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牛虻的重任不能指望饶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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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图通过个体反抗或内部改良的传统暴力不合作路径,来换取在体制内的思考自由与改革呼声,从来都是行不通的。
  
  8月17日,中国科学院公布2011年院士增选初步候选人名单,呼声很高的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饶毅落选。针对此事,饶毅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称“海归”最怕处理关系网,且落选科学院院士并无碍于自己进行研究和教学工作(京华网8月21日报道)。
  从报道中可以看出,饶毅一如既往地保持了其言语的犀利风格,他以言a论为匕首直刺当下学术体制积弊,令听者拍案体制中人皱眉,确实不愧为响当当的“饶大炮”。但是,围绕着饶毅的舆论热度终将散去,而我们需要思考的是,饶毅所痛陈的学术问题何时能得以解决,或者退一步说改观?
  对于学术体制公开表达不满,饶毅并非第一个。之前,清华大学美术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陈丹青愤然辞职,人大的原中国人民大学政治系主任张鸣则因为“言多必失”而被免职,都成为轰动一时的公共事件。纵观这些曾经处于风暴眼当中的学者,可以归纳出他们的几个共同点,以及与国内大多数学术中人的不同点。
  饶毅、陈丹青、张鸣等都拥有雄厚的学术背景,取得过骄人的业界成就。作为著名画家、文艺评论家的陈丹青,早在1980年就凭借《西曾组画》而一举成名,曾被国内同仁视为最有天赋的油画家。张鸣则以《乡村社会权力和文化结构的变迁》等著作获得广泛赞誉,饶毅被公认为海归优秀科学家的代表人物之一。这使得他们拥有与强大体制平等对话的底气。而国内绝大多数学术中人则依附于体制资源的分配,其行为逻辑自然会紧紧围绕着体制需求来展开。
  饶毅、陈丹青、张鸣等都曾经有独特的成长与求学背景。饶毅在海外深造多年,长期受到国际先进学术思想与体制的熏陶,自然会与国内学术界某些游戏规则格格不入,产生明显的“排异感”。张鸣则经历过北大荒知青生涯,当过兽医、农工,可谓从底层奋斗出来的学术草根,自然会与学术庙堂在为人处事、价值取向等各方面出现剧烈碰撞。陈丹青更是兼具知青与海归两大特征,可谓中西一体的创新者,这种对学术孜孜以求的探索同样会移植到思维方式的求真务实,看不惯某些假大空风气、投机浮躁风气。而大部分国内学术中人则循规蹈矩于从小学到研究生的国内体制“近亲繁殖”,很难有超脱于世俗惯性的开阔视野与反抗勇气。
  除了陈丹青主动出走于体制外,饶毅、陈丹青则更多是被动式地选择公开决裂。张鸣当初在人大政治系主任本来也兢兢业业,饶毅则是2011年院士增选的首轮候选人。这似乎说明,无论他们对国内学术体制存在多么大的不满情绪,但依然要直面在体制之内求生存谋发展的权利诉求,只不过冷冰冰的现实如同一堵厚厚的墙,让他们之前些微的抗议,哪怕仅仅是述于文字或言谈也触怒了体制中人,最终遭到无形驱逐。这无疑也是摆在所有学术界从业者面前的莎士比亚式难题——试图通过个体反抗或内部改良的传统暴力不合作路径,来换取在体制内的思考自由与改革呼声,从来都是行不通的。你要么屈从于体制来换取可怜的面包,要么就会被不容于“主流”之外,绝没有第三条道路。毕竟,中国有几个可以凭借自己本事就活得很好的陈丹青呢?
  学术牛虻的重任不能指望几个饶毅。改革体制的希望在于掌握体制资源的决策者觉醒,以及更多人从自我做起的向上突破。这一点相信正在路上的南科大,无论是校长朱清时还是教师学子们都深有体会。希望在改革开放的启蒙地深圳,我们能看到更多的学术体制破冰探索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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