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向左 爱情向右

来源 :商界·城乡致富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new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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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业和爱情,对于男人来说,如同生命中的两条腿,少了哪样,都不完整。不过,一旦一条腿长了毒瘤,危及性命,还得拿出点壮士断臂的勇气。
  
  不单纯的生意合伙人
  
  跟女友陶蜜分手之后,我们依旧是生意合伙人。做了三年生意,谈了两年恋爱,历经甜蜜期、疲劳期、冷战期,我们发现彼此的脾气个性犹如水火不相融。陶蜜属于那种跋扈自大又很“作”的女孩,有段时间,她喜欢上公司楼下一家茶室的珍珠奶茶,只要我在公司,不得不每天少则一次多则三四次地跑腿。后来那家茶室关了门,我正为自己能解脱暗自庆幸,却又被她支使到离公司三站路的一家珍珠奶茶店。她还不许我叫快递送,说就是要考验我的爱心和恒心。
  听说我们分手,朋友们纷纷劝我另起炉灶重找合作伙伴。陶蜜一句“做不了夫妻不等于做不了朋友”彻底打消我的顾虑。得承认,陶蜜这样精明果敢的女孩,可能不适合娶回家做老婆,不过做生意合伙人,她绝对是最佳人选。这些年公司不断扩大的业务以及我们各自名下的几套房产,便是最好的证明。
  和陶蜜分手后,我结识了还在读研的田恬。满是书卷气又十分单纯的田恬,对我这样整日混迹于商海浆糊战的男人来说,实在太具吸引力。
  那段时间田恬实习,实习单位离我们公司不远,只要她有空,我就约她一起吃午餐。对于陶蜜诸如“又约小姑娘啦”“不请我这个旧情人一起去”之类的醋语酸言,我只是哼哼哈哈当没听见。有几次田恬打不通我手机,打公司电话,碰巧又是陶蜜接的,她就会抓住话筒一个劲地盘问姓啥名甚做什么的找我何事,跟查户口似的。好不容易我抢过话筒,陶蜜还会故意在一边高声说:“经理,你换女朋友的速度怎么这么快?这个女孩的声音比上次那个沙喉咙好听多了。”
  有一天中午,我和田恬刚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坐下,陶蜜居然满脸堆笑地走过来,还说这么巧?陶蜜一向讨厌日本料理,所以我知道这绝不是巧合,是预谋。不等我们招呼,她便自说自话地在我边上坐下。
  我跟田恬提起过合作伙伴陶蜜,当然隐瞒了恋爱这一段。席间,陶蜜演戏样不断地替我夹菜:“这个你最爱吃,你多吃点。”“上次我们来这里吃饭,你还夸这里的酱汤做得老道地的,结果吃了两份,今天要不要再加一份?”陶蜜的亲昵状态,叫我很是尴尬,也让一旁的田恬很不自在。当然,那顿饭陶蜜也没闲着,又要忙着关心我,还得跟田恬炫耀我们在一起合作的辉煌,重点只有一个,就是让田恬知道我和她不是单纯的生意伙伴关系。
  那天回公司,我警告陶蜜,以后不要打扰我的私生活。
  “男人真是绝情,才认识两天,就把我们两年的感情忘得精光。”陶蜜言语里透着浓浓的嫉妒。
  
  被侵扰的感情空间
  
  公司主要做外贸业务,陶蜜负责客户订单,我负责联系加工厂家。自从我和田恬谈上朋友之后,陶蜜总会要求我陪她一起去见客户,她的理由自然也很充分,不和客户沟通好就不能保证加工环节不出纰漏,偏巧有一批货出问题,这下她更加振振有辞。所谓跟客户沟通,无非是请客户吃饭唱歌泡酒吧,遇上客户兴致好,不到凌晨决计回不了家。如此一来,我和田恬的约会自然就受到影响。常常是前脚刚说好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后脚陶蜜就告诉我周末某客户要来,田恬虽然理解我工作忙,不过次数多了,总会有些不高兴。
  我爸爸过六十岁生日,亲戚朋友来了一大帮,田恬也来了。让我意外的是,陶蜜居然不请自到,还备了厚礼。“老爷子的生日我哪能忘记,就算不请我来,我也是要来的。”亲戚朋友都认识陶蜜,有了舞台,陶蜜的演技又发挥得淋漓尽致,她四处应酬,倒是活跃了这生日宴的气氛。我爸爱喝酒,酒量也不赖,她便一杯一杯地讨我爸开心。她还怂恿一边的田恬给我爸敬酒:“毛脚媳妇哪能干坐不练?你阿公最喜欢人家跟他吃老酒。”田恬哪是陶蜜的对手,经不住对方连哄带灌,几杯啤酒下肚,就醉得趴在桌上。明明是陶蜜有意作弄田恬,可碍于亲友都在场,又是爸爸过生日,我心里再怎么生气,也不好发作。到最后,老爷子喝够了,不但当场认了陶蜜做过房女儿,竟然还说起什么你不嫁人我就不让儿子讨老婆之类的胡话。那一晚,陶蜜算是如愿以偿。
  
  不能共存的生意与爱情
  
  伶牙俐齿的陶蜜一向讨我爸爸妈妈喜欢,对我们的分手,二老还觉可惜。自认下这个过房女儿后,陶蜜来我们家可勤快多了。几乎三天一个问候电话,五天必报到一次。
  渐渐地,我摸到了规律,周末,只要田恬在我家,陶蜜一定也会赶来凑热闹。田恬不是那种嘴巴甜的乖巧女孩,见了我父母喊一声阿姨叔叔,便不再吱声。陶蜜可就大不一样了,她在我们家,跟半个主人似的,不仅嘴巴讨我父母欢心,还下厨房帮我妈做饭,我那爱虚荣的妹妹自然也被她笼络得言听计从,成了她安插在我身边的一个小密探,时不时地向她汇报我的行踪。
  某日,爸爸妈妈严肃地问我,对女朋友家里的情况了解多少。我只知道田恬父母离异,她随母亲生活。爸爸妈妈又问,知道她父亲干什么的,我答不知。“是劳改犯!”爸爸妈妈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呼:“不但是劳改犯,而且是杀人犯。听陶蜜讲,杀的是一对老夫妻。这种人家的小姑娘,你还是趁早分手!”
  又是陶蜜多事,我找到她理论,她却一脸无辜:“是你爸妈不放心你的终生大事,我帮我干爹干妈关心一下未来儿媳妇的家庭背景,有啥错啦?再讲,我这也不是看在我们合作多年的份上,为你着想啊。”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我真想给她一巴掌。
  我心里想着爸爸妈妈的思想工作慢慢做,表面上还不能和田恬把话挑明。这时公司一批货要赶时间,我去常熟加工厂日夜蹲点,走得匆忙,手机忘在了公司。
  两个星期后我回上海,办公桌上放着一盒快递,打开,都是我送给田恬的礼物。预感到事情不妙,我马上拨打她电话,要么不接,要么关机。
  后来总算在下课路上把田恬拦下,见了我,她转身即走。拉住她,可她除了哭还是哭,耐着性子由着她哭了个够,可她依旧什么都不说,问急了,丢下句:“去问问你的老情人。”
  费了一番周折,我终于弄清楚事情原委。我不在的日子,陶蜜以我爸妈的名义约田恬到我家吃饭,爸妈原本并不好意思当面跟田恬说什么,可陶蜜怎么会轻易放弃这样的机会。
  我去找过田恬无数次,可她态度十分坚决:“与其将来一辈子被公婆瞧不起,不如趁早分手。”
  和田恬分手后,有一段时间,陶蜜来我们家的次数明显减少。最近,她又开始起劲地往我们家跑,想必,她已从我妹妹处获悉,我最近又交了新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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