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世界的冒险精神与精准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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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一部冒险史,从人类大胆品尝第一口食物就开始了。
  为了测量时间,人类的计时仪器早在几千年前就已发明使用。700多年前,人类制造出了机械运转的时计——钟。而真正使这种计时仪器更加精准,还是因为人类的冒险精神所赐:航海去探求更广阔的世界,航海中时间和航行方位的确定常常全靠一台航海天文钟。所以航海钟的精准性对航海安全至关重要。约翰·哈里森制作的航海钟使得冒险的人们可以精准计算时间和测量所处经纬度方位。
  钟表世界,在石英风暴洗刷之后,在电子计算的精准难以想象的今天,我们还需要花功夫花心思去制造精密的机械时计吗?当然要,人类对机械运转事物的迷恋从来没有消失过。换句话说,人类的冒险精神从未终止。此文中,我想就钟表品牌用几个代表人物,来说说钟表界的冒险精神和精准制造。
  赛车手潜水专家马克·海耶克
  (Mark Hayek)和他的高级钟表
  远走他乡的黎巴嫩人老海耶克在瑞士打下了大好江山,建立了他的钟表王国斯沃琪集团(Swatchgroup)。这个集团是个大家庭,拥有约20个大大小小的名表品牌,是世界上最大的钟表家族。如今,马克·海耶克是这个大家族的少东家。他负责着宝玑、宝珀、雅克德罗三个集团最高阶的品牌。
  因为家庭原因,马克自小就有条件自由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可以发展音乐、体育方面的爱好。很小时候家人带他去地中海玩的经历使潜水成为他的一项专业运动爱好,6岁时他父亲骑行摩托车的印象,则使他后来成为一名优秀赛车手。而这两项他最擅长的运动,都具有很强的冒险性。
  如今,他是这两项危险系数极高冒险运动的好手,既是赛车手、又是潜水专家,在这两个领域都获得过奖项,甚至还是自行车运动瑞士BMX赛事连续三届的冠军!马克还是位年轻的“70后”,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现在管理和运营的是一个最古老历史的腕表品牌——1735年开始的宝珀、一个制表历史上最受尊崇的大师品牌——1775年的宝玑,和一个与中国清朝皇室联系最为紧密且引领早期瑞士钟表国际贸易的大师品牌——1738年的雅克德罗。
  2013年,对于马克最早负责的宝珀来讲是特别重要一年,因为今年是宝珀“五十噚”潜水表诞生60周年(1953年,“五十噚”是世界上第一块潜水表),月相表的30周年,宝珀在年初的巴塞尔展上也推出了很多重要的作品,包括把陀飞轮和卡罗素放置于一块表中的惊人之作。其实宝珀在2003年重启“五十噚”系列、喜欢潜水的马克在2007年再次将“五十噚”定义为宝珀最重要运动表款的做法都有些冒险。而如今,他和宝珀都成功了。
  不过,能够做出令人惊叹的“中华年历表”的宝珀总裁马克之前还从未来过中国。2013年6月中旬,借着宝珀、宝玑、雅克德罗在上海三店齐开的机会,马克第一次来到中国,与中国的表迷和媒体朋友们分享了他的冒险精神和精准制造的理念。当时他和知名的文化人梁文道先生有一段精彩的对话。在此撷取几条对话摘要,大家会发现原来冒险精神和精密的钟表制造原来如此之“搭”。
  勇敢者
  罗夫·施耐德(Rolf W.Schnyder)
  留下的的雅典战船
  雅典表本来就是为了冒险而生的。约翰·哈里森在18世纪中期创制了精准的航海钟,使得远征海洋的人们不再迷路。而19世纪中期雅典表的成立,则将航海钟尤其是更易携带的航海表推向新的高度,海军军官和远洋商人们可以凭借口袋中的一块精准的航海表来确定时间和计算自己的方位了。雅典表在各项国际精密时计、天文台时计大赛中获奖和夺得头冠,并成为几十个国家海军舰队必备的航海计时装置。雅典表持续了多年的表界辉煌。
  1983年,同样又是一次冒险,商人施耐德接手经历石英风暴后沉寂不前的雅典,他要让雅典重回当年乘风破浪的风采、还要让品牌成为高级制表中的佼佼者,而施耐德自己则完全不懂表。如同制表历史上任何一次伟大的相遇,聪明的商人施耐德和制表天才欧克林(Oechslin)博士相遇(虽然他们二人的合作没有如百达翡丽、江诗丹顿等品牌一样以两人名字命名的品牌印记来象征,但他们合作的成绩与事业一点都不亚于任何此类品牌),从此新生的雅典表获得倍数级的增长和发展。
  新生雅典启动后短短几年,雅典已经为钟表界贡献了“伽利略星盘表”和“哥白尼运行仪表”(精密复杂的天文腕表)、人偶三问表(当时三问手表极少,人偶三问更是开现代高级腕表设计创意之先河)等令当时表界难以想象的惊人作品。2001年,一只没有时分针、面盘和表冠的7日动储陀飞轮腕表“奇想”(Freak)更是震惊世人和表界,而对制表界产生最大影响力的,则是硅材质技术在腕表制作上的应用。
  一生冒险无数、能够远见卓著,时刻都在追求新事物、生命最后几十年在追求高级制表最高技艺的施耐德在2011年离世,留下了一艘动力无限的雅典战船。
  如今,他的妻子蔡·施耐德女士作为雅典董事会主席继承了和推动着雅典战船的高速前行,雅典在灵魂人物施耐德走后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现任雅典表总裁帕翠克·皓夫曼(Patrick Hoffmann)曾形容施耐德先生“有胆识”,而这种胆识为雅典战船指明了未来很多年的航向。
  雅典是高级制表品牌,它是少有的独立制表,公司虽不大,但在制表技艺方面,可以说雅典走在很多品牌前面,它在制表技艺的研发和继承方面,完全和宝玑、百达翡丽等走在同一行列。比如说,硅材质和硅游丝技术的使用,是制表新材质的一次革命,雅典是领头者,即使现在几家大牌都在开发自己的硅材质技术,但实力最强的仍然是雅典,它拥有该领域最为领先的技术合资生产公司Sigatec。在高级复杂机芯制作方面,雅典与业内最强的机芯制作大师合作超过20年,而且现在自产机芯已经越来越成熟。今年巴塞尔展发布的雅典音乐表,也透露出雅典在此高超传统与创新的制表技艺上的绝佳表现。要知道能够贡献出真正的音乐腕表的现在只有雅典和宝玑两家,它们为此技术的研发都长达四五年。在珐琅表盘制作技艺的传承上,雅典拥有当前世界上规模最大最有影响力的专业珐琅厂Donze,你所知的几乎所有大牌手表都曾经或正在委托这里制作着那些精美的珐琅表盘。
  30年前施耐德先生的一次冒险和远见的商业决定,复兴了雅典高级制表的灵魂;30年以来雅典的种种制表技艺创新的冒险,成就了雅典今日的与众不同和独立的骄傲。当冒险的精神和精准制造的钟表相遇,成就了天下表迷可以拥有那些令人迷恋不已的精彩“玩意儿”。可以想象施耐德先生对自己事业成就的满意,当然也许,他的很多奇思妙想还没有实现。每当看到雅典精工细作的珐琅船表,每艘都是扬帆饱满,充满了力量和挑战的精神,给人以向上和有斗志的感觉。一块腕表能有这种效果,不是一日两日可以做到的,也不是一个没有精神力量的制表师或一家表厂可以做到。
  时间过得飞快,时空的转换也常常令人遐想。今年6月,刚刚分享完第一次由瑞士来上海的马克·海耶克先生的冒险精神的两天后,我在瑞士纳沙泰尔湖边的一座安静美丽的宅院中,和中国的同行朋友一道,安静地听现任雅典董事局主席、施耐德先生遗孀蔡女士讲她和施耐德先生的浪漫故事、讲雅典30年的复兴之路、分享雅典制表技艺对钟表界的贡献。
  那天我们在蔡·施耐德女士家做客,所有的家庭服务工作,一块点心一杯饮料的递上,都是施耐德和蔡女士教育出的一对优秀儿女为我们张罗的。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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