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女孩都需要一场青春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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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巩俐和张艺谋分手N年后曾经说过:张艺谋是我永远的青春教育。当然,她说的是爱情,而我们需要的,却不局限于爱情。
  受教育是好事,但青春教育往往跟军训一样,要吃很多苦。吃苦的时候内心是不服的,很多年后回头看才明白自己内心强大勇敢披靡是因为当初有人给过痛却能让人迅速成长的青春教育。
  爱、友情、身体、物质、性…一青春过后才发现有些东西原本与我们想的是不一样的,它们复杂得难以应付,没有实战经验只有一点理论知识根本行不通。
  所以我们说,每一个女孩都需要一场青春教育,要在有足够机会翻本的年少时先去尝试、去经历、去受伤、去伤筋动骨,然后铭心刻骨地懂得那些与我们想的不一样的东西到底该是什么?在生命还没有定型我们依旧输得起的时候,所有的疼痛和伤害都会层层积累变成金刚不坏的盔甲,护住我们柔软敏感的心。
  
  PART1 感谢遇见,感谢伤害友情VS爱情
  
  我以为即使冰川融化北极消失,自己对你当初的选择依旧会耿耿于怀。直到很多年以后,遭遇相同的处境,突然明白当初的你,是如何的勇敢和艰难。
  属于我们的歌叫“LONG LONG AGO”
  飞机在跑道上加速,腾空的一霎那心脏钝重的疼痛让身体不由蜷曲。把头抵在前座椅背上,眼泪终于有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流下来。
  Yita,当时的你,也是这样疼痛难过地一个人离开吧。 还记得1998年的秋天,真是个多事之秋。我们最爱的KFC新奥尔良烤翅被查出含有苏丹红,我们约定一起去的法国暴动了整整三个星期,我们蓄谋已久的美国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被卡特里娜飓风吹得人仰马翻。而最重要的是,我们中间多了一个叫拓拔的人。
  可是这个叫拓拔的人,在当时要怎么定位呢?我的男友?还是你爱的人?直到很多年以后,我发现了一个最合适的前缀,叫“我们曾经一起深爱过的”。“过”,意味着不再,而我遗憾的,是Yita你已不在,不在我的身边,还有我曾经以为的我们牢不可破的友情,那样轻易就不了了之。
  是我先遇到拓拔的吧。因为一次偶然的机缘巧合认识彼此,性格相投气质接近,从朋友到恋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那个时候你在外地实习,虽然一直在电话里跟你说着这样一个人,但真正把他介绍给你却已经是两个月以后校乐队大赛如火如荼进行之时。因为我有事你先去的赛场,等我匆匆赶到要帮你介绍时,你们居然已经那么巧地认识了。我以为,这个就是缘分,并且那个时候的我,固执地把友情和爱情捆在一起,坚信我的朋友也应该成为我爱的人的朋友,把“三人行”的生活过成一个人的幸福两个人的为难。
  我应该想到的,Yita你向来跟我有相同的品味和喜好,喜欢一样的食物衣服鞋子……所以自然也会喜欢同一个人,尤其在我那么不知不觉给了你们在一起相处的机会后。直到那个晚上偶尔开广播听到你的电台节目,即使到现在依旧记得清晰你在节目最后说的话,“那是两点零十一分的喧闹下午,我爱上了一个人,那个时候我看到他一千人安静地坐在操场边调试他的吉他,阳光水一样静静地倾泻在他身上,仿若希腊庙宇里的神祗,微微眩目。我就站在他的身后,樱花开得很美,我听到他轻轻地哼唱一首歌,有着干净的噪音和温暖的歌词,心就柔软得像一片花辦微微蜷曲,然后,我的眼泪落在他的格子衬衫上。那么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听一下这首歌,歌的名字叫《long long ago》。在这首歌中,结束我们今天的节目。我是Yita,明晚同一时间,让我们继续跟天亮说晚安。”
  是一瞬间才后知后觉明白的事情。一瞬间的愤怒,冲到电台楼下,狭窄逼仄的楼道里,那两个拥抱在一起的身影,那样熟悉。
  后来那个晚上熄了灯,我躺在床上,对你说,“Yita,你喜欢拓拔对不对?可是,我们是那么好的朋友,你要我怎么办?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难过?”你爬下床来抱住我,我的眼泪打湿了你睡衣肩头的一大片。迷迷糊糊里我问你,“我跟拓拔,如果你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爱情跟友情,本质相同,所以是手心手背都会疼的难题。
  一个星期后,你留了张纸条便坐上了去法国的飞机。这是你的选择,不做选择的选择。当时拓拔在我的身后,我记得自己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这个笨蛋,法国还在暴动,跑去干嘛!”一句是,“我们分手吧。”
  Yita你一定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心里对你的怨恨,怨恨原来我们的友情在你的眼里比不上一个男人,怨恨你一走了之把所有残局让我来收拾,我更希望你搭着我的肩把冷冰冰的背影留给拓拔,你对他说,“你走吧,我选择微生,从此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这样才公平,因为在我的眼里其实你比拓拔要重要得多。但你没有,所以我以为即使冰川融化北极消失,自己对你这个选择依旧会耿耿于怀。
  只是,那么多年以后。当我遇到恩雅然后再遇到Henry,当我面对与你一样的处境,终于明白你当时是怎样一种情不自禁,明白你爬下床抱住我那时是怎样复杂的心情。那样纠结的感情和局面,是如今的我亦觉得为难挣扎的,更何况那个多年前还年少不谙世事的你。而善良如我们,一定是伤害比被伤害更难过疼痛。突然意识到,当初的你是如何的勇敢和艰难。留下,只会是三个人的纠缠,一走了之的不负责任里,是成全的心意和智慧。
  此刻坐在去法国的飞机上,做出一如你当初的决定,泪流满面,终是体会你曾经的心情。想说的只有感谢,谢谢你曾经做出的榜样,那么勇敢艰难地离开。
  
  物质VS青春
  没有人知道,那辆银灰色的BMWZ4跑车在学校的林荫道上飞驰而过的时光里,同样呼啸而过的是我怎样虚荣狼狈的青春。
  
  我们的身体要交给自己疼
  周末的时候陪都彭去香港谈生意+SHOPPING,赶周一早班机回上海再由都彭开着他那辆招摇的BMW Z4跑车送大包小包的“战果”和我回学校时,已经临近10点的第二节大课上课时间。
  都彭帮我开了车门,从后车座上帮我拿出大包小包的衣服护肤品之类,我匆匆接过告别,完全漠视已经习惯了的周遭女生或艳羡或不屑或鄙夷的眼神,踩着FENDI今年新出的镂空水钻嵌跟小皮鞋径自上楼。曾几何时,那个从小城市初来上海的我也是这样对着BMW大惊小怪,只是那似乎是很遥远前的事情了,尽管来上海念大学不过一年半。要命,还剩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还要卸妆换衣服再赶到教室,幸好事先把作业做完了!
  踩着铃声走进教室,杜拿已经帮我占了座位。她是这企班级唯一跟我亲近的女生,清楚我的过往,即便不认同我的选择。
  有时候也会开玩笑,“杜拿,你对我这么好,小心咱们班女生连你也记恨。”
  “你放心,绝对不会。她们记恨的是你的LANVON大衣CHANNEL手袋外加DOOR新款的高跟鞋,而这些……我杜拿没有,也没想过要有。”就是这种种漫不经心又看穿一切的调调,让我自在。
  因为关心,杜拿偶尔也会暗示建议,“米笑,虽然女大学生 被包养的事在上海北京这样的城市并不少见,但我始终觉得你跟她们是不一样的。”
  “杜拿,你太看得起我了。”自嘲的口吻,是对自己的不满。当初从家乡来到这个花花城市,开会结束时老师说“申请助学贷款的同学”请留一下,去财务室办理“学费缓缴”手续那个上海女老师一脸鄙夷的表情,身边女生一件又一件名牌衣服和自己始终不变的校服……在心里打成一个死结,里面是满满的难堪和耻辱。对于物质的迫切渴望,大概就是这样落地生根。所以当都彭开着灰色的BMW在我身边停下的时候,我知道意味着什么,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答应。青春美貌对我米笑而言,都成了可以交换的东西。
  于是,不再为每个学期的学费打工到深夜回来还要看书到凌晨,不再害怕开班会包括结束后的单独谈话,不再为只有校服穿阴天洗了还要为是不是能干担心……取而代之的是,BMW跑车接送,出入高档酒店商场,每季最新款的大牌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代价是,每个周五晚上到周末晚上或周一早上被宿舍楼下停着的BMW主人买断的身体和青春。
  不能否认的是那些物质带来的短暂的虚荣,那些停留在美食华服上艳羡嫉妒的眼神,让那颗小而車微的心一点点涨次满足起来。只是,代价是昂贵而疼痛的,跟别人的非议无关,而是来自自己的内心。
  都彭总是对我说,米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买给你,跟着我你以后的人生吃穿不愁,干嘛还那么用功的读书?
  是啊,为什么还那么用功地读书?玩得再累还是固执地去听课、半夜打着电筒也要完成老师的作业,自己跟自己死掐。而且,比起那个陪都彭出门时浓妆艳抹、顾盼妖娆、全身名牌俗气得要死的米笑,自己似乎更喜欢这个梳着简单马尾、总是一身T恤牛仔、笑起来青春无敌的米笑。
  是怎样心意,如此这般坚持?虽然无所谓谣言四起,但内心深处,不是没有对自己的看轻吧。骨子里的桀傲自重,是物质压不住地疼。
  对于那个都彭的妻子,米笑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有身份的女人,会在上课时冲进教室,完全没有顾忌的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一个重重耳光,“不要脸的小狐狸精”这类难堪的词语劈头就下来。是啊,没有顾忌,肆无忌惮,对于她这种被包养的人,需要讲什么顾忌,本就是将道德感和羞耻心通通出卖的人。但为什么,心里会那么难过?不是委屈,而且羞耻。是比那些班会后单独谈话、那些财务室女老师的冷眼加起来更多的难看和耻辱。
  终于是闹得满城风雨。虽然都彭靠着坚实的人脉把事情压了下去,但对于米笑这个人的事,已经是全校皆知。
  我问杜拿,以后怎么走?
  依旧漫不经心的调子,“从头走。”她拍拍我的肩膀,“不用担心,上海这个城市有个好就是事情多人健忘,不会过多久,就会有新的事新的人出现,到时没有人会记得谁是米笑。”
  是啊,不用多久以后,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没有人会记得那辆银灰色的BMWZ4跑车,也没有人会记得那辆24在学校的林荫道上飞驰而过的时光里,同样呼啸而过的是我怎样虚荣狼狈的青春。
  可是,我会记得。
  
  PART2 请记得,那一场叫做“青春”的教育
  
  过程总是比结果重要,因为对于生命而言,经历是一条或弯曲或平直的线段,而结果不过是一个分隔符,意味着一场终结,更意味着一段新生。所以那一场叫做“青春”的教育里,经历比结局重要,总结比沦陷聪明。那些受过的伤,那些吃过的痛,不必执念,但要记得,而最大的改正叫做不用重复。
  
  关于爱:
  能够奋不顾身去爱一个人,不看成败不计得失,是难能可贵的事情。只是,对象很重要。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爱情里越挫越勇,愈战愈强。所以,奋不顾身去爱的是怎样一千人,显得格外重要。需要记住的底线是:不要给同一个男人两次伤害你的机会,不要从一个男人家里流落到另一个男人家里,不要去招惹别人的男人,即便你非常爱他他也值得你爱,因为那是别人的东西,换位思考以后你会明白什么是张爱玲说的,因为懂得所以慈悲”。需要记住的原则是:在爱情里,始终相信温暖、美好、信任、尊严、坚强这些老掉牙的字眼,不因为受过伤害而吝啬付出自己的感情,但同时也要节制自己的感情。不要什么人都随便给。
  
  关于友情:
  友情的本质,与爱情相同。所以有欢喜,也有伤害。最好的友情,是静水流深,退却喧闹铅华,很平淡很熟悉,看着对方就像看着自己,想安静的时候,即使她在身边,也像是自己一个人。可以全身心地信任对方,但一旦被背叛,也不要心生埋怨,因为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决定,与对方无关。被伤害了的时候,别怀疑友情,但要提防背叛你的人,原谅,但并不遗忘。当友情遭遇爱情,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因为两者,都是异常珍贵的东西,孰轻孰重,本不在于它们本身而在于你的选择,重色轻友不一定是贬义词,但为爱情插朋友两刀的事一定不可以做。
  
  关于身体:
  我们的身体,要交给自己疼。如果自己都不心疼自己,那么不要指望别人对你慎重珍惜。性是美好的事情,如果建立在爱情之上,并做好足够的准备。但如果只有爱情,一定不会有好的结局。不要为了证明爱情的存在而把自己的身体当礼物,也不要为了捆绑对方而把自己的身体当筹码,这些是注定要落空的愿望。这是个开明的时代,你不必看重处女,但请保持纯洁;你不需要为欲望羞耻,好好享受,但绝不玩速食主义。最后的底线,是安全。
  
  关于物质:
  爱物质,适当的。但要知道精神更重要。比那些名表,首饰,时装,更重要的是你自身,最美丽的永远是你自己。如果能力足够,好好享受物质带来的温暖和生活的舒适,好东西总有它值得拥有的理由;但如果力所不及,亦不盲目追求享受,安于现状也是一种生活的智慧。对于奢侈品,要分清事物本身价值和附加值的界限,大多时候,虚荣心的满足并不是一个高性价比和足够说服力的理由。面对面包与爱情的两难境地,不必急于立刻选择,其实选哪一个,都可以条条大道通罗马,当然,都不选也是一种选择,放弃后面是另一种无限可能。
  
  PART3 提醒篇
  
  在青春教育里,有些东西是要去经历要去尝试才有所成长的,但有些东西是坚决不能尝试连碰都碰不得。
  
  No.1嗑药
  任何会上瘾的药品,无论它的名字多么千变万化单次使用上癮效果多么微弱,都是必须Say No的。太多血的教训证明,生理反射的力量是惊人的,如果你不是SUPERMAN或者蜘蛛侠,又没有拥有智商超过180的好运气,就不要逞一时之气或者对自己盲目自信,免得抱憾终生。
  反面教材:《红处方》、《门徒》
  
  No.2混帮派
  不能否认《古惑仔》一系列的电影拍得都很好看,兄弟义气江湖规矩,刀光剑影儿女情长,怎一个精彩了得。尤其是十三太妹那段,简直让人有漂浮江湖的冲动。但电影跟现实绝对是有差距的,现实是,你必须对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任,任何违法犯罪行为都会受到相应惩罚。古诗里形容女子,一入豪门深似海,放到这个问题上,恐怕也是适用的。
  反面教材:《无间道》
  
  No.3滥交
  虽然没有任何性别歧视的意味,但生理决定了女生在这方面更加应当自重。西方性解放运动的好处,绝大部分只是对医学事业的贡献。
  正面教材:艾滋病宣传片
  
  No.4自残
  在很多人把用刀片割身体这类的自残`当成一种行为艺术当作是对艺术的献身的时候,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对自己对人生对所有爱自己的人的一种不负责任和骄纵任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可以轻易摧残?要知道,一个生命从孕育到成形再到出生,这是一个多么漫长而费尽心力的事情,能够健康地出生和长大,原本就是值得感恩和庆幸的事情。
  正面教材:2008年上海“残奥会”
  
  (责编:赵翠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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