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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加“姐姐”的两三个月,对黄龄而言是一种非常态的人生。她表示:“大家都说我不够有野心,歌红人不红,可我就是要按自己的节奏走。”
从初评时观众投票的倒数第二名,到三公舞台后的第一名,黄龄的乘风破浪之旅可算是渐入佳境了。
虽然她也会在初评后感慨一句:“可能我长得不是很有观众缘。”但事实上,无论在什么样的位置,她对自己都有着迷之自信,自认是站在角落也可以发光的C位体质,甚至还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一句:“我站在边上都能抢了别人的风头,那我站中间,别人要怎么办呢?”听着口气很大,但没有人会觉得她说得不对,因为她有这个资本,实力一直是她这一路过关斩将的通行证。
而随着比赛的推进,黄龄的观众缘也在直线飙升,许多人翻出了她在疫情期间,于B站自娱自乐的“浴室演唱会”视频,奔走相告发现了一个宝藏女孩,确实,被调侃“唱歌像喝了假酒”的她,完全打破了网友之前对她高冷的认知。虽然这依旧是小众群体的狂欢,但显然,她吸弓|到的同类正在一点点地向她聚集。
而当下,黄龄却并没有“自己比以前红”的直观认知,因为她一直都在录节目,没有出去过,经人提醒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社交平台上确实收到很多的私信和留言,这才意识到,关注自己的人比以前多了很多。
但红了又如何呢?完全不会影响到黄龄的节奏,节目播出后,合作的通告邀约不断,但她能推的都推掉了,她跟经纪团队说:“我要排练啊,别的事都先放放吧。”
被雷劈过的树懒
黄龄把过去的自己比成一只树懒,因为习惯过着自由散漫,比大多数人要慢几拍的生活,而参加《乘风破浪的姐姐》这两三个月,对她而言,绝对是非常态的人生。
原本只是抱着“玩一玩”的轻松心态加入,没想到从入住训练营开始,她就在好胜心强的姐姐团们的推动之下,开启了倍速模式。如果不是有镜头记录,她都不敢相信,那个没日没夜绑着沙袋,做超负荷训练的人竟会是自己。
“因为每个姐姐都很拼,很多人原本也是后边排满了工作,但为了节目,都给推掉了,专心留在长沙排练,大家都进步飞速。这样的气氛之下,你当然不可能松懈了。再没有野心的人也会有自己的目标和愿望,而参加这个节目,感觉我的野心就是被大家给激发出来,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和以前完全不同,就像一只准备战斗的狼,或者说是被雷劈过的树懒。”
自嗨型玩“乐”者
2019年,黄龄发行了自己的新专辑《醉》。这个专辑名也是“姐姐”的导演对黄龄的初印象,哪怕没有喝酒,她也永远是微醺的状态,是一个自得其乐活在自己小世界里的人。
黄龄也承认,“醉”就是她的生活状态,也是她对待音乐的态度。“我是一个特别能自嗨的人,因为人生来就是孤独的嘛,所以我早早就学会了自己和自己玩,经常一个人就可以玩得很开心。”
就像她在浴室里玩演唱会的直播,会边唱边跳自己独创的搞怪“甩葱操”;会把自己的树懒家族玩偶们请来排排坐当观众;会想要试试在浴缸里放半缸水的话,声效会不会有什么不同;还会突发奇想,点上艾条来模仿舞台上的干冰效果,结果呛到不能呼吸,需要中断演出来通风散气。
黄龄的很多作品都是这样“玩”出来的,每次在录音室里找不到灵感的时候,制作人常石磊就会叫她出来玩会儿。
去年发的专辑就是黄龄一贯玩音乐的风格,虽然在业内备受推崇,但听过的人却不多,她倒一点儿也不着急,“我的歌向来不会马上红,但它们都是能禁得住时间考验的,《痒》和《HIGH歌》是在我专辑发行了七年以后,才通过别人的翻唱慢慢火起来的,所以我有信心《醉》里的歌,在未来的某天,会被更多的人听到和喜欢。”
黄龄的歌路在乐坛也一直是独一份儿的,融合了妖气与灵气于一身,风情万种间又百转千回,但是独特的唱腔,也让她的歌长期霸占着KTV最难挑战榜单的前列,难度也直接影响了传唱度。
黄龄当然知道唱什么样的歌能讨大众欢心,口水歌也是一种风格,但她更想做一些特别的、符号性强的作品。“本来我唱歌也不是为了红,发作品只是为了表达自己,所以自己喜欢一定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人能get到,那当然更好了。”
過于独特的音乐风格,让黄龄在参加“乘风破浪的姐姐”之初,就被评委和观众判定为不适合成团的人,但她自己却并不这么认为,乐于体验一切新鲜事物的她,在这个舞台上感受到不一样的魅力和激情。她很享受和这帮了0 姐姐一起表演的状态,因为每个人的歌声里都融入了她们的人生阅历,更能给观众曲中人的感觉。“在我这里,成团和solo一点也不冲突,因为可以用不一样的方式去表达音乐。”
做一辈子的少女
因为音乐风格的独特性,黄龄在乐坛鄙视链里一直处在高阶层面,所以这次她来参加“姐姐”,也会听到一些质疑的声音,有人认为她这是仙人下凡,自甘堕落;也有人认为,她是不甘心“歌红人不红”。
“我哪有什么不甘心啊,‘歌红,人不红’在我这里明明是褒义,说实话,我甚至有一些小喜悦的,姐靠作品就能说话,都不用露脸,总比人红歌不红的好吧。”
在入行之初,她曾经也认为做歌手,或者说做明星,是应该要有一些神秘感的,但自在的天性却让她越来越不愿意被束缚。“所谓的神秘感,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可时间久了,你会装不下去的。所以还是做自己最重要,大家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也没办法。”
长着一H张高冷模特脸的黄龄,真实生活里却是一个像哆啦A梦一样的异次元少女,在她天马行空的跳跃性思维里是没有规则可循的,就像她曾经和妈妈一起,穿着洛丽塔风格的服装一起逛街。而这次录“姐姐”,搬进女生宿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其他姐姐把队服给剪了,因为她觉得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个性,所以不希望大家都穿得一模一样。
“我们不需要复制别人的生活,什么年纪该做什么事儿的说法,就等于说你不能跟别人不一样,这是不对的。我觉得只要不防碍别人,你可以想干吗干吗,就算我到五六十岁了,也一样可以活得像一个少女。”
而这也是她为什么那么投入在“姐姐”录制过程的原因,“我觉得这个节目想要传达的精神特别好,它集合了那么多优秀的30 姐姐,一起来完成逆龄挑战,就是希望可以感染到更多跟我们一样年纪的人,告诉大家,年龄只是数字,任何事情,只要你想去做都来得及。”
我行我素的黄龄是姐姐团的“团宠”,因为她的娇嗲、自信“做作”,都来得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无遮无拦。而她则认为自己受欢迎的原因在于心态好,“我的强项是,可以为姐姐们营造一个没有压力的氛围,跟我在一起,大家会觉得特别放松。”
而参加这个节目,也让黄龄看到了自己更多的未知面。“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泪点非常高的人,但没想到这次录节目哭的次数都数不清:拿好名次会哭,队友走会哭,别的队友走也哭,可能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确实付出了很多;另一方面,一起训练一起奋斗过的感情真的会不一样,让我一下子就理解了战友间的情谊。”
对黄龄来说,参加姐姐可能是她这辈子经历过的最燃的一段时光,是不可复制的,但“姐姐”結束以后,无论成团与否,爆红与否,她都相信,她会回到自己的节奏里,休息充电。她的世界里,“爆红”不会令她否定过去,或失去创作自由,这是最重要的,而且陪伴家人的时间谁都拿不走。
对出道16年才发行了4张专辑的黄龄而言,时间在她的身上似乎被按下了慢放键,而她也只想在音乐里,继续做一个逍遥自在的“散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