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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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溵水依然在流,临水而居的门敞开着,倒置的月光浩波荡漾。这块游动的土地,是隐藏在古县志里晦暗的注释,不敢妄加揣测,也一再无可拿捏。 旋转的水车,在藕花香里,静静地停着。等一匹白马嘚嘚而来,等一把迎风的柴刀泪流满面,等一只手撫摸过沧海桑田。最后,抵达乡愁之外的四月天。 其实,青葱的芦苇已经微凉,鹭鸟举着硕大无朋的翅,飞呀飞,眼里是布满的机关,以及草木的灰烟。时光的沙漏,谜底永远无法打开。蓝蓝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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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溵水依然在流,临水而居的门敞开着,倒置的月光浩波荡漾。这块游动的土地,是隐藏在古县志里晦暗的注释,不敢妄加揣测,也一再无可拿捏。
旋转的水车,在藕花香里,静静地停着。等一匹白马嘚嘚而来,等一把迎风的柴刀泪流满面,等一只手撫摸过沧海桑田。最后,抵达乡愁之外的四月天。
其实,青葱的芦苇已经微凉,鹭鸟举着硕大无朋的翅,飞呀飞,眼里是布满的机关,以及草木的灰烟。时光的沙漏,谜底永远无法打开。蓝蓝的天空,一声颤音,丝绸般,徐徐滑过。
之后的之后,一条河头顶一条河最初的愿景,在东平原化作闪电,或者一道晨光,皈依凡尘。
今夜,在高高的堤岸上看月亮,看撩人的月色里被拉长的薄雾和飞鸟的影子,听雨落檐下孤独的吟唱。生命的瓷早已镀上故乡泥土色的黑釉,余生何必再要那些光怪陆离的炫彩。
春和景明的四月,恰是人间艳阳天,浩荡的风折折绕绕,滩涂上虚席以待的盛宴,经年的陈酿正酒香邈远。
我恰好,看见你。
看见你,循着酒香,轻轻地走过,又消失不见。
此刻,我不想去歌颂任何一朵鲜花,或者更为美好的事物。我只艳羡你跌进一张宣纸时,恰到好处的留白。
透过身体的战栗,听到天空急促的呼吸,像是童年赤脚走过春天的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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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莓果露出红红的脸庞,匍匐在一段废墟的低处,活出一段谦卑的流年。 我的高跟鞋踩不醒稀松的水泥地,就像这一段岁月经年失修的废墟,无法给路过的人们更多的暗示。 破敗的木框是曾经的门扉,把世界隔成两重天。那随季节变更模样的芭蕉芋,春天发芽,夏天开花,秋天凋落,冬天枯萎。可有人在意过花蕾的深处,有蜜如糖甜? 小辫儿。蝴蝶结。银项圈。花衣衫。小伙伴。 一切不复眼前,一段无人理会的废墟。 只有那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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