时刻盯紧它们,不然……“炸群了,快追!”随着一阵喊声,只见后方阵脚大乱、尘土飞扬!这是半个月来第三次炸群,它让我们随时可能被“疯牛”踩死,或者损失惨重,而爆发原因却令人哭笑不得:上次是由于雷雨天的一道闪电,上上次是牛仔不经意间划开火柴,惊了牛群……
我扯住缰绳回身去救,而小迪克已经飞马赶上狂奔的牛群,并从侧面进行驱赶,“干得漂亮!”——见牛群被赶得原地绕圈,惊恐的叫声渐渐平息,我几乎认为它们又一次被制服了。不料,一只突然窜出的乌鸦几乎贴着牛群飞过,一阵“哇——哇——”的瘆人怪叫声,令牛群再度炸开了锅,就连小迪克的马也受惊失控!
我快速追上领头牛,“嗖”地甩出套索套住牛颈,狠狠地将它拽停,这也稳住了尾随的牛——作为职业牛仔,能否熟练使用套索,跟马技是否高超、枪法是否精准同等重要!
野兽夜袭
“疯牛”虽然被制服,人也累得够呛,今天得早点“扎营”休息。
说是“扎营”,其实连栅栏都没有,仅仅是找地方牧牛和休整,但这同样不令人省心——草地里不乏毒蛇、毒虫等不速之客,所以即便睡着也得睁一只眼!
把牛喂饱后,我将大部队转移到一片光秃秃的平原休息。夜深人静后,睡意正浓的我被小迪克摇醒,原来是专管小牛、病牛和懒牛的牛仔呼救!等我们仓促赶去,那儿的牛已被野兽冲散,其中一头出生不久的牛犊被咬伤,还有几头牛犊被咬死,更有一些牛下落不明——大概是跑掉或成了野兽的晚餐!
“从伤口和捕猎方式来看,是狼群干的!它们十分狡猾,搞不好早已盯上我们,特意趁夜深人静发起袭击!”看着牛犊身上的斑斑血迹,我下令天亮启程。
印第安人的伏击
为了远远避开狼群,次日的跋涉十分漫长。夕阳西下,我们来到一座大山跟前。
“就停在这吧!”我刚要下令,忽然耳边生风,一支利箭划过我的脸庞并射中一头牛!顾不上脸伤和炸群的牛,我惊恐地望向侧面的山坡——暮色中,一群半人半鬼的家伙头裹布条、遍插羽毛;上身穿着长袖外衣,大腿以下完全赤裸;沧桑的脸上毫无表情,眼里却透着凶光!是印第安人!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但我没功夫多想。
因为对峙只维持了数秒……
他们从山上怪叫着俯冲下来,挥舞着长矛在牛群里大开杀戒!我们顿时陷入极度混乱的“疯牛阵”中,前后不能相顾,眼睁睁看着他们对惊牛穷追不舍,搞得黄沙飞扬、尘土漫天!他们在坐骑上不停地朝牛群放箭,不少牛伤重倒地。更可怕的,是我看见小迪克的坐骑中箭栽倒,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而敌人又用长矛刺向了他……
“嘭!”我掏出枪时,小迪克先扣动了扳机——全队只有我俩配枪。接着,我朝各处鸣枪示警,受惊的敌人才狼狈逃散。
“为何不干掉他们!”小迪克愤愤不平。我没有回答,而是解下脖子上的大方巾(它是传递信号的旗帜,也是牛仔最珍爱之物),给中枪的敌人包扎伤口——这惊呆了所有的人!
“从刚记事起,我和年幼的小迪克便是印第安人中的一员。族人在西部地区生活了数百年,却被不断涌来的殖民者侵占土地和猎场,所以用冷箭、标枪袭击他们。在一次战斗过后,族人纷纷倒在了枪炮下,流离的我们被一位牧场主收留,才成长为今天的牛仔……”
小迪克瞪着险些被他杀死的敌人,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我命人送走印第安人,并附赠几头牛,表示对擅闯领地的歉意——虽然他们被不断驱赶而迁移,但打猎的生活方式不变,经常在广袤的草原上追击庞大的野牛群,并且几乎能从野牛身上获取需要的一切,牛肉做食物、牛皮做衣物、牛角做器物……
无尽的苦旅
远离了争斗,旅程转眼快半年了,这仅仅是因为路途漫长吗?曾有新伙计问我:“为何不在马上引导牛群奔跑,早点结束这艰辛的旅程?”小迪克替我答道:“如果不有意控制速度,奔跑的牛很快会长出肌肉,影响肉质的肥厚,就卖不出好价钱了!所以,为了让牛们悠闲地长着膘,就是天天风餐露宿、酷暑严寒,将豆子、猪肉干和咖啡这些单调的食物吃到吐,被痢疾和蚊叮虫咬折磨千百遍,也要坚持到摘下方巾,微笑着向终点挥舞的那一刻……”
读完爷爷的爷爷的这篇《牛仔志》,我的一行清泪洒在老旧的牛皮纸上。作为21世纪的酷帅牛仔,爷爷总骂我是:嘴里嘟囔着嘻哈音乐,浑身穿戴着奇怪服饰,满脑子西部古惑仔影片的自恋狂!唉,当年的拓荒者为生存而奋斗的精神、气度,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哪能少了我呢!
这不,我正参演一部好莱坞西部影片,那故事,正是从黄昏的美国西部小镇,一伙为非作歹的匪徒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