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树》:致敬母爱致敬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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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本文围绕《合欢树》的文本,从思想主题、文章结构两方面对其进行评析,发现这篇散文注重文章结构的严谨安排,运用平淡质朴的语言,传达出母爱无私而伟大、生命有限而宝贵的深刻感悟。
  关键词:史铁生;《合欢树》;思想主题;文章结构;语言风格
  史铁生坎坷的一生中,有一个伟大的女人用尽自己的生命去呵护他。这个人就是史铁生的母亲。在史铁生的诸多文学作品中,读者都可切身感受到史铁生与母亲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例如:《秋天的怀念》《合欢树》等等。本文将围绕史铁生的散文《合欢树》,从思想主题、文章结构两方面入手,在获得文学美的享受的同时,体会史铁生对母亲的怀念之情、对生命的敬畏之情。
  一、思想主题之深刻
  1.以歌颂母爱表达爱母之情
  《合欢树》这篇散文大致讲述了作者与母亲之间发生的三件事情,无不表现出母亲可爱且伟大的形象以及母亲对作者深深的爱。首先第一件事情是母亲向十岁的作者炫耀自己小时候作文写得更好,从侧面反映出母亲是一个可爱且自信的女人。除外,作者也承认母亲聪明美丽,这又从正面塑造了一个完美的母亲形象。
  第二件事情是作者二十岁时,母亲为作者治病而奔走。作者二十岁瘫痪后,母亲把时间和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此时儿子的健康快乐便是她的全部,母亲给予了作者毫无保留的爱。
  第三件事情是作者瘫痪后母亲精心打理合欢树。起初母亲由于忙于照料作者,一直没有照顾合欢树,合欢树也并没有发芽。后来合欢树发了芽,母亲认为是好兆头,就开始细心呵护起来。文章提到母亲很喜欢花草,但是心思一直不在这方面,体会出母亲为了作者放弃了自己的兴趣爱好。此外,文章还提到“合欢树没有发芽”,母亲“舍不得扔掉”;“合欢树发芽”,于母亲来说是“好兆头”。本文认为,“合欢树”就好像隐喻作者自己,母亲舍不得丢掉没发芽的合欢树,暗喻母亲对瘫痪的儿子的不离不弃;“合欢树发芽”预示着作者将会好起来的希望,“合欢树的发芽”是对身心俱疲的母亲的慰藉。从母亲对合欢树的态度也可感受到母亲对作者的坚定的爱。
  除外,《合欢树》还通过描述作者怀念母亲之痛切来表现出母亲所给予的深沉的爱。其中主要有两处正面描写了作者对去世的母亲的怀念之情。第一处就是作者认为上帝之所以那么早召回他的母亲时是因为母亲心里太苦了。他认为,母亲的逝世对母亲来说是一种解脱,对自己来说却是一种痛苦。
  2.以感叹生命表达热爱生命之情
  除歌颂母爱之外,作者借新人入住小院这件事情谈及合欢树的意义。文中,作者有两处主动提及新人的孩子,其中一处体会出作者对合欢树的感情:“ 有一天那个孩子长大了,会想到童年的事,会想起那些晃动的树影儿,会想起他自己的妈妈,他会跑去看看那棵树。但他不会知道那棵树是谁种的,是怎么种的。”本文通过此处,了解到作者对生命的两点感悟。首先一点是,合欢树见证了不同的生命体验,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合欢树对作者来说是特别的,它是作者与母亲的独家记忆。而对于新入住人家的小孩来说,合欢树就只是窗外的一棵树,也许会成为他童年的一部分,但是绝对没有像作者这样多的感情投入。
  第二点就是,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不可重复。孩子长大以后,不会知道合欢树的来历,冷静道出了“生命敌不过时间”的事实。母亲死后,还有作者记得母亲和合欢树,可是作者不在人世后,又有谁会知道合欢树所承载的母亲与他的回忆呢?人死终将会被时间埋没,后生不会记得也不会知道。这种生命的消失无痕,使作者在母亲去世后深深感到无奈和感伤。
  二、文章结构之严谨
  史铁生的散文《合欢树》整体文章结构严谨自然,使读者能够很好地融入到作者所叙述的这段记忆中,感受到作者所传递的思母之情和颂母之意。这篇散文文章结构严谨的特点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是叙述有层次;二是结构紧凑。
  1.层次性
  首先,叙述有层次。《合欢树》这篇散文开头以时间为叙述顺序,叙述了在作者人生中三个时间段里,母亲对其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无所保留的爱。各个时间段的文字独立开来,并且分别以“十岁那年”“二十岁”“三十岁时”开头行文,形成一条清晰明了的时间发展脉络。
  之后,作者采取顺叙和插叙并用的手法,构成一幅现实与回忆交叉进行的画面。作者在叙述完人生中三个时间段的事情后,就不再运用时间来开头,而是集中笔力写母亲去世后作者自己的生活,并插叙母亲种合欢树这件事情。
  2.紧凑感
  《合欢树》这篇散文题目虽为“合欢树”,但是在第八段才出现“合欢树”这三个字眼。因此有人认为合欢树在这篇散文中并不突出,表现得也不集中。然而本文认为这篇散文结构是非常紧凑的,主要表现以下几方面。
  首先,线索贯穿全文。首先得明确《合欢树》是一篇回忆性散文。既然是回忆性散文,自然得有引起回忆并且与回忆对象有关的事物。在这篇散文中,“合欢树”就是作者写下这篇回忆母亲文章的引子。可以说,“合欢树”就是贯穿整篇文章的一条线索。起初“合欢树”作为一条暗线,作者由母亲种下的合欢树为源头开始了对母亲的回忆;自第八自然段后,开始作为一条明显呈现出来的线索,沿着这条线索作者叙述自己对合欢树的情感以及对母亲当年种下合欢树的回想。“合欢树”将整篇文章有机结合在一起,被作者寄予了对母亲热烈的思念之情。
  其次,照应标题。《合欢树》题目为“合欢树”,但在开头从未提及合欢树,而是作为一条暗线隐藏在行文中,第八段才开始叙述与合欢树有关的事情。题目字眼虽迟迟出现,但是仍是做到了内容与标题相照应,在第八段开始写母亲与合欢树,并且作者在篇末点题,充分表达了作者借合欢树所抒发的对母亲的怀念之情,也显得《合欢树》这篇散文文章结构严谨,给读者一种首尾圆满的美感。
  《合欢树》这篇散文表现出了史铁生对母爱的敬意和对生命的思考。与现下存在浅薄思想的夸夸其谈、外露随意的感情表达等现象截然相反,这篇文章在思想主题的表达、文章结构的设计都做到较有深度的展现和较好的安排,是一篇值得学习和借鉴的散文。
  参考文献:
  [1]仵从巨.《热爱生命的忧伤——说史铁生与他的<合欢树>》.《名作欣赏》,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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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江冬.《合欢,无欢——<合欢树>赏析》.《初中生》,2013年
  [4]詹丹.《“母爱”是<合欢树>的母题而非主题——简论<合欢树>内在情感的有机展开》.《语文学习》,20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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