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走进磅礴的雨中(外一首)

来源 :诗歌月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svsehwx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流言的雨水四处走动
  向低洼的沟壑扩散聚集
  比黑幕更黑暗的天空
  用闪电的刀刃切割
  撕下沉重的一块,是滚滚的雷声
  捂紧耳朵,声响依然从指缝漏过
  我们不能阻挡也无法拒绝
  破窗而来的惊吓
  像胆小无助的树叶
  被迫接受雷雨疯狂的肆虐
  我想中断一切畏惧的念头
  带着一把尊严的雨具
  赤脚走进磅礴的雨中
  搏斗那些狰狞的獠牙
  不让沉默和怯弱把自己击溃
  蝉虫贴在水中的树上
  夏天的荫凉
  总是被树上的蝉鸣惊忧
  忽长忽短的声音
  離水不远
  听得见石头甩动的回响
  在桥头的转弯处
  一个人斜坐,摇着蒲扇
  阳光摔在水面成为影子
  乱花花跳跃
  像扑过来觅食的小鸡
  蝉虫就贴在水中的树上
  与河岸的村庄
  隔着一块玉米地
其他文献
1  七十年前的宝山  应该从老屋、土墙,江滩、乱石堆  这些战祸和疮痍满目说起  生产凋敝,民不聊生说起  一道又一道的伤口说起  比空寂更空寂的近处和远处说起  那时的宝山,安于自己的位置  听任风从四面吹  “八一三”淞沪抗战  一声炮响,八方云烟  她让宝山人的眼睛  湿润之后,开始燃烧  并高举斧头和镰  如高举火焰与长号  在行走中,茂盛出崇山峻岭  2  而今天的宝山  应该从一次次
一面峭壁在菊黄中耸立。成群的蜜蜂  任意穿梭。我忧心骨头里的荒芜  会成为墓地,成为坠崖的风雨  人们都在采菊。面对过往我不敢深吸  知道尘埃里有他醒着的酒器,和依然  属于他的一个王朝的身体  他用咳嗽倾吐一座宫殿的石块。在南山外  种植桃花、杏花、柳树和梨花  还有暗植在肋骨上的,那些驚艳的花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过午的艾草  收割后,他饮下一个漆黑的夜  隆中对  一座城池是一服药。而
蝴蝶  上有关外国的政治课,那只蝴蝶越洋而来了  试卷一角在龙卷风余波下,翕翕翻动自身  而教室里的空气更接近混沌学本质  “正法、利益、爱欲与解脱”,不居其中  而求一种纵向排列;德先生、赛先生,不在高处  在你未消化的笔尖;索尔仁尼琴,也许是阿塞拜疆籍  不重要。引用了,就迈入五十分门槛  比肩另一维度的最快方式,就被印发、传阅  博物馆蛀满有审美力的虱子,未患过雪盲症的群体  加速创作,导向
孙文波:《午后画像》,《芳草》2018年第2期  每一个时代,都要求诗歌的有效表达和精神对称。我在自己的阅读中,也一直在做这样的寻找。在这样的意义上,孙文波的组诗《午后画像》,确实让我惊喜,让我感到深深的会心与欣慰。  在这组诗中,诗人随记行旅(《游恩施大峡谷随手记》《游武大校园隨手记》《西陵峡口东望随手记》),写花(《花诗》《假装是诗》),写鸟(《等于是诗》《回忆喜鹊》《谈谈鹞鹰》《谈谈麻雀》)
莽妹的秘密  老屋的玫瑰花尖叫了一个春天  有风,花瓣就继续尖叫  泥土尖叫  春雨与露珠儿尖叫  嫩芽哟绿绿尖叫  这些尖叫声之“和”  如莽妹嫁过来时的秘密  那时太清贫了  莽妹以四月花痴的执着  屋檐前后植上玫瑰花苗丛丛  梦着以花花点燃乌蒙  点燃乌蒙后  莽妹的秘密如高挑之眉  紧一紧,又松弛  一呼一吸  吷自己的阿哥  吷阿哥要勤奋哟,要换新颜  尖叫的玫瑰花开得孤单  阳雀引路来
你说,去普卡旺。我眼前突然流淌一袭江水  地名真好听,必须是独龙江才能般配  水边,那个拾柴的男子  独自走。步子,不急不紧  江畔的密林没有熊  马樱花开了几朵,大红,艳得人心发慌  如果唱首歌,应该会很美  一人,一江,一根柴。  峡谷,坐满了欢畅  三叶半夏  我们多么相似  纤长,偏瘦,不喜烈阳  松针上,遇见  我的狂爱陡然而生  三叶半夏,又叫麻玉果、燕子尾  如同,我除本名还另取了笔
心脏的秘密朗诵  绿色的植物扎根血管两侧  生命的地图上坐标闪亮  没有树木的时候才甘心为树木死去  潜伏的夏季让鲜花盛开  当整座城市安静下来  我被初次听到的声音击倒在地  心脏的秘密朗诵无人倾听  思想丢弃身体返回蛇的洞穴  瞳孔的压强超越光速穿透灵魂  像一首主动完成自己的诗  像一张十年前的照片一切与我无关  寻找边界寻找就是边界  收藏馆只需一面收藏万物的镜子  空间的两端像是晾晒的床
主持人语  诗人与职业的关系是个有趣的话题,也不乏其诗学意义。靠写诗来养活自己的诗人从来是凤毛麟角,继承巨额遗产的诗人也不多见,因此诗人大多必须有一份养活自己和家人的职业。这些职业看起来也大多跟写作毫无关系,比如艾略特做银行职员,史蒂文斯做保险经纪人,博尔赫斯做图书管理员,聂鲁达做外交官,佩索阿做助理会计师,威廉斯做儿科医生,布考斯基做邮递员……无疑,很多职业是枯燥的,限制人的自由的,甚至对诗人的
我一直在仰望  他们说:“高处不胜寒。”  还说:“无限风光在险峰。”  可以预见,多年后,我一直在  仰望,高处,从来遥不可及。  一棵松的挺立,是孤独的,  有时在谷底,有时在山巅,  在小草的仰望中,也在大雁的俯瞰下。  他们笑。他们哭。他们不停诉说,  那是他们的专享。有虫子会爬到,  也有鹰的偶然飞临,各自感叹,各自悲喜。  之间  说到生,说到死,就是不说  生死之间。灰色地带,  模
遁入山林,向白胡子老人学习,  做山中隐者。这是多么轻松的活法。  你脾气有点大,易暴躁、上火,  这多像年轻时候的我。  身处凡尘,万物都是火柴盒子里的火柴,  又仿佛一堆忍冬草,熬着。  于是,进入白云深处,  模仿着贾岛先生的手势,”咚咚咚”三声  敲开柴门,却无人应。  此时,师傅正在山中采药。童子说:  师傅的采药背篓其实都是空的。  后来,从山里回去的人都明白:只有白云的白  才是一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