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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展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项目和上海市优秀传统工艺美术品种,由上海工艺美术博物馆和上海工艺美术行业协会共同主办的“惟面唯肖——2011‘上海面人赵’艺术传承展”于2011年9月28日在上海工艺美术博物馆开展。
这次有史以来上海地区规模最大的面塑艺术观摩展览活动面向社会征集了150多件作品,既有出自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和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以及上海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第二代的传承人之手,更有来自第三代年轻传承人和社会上许多面塑艺术爱好者之手的作品,同时还有不少少见作品,可谓丰富多彩,琳琅满目,美不胜收,还展出了已故海派面塑工艺家,以“面人赵”著称的赵阔明大师的三件作品,开展期间还在黄浦区青少年活动中心举行了“惟面唯肖——2011‘上海面人赵’艺术传承展”研讨会。
中国面塑发源于北方,真正始于何时已经很难考证,距今至少已有一千三百四十多年了。南宋《东京梦华录》中对捏面人也有记载:“以油面糖蜜造如笑靥儿。”那时的面人都是能吃的,谓之为“果食”、“状元糕”。面塑最初是用于祭祀祈祷和节日贡品,后来逐渐演变成可供陈设收藏的艺术品。
海派面塑创始人赵阔明的面塑艺术博采众长、不拘泥于既定程式,在继承北方传统面塑精华的基础上,又经过江南文化的洗礼,逐渐形成了精致、优美、灵动的艺术风格。对题材、表现手法、人物造型等各个方面进行积极的探索、创新,使面塑这种民间的、街头的艺术发展成为了一门独立的工艺美术,荣登大雅之堂,从而使面塑艺术具有更好的观赏性和更丰富的艺术性。
首先是在作品题材的选择上,海派面塑突破了传统面塑经常表现的婚、丧、嫁、娶等题材,加入了戏曲人物、历史文化典故和贴近现实、颇具时代特色的内容,使面塑的表现题材更为丰富多样,更具现实意义。其次,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海派面塑吸纳了西方雕塑的表现手法,使人物造型更趋饱满、立体感更强,因此作品显得尤为灵动传神。再次,在色彩的运用上,以赵阔明为代表的海派面塑改进了传统面塑大红大绿的颜色对比,更重视作品的整体效果而不是个体的突出,使色块更加贴合地融入整个作品当中,他的面塑艺术由此显得更具观赏性和艺术性。
那么,这一民间艺术的当前现状又如何呢?由于社会大众普遍的认知度不足、看不到面塑精品,人们对面塑艺术的了解停留在街头艺术的层面,产生了这一手工艺品种难登大雅之堂的偏见;过快的生活节奏导致的浮躁社会风气以及对传统文化的漠视态度,使得海派面塑的发展停滞不前,难以吸引更多的年轻人进入这一行业,从事这一职业的专业人员急剧减少,原有的老一辈艺术家纷纷退休更使得这一行当青黄不接。这一现状说明了世人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缺失和态度的冷漠,与当前社会盲目跟风炒作书画、古董等艺术品收藏的文化大背景形成鲜明对比,与我们所追求的丰富多彩的精神文化生活相悖、与国家对于要大力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宗旨及保护能力不协调、与传统手工艺的发展不匹配。
要使这一传统手工艺品种得到延续和发展,必定要先认清传承的价值。一方面是维护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性。文化是国家存在的根基,一个国家的发达程度很大一部分取决于这个国家对传统文化的重视程度和保护水平。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经济发展到一定水平的时候就要为文化提供必要的支撑,所以说文化发展得越好说明经济越是发达。另一方面,当传统手工艺品种得到很好的传承和推广普及后,也会演绎出相应的经济价值,更多的人会了解到这一优秀手工艺品种的艺术性和收藏价值。而海派面塑作为社会生态系统的一环,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如面塑天然材质特性的不可替代性,它的超强延展性和韧性能够制作出极其精细的艺术效果;又如它所承载的传统文化价值的不可替代性,每一件面塑艺术品都集合了中国源远流长的文化,艺术家对传统文化的探索和领悟。
说到对海派面塑的传承与发展创新,要先理清传承与发展创新之间的关系,两者应当并存,缺一不可。但当前应以传承为先,使这一优秀民间艺术得以完整留存,为今后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艺术的发展就好比大树的生长,根基的大小和地表枝干的大小相当,只有根基牢固才谈得上枝繁叶茂。树的根须需要伸向更深的地底吸取营养,若使之拘泥于狭小的空间则会抑制其生长;面塑艺术也是这样,需向更广阔的空间吸收各种艺术的养分,诸如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正确的审美取向、准确的造型能力和扎实的美术功底等等,而后才能触类旁通,创作出更优秀的面塑作品。
第一,要继承传统的精粹。
传统面塑对于作品背后显示出的中国历史文化的尊重和对待细节的严谨态度是我们首先要学习的。
例如在表现道教故事的八仙题材时,对八仙的服饰、所持道具均经过严格考证并且参考了大量历史资料,使得张果老手持鲜为人知的渔筒也准确再现,使作品显得更具说服力和表现力。后人在进行每一件面塑作品创作的同时,应该遵循这种严谨治学的态度,让作品更经得起推敲、加强耐看性。其次要认真学习传统面塑优秀的制作技法,以及对于不同对象质感的表现手段。面塑的技法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根据所表现的对象千变万化的。在最基础的表现手法上能够衍生出各种手法和诀窍,然而万变不离其宗,技巧是为了作品服务的,随着表现对象材质的改变制作手法也随之不断变化,关键在于对技法的灵活运用而不是为其所束缚。再次,是继承传统海派面塑对于人物造型的准确把握。例如赵阔明的海派面塑吸纳了西方雕塑的表现手法,使人物造型更趋饱满、立体感更强,作品显得尤为灵动传神。“林冲夜奔”便展现了他极强的造型能力,作品极为洗练,寥寥数笔便将林冲的动态、神情刻画得惟妙惟肖,仅仅凭借衣纹的塑造撑起架势,使人物鲜活生动、呼之欲出。
第二,要走发展创新之路。
海派面塑要长久地发展下去,除了要继承传统精粹,还要不断吸收时代养分,寻求创新发展之路。所谓创新并不是架空的,而是在充分全面地把握传统面塑精髓的基础上进行的创新。任何艺术门类的创新发展都不是泛泛的、空洞的,只有依托于传统的创新才是坚实的、经得起推敲的。海派面塑的创新发展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进行:
首先,拓宽面塑的表现题材,体现其广阔性、包容性。除了传统面塑擅于表现人物、神话传说以外,包括一些历史文化典故、广阔地域之上的各色民族风情、对名人画作的再创作、对当代城市文化生活的表现、对世间万象的思索探求等等,都可以纳入面塑的表现范畴。
其中最为关键的还是要选取最适于面塑表现的题材,寻找其中的契合点。苏东坡曾云:“浩然听笔之所之而不失法度,乃为得之。”对于面塑表现题材的选择也是这样,要遵循面塑制作之法度,巧妙化解所需表现效果与材质制作局限之间的矛盾。其实,面塑是对各类题材从平面到立体的一个再创作的过程,需要的是对整体情境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对这一转化过程的探索研究,即是所谓的发展创新不可或缺的一环。
其次,海派面塑要更为关注作品的内涵,如对社会现实的褒 贬、个人对于美的诠释、对当今现实的批判等等。面塑艺术同其他艺术门类一样,可以透露出艺术家的审美取向、出世哲学和看待各类事物的态度。一件作品的内涵可以赋予作品本身更强大的艺术感染力和表现力,同时也提升了它的价值。
再次,海派面塑要结合一些经典绘画作品对色彩的处理,丰富现有的色彩。众所周知,来自于北方的传统面塑尤其擅长表现民俗题材,大都是色彩艳丽的,所谓大俗即大雅,这些艳丽的颜色带出了一种质朴、粗犷的美感。至于海派面塑则已经在色彩上做了很多改进,更为注重作品整体色彩的和谐,而非强调单个对象的夺人眼球。今后海派面塑在对色彩的处理上除了要追求作品整体的协调外,还要根据作品的基调、所表现人物的特点来调制颜色,使作品呈现出多样性,显得更为丰富细腻,如表现仕女时的清雅、表现历史人物故事的厚重等。一些优秀画作对色彩的处理同样值得借鉴,色彩的层次感显得尤为重要。总之要深入研究对象,定制个性化的色彩,避免千篇一律、程式化的用色。
最后,要使面塑作品呈现出多样化的风格。当前世界的多元化格局决定了当今是一个讲求个性化的时代,这种时代特征直接造就了艺术家风格的多样化,人们的审美需求也是多样化的。海派面塑作为一种艺术表现的媒介和手段,可以抒发艺术家个人的审美趣味、纷繁思绪,以及对于现实的思考。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成长经历,形成不同的世界观、人生观,这促成了个体之间的不同,进而形成了艺术家风格的差异。在海派面塑今后的发展过程中,尤其应该提倡并且保护这种珍贵的、来之不易的“个性”,使面塑这一传统手工艺术迸发出新的生命力。
当然,提倡个性并不意味着可以毫无法度、肆意妄为。任何创新都需要有理论的支撑,任何抽象的变形都要有参展的对象。启功先生在评论草书时曾说到:草书作为书法的一种形态,首先必须具备书写的功能,而后才有法。当今书坛的一些狂草作品连所书者都不识其字,还有何法可言呢?艺术的抽象也是这样,有的能给人以联想,是对某一事物的高度提炼和升华;还有的则是一味地丑化、形式化,海派面塑在发展创新的道路上也应牢记这一原则。
总而言之,海派面塑作为民间艺术的一块奇葩,其存在是社会生态系统中的一环,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和不可替代的文化价值。它凝结了民间艺术的精华、丰富了海派文化,使海上艺坛呈现出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可喜局面,我们对其今后的发展充满了希冀,衷心祝愿海派面塑能更好、更稳健地发展。
这次有史以来上海地区规模最大的面塑艺术观摩展览活动面向社会征集了150多件作品,既有出自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和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以及上海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第二代的传承人之手,更有来自第三代年轻传承人和社会上许多面塑艺术爱好者之手的作品,同时还有不少少见作品,可谓丰富多彩,琳琅满目,美不胜收,还展出了已故海派面塑工艺家,以“面人赵”著称的赵阔明大师的三件作品,开展期间还在黄浦区青少年活动中心举行了“惟面唯肖——2011‘上海面人赵’艺术传承展”研讨会。
中国面塑发源于北方,真正始于何时已经很难考证,距今至少已有一千三百四十多年了。南宋《东京梦华录》中对捏面人也有记载:“以油面糖蜜造如笑靥儿。”那时的面人都是能吃的,谓之为“果食”、“状元糕”。面塑最初是用于祭祀祈祷和节日贡品,后来逐渐演变成可供陈设收藏的艺术品。
海派面塑创始人赵阔明的面塑艺术博采众长、不拘泥于既定程式,在继承北方传统面塑精华的基础上,又经过江南文化的洗礼,逐渐形成了精致、优美、灵动的艺术风格。对题材、表现手法、人物造型等各个方面进行积极的探索、创新,使面塑这种民间的、街头的艺术发展成为了一门独立的工艺美术,荣登大雅之堂,从而使面塑艺术具有更好的观赏性和更丰富的艺术性。
首先是在作品题材的选择上,海派面塑突破了传统面塑经常表现的婚、丧、嫁、娶等题材,加入了戏曲人物、历史文化典故和贴近现实、颇具时代特色的内容,使面塑的表现题材更为丰富多样,更具现实意义。其次,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海派面塑吸纳了西方雕塑的表现手法,使人物造型更趋饱满、立体感更强,因此作品显得尤为灵动传神。再次,在色彩的运用上,以赵阔明为代表的海派面塑改进了传统面塑大红大绿的颜色对比,更重视作品的整体效果而不是个体的突出,使色块更加贴合地融入整个作品当中,他的面塑艺术由此显得更具观赏性和艺术性。
那么,这一民间艺术的当前现状又如何呢?由于社会大众普遍的认知度不足、看不到面塑精品,人们对面塑艺术的了解停留在街头艺术的层面,产生了这一手工艺品种难登大雅之堂的偏见;过快的生活节奏导致的浮躁社会风气以及对传统文化的漠视态度,使得海派面塑的发展停滞不前,难以吸引更多的年轻人进入这一行业,从事这一职业的专业人员急剧减少,原有的老一辈艺术家纷纷退休更使得这一行当青黄不接。这一现状说明了世人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缺失和态度的冷漠,与当前社会盲目跟风炒作书画、古董等艺术品收藏的文化大背景形成鲜明对比,与我们所追求的丰富多彩的精神文化生活相悖、与国家对于要大力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宗旨及保护能力不协调、与传统手工艺的发展不匹配。
要使这一传统手工艺品种得到延续和发展,必定要先认清传承的价值。一方面是维护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性。文化是国家存在的根基,一个国家的发达程度很大一部分取决于这个国家对传统文化的重视程度和保护水平。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经济发展到一定水平的时候就要为文化提供必要的支撑,所以说文化发展得越好说明经济越是发达。另一方面,当传统手工艺品种得到很好的传承和推广普及后,也会演绎出相应的经济价值,更多的人会了解到这一优秀手工艺品种的艺术性和收藏价值。而海派面塑作为社会生态系统的一环,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如面塑天然材质特性的不可替代性,它的超强延展性和韧性能够制作出极其精细的艺术效果;又如它所承载的传统文化价值的不可替代性,每一件面塑艺术品都集合了中国源远流长的文化,艺术家对传统文化的探索和领悟。
说到对海派面塑的传承与发展创新,要先理清传承与发展创新之间的关系,两者应当并存,缺一不可。但当前应以传承为先,使这一优秀民间艺术得以完整留存,为今后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艺术的发展就好比大树的生长,根基的大小和地表枝干的大小相当,只有根基牢固才谈得上枝繁叶茂。树的根须需要伸向更深的地底吸取营养,若使之拘泥于狭小的空间则会抑制其生长;面塑艺术也是这样,需向更广阔的空间吸收各种艺术的养分,诸如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正确的审美取向、准确的造型能力和扎实的美术功底等等,而后才能触类旁通,创作出更优秀的面塑作品。
第一,要继承传统的精粹。
传统面塑对于作品背后显示出的中国历史文化的尊重和对待细节的严谨态度是我们首先要学习的。
例如在表现道教故事的八仙题材时,对八仙的服饰、所持道具均经过严格考证并且参考了大量历史资料,使得张果老手持鲜为人知的渔筒也准确再现,使作品显得更具说服力和表现力。后人在进行每一件面塑作品创作的同时,应该遵循这种严谨治学的态度,让作品更经得起推敲、加强耐看性。其次要认真学习传统面塑优秀的制作技法,以及对于不同对象质感的表现手段。面塑的技法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根据所表现的对象千变万化的。在最基础的表现手法上能够衍生出各种手法和诀窍,然而万变不离其宗,技巧是为了作品服务的,随着表现对象材质的改变制作手法也随之不断变化,关键在于对技法的灵活运用而不是为其所束缚。再次,是继承传统海派面塑对于人物造型的准确把握。例如赵阔明的海派面塑吸纳了西方雕塑的表现手法,使人物造型更趋饱满、立体感更强,作品显得尤为灵动传神。“林冲夜奔”便展现了他极强的造型能力,作品极为洗练,寥寥数笔便将林冲的动态、神情刻画得惟妙惟肖,仅仅凭借衣纹的塑造撑起架势,使人物鲜活生动、呼之欲出。
第二,要走发展创新之路。
海派面塑要长久地发展下去,除了要继承传统精粹,还要不断吸收时代养分,寻求创新发展之路。所谓创新并不是架空的,而是在充分全面地把握传统面塑精髓的基础上进行的创新。任何艺术门类的创新发展都不是泛泛的、空洞的,只有依托于传统的创新才是坚实的、经得起推敲的。海派面塑的创新发展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进行:
首先,拓宽面塑的表现题材,体现其广阔性、包容性。除了传统面塑擅于表现人物、神话传说以外,包括一些历史文化典故、广阔地域之上的各色民族风情、对名人画作的再创作、对当代城市文化生活的表现、对世间万象的思索探求等等,都可以纳入面塑的表现范畴。
其中最为关键的还是要选取最适于面塑表现的题材,寻找其中的契合点。苏东坡曾云:“浩然听笔之所之而不失法度,乃为得之。”对于面塑表现题材的选择也是这样,要遵循面塑制作之法度,巧妙化解所需表现效果与材质制作局限之间的矛盾。其实,面塑是对各类题材从平面到立体的一个再创作的过程,需要的是对整体情境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对这一转化过程的探索研究,即是所谓的发展创新不可或缺的一环。
其次,海派面塑要更为关注作品的内涵,如对社会现实的褒 贬、个人对于美的诠释、对当今现实的批判等等。面塑艺术同其他艺术门类一样,可以透露出艺术家的审美取向、出世哲学和看待各类事物的态度。一件作品的内涵可以赋予作品本身更强大的艺术感染力和表现力,同时也提升了它的价值。
再次,海派面塑要结合一些经典绘画作品对色彩的处理,丰富现有的色彩。众所周知,来自于北方的传统面塑尤其擅长表现民俗题材,大都是色彩艳丽的,所谓大俗即大雅,这些艳丽的颜色带出了一种质朴、粗犷的美感。至于海派面塑则已经在色彩上做了很多改进,更为注重作品整体色彩的和谐,而非强调单个对象的夺人眼球。今后海派面塑在对色彩的处理上除了要追求作品整体的协调外,还要根据作品的基调、所表现人物的特点来调制颜色,使作品呈现出多样性,显得更为丰富细腻,如表现仕女时的清雅、表现历史人物故事的厚重等。一些优秀画作对色彩的处理同样值得借鉴,色彩的层次感显得尤为重要。总之要深入研究对象,定制个性化的色彩,避免千篇一律、程式化的用色。
最后,要使面塑作品呈现出多样化的风格。当前世界的多元化格局决定了当今是一个讲求个性化的时代,这种时代特征直接造就了艺术家风格的多样化,人们的审美需求也是多样化的。海派面塑作为一种艺术表现的媒介和手段,可以抒发艺术家个人的审美趣味、纷繁思绪,以及对于现实的思考。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成长经历,形成不同的世界观、人生观,这促成了个体之间的不同,进而形成了艺术家风格的差异。在海派面塑今后的发展过程中,尤其应该提倡并且保护这种珍贵的、来之不易的“个性”,使面塑这一传统手工艺术迸发出新的生命力。
当然,提倡个性并不意味着可以毫无法度、肆意妄为。任何创新都需要有理论的支撑,任何抽象的变形都要有参展的对象。启功先生在评论草书时曾说到:草书作为书法的一种形态,首先必须具备书写的功能,而后才有法。当今书坛的一些狂草作品连所书者都不识其字,还有何法可言呢?艺术的抽象也是这样,有的能给人以联想,是对某一事物的高度提炼和升华;还有的则是一味地丑化、形式化,海派面塑在发展创新的道路上也应牢记这一原则。
总而言之,海派面塑作为民间艺术的一块奇葩,其存在是社会生态系统中的一环,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和不可替代的文化价值。它凝结了民间艺术的精华、丰富了海派文化,使海上艺坛呈现出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可喜局面,我们对其今后的发展充满了希冀,衷心祝愿海派面塑能更好、更稳健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