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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新中国成立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不断从周边、近海对中国进行战略挤压、并频繁侵扰中国领土。周边国家也不时在边境、领海对中国领土主权进行武装挑衅和蚕食。与此同时，国民党集团盘踞台湾，海峡两岸处于严重分离状态。新中国的领土主权安全面临着严重威胁。作为开国领袖，毛泽东从维护国家利益出发，采取一系列积极措施维护国家领土主权的完整和独立，为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关键词：毛泽东；新中国；领土主权安全
中图分类号：D6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1494（2014）02-0057-06
新中国成立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不断从周边、近海对中国进行战略挤压、并频繁侵扰中国领土。周边国家也不时在边境、领海对中国领土主权进行武装挑衅和蚕食。与此同时，国民党集团盘踞台湾，海峡两岸处于严重分离状态。为此，新中国的领土主权安全面临着严重威胁。在这一历史背景下，作为开国领袖的毛泽东，从维护国家利益出发，坚定地捍卫国家的安全，为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一、领土主权的内涵及毛泽东时代的新中国领土主权安全面临的挑战
（一）领土主权的内涵
领土是指处于国家主权管辖下的地球表面的特定部分，包括陆地、水域以及陆地和水域的上空与地下层[1]。领土是国家物质财富的主要源泉，是国家和人民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主权是国家的固有权利，指的是一个国家独立自主处理自己内外事务，管理自己国家的最高权力。
领土主权是指国家在其领土范围内享有的最高的排他的权利。包括3个方面的含义：一是所有权。国家对于其领土及其中蕴含的自然资源享有占有、使用和处置的权利。二是管辖权。即国家对于其领土范围内的一切人（享有外交豁免权的人除外）和事物以及领土外的本国人实行管辖的权力。三是领土主权神圣不可侵犯。领土是国家行使主权的空间和范围，领土一旦遭到破坏，一国的其他主权也就难以实现，甚至于被毁灭。因此，国家领土主权不可侵犯已成为现代国际法的最重要原则之一。
（二）毛泽东时代的新中国领土主权面临的主要挑战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结束了中国人民近百年来饱受帝国主义欺压凌辱的历史，一个独立自主的主权国家巍然屹立于世界东方。然而，由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新中国采取敌视政策，对其新生政权施行军事威胁和武装包围；近代以来西方列强对中国领土近百年的蚕食和鲸吞留下诸多历史遗患；加之台湾与大陆处于分离状态等等，内忧外患，新中国领土主权安全面临着诸多严峻挑战。
1.美国在亚太地区的霸权战略和侵略行径严重威胁新中国领土主权的安全。新中国成立后，美国拒不承认新生政权，为确保其在亚太地区的战略优势地位，采取与中国周边国家建立双边、多边军事联盟等方式对中国构成弧形包围圈，挤压中国的战略空间。同时，美国还悍然出兵，对中国领土、领海进行侵占和侵扰。1950年6月，美军第七舰队开进台湾海峡、侵入台湾。1953年、1954年，美国与台湾当局先后签订了《军事协调谅解协定》和所谓《共同防御条约》，取得了在台湾、澎湖列岛驻军的权利。美军不断直接或间接支持国民党当局对中国领海、领空进行袭扰。据不完全统计，1950年6月—1954年2月间，美舰侵入中国领海共有336次，704舰次[2]。美国还试图以武力阻止解放台湾、实现国家统一。美国先后在朝鲜半岛、印度支那推行的武装干涉政策，对中国东北、东南边境的安全也造成严重威胁。
2.周边一些国家对中国陆疆、海域的武装挑衅和非法侵占严重挑战中国的领土完整。近代殖民侵略为中国与邻国的边界纠纷留下了诸多遗患。印度独立后，执政当局秉承大英帝国对华侵略遗留的衣钵，不断在中印边境寻衅滋事、蚕食中国领土。中苏边界问题作为历史悬案，自从1960年中苏关系恶化以后，两国边境地区也开始发生冲突。1960年8月，苏联在中国新疆博孜艾格尔山口挑起第一次边境事件后，两国边界冲突不断升级。从1964年10月至1969年3月，由苏方挑起的边境事件达4189起[3]。1969年3月珍宝岛事件爆发，双方边界冲突达到高潮。随后，苏联在中国北部边境陈兵百万，严重威胁中国领土主权安全。
自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起，新中国的领海主权也不断受到周边国家的挑衅和侵犯。在中国南海海域，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日本投降后，根据《开罗宣言》、《波茨坦公告》，1946年，国民党政府指派高级官员赴南沙群岛，在岛上举行接收仪式，并立碑纪念，派兵驻守[4]。南沙群岛重新置于中国政府的管辖之下。直到1956年，从未有任何一个国家对南海主权属于中国问题提出异议。1956年后，南越、菲律宾等国先后对我南海主权进行挑衅，甚至武装占领。特别是在20世纪70年代，菲、越不惜冒更大风险，在中国南海海域展开外交和军事攻势，疯狂侵占中国南海岛礁。到1971年下半年，菲律宾先后非法侵占中国南海海域的马欢岛、费信岛、南钥岛，中业岛、西月岛、北子岛、礼乐滩[5]。1973年8月底，南越当局在非法侵占了中国南沙、西沙群岛的6个岛屿之后，并于1973年9月宣布，将中国南沙群岛中的南威、太平等10余个岛屿，划归其福绥省管辖[6]。1975年越南民主共和国统一越南全境后，改变了其一贯承认西沙和南沙群岛主权属于中国的立场，转而占领南沙群岛部分岛礁，进而对全部西沙、南沙群岛提出所谓领土主权要求。在中国东海海域，因战后美国托管琉球群岛期间，擅自扩大范围，把中国钓鱼岛划入其中，为中日钓鱼岛主权争端埋下了祸根。在美日交接冲绳岛行政权前后，日本就不断对钓鱼岛主权问题进行挑衅。1970年8月31日，日本冲绳地方立法机构通过法律，确认钓鱼岛群岛属于冲绳石垣市，也就是单方宣布了钓鱼岛主权属于日本。1972年3月8日，日本外务省发表了《关于尖阁列岛领有权》的官方声明，罗列了一系列钓鱼岛属于日本的所谓“证据”，为日本方面处理这个问题定下了基调[7]。 二、毛泽东维护新中国领土主权安全的主要举措
面对新中国领土主权和国家安全面临的严峻挑战，毛泽东从维护国家利益出发，不屈服于强权和外国势力，坚决反对美国的侵略行径和霸权政策，坚定地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积极发展国家防御力量，奋起抗击外来侵略和颠覆活动，强有力地维护新中国领土主权安全。
（一）坚决反对美国的侵略行径和强权政策，维护领土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
1.坚决反对美国武力侵占中国台湾和制造“两个中国”阴谋，维护领土完整。针对美国武装介入台湾海峡、阻挠中国实现国家统一的侵略行径，1950年6月28日，毛泽东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八次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坚决反对美国干涉中国内政，号召全国和全世界的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帝国主义的任何挑衅[8]。同日，周恩来外长发表声明指出：不管美国帝国主义者采取任何阻挠行动，台湾属于中国的事实，永远不能改变；中国必能收复台湾和一切属于中国的领土[9]19。针对美国的侵略行为，8月24日周恩来外长致电联合国安理会主席马立克、联合国秘书长赖依，要求联合国制裁美国武装侵略中国领土的罪行，并应立即采取措施，使美国政府自台湾及其他属于中国的领土完全撤出它的武装侵略部队[10]。10月23日，新中国政府任命伍修权为大使衔特别代表出席安理会讨论中国控诉美国侵略案[11]。11月28日，安理会讨论美国武装侵略台湾案，伍修权代表中国政府提出控诉[12]。朝鲜停战后，美国以台湾“中立”、“托管”名义来干涉中国内政，企图制造“一中一台”，分裂中国主权。毛泽东针锋相对，采取了一系列举措与美国的强权行为及阴谋进行不屈的斗争。新中国政府在不同场合向国际社会揭露美国的阴谋，并警告美国政府，如果它以为可以用战争威胁来吓倒中国人民，来使中国承认“两个中国”，承认美国侵占台湾和侵入台湾海峡的行为合法，那是梦想；如果美国硬要把战争打到中国头上，我们是一定抵抗到底的，我们决不屈服[9]222。同时，积极抵御美国武装侵扰。用武力解放一江山岛，全部收复浙江沿海岛屿。炮击金门、马祖更显示了新中国政府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决心和勇气。正是这种维护国家独立、主权的坚定立场和不畏强暴的英勇气概，迫使美国从20世纪60年代末开始改变敌视新中国的政策，承认新中国是国际社会中不可忽视的力量，在70年代初，实现了美国总统首次访华。
2.坚决反击美国在中国周边战争恐吓和武装侵略行径。毛泽东是国家利益的坚定捍卫者，对于美国对中国领土主权安全的任何威胁与侵犯，他都敢于斗争，坚决予以还击。毛泽东把敢于斗争比作是不怕鬼，他认为：越怕鬼就越有鬼，不怕鬼就没有鬼了[13]。当美国对朝鲜、越南发动侵略战争，威胁中国边境安全时，毛泽东果断作出抗美援朝、抗美援越的决策和战略部署，使美国的侵略和颠覆活动遭到彻底失败，维护了新中国东北、东南边境领土主权的安全。
（二）高度重视国家防御力量建设，捍卫领土完整和主权安全
强大的国防力量是国家领土主权安全的重要保障，毛泽东高度重视新中国国防力量的建设。在指导国防建设中，毛泽东适时提出了建设正规化、现代化人民军队和大办民兵师等一系列主张。为建设一支强大的国防力量，毛泽东做出了积极努力。
1.领导建设陆、海、空兵种齐全的合成现代化正规化军队。在相当长的时间，人民解放军基本上是一支单一步兵型的军队。而作为一个海域、陆疆都很辽阔的国度，仅靠单一兵种捍卫国家领土主权的安全非常困难。在新中国建立前夕，毛泽东就指出：我们将不但有一个强大的陆军，而且有一个强大的空军和一个强大的海军[14]。突出强调了新中国国防建设的重要地位，提出了建设一支强大的现代化人民军队的历史性任务。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立即指示部署组建空军和海军等各兵种。从1949年到1951年，新中国相继建立了空军、海军、炮兵、装甲兵、防空部队和工程兵等军、兵种，初步实现了由单一步兵型向诸军兵种合成型军队建设的转变。
2.部署国防高端技术研究工作，发展先进的武器装备系统。透过朝鲜战场的炮火硝烟，毛泽东清醒地看到了现代化战争与我们过去所进行的战争的巨大差别，深刻指出：为了保卫祖国免受帝国主义者的侵略，依靠我们过去和较为落后的国内敌人作战的装备和战术是不够的了，我们必须掌握最新的装备和随之而来的最新的战术[15]。在发展现代化武器装备的问题上，毛泽东提出了两条腿走路的方针，即常规武器与尖端武器并举。他指出，我们不但要有更多的飞机和大炮，而且还要有原子弹[16]。根据毛泽东的指示，中国逐步建立起独立完整的国防科研和国防工业体系，集中力量发展国防尖端技术，随着“两弹一星”的相继研制成功，中国的国防事业实现了“跨越式”发展，促成了中国国防现代化事业的质的飞跃。
3.重视军事院校建设，大力培养专业骨干人员。毛泽东非常重视部队军事技术骨干的培养教育和军队院校建设工作。他亲自指派大批具有丰富实践经验的高级将领去办军校。1950年10月23日，毛泽东电令西南军政委员会主席刘伯承到北京主持陆军大学的筹建工作。1951年1月，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在南京成立[17]。该学院是培养合成军队高级指挥员和高级参谋人员的综合性军事学府。毛泽东称它的建立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史上重大转变的标志之一。随后，全军又先后成立了一批专业院校。到1952年底，全军共有军事、政治、文化、后勤、技术院校200余所[18]。为人民解放军建设和发展培养输送了一大批专业人才，极大地促进了部队的现代化、正规化建设。
（三）加强对国家领土主权的管辖，维护国家主权独立的权力
毛泽东非常重视国家独立自主的权力。他提出：中国的事情必须由中国人民自己作主张，自己来处理，不允许任何帝国主义国家再有一丝一毫的干涉[19]1465。然而，近代以来，帝国主义通过与当时的中国政府签订的各种不平等条约，在中国夺取驻军权、自由经营权、内河航运权、海关管理权等等，不仅严重侵犯了中国的独立和主权，而且控制了中国的政治和经济命脉。对此，毛泽东做出了未来新中国将采取“另起炉灶”和“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的决策，彻底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和清除一切在华帝国主义的势力。据此，新中国有步骤、有计划地废除了一切不平等条约，肃清了帝国主义在华特权和影响。这不仅恢复和巩固了新中国的独立与主权，而且为同世界各国建立和发展新的平等互利合作关系开辟了道路。 苏联在中国大连、旅顺港的驻军，在毛泽东看来同样是对中国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的侵害。新中国伊始，毛泽东就出访苏联，以解决旅顺苏联海军基地等历史问题。在主权问题上，毛泽东寸步不让。经过中苏双方多次谈判，终于签订了《关于中国长春铁路、旅顺以及大连的协定》，苏联将旅顺口海军基地等全部归还中国。1955年5月31日，苏联军队全部完成移交和撤离事务[20]。至此，新中国在中国大陆实现了领土的完全管辖权。
能否及时有效地控制中国的边界，是关系到新中国领土主权安全的大事。人民解放军实现对大陆全境抵边控制后，毛泽东领导新政府迅速建立起新中国边境管理和边防保卫制度，有效地维护国门安全。1949年10月，首先在天津、青岛、烟台、厦门、深圳、丹东等口岸，建立边防检查站。11月，公安部设立边防保卫局。随后，公安部对各地的边防机构和部队进行了整编。除中苏、中蒙边境外，各大区公安部和边疆省（市）、自治区公安厅，先后成立了边防局，边境一线设立了边防分局、边防团、海防大队，边防派出所和检查站。至此，我国的边境管理机构初具规模。
妥善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维护周边安全，关系到新生政权的稳定。20世纪50年代中国与周边国家边界争端增多，一度影响到中国周边的稳定。毛泽东和中国政府在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本着平等互利、互谅互让、照顾历史与现实、友好协商的态度，先后与缅甸、尼泊尔、巴基斯坦、阿富汗、蒙古等国妥善解决了历史遗留的边界问题，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边界问题的压力，赢得了有利的国际环境。
毛泽东高度重视新中国领海主权的安全问题。1950年美军舰进驻台湾海峡后，经常驶离中国12海里甚至更近的海域，危及中国的安全，侵犯中国的海洋主权。如何确定我国领海宽度，是新中国建立初期亟待解决的一个问题。1958年，第一次联合国海洋法会议召开，领海问题再度凸显。毛泽东密切关注这一问题。他及时掌握动向，积极听取各个方面人士特别是专家、学者的意见建议。1958年8月，中共中央在北戴河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期间，毛泽东指示外交部把有关专家专程请到北戴河去面议此事。在广泛听取意见建议、参照国际通行规则的基础上，1958年9月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关于领海的声明》发表，宣布中国领海宽度为12海里。规定用直基线划定领海的起算点，外国飞机和军用船舶未经中国政府许可不得进入中国的领海及其上空[21]。初步确立了中国的领海范围。
（四）坚决反对任何他国对中国领土主权的侵略蚕食，维护领土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力
毛泽东深爱我们的祖国和人民，他对近代中国遭受蹂躏践踏的屈辱历史刻骨铭心，他一直把保卫国家领土主权不受侵犯视为高于一切的大事。他强调，中国的领土主权，中国人民必须保卫，绝对不允许外国政府来侵犯[19]1460。对于周边国家对中国领土主权的侵犯和蚕食，毛泽东又明确指示我边防部队务必针锋相对、以牙还牙地予以坚决反击。他亲自指挥了中印边界自卫反击战、珍宝岛自卫反击战和西沙保卫战等著名战斗。需要指出的是，这几次武装冲突都是在中国保持极大克制，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自卫反击的。关于中印边界问题，中国政府一贯主张，由于边界从未正式划定，双方应该考虑历史背景和当前的实际情况，根据和平共处五项原则，采取互谅互让的态度，通过和平友好的协商，求得两国边界的合理解决。在此之前，双方应该维持边界现状，不以片面行动，更不允许使用武力，来改变这种现状，对于某些争执，还可以通过谈判，达成临时性的协议。印方却通过“前进政策”，不断在中印边境挑衅和蚕食中国领土，并设据点。在西段，到1962年10月20日止，印度已在中国境内建立了43个据点，在东段，仅1962年上半年，印度就沿麦克马洪线建立了大约24个新哨所，6月4日甚至在该线以北的扯冬新设了哨所[22]。对印军的不断入侵和蚕食中国领土的行径，中国保持了极大的克制和忍让，采取了一系列避免武装冲突的措施。然而，当时的印度政府却一意孤行，甚至不惜以武力支持其领土要求。10月，印度军队不断侵入中国领土并向我边防军发起进攻，使中国边防部队遭受严重伤亡。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政府才被迫决定实施自卫反击。中国政府通过有理、有节的自卫反击斗争，维护了中国领土主权的安全。
三、毛泽东对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做出的贡献及启示
（一）毛泽东对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做出的贡献
1. 总体上维护了新中国领土的完整。毛泽东高度重视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完整。他不畏强权，与霸权国家干涉、威胁及侵略中国领土主权的行径进行英勇斗争，同时，对周边国家的武装挑衅、蚕食进行坚决的自卫反击。作为内战的遗留问题，台湾与中国大陆虽然仍处于分离状态，但是，在毛泽东等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的英勇斗争下，美国等西方国家试图制造“两个中国”、“一中一台”的图谋遭到了失败，“一个中国”的原则得到了国际社会绝大多数国家的认可。新中国成立后，中国政府向全世界宣布，不承认帝国主义强加给中国的一切不平等条约，庄严宣布香港、澳门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神圣领土，主张在条件成熟时，通过和平谈判的方式来解决这一历史遗留问题。事实上，人民解放军在解放华南的过程中，完全有能力收回香港，但毛泽东从国际关系以及新中国经济建设的需要出发，决定不急于收回香港的主权。这就使港澳成为新中国与西方关系中对我有利的一个筹码，一定程度上分化了西方反华阵营。这一决策显示了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在外交策略上的卓越智慧和过人远见。对于周边国家非法侵占我国岛礁、领海的行为，中国政府均提出过严正抗议、交涉，并多次发表声明、谈话，表明中国对他国非法占领的这些岛礁、领海拥有的主权无可争辩。虽然这些声明和抗议没有完全阻止个别国家对中国岛礁、领海的侵占行为，但依照国际法的有关规定，这些声明、谈话宣示了中国的立场和态度，表明了中国对那些被侵占的岛礁、领海的主权权利，待时机成熟时，中国随时有收回这些岛礁、领海的权利。可以看出，经过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的不懈努力，新中国的领土完整总体上得到了维护。 2. 卓有成效地对中国领土主权行使了管辖权。首先，完善边境管理和边防保卫制度对于维护国家边境安全发挥了积极作用。1949年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实现了中国人民百年来反对帝国主义侵略，争取国家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的夙愿。但是，西方帝国主义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他们妄图把新中国扼杀在摇篮之中，重新恢复对中国的反动统治。国内残余反动势力与帝国主义侵略势力互相勾结，进行颠覆破坏活动。新中国建立起来的边境管理和边防保卫制度，震慑了敌人，维护了国门安全。
其次，初步建立起领海制度。1958年9月，新中国政府发表的《关于领海的声明》，确定了中国的领海宽度。之后，尽管新中国政府没有公布划定领海基线的各基点，没有同时公布毗邻区及没有通过国内立法形式对领海内的有关管理做出具体规定。但它为建立系统的领海制度奠定了基础，对于维护新中国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也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近代以来，中国领海遭到列强肆意的践踏。沿海成为列强的“航道”，江河成了他们的“内湖”。1931年，虽然国民政府曾经颁布过3海里领海制，但领海制度形同虚设，列强的军舰仍自由游弋在中国的海洋江河。《声明》标志着新中国领海制度的初步建立，彻底结束了百年来帝国主义的军舰可以在中国海域长驱直入的历史。
3. 为新中国建立了一支捍卫领土主权安全的国家防御力量。经毛泽东和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的不懈努力，新中国的国家防御力量得到了加强，国防建设取得了突出成就。中国人民解放军利用进口和国产的武器装备基本实现了武器装备的制式化，共装备了186个师和海军的9个舰艇支队，极大地推进了中国武器装备现代化水平的提高；发展了国防科技工业，完成了“两弹一星”等尖端武器设备的研制，为维护国家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奠定了坚实基础；建立了培养初、中、高不同层次军事干部的比较完整的军事院校体系，培养了大批专业人才；完成了人民解放军由单一军种向诸军兵种合成军队的转变，使人民军队的力量结构和作战能力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正是毛泽东和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的高度重视和正确领导，人民军队得到了迅速发展壮大，成为新中国维护领土主权安全的重要保障力量。
（二）毛泽东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给我们留下的启示
1. 高度重视国家领土主权利益是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的重要前提。领土主权利益是国家的核心利益，是一国生存和发展利益的基础。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高度重视国家领土主权利益，他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对中国领土进行有效管辖，对于一切侵犯和危害中国领土主权安全的行径给予坚定的反抗、抵制乃至武力反击，展现出新中国政府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的坚强意志和决心，给侵略者以有力震慑。近年来，一些周边国家持续对中国东海、南海海域的挑衅行为，在相当程度上是对中国领土主权利益的践踏和侵犯，对此，我们应坚定地表达维护国家领土主权的决心和意志，并采取切实措施维护中国的领海主权。
2.强大的综合国力是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的有力保障。综合国力是指一个主权国家赖以生存与发展所拥有的全部实力及影响其它国际行为主体的能力，是主权国家在国际社会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基本依据。新中国成立以来所面临的领土主权问题，相当一部分是由于中国近代时期积贫积弱而被强邻侵占或西方列强殖民统治所造成的历史遗留问题。毛泽东深谙落后就会挨打的道理，为了捍卫国家领土主权权益，在国内经济建设发展异常困难的情况下，仍然积极推动新中国国家防御力量的建设和发展，为维护国家领土主权的安全做出了贡献。但由于新中国前期综合国力总体上比较弱，致使新中国的防御力量发展不平衡，海上防御力量还相对薄弱，对当时中国海权维护的力度还有一定的局限性。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经济持续30多年的快速增长，中国的综合国力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中国在航空航天技术及海军装备技术方面的发展成就令人瞩目，这一方面促进了国家防御力量的快速发展，同时在技术和资源方面为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提供了更多的保障。
3.实行海陆平衡战略是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的重要手段。就地缘特征而言，中国是世界上少有的陆疆和海疆都十分辽阔的大国。但由于内陆文明的影响，我们国家自古以来虽然诞生过优秀的航海家郑和，但大多数时间却是闭关锁国的，国民的意识心理也基本上是陆缘文化为根基的，导致在中国的发展战略中陆权思想始终占据主导地位。新中国成立后，尽管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共领导集体已意识到外敌入侵都是从海上来的，但由于新中国成立后我们长期受到海上围堵封锁，而漫长的陆地边境又不得安宁，因此，他们维护国家安全的战略重点、立足点始终放在陆疆安全上。这一战略导致中国海上力量的薄弱，使新中国很难对海权进行持续有效的管理和维护，这一历史经验教训，显现了新时期中国加强海防建设意义重大而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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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何成学
关键词：毛泽东；新中国；领土主权安全
中图分类号：D6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1494（2014）02-0057-06
新中国成立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不断从周边、近海对中国进行战略挤压、并频繁侵扰中国领土。周边国家也不时在边境、领海对中国领土主权进行武装挑衅和蚕食。与此同时，国民党集团盘踞台湾，海峡两岸处于严重分离状态。为此，新中国的领土主权安全面临着严重威胁。在这一历史背景下，作为开国领袖的毛泽东，从维护国家利益出发，坚定地捍卫国家的安全，为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一、领土主权的内涵及毛泽东时代的新中国领土主权安全面临的挑战
（一）领土主权的内涵
领土是指处于国家主权管辖下的地球表面的特定部分，包括陆地、水域以及陆地和水域的上空与地下层[1]。领土是国家物质财富的主要源泉，是国家和人民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主权是国家的固有权利，指的是一个国家独立自主处理自己内外事务，管理自己国家的最高权力。
领土主权是指国家在其领土范围内享有的最高的排他的权利。包括3个方面的含义：一是所有权。国家对于其领土及其中蕴含的自然资源享有占有、使用和处置的权利。二是管辖权。即国家对于其领土范围内的一切人（享有外交豁免权的人除外）和事物以及领土外的本国人实行管辖的权力。三是领土主权神圣不可侵犯。领土是国家行使主权的空间和范围，领土一旦遭到破坏，一国的其他主权也就难以实现，甚至于被毁灭。因此，国家领土主权不可侵犯已成为现代国际法的最重要原则之一。
（二）毛泽东时代的新中国领土主权面临的主要挑战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结束了中国人民近百年来饱受帝国主义欺压凌辱的历史，一个独立自主的主权国家巍然屹立于世界东方。然而，由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新中国采取敌视政策，对其新生政权施行军事威胁和武装包围；近代以来西方列强对中国领土近百年的蚕食和鲸吞留下诸多历史遗患；加之台湾与大陆处于分离状态等等，内忧外患，新中国领土主权安全面临着诸多严峻挑战。
1.美国在亚太地区的霸权战略和侵略行径严重威胁新中国领土主权的安全。新中国成立后，美国拒不承认新生政权，为确保其在亚太地区的战略优势地位，采取与中国周边国家建立双边、多边军事联盟等方式对中国构成弧形包围圈，挤压中国的战略空间。同时，美国还悍然出兵，对中国领土、领海进行侵占和侵扰。1950年6月，美军第七舰队开进台湾海峡、侵入台湾。1953年、1954年，美国与台湾当局先后签订了《军事协调谅解协定》和所谓《共同防御条约》，取得了在台湾、澎湖列岛驻军的权利。美军不断直接或间接支持国民党当局对中国领海、领空进行袭扰。据不完全统计，1950年6月—1954年2月间，美舰侵入中国领海共有336次，704舰次[2]。美国还试图以武力阻止解放台湾、实现国家统一。美国先后在朝鲜半岛、印度支那推行的武装干涉政策，对中国东北、东南边境的安全也造成严重威胁。
2.周边一些国家对中国陆疆、海域的武装挑衅和非法侵占严重挑战中国的领土完整。近代殖民侵略为中国与邻国的边界纠纷留下了诸多遗患。印度独立后，执政当局秉承大英帝国对华侵略遗留的衣钵，不断在中印边境寻衅滋事、蚕食中国领土。中苏边界问题作为历史悬案，自从1960年中苏关系恶化以后，两国边境地区也开始发生冲突。1960年8月，苏联在中国新疆博孜艾格尔山口挑起第一次边境事件后，两国边界冲突不断升级。从1964年10月至1969年3月，由苏方挑起的边境事件达4189起[3]。1969年3月珍宝岛事件爆发，双方边界冲突达到高潮。随后，苏联在中国北部边境陈兵百万，严重威胁中国领土主权安全。
自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起，新中国的领海主权也不断受到周边国家的挑衅和侵犯。在中国南海海域，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日本投降后，根据《开罗宣言》、《波茨坦公告》，1946年，国民党政府指派高级官员赴南沙群岛，在岛上举行接收仪式，并立碑纪念，派兵驻守[4]。南沙群岛重新置于中国政府的管辖之下。直到1956年，从未有任何一个国家对南海主权属于中国问题提出异议。1956年后，南越、菲律宾等国先后对我南海主权进行挑衅，甚至武装占领。特别是在20世纪70年代，菲、越不惜冒更大风险，在中国南海海域展开外交和军事攻势，疯狂侵占中国南海岛礁。到1971年下半年，菲律宾先后非法侵占中国南海海域的马欢岛、费信岛、南钥岛，中业岛、西月岛、北子岛、礼乐滩[5]。1973年8月底，南越当局在非法侵占了中国南沙、西沙群岛的6个岛屿之后，并于1973年9月宣布，将中国南沙群岛中的南威、太平等10余个岛屿，划归其福绥省管辖[6]。1975年越南民主共和国统一越南全境后，改变了其一贯承认西沙和南沙群岛主权属于中国的立场，转而占领南沙群岛部分岛礁，进而对全部西沙、南沙群岛提出所谓领土主权要求。在中国东海海域，因战后美国托管琉球群岛期间，擅自扩大范围，把中国钓鱼岛划入其中，为中日钓鱼岛主权争端埋下了祸根。在美日交接冲绳岛行政权前后，日本就不断对钓鱼岛主权问题进行挑衅。1970年8月31日，日本冲绳地方立法机构通过法律，确认钓鱼岛群岛属于冲绳石垣市，也就是单方宣布了钓鱼岛主权属于日本。1972年3月8日，日本外务省发表了《关于尖阁列岛领有权》的官方声明，罗列了一系列钓鱼岛属于日本的所谓“证据”，为日本方面处理这个问题定下了基调[7]。 二、毛泽东维护新中国领土主权安全的主要举措
面对新中国领土主权和国家安全面临的严峻挑战，毛泽东从维护国家利益出发，不屈服于强权和外国势力，坚决反对美国的侵略行径和霸权政策，坚定地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积极发展国家防御力量，奋起抗击外来侵略和颠覆活动，强有力地维护新中国领土主权安全。
（一）坚决反对美国的侵略行径和强权政策，维护领土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
1.坚决反对美国武力侵占中国台湾和制造“两个中国”阴谋，维护领土完整。针对美国武装介入台湾海峡、阻挠中国实现国家统一的侵略行径，1950年6月28日，毛泽东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八次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坚决反对美国干涉中国内政，号召全国和全世界的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帝国主义的任何挑衅[8]。同日，周恩来外长发表声明指出：不管美国帝国主义者采取任何阻挠行动，台湾属于中国的事实，永远不能改变；中国必能收复台湾和一切属于中国的领土[9]19。针对美国的侵略行为，8月24日周恩来外长致电联合国安理会主席马立克、联合国秘书长赖依，要求联合国制裁美国武装侵略中国领土的罪行，并应立即采取措施，使美国政府自台湾及其他属于中国的领土完全撤出它的武装侵略部队[10]。10月23日，新中国政府任命伍修权为大使衔特别代表出席安理会讨论中国控诉美国侵略案[11]。11月28日，安理会讨论美国武装侵略台湾案，伍修权代表中国政府提出控诉[12]。朝鲜停战后，美国以台湾“中立”、“托管”名义来干涉中国内政，企图制造“一中一台”，分裂中国主权。毛泽东针锋相对，采取了一系列举措与美国的强权行为及阴谋进行不屈的斗争。新中国政府在不同场合向国际社会揭露美国的阴谋，并警告美国政府，如果它以为可以用战争威胁来吓倒中国人民，来使中国承认“两个中国”，承认美国侵占台湾和侵入台湾海峡的行为合法，那是梦想；如果美国硬要把战争打到中国头上，我们是一定抵抗到底的，我们决不屈服[9]222。同时，积极抵御美国武装侵扰。用武力解放一江山岛，全部收复浙江沿海岛屿。炮击金门、马祖更显示了新中国政府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决心和勇气。正是这种维护国家独立、主权的坚定立场和不畏强暴的英勇气概，迫使美国从20世纪60年代末开始改变敌视新中国的政策，承认新中国是国际社会中不可忽视的力量，在70年代初，实现了美国总统首次访华。
2.坚决反击美国在中国周边战争恐吓和武装侵略行径。毛泽东是国家利益的坚定捍卫者，对于美国对中国领土主权安全的任何威胁与侵犯，他都敢于斗争，坚决予以还击。毛泽东把敢于斗争比作是不怕鬼，他认为：越怕鬼就越有鬼，不怕鬼就没有鬼了[13]。当美国对朝鲜、越南发动侵略战争，威胁中国边境安全时，毛泽东果断作出抗美援朝、抗美援越的决策和战略部署，使美国的侵略和颠覆活动遭到彻底失败，维护了新中国东北、东南边境领土主权的安全。
（二）高度重视国家防御力量建设，捍卫领土完整和主权安全
强大的国防力量是国家领土主权安全的重要保障，毛泽东高度重视新中国国防力量的建设。在指导国防建设中，毛泽东适时提出了建设正规化、现代化人民军队和大办民兵师等一系列主张。为建设一支强大的国防力量，毛泽东做出了积极努力。
1.领导建设陆、海、空兵种齐全的合成现代化正规化军队。在相当长的时间，人民解放军基本上是一支单一步兵型的军队。而作为一个海域、陆疆都很辽阔的国度，仅靠单一兵种捍卫国家领土主权的安全非常困难。在新中国建立前夕，毛泽东就指出：我们将不但有一个强大的陆军，而且有一个强大的空军和一个强大的海军[14]。突出强调了新中国国防建设的重要地位，提出了建设一支强大的现代化人民军队的历史性任务。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立即指示部署组建空军和海军等各兵种。从1949年到1951年，新中国相继建立了空军、海军、炮兵、装甲兵、防空部队和工程兵等军、兵种，初步实现了由单一步兵型向诸军兵种合成型军队建设的转变。
2.部署国防高端技术研究工作，发展先进的武器装备系统。透过朝鲜战场的炮火硝烟，毛泽东清醒地看到了现代化战争与我们过去所进行的战争的巨大差别，深刻指出：为了保卫祖国免受帝国主义者的侵略，依靠我们过去和较为落后的国内敌人作战的装备和战术是不够的了，我们必须掌握最新的装备和随之而来的最新的战术[15]。在发展现代化武器装备的问题上，毛泽东提出了两条腿走路的方针，即常规武器与尖端武器并举。他指出，我们不但要有更多的飞机和大炮，而且还要有原子弹[16]。根据毛泽东的指示，中国逐步建立起独立完整的国防科研和国防工业体系，集中力量发展国防尖端技术，随着“两弹一星”的相继研制成功，中国的国防事业实现了“跨越式”发展，促成了中国国防现代化事业的质的飞跃。
3.重视军事院校建设，大力培养专业骨干人员。毛泽东非常重视部队军事技术骨干的培养教育和军队院校建设工作。他亲自指派大批具有丰富实践经验的高级将领去办军校。1950年10月23日，毛泽东电令西南军政委员会主席刘伯承到北京主持陆军大学的筹建工作。1951年1月，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在南京成立[17]。该学院是培养合成军队高级指挥员和高级参谋人员的综合性军事学府。毛泽东称它的建立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史上重大转变的标志之一。随后，全军又先后成立了一批专业院校。到1952年底，全军共有军事、政治、文化、后勤、技术院校200余所[18]。为人民解放军建设和发展培养输送了一大批专业人才，极大地促进了部队的现代化、正规化建设。
（三）加强对国家领土主权的管辖，维护国家主权独立的权力
毛泽东非常重视国家独立自主的权力。他提出：中国的事情必须由中国人民自己作主张，自己来处理，不允许任何帝国主义国家再有一丝一毫的干涉[19]1465。然而，近代以来，帝国主义通过与当时的中国政府签订的各种不平等条约，在中国夺取驻军权、自由经营权、内河航运权、海关管理权等等，不仅严重侵犯了中国的独立和主权，而且控制了中国的政治和经济命脉。对此，毛泽东做出了未来新中国将采取“另起炉灶”和“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的决策，彻底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和清除一切在华帝国主义的势力。据此，新中国有步骤、有计划地废除了一切不平等条约，肃清了帝国主义在华特权和影响。这不仅恢复和巩固了新中国的独立与主权，而且为同世界各国建立和发展新的平等互利合作关系开辟了道路。 苏联在中国大连、旅顺港的驻军，在毛泽东看来同样是对中国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的侵害。新中国伊始，毛泽东就出访苏联，以解决旅顺苏联海军基地等历史问题。在主权问题上，毛泽东寸步不让。经过中苏双方多次谈判，终于签订了《关于中国长春铁路、旅顺以及大连的协定》，苏联将旅顺口海军基地等全部归还中国。1955年5月31日，苏联军队全部完成移交和撤离事务[20]。至此，新中国在中国大陆实现了领土的完全管辖权。
能否及时有效地控制中国的边界，是关系到新中国领土主权安全的大事。人民解放军实现对大陆全境抵边控制后，毛泽东领导新政府迅速建立起新中国边境管理和边防保卫制度，有效地维护国门安全。1949年10月，首先在天津、青岛、烟台、厦门、深圳、丹东等口岸，建立边防检查站。11月，公安部设立边防保卫局。随后，公安部对各地的边防机构和部队进行了整编。除中苏、中蒙边境外，各大区公安部和边疆省（市）、自治区公安厅，先后成立了边防局，边境一线设立了边防分局、边防团、海防大队，边防派出所和检查站。至此，我国的边境管理机构初具规模。
妥善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维护周边安全，关系到新生政权的稳定。20世纪50年代中国与周边国家边界争端增多，一度影响到中国周边的稳定。毛泽东和中国政府在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本着平等互利、互谅互让、照顾历史与现实、友好协商的态度，先后与缅甸、尼泊尔、巴基斯坦、阿富汗、蒙古等国妥善解决了历史遗留的边界问题，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边界问题的压力，赢得了有利的国际环境。
毛泽东高度重视新中国领海主权的安全问题。1950年美军舰进驻台湾海峡后，经常驶离中国12海里甚至更近的海域，危及中国的安全，侵犯中国的海洋主权。如何确定我国领海宽度，是新中国建立初期亟待解决的一个问题。1958年，第一次联合国海洋法会议召开，领海问题再度凸显。毛泽东密切关注这一问题。他及时掌握动向，积极听取各个方面人士特别是专家、学者的意见建议。1958年8月，中共中央在北戴河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期间，毛泽东指示外交部把有关专家专程请到北戴河去面议此事。在广泛听取意见建议、参照国际通行规则的基础上，1958年9月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关于领海的声明》发表，宣布中国领海宽度为12海里。规定用直基线划定领海的起算点，外国飞机和军用船舶未经中国政府许可不得进入中国的领海及其上空[21]。初步确立了中国的领海范围。
（四）坚决反对任何他国对中国领土主权的侵略蚕食，维护领土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力
毛泽东深爱我们的祖国和人民，他对近代中国遭受蹂躏践踏的屈辱历史刻骨铭心，他一直把保卫国家领土主权不受侵犯视为高于一切的大事。他强调，中国的领土主权，中国人民必须保卫，绝对不允许外国政府来侵犯[19]1460。对于周边国家对中国领土主权的侵犯和蚕食，毛泽东又明确指示我边防部队务必针锋相对、以牙还牙地予以坚决反击。他亲自指挥了中印边界自卫反击战、珍宝岛自卫反击战和西沙保卫战等著名战斗。需要指出的是，这几次武装冲突都是在中国保持极大克制，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自卫反击的。关于中印边界问题，中国政府一贯主张，由于边界从未正式划定，双方应该考虑历史背景和当前的实际情况，根据和平共处五项原则，采取互谅互让的态度，通过和平友好的协商，求得两国边界的合理解决。在此之前，双方应该维持边界现状，不以片面行动，更不允许使用武力，来改变这种现状，对于某些争执，还可以通过谈判，达成临时性的协议。印方却通过“前进政策”，不断在中印边境挑衅和蚕食中国领土，并设据点。在西段，到1962年10月20日止，印度已在中国境内建立了43个据点，在东段，仅1962年上半年，印度就沿麦克马洪线建立了大约24个新哨所，6月4日甚至在该线以北的扯冬新设了哨所[22]。对印军的不断入侵和蚕食中国领土的行径，中国保持了极大的克制和忍让，采取了一系列避免武装冲突的措施。然而，当时的印度政府却一意孤行，甚至不惜以武力支持其领土要求。10月，印度军队不断侵入中国领土并向我边防军发起进攻，使中国边防部队遭受严重伤亡。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政府才被迫决定实施自卫反击。中国政府通过有理、有节的自卫反击斗争，维护了中国领土主权的安全。
三、毛泽东对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做出的贡献及启示
（一）毛泽东对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做出的贡献
1. 总体上维护了新中国领土的完整。毛泽东高度重视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完整。他不畏强权，与霸权国家干涉、威胁及侵略中国领土主权的行径进行英勇斗争，同时，对周边国家的武装挑衅、蚕食进行坚决的自卫反击。作为内战的遗留问题，台湾与中国大陆虽然仍处于分离状态，但是，在毛泽东等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的英勇斗争下，美国等西方国家试图制造“两个中国”、“一中一台”的图谋遭到了失败，“一个中国”的原则得到了国际社会绝大多数国家的认可。新中国成立后，中国政府向全世界宣布，不承认帝国主义强加给中国的一切不平等条约，庄严宣布香港、澳门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神圣领土，主张在条件成熟时，通过和平谈判的方式来解决这一历史遗留问题。事实上，人民解放军在解放华南的过程中，完全有能力收回香港，但毛泽东从国际关系以及新中国经济建设的需要出发，决定不急于收回香港的主权。这就使港澳成为新中国与西方关系中对我有利的一个筹码，一定程度上分化了西方反华阵营。这一决策显示了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在外交策略上的卓越智慧和过人远见。对于周边国家非法侵占我国岛礁、领海的行为，中国政府均提出过严正抗议、交涉，并多次发表声明、谈话，表明中国对他国非法占领的这些岛礁、领海拥有的主权无可争辩。虽然这些声明和抗议没有完全阻止个别国家对中国岛礁、领海的侵占行为，但依照国际法的有关规定，这些声明、谈话宣示了中国的立场和态度，表明了中国对那些被侵占的岛礁、领海的主权权利，待时机成熟时，中国随时有收回这些岛礁、领海的权利。可以看出，经过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的不懈努力，新中国的领土完整总体上得到了维护。 2. 卓有成效地对中国领土主权行使了管辖权。首先，完善边境管理和边防保卫制度对于维护国家边境安全发挥了积极作用。1949年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实现了中国人民百年来反对帝国主义侵略，争取国家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的夙愿。但是，西方帝国主义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他们妄图把新中国扼杀在摇篮之中，重新恢复对中国的反动统治。国内残余反动势力与帝国主义侵略势力互相勾结，进行颠覆破坏活动。新中国建立起来的边境管理和边防保卫制度，震慑了敌人，维护了国门安全。
其次，初步建立起领海制度。1958年9月，新中国政府发表的《关于领海的声明》，确定了中国的领海宽度。之后，尽管新中国政府没有公布划定领海基线的各基点，没有同时公布毗邻区及没有通过国内立法形式对领海内的有关管理做出具体规定。但它为建立系统的领海制度奠定了基础，对于维护新中国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也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近代以来，中国领海遭到列强肆意的践踏。沿海成为列强的“航道”，江河成了他们的“内湖”。1931年，虽然国民政府曾经颁布过3海里领海制，但领海制度形同虚设，列强的军舰仍自由游弋在中国的海洋江河。《声明》标志着新中国领海制度的初步建立，彻底结束了百年来帝国主义的军舰可以在中国海域长驱直入的历史。
3. 为新中国建立了一支捍卫领土主权安全的国家防御力量。经毛泽东和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的不懈努力，新中国的国家防御力量得到了加强，国防建设取得了突出成就。中国人民解放军利用进口和国产的武器装备基本实现了武器装备的制式化，共装备了186个师和海军的9个舰艇支队，极大地推进了中国武器装备现代化水平的提高；发展了国防科技工业，完成了“两弹一星”等尖端武器设备的研制，为维护国家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奠定了坚实基础；建立了培养初、中、高不同层次军事干部的比较完整的军事院校体系，培养了大批专业人才；完成了人民解放军由单一军种向诸军兵种合成军队的转变，使人民军队的力量结构和作战能力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正是毛泽东和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的高度重视和正确领导，人民军队得到了迅速发展壮大，成为新中国维护领土主权安全的重要保障力量。
（二）毛泽东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给我们留下的启示
1. 高度重视国家领土主权利益是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的重要前提。领土主权利益是国家的核心利益，是一国生存和发展利益的基础。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高度重视国家领土主权利益，他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对中国领土进行有效管辖，对于一切侵犯和危害中国领土主权安全的行径给予坚定的反抗、抵制乃至武力反击，展现出新中国政府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的坚强意志和决心，给侵略者以有力震慑。近年来，一些周边国家持续对中国东海、南海海域的挑衅行为，在相当程度上是对中国领土主权利益的践踏和侵犯，对此，我们应坚定地表达维护国家领土主权的决心和意志，并采取切实措施维护中国的领海主权。
2.强大的综合国力是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的有力保障。综合国力是指一个主权国家赖以生存与发展所拥有的全部实力及影响其它国际行为主体的能力，是主权国家在国际社会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基本依据。新中国成立以来所面临的领土主权问题，相当一部分是由于中国近代时期积贫积弱而被强邻侵占或西方列强殖民统治所造成的历史遗留问题。毛泽东深谙落后就会挨打的道理，为了捍卫国家领土主权权益，在国内经济建设发展异常困难的情况下，仍然积极推动新中国国家防御力量的建设和发展，为维护国家领土主权的安全做出了贡献。但由于新中国前期综合国力总体上比较弱，致使新中国的防御力量发展不平衡，海上防御力量还相对薄弱，对当时中国海权维护的力度还有一定的局限性。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经济持续30多年的快速增长，中国的综合国力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中国在航空航天技术及海军装备技术方面的发展成就令人瞩目，这一方面促进了国家防御力量的快速发展，同时在技术和资源方面为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提供了更多的保障。
3.实行海陆平衡战略是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的重要手段。就地缘特征而言，中国是世界上少有的陆疆和海疆都十分辽阔的大国。但由于内陆文明的影响，我们国家自古以来虽然诞生过优秀的航海家郑和，但大多数时间却是闭关锁国的，国民的意识心理也基本上是陆缘文化为根基的，导致在中国的发展战略中陆权思想始终占据主导地位。新中国成立后，尽管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共领导集体已意识到外敌入侵都是从海上来的，但由于新中国成立后我们长期受到海上围堵封锁，而漫长的陆地边境又不得安宁，因此，他们维护国家安全的战略重点、立足点始终放在陆疆安全上。这一战略导致中国海上力量的薄弱，使新中国很难对海权进行持续有效的管理和维护，这一历史经验教训，显现了新时期中国加强海防建设意义重大而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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