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为王,你必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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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李毅,我挺稀罕你的,这不,我放下姑娘家的颜面,亲自找了个媒婆来向你提亲。我不要你任何彩礼,反倒贴你一筐金子,你看…她亮出一筐金子,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成婚?
  第一章:如花似玉少年郎
  阿若看上了一个男子,这男子高大英俊,还手握重权,可谓要貌有貌,要金有金,是难得的好儿郎。她想这男子是想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终而不能忍受,去做了一件事。
  那天,太阳还未出来,阿若揽了一筐金子,又下山把还在睡梦中的媒婆叫醒了。这地儿是边塞小镇,人口不多,所以媒婆只有一个。
  媒婆点着油灯,一瞧,没好气:“阿若姑娘,你这一早的是干什么呀?”
  阿若甩给她一枚金元宝,媒婆见了,两眼放光,态度大转,笑着问:“有什么是我能做的,你只管说。”
  “替本姑娘上门提亲去!”阿若说。那媒婆乍一听不信,“阿若姑娘,你拿我开什么玩笑啊,这哪有女子上门提亲的呀!”
  阿若瞪过去:“不去?那金元宝还我!”
  媒婆赶紧将金元宝捂紧,咬牙道:“去!”
  阿若哼笑一声,领着媒婆来到这小镇最宏伟的建筑前。媒婆抬眼一望,见匾额金光大字写着:将军府。她头大了,问:“你该不会让我去给将军提亲吧?”
  “正是!”阿若得意。媒婆不干了,说:“那我可不去,这要是惹得将军不高兴,我可就小命不保了。”
  阿若见她是真走,还把金元宝归还了,立马就急了,又赶紧从框子里多拿了两个金元宝递给她:“你给我进去提亲去,将军若真发怒要杀你,我叫我爹亲自送你逃走,到时再送上金条两根,够你花大半辈子了!”
  媒婆觉得这样也是条路,更觉得那三枚金元宝实在诱人,于是迷了钱财,领着阿若就进去。
  将军府的侍卫实在森严,阿若要是明说自己是来提亲的,肯定会被轰出去,于是她胆大包天,骗侍卫,说发现邻国有军队靠近这里,这才顺利进入将军府。
  侍卫将她和媒婆引到了一个园子里,这园子里种满了各样花草,此时正为春季,圆中百花齐放自是美丽。不过,阿若觉得这园子中最赏心悦目的还是不远处的男子。他坐在池边,一手拿着折扇轻摇,一手又与对面的人下棋。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清和,这般倒不像个杀伐决断的将军,更似谁家公子,如花似玉。
  “报告将军,这名女子自称见到邻国的军队靠近这里,所以属下将她带了进来。”侍卫通报。
  李毅还没落棋的手停在棋盘之上,他扭头看来,漆黑如墨的眸子却有寒光一般,让人不敢直视。媒婆是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阿若却不怕,反倒笑嘻嘻:“嘿嘿,我终于见到你啦。”
  李毅不耐,问:“你是谁?”
  “我叫阿若哦!”她急忙自爆家门,说到自己爹爹时,又停住不说,却反问他:“你叫什么?从哪里来?”
  “扑哧——”棋盘对面的男人忍不住喷了刚入口的茶。
  李毅习惯性用指腹抚摸腰间的玉,眸子里的寒光若可以化成刀剑的话,对面的男人早就被一剑穿心了。
  “本将军叫李毅,从皇都而来。”李毅破天荒地竟然回答了她的问题,这让对面的男人又惊又奇。
  “哈哈,其实我知道你叫什么,也知道你从哪里来,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那这样咱算认识了吧?”阿若天真地问。李毅斜眼看过去,单边的眉毛上挑,抚摸玉的手指按了进去,这些动作,伺候在李毅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怒了。
  但阿若天生好本事,不仅不会察言观色,还常常惹出让人惊叹不已的事。这不,阿若一把拽起跪在地上发抖的媒婆,大开口一句:“李毅,我挺稀罕你的,这不,我放下姑娘家的颜面,亲自找了个媒婆来向你提亲。我不要你任何彩礼,反倒贴你一筐金子,你看…”她把背篓放下来,当真亮出一筐金子。不等李毅开口,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成婚?”
  “扑哧——”这回,对面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见李毅目光寒气聚集,立马找借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七哥,回见。”
  那男人还没走几步呢,憋不住的笑声终于放开,李毅抬手将手中的黑子投掷过去,‘嗖’地一声,那男人被点穴,在原地不得动弹。
  阿若正等着李毅的回答,只见他缓缓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对旁边侍卫说:“来人,罚这姑娘十大板,再关押监牢。假报军事消息,破坏国家安定,本将军既遇此事,就绝不姑息。”
  “是!”
  阿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而一旁的媒婆早就吓得昏死在地。李毅转身,问贴身侍卫羚:“她是什么来头?能有一筐金子,想必不是平常人家子女。”
  羚回着:“她娘亲是泗邑王家的果玲郡主,爹爹却是个山匪,因果玲郡主私自下嫁山匪,早被泗邑王从家谱上抹去了。不过,若细算起来,将军,这个阿若在名义上还是您的亲戚。”
  李毅冷笑一声:“泗邑王…太子能坐上东宫之位,这泗邑王可是功不可没。也托他的福,我才被发配到这边疆之地,说起来,我该不是要好好报答这泗邑王这一家呢?”
  羚打了个寒颤,跟了李毅这些年,自是知他此番话的含义。他只垂首言是,不再多语。李毅摇着折扇,从被定穴的男人面前逍遥而过。
  那男人急得喊:“七哥,你不能走啊,帮我解穴啊…喂…别走啊…”
  第二章:挽弓当挽强
  阿若被打了十大板,接着整个人又被扔到监牢里。她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心仪的男子会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从小被呵护长大的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发誓,等她出去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男人!
  阿若伏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的疼痛混着泪水,久而久之,她竟在这样的情况下,睡了过去。半夜里,实在冷透了,她醒来,却瞧见监牢外站着一个黑衣人。
  “你是谁!”她有些惊恐,以为自己遇到什么非人异物了。
  那黑衣人蒙着面,开口说话,声音却是男女莫辨:“你想报复李毅吗?”
  阿若警惕起来:“你究竟是谁?”
  “我只问你想或不想。”
  “我…”阿若此时身上不怎么痛了,教训李毅的心就软了下来,她说:“我稀罕这个男人,我要跟他成婚。”
  黑衣人明显身子一顿,继而说道:“那也成,我助你一臂之力。”
  阿若还在狐疑这人的话语时,却不料牢门打开,那黑衣人走到她身边,一手将她提溜起来。她尖叫:“你要带我去哪里!”   黑衣人刷刷点了她的哑穴,阿若急得挣扎,却在看到转弯处,廊上躺满昏睡的狱卒时,停止了挣扎。她倒好奇了,这个黑衣人究竟打着什么目的。不过她的好奇不长,因为惊喜代替了她的好奇。
  黑衣人将她带去将军府,又带着她避开侍卫,在一间屋子前停下。这个黑衣人,朝着屋子里放迷烟。阿若这时哑穴自动解开了,便问:“你这是要迷晕谁啊?”
  “你的心上人,李毅。”黑衣人说完,捂住鼻子推开门。阿若学着他捂鼻,跟了进去。这一进去,却瞧见屋内热气腾腾,屋中放着浴桶,李毅赤身昏睡在其中,未被水遮盖的胳膊与胸膛露出来,十分精壮。
  阿若红了脸,却还是看得目不转睛。
  黑衣人敲了她头一下:“快点绑走他,再看下去,侍卫该来了。”
  “哦哦,好!”
  黑衣人用衣物裹住李毅的身子,又随即与阿若联手将李毅运出将军府。不远处,有一辆马车,黑衣人将李毅安放其中,转而交给阿若一个小瓶子,说:“我给他服了一种毒,你只要保管好这瓶解药,他就永远离不开你。你放心,这毒药除了毒发时难受,其余则对身体无害。现在,你带着他走吧。”
  阿若不笨,她打量黑衣人:“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该不会是要害我吧?”
  黑衣人冷笑:“我要是害你,你大可现在就走。”
  阿若一听这话,急了:“那怎么行!本姑娘好不容易把他弄到手了,管你是不是害我,我走了!”她说完,爬上马车,一挥鞭子,驱车而去。
  原地的黑衣人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露出冷冽的笑容。
  李毅是在头昏脑胀中醒来的,他坐起来,却瞧见自己身上穿着粗衣,再看去,又瞧见一个姑娘家的背影。
  “来人!”他唤。
  阿若听到他的声音,马上狗腿地跑过去,李毅一见是她,眸子里寒光积聚:“这是哪儿!你怎么从监牢里出来了?!”
  “这里澜占山,我爹因喜这山的景,就在这里建了个别宅,一般夏天会过来避暑,不过现在夏天可没到,嘿嘿。”她笑。
  李毅瞪着她:“你怎么出来的!”
  阿若瘪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凶。”说完,见李毅面目更加严厉,于是一口招了。李毅听完她的叙述,气得握拳,抬手就要打阿若,却被阿若躲了过去。
  她不开心,插腰骂他:“上次你让人打我十大板,我都说服自己不要去怪你,你现在要是敢打我,你可别怪我会还手哦!”她说着抬手,假装气势汹汹,李毅自是不会搭理她,直接起身,可是双脚还未站稳,整个人又跌回原地。
  “我这是怎么了?!”他质问。
  “那个黑衣人给你服毒了,解药在我这儿...”
  “给我解药!”
  “不...给你解药,你就跑了...”阿若撅嘴:“我费这么大代价把你弄了回来,要是轻易放你走了,我又会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那种滋味很难受...”
  李毅死死瞪着她,即便是这么凶的李毅,阿若还是很喜欢。她在李毅的愤怒眼神下,又说出一个惊人的话:“我打算跟你成婚,就在今天。”
  她从木箱里翻出一套凤冠霞帔,献宝一样给他看:“好看吗?是当年我娘的,嘿嘿。你啊,就等着跟我成婚吧!”
  阿若自然晓得李毅是不愿的,但阿若喜欢自欺欺人,她想,只要她没听到李毅亲口说不愿意,那么她就可以当他是愿意的了。为了能不听到他说不愿意,阿若拿着凤冠霞帔溜了。
  这一刻,李毅把阿若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
  让李毅没想到的是,这个没脑子的阿若竟然说到做到,更可笑的是,他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况下,被这么个女人绑着拜天地了。他想,她倒是好本事,竟然能如此厚脸皮,好吧,他更想骂她不要脸。
  没有客人,没有媒妁之言,没有高堂所在,只有一对新人,在上天面前成了婚。阿若极其高兴,却终究像个没长大姑娘,不懂拜过天地之后要干什么。
  她自己掀了盖头,又给李毅松绑,说:“现在我是你娘子了,你总不会不要我吧?”
  李毅得了自由之后,扬手就给她一巴掌,打得阿若当场征愣。
  “本将军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子,你是不知廉耻,还是你脑子有问题?”李毅责骂。
  阿若委屈地红了眼眶,可她却死死抿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声。这样的她,在夕阳余晖下,像个镀了胭脂的娃娃,李毅瞧去,一霎怔忪。
  第三章:小桥流水人家
  李毅毕竟是个将军,他身体内的毒不发作时,自身力气就恢复了些,可以走路了,他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却万万没想到,那个没长脑子的阿若竟然给他使贱招。
  他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用了狠力:“交出别宅的钥匙和解药!”
  阿若就是不说,待李毅实在下手狠了,她憋出一句:“你弄死我,你也不知道解药和钥匙在那,你现在这点力气,是翻不过这墙的。”
  她所说为实,李毅便松了手,刚刚消耗了不少力气,他一时没站稳,又跌坐在地,模样有些滑稽。阿若心疼地将他扶起,却被李毅推开。
  “离本将军远点!”
  阿若当没听见,她转身出去,小会儿拎了一个食篮进来。她打开篮子,拿出里面的饭菜,说:“我烧菜可是很好吃的,你尝点,好不好?”
  李毅嗤之以鼻。
  阿若端起碗,用筷子将红烧肉喂到他嘴边,哄孩子一样说:“来,吃点嘛~不吃你会饿死的~”
  李毅冷笑:“你自己没脑子也就罢了,难道我也跟着你一起没脑子?”
  阿若有些灰心,她将碗筷放在一边,就坐在李毅的对面,一声不吭。
  李毅自被她掳来之后,一直处在抗议绝食当中,此时被这红烧肉的香气所引诱,有些招架不住了。他的目光不时朝红烧肉看去,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败给了自己的胃。
  “我要吃。”他说。
  阿若起初没听到,还低着头不吭声。李毅便厉声:“本将军要吃饭,你还不快来伺候着!”
  她听到了,很是欣喜,跑过去殷勤地为他准备饭菜。李毅是皇族成员,就算在这山野之地,也无法隐藏他雍容的气度。相比之下,阿若就真像个丫鬟,伺候着他。
  李毅倒是没想到她的厨艺不错,他吃得香甜,等饱腹之后,抬眼瞧见了阿若满足的笑容。他这时才仔细打量她,柳眉杏眼,若不是她疯野的行为,她也该是个漂亮的姑娘。李毅不理解她的行为,也不想去询问她为什么喜欢自己,大抵的原因,也无非是贪恋自己的容貌与权势了。   呵...女人真是虚荣。他想。
  李毅打消了离开这里的心思,他自有自己的算计。这段时间,他与阿若朝夕相处,其中,他开始了解她。他发觉,她真的是个天真的姑娘,有些小聪明,有些小自私,可在感情方面却是一根筋。
  这样的她,让他有整蛊的冲动,而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他常无理要求,对着阿若说:“我要吃西瓜,你今儿要是拿来了西瓜,我以后会对你好些的。”
  如今是春季,西瓜怎么有?
  但李毅后半句话很诱惑阿若,她亮了眼:“你可不许骗我!”说着,她就一溜烟跑了。李毅看着她背影,骂了句:“傻瓜。”
  阿若不知去哪里了,有一天一夜没见到她的影子,李毅开始起疑心,他想,该不会是这个傻妞开窍了,就把自己往这一扔?
  或是,这个傻妞出意外了?掉山崖下了?
  李毅越想越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胡思乱想中最多的竟然是在担心这个傻妞。李毅终是熬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第二天黎明,他朝空中吹了一声口哨,小会儿,一只飞鹰落在他肩膀上,他正准备将信件放进这飞鹰脚踝中时,别宅的大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
  阿若满身是泥,她抱着一个圆滚滚的西瓜站在门口,冲他笑:“这个西瓜刚刚好,很甜的。”
  李毅错愕。
  阿若走了过来,瞧见他翅膀上的飞鹰,疑惑:“这鹰哪来的,哎呀,好凶的眼神啊!”
  她说着,李毅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待她说完一箩筐话时,他看着她:“你从哪里找来的西瓜?会毒死人吗?”
  阿若皱眉:“我毒死你干嘛,这个西瓜是我跑了很远的地方找来的,那个地方很热,所以西瓜盛产。”
  “既然是很远的地方,你怎么会一天一夜就能够来回?”他问。
  “因为我有小八啊!小八跑步很快的,持久力也好!”她有些自豪,又开始啰啰嗦嗦:“小八是只异域兽,通体雪白,我们是一块长大的,感情很好哦~”
  她说,但李毅在她的话语中,无情地转身:“西瓜我不想吃,你自行处理吧!”
  阿若愣在原地,好久好久才反应过来,泪水却早已流了大片。
  虽然李毅耍了她,但阿若还是对他很好,她以为自己只要对他好下去,就可以换回他对自己的好。李毅岂会看不穿她这想法?他只是不明说罢了,任由这个没脑子的姑娘自己瞎折腾。
  有时,他都会觉得自己无情,但他素来习惯了无情,毕竟大任于身,他不该有任何怜悯。彼时的他以为心中隐隐的波动是对她的怜悯,却不知,在往后他这波动变了质。
  第四章:午夜惊回梦
  日子如此闲适,平稳无波一般,却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后来,事实也证明了这点。
  那天,阿若上了一趟集市,却发现集市上的人都围在午门前,她凑过去看热闹,却瞧见自己的爹爹跪在上面,那侩子手狠狠一刀,爹爹的头颅便掉落在地。
  她尖声大叫:“爹——”
  午门边的判官瞧来,立刻对侍卫说:“那是土匪头子的孤女,抓住她!”
  阿若来不及思考,也没反应过来,只见很多人朝自己奔来。她就要被抓住了,却在这时,一头通体雪白的异域兽奔了过来,疾风一般将阿若带离此地。
  那是小八,它将她带回别宅,灌了一路冷风的阿若还是没有回神,她哭得撕心裂肺,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自己的爹爹会被斩首。她想不明白的事很多,等到了别宅,她就更不明白了。
  别宅门口有一列整齐的骑兵,打首骑马的是李毅,他戎装在身,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拿着红缨枪,英姿飒爽。
  她坐在小八身上,打着哭嗝,抽噎地问他:“怎么会这样?”
  李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王者一样的风范,却是没有说一句话。倒是他旁边的人开口了,那人正是李毅的贴身侍卫羚,他讥笑她:“我就是那个黑衣人!”
  她没明白,看看羚,傻傻地问:“你当时为什么帮我?难道是想害你家主子?”
  羚刚想开口,李毅抬手,羚便缄默。李毅看着她,眸子依旧充满寒光,他说:“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戏罢了,我让羚来帮你,不过是好找个借口来嫁祸你爹,说你爹领着山匪试图绑架我。你知我是谁吗?”
  她脑袋一片空白。
  “我是七皇子,绑架皇子,这是什么罪?我想你这脑袋也是想不明白的!皇帝亲自下发了通缉令,在逮捕你爹的时候,皇家侍卫队亲自找出你爹与太子以及泗邑王勾结,试图谋篡皇位的证据!自然,这证据真实也罢,不真实也罢,我已经达到我的目的了。这可多亏你这个没脑子的姑娘...”
  他看过去,却见她脸色苍白,眸子毫无生机。那一刹,他心有些痛,却被权势的喜悦掩盖了。
  阿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话,可他却已不在。他临走前说:“看在你照顾我的份上,本宫绕你不死!”
  他不再自称自己是‘本将军’而是‘本宫’,她再傻也明白了,他得了太子之位。
  她瘫软在地,整个人像个死物一样,横陈在地。一旁的小八用头拱拱她,她却动也不动。在一天之内,她失去了爹爹,又知道了被利用的真相,你若说她活着,倒不如说她死了。
  阿若自此,沉沦跌宕。
  李毅回到皇都,成了新的太子,那天,他的父皇为他指了一名女子,作他的妻子。这女人是宰相之女,温柔娴淑,名叫百惠。
  与百惠的新婚之夜,李毅脑海里却想到了阿若,想到了那片青山之中,她强行与他拜天地。那个傻妞,拜完天地之后却不晓得洞房,若那时他与她洞房,想必今日,他会把她带在身边的。
  但她没有。怪谁呢?李毅冷笑。
  “殿下,您在想什么呢?”百惠问道。
  李毅温柔地回道:“在想百惠你。”
  百惠羞红了脸,娇嗔:“殿下这是逗我呢吧?”男人不会讨厌女人这样娇柔做作,如果当初阿若也这般,李毅想,他就会对她好一些。他不禁又走了神,百惠瞧在眼里,立时就明白他在想另外一个女人。
  百惠心里不悦,面上却保持笑容:“殿下,天晚了,让我伺候您歇息吧。”
  李毅点点头,心思却飘渺。青山之中,那个傻妞睡在他旁边,安静地像个小猫一样,天真无邪。
  百惠正解着李毅的衣裳,却被李毅一把抓住了手,百惠望去,李毅说:“我出去走走再来睡。”   他扣好衣裳,无情地离去,不给百惠一点劝留的机会。她不禁掩面哭泣,新婚之夜被太子殿下仍在婚房内,这要传出去,她该怎么好?
  圆月高高在上,李毅在池塘前坐着,不经意间他瞧见一朵莲花,然后他才恍然,已经夏天了。李毅想到曾无理地让阿若去找西瓜,他只是耍她,她却当真,这么傻的姑娘,到底生在这世上是要干什么的?
  他闭眼,旁边却有响动。
  “殿下。”是羚。
  李毅睁眼:“怎么了?”
  “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羚说。
  “哼,我倒不知你也有如此一面,既有话何必藏着。”李毅冷冷地说道。
  羚听了,便说:“那属下就斗胆说了。殿下,我瞧您是喜欢上那个阿若了,殿下打从您边疆回来,您很多时候都在走神,属下跟着您许久,能猜出一二。”
  李毅沉默,眸子深如海,里面藏满了他未曾开口的情愫。
  “殿下,属下去将阿若姑娘接到您身边!”羚刚说完,李毅就狠狠掌了他一巴掌,羚赶紧跪在地上。
  “这宫里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本宫?本宫若此时把她接来,岂不是让敌手抓住把柄?父皇生性多疑,本宫不得不防。”李毅冷言。
  羚垂首道:“是属下疏忽,殿下息怒。”
  “下去吧,别扰本宫清净。”
  月色下,独留李毅一人,他留在这花园里一夜,一夜之间,他便知自己再不能等了。
  第五章:东风一诺女儿笑
  那件事之后,阿若一个人生活在澜占山上,再没下过山。因不与人接触,她很少说话,相伴的也只是小八。更多的时候,她像个木偶,好像没有丝毫的感情,可只有她自己晓得,午夜梦回时,她常常是哭醒的。
  恨李毅?她恨。
  但她终究是个天真的傻姑娘,不知道恨一个人可以去施行报复的,她却逃避这一切,让自己过活如木偶。
  皇都那边,李毅虽已身为太子却终究有敌手在百般刁难自己。老皇帝依旧手握大权,不愿给一点点甜头给李毅,致使李毅这个太子就像个名分,却毫无权利。李毅心中烦乱,乱得倒不为权利之事,反是心里惦念着阿若。
  那个傻姑娘,不知道如今过得怎么样了。其实他暗地里派了一些暗卫去保护她,可那些暗卫带回来的消息却是:阿若姑娘足不出户,不见其哭也不见其笑,每日与异兽小八相伴。
  李毅听了这些消息就特别想发火,他真是恨不得马上冲到那傻姑娘面前,问问她,这不见其哭也不见其笑的境界,她是怎么做到的!当然他自己也幻想了,如果她要一板一眼地回答了,他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吻住她的嘴。
  想到这儿,他一惊,他何时这样在乎她了?
  李毅发着愣,那头百惠过来了,乖顺地说:“殿下,臣妾熬了些莲子汤,殿下喝着解解暑吧。”
  她素手端来这汤,李毅冲她笑了笑,百惠瞧见心里喜乐,却全然不知面前的男人对自己毫无半点爱恋。李毅倒是习惯了这样的逢场作戏,他一边吃着汤,脑海里却想到了在澜占山的时候,他百般刁难阿若。
  他在春儿里说要吃西瓜,并承诺吃到了西瓜就会对她好。当时不过是一时冲动要整她这个傻姑娘罢了,她却当真,跑了一天一夜拿回西瓜,傻呵呵地奉上。就那么一刹,李毅就知道自己栽了,他栽在这个天真的姑娘手里,让他毫无准备。
  “殿下?殿下?”百惠连喊了几声,李毅才回神,她有些不高兴,撒娇一般:“臣妾喊了殿下这么久,为什么不理臣妾呢?”
  “走神了而已,你不要多想。”他说。
  百惠垂眉,憋了半天问:“殿下今晚来臣妾这屋吗?”打从跟李毅成婚到现在,她都没有和他圆房,这事儿她一直藏着掖着,生怕给自家爹爹晓得了,也怕给外人知道。
  李毅定了定神,没回答。
  百惠毕竟大小姐性子,一时说道:“是不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好?殿下,如果您今晚不来臣妾这屋里,臣妾就与皇后娘娘说去,娘娘是六宫之后,一定会为臣妾做主的。”
  李毅听了,不怒反笑:“下去吧!”
  百惠不愿走,李毅就敲了敲桌子,羚进来并知心一般将百惠强行弄走了。那女人见自己被这么莽撞的对待,不禁在外头喊叫起来:“放肆!竟敢如此对待本宫!”
  好在声音渐渐没了,李毅揉揉眉心,方才压抑的怒火窜了上来。等羚来了之后,他起身,说:“我不能再等了。”
  羚瞧着他:“殿下的意思是?”
  “该是出手的时候了。”李毅勾起冷笑,羚瞧了,立马跪下:“奴才誓死效命!”
  及至秋天,阿若依然在澜占山过着足不出户的日子,就在她如此过活时,皇都却正在经历一场无声的争权。李毅揽过三军大权,直逼亲生父皇退位。
  当今皇帝因不敌这三军之权,被逼无奈退了位,坐起了太上皇,李毅登基为帝,号盛安大帝。
  夺权那日,皇帝问李毅:“我已是半入土之人,区区几年都等不及了吗?”
  李毅恭敬地行了个大礼,说:“父皇,请原谅儿臣不孝,儿臣可以等,可儿臣却不能让心上人等了。”
  皇帝诧异:“你竟是为一个女人?”
  “正是。”李毅回答坚定。
  皇帝哈哈大笑:“七子啊,七子,你也不怕将来史书骂你昏庸?”
  李毅起身,同笑:“史书骂就骂吧,那都是儿臣死后的事了,儿臣那时既已死了,又何须担心身后名声?”
  “你!”皇帝怒极。
  李毅却行礼:“请父皇交出玉玺。”
  皇帝将玉玺扔了过去,李毅接过,跪拜:“多谢父皇。”
  这天下变更,阿若生活在青山之中,自然不知。直到一个艳丽的午后,两个人的到访,让阿若仿若置身冰火两重天之中。
  这两人,一个亲切无比,笑得敦厚,一个衣冠楚楚,风流翩跹。
  那亲切无比的冲阿若招手:“阿若!”
  那风流翩跹的瞧着她,说:“我将你爹爹完好无损地归还了。”
  阿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日,她明明看到爹爹被斩首了,怎么此时爹爹又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呢?
  她朝李毅看去:“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李毅心中一痛,她爹爹却替他回答了:“那被斩首的不是我,是陛下找了一个死囚易容成我的模样。”
  阿若疑惑:“为何这样做?”   “爹爹不过是想帮陛下登上皇位,所以与陛下设了这么一个局。”
  她错愕,不知用什么话来形容,这算峰回路转吗?可是一直缠绕她心中的疼痛该如何?她受得心伤,谁来抚平?
  阿若到底是个傻姑娘,她没有想那么多,而是扑进爹爹的怀里痛哭。哭声撕心裂肺,是压抑许久的痛楚,她爹爹听了,将女儿紧抱:“是爹错了,没有与你先说好。可爹爹也是怕会出什么事,才不与你说的。阿若,你不要怪爹爹。”
  她抽泣:“只要爹爹安好无恙,阿若就不怪爹爹。”
  李毅这时就走到她眼前:“那你怪我吗?”
  阿若瞪了他一眼,拉着自己的爹爹回到别宅里了。李毅被关在门外,吃了一脸的墙灰。这时羚从暗里出来,李毅就说:“朕瞅着她是不会原谅朕了。”
  “陛下,在这种时候,您应当…”羚支吾。李毅斜眼瞪过去,羚吓得马上说道:“您应当厚脸皮一些,追女人嘛,就是要脸皮够厚!哈哈!”
  李毅就在他这爽朗的笑声里,幽幽地说道:“罚你清理军中马粪半月,现在就去!”羚听了,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阿若在与爹爹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渐渐恢复的笑容,好像乍然间,她又变成了以往那个傻姑娘。只是这本平和的日子愣多出个李毅,他也不知听了谁的意见,厚脸皮地赖在别宅里。阿若烧饭时,他就冒出来,说:“阿若,我好想尝尝你的手艺,就像以前那样,你喂我吃吧~”说完还眨眨眼,纯属恶性卖萌。
  他总在她眼前晃悠来晃悠去,阿若终于有一天烦了,指着他就骂:“你怎么不去当你的皇帝,非凑在我这儿,干什么呀!”
  她爹爹听了,扑通下跪:“陛下恕罪!幼女不懂事,求陛下饶恕。”
  李毅板起了面孔,盯着阿若。她被这眼神吓住了,心里有点慌,暗骂自己笨,他现在可是皇帝了,惹不起啊!
  “朕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迎你回宫,你若乖乖顺从,自然有后位等着你,你要是不顺从,我连你一起杀了!”他冷然转身离去:“既然得不到,那不如毁了好。”
  阿若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她爹爹安慰她:“他已是皇帝,你怎能不好好对待他呢!阿若,他还是喜欢你的,多少姑娘想做皇后,你怎么就不稀罕呢?”
  阿若止住哭声,暗自思量。
  三日之后,李毅果真带着军队来到了澜占山。阿若把自己屋子的门窗都封死了,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李毅见了,就单单一个字:“拆。”
  于是,立马有训练有素的军士上前拆房子。阿若在里头听了,很是焦急,她不禁对着门外说道:“李毅!你欺人太甚!”
  “出不出来,你自己选。”李毅坐在门外的太师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观看大部队拆房子。
  阿若被逼哭了,她在屋内团团转,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她说:“李毅,你想让我跟你走也成,我要吃西瓜,你给我弄来了西瓜,我马上跟你走。”
  李毅一愣。
  连拆房子的军士都愣住了,他们纷然看来,像看他笑话似的。李毅抽抽嘴角,却不甘心示弱,于是说道:“那你就等着吃西瓜吧!”
  阿若说:“我要你亲自去弄西瓜,不许有外人帮助你!你敢不敢这样?”
  “哼,有何不敢!”李毅说着走了。
  没了屋外的动静,阿若长呼一口气,那批军队也在别宅外头扎营了。到了夜里,阿若偷偷从一个洞里钻出来,她找到自己的爹爹,想要连夜逃走。
  她爹爹就说:“外头全是士兵,你怎么逃?”
  她听了犯难,却毫无法子,只能干耗着。时间一刻一刻过去,及至第二日的傍晚,她依旧不见李毅。阿若这时就隐隐担心了,她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又想着,他是不是遇难了?
  一有这个念头,阿若就两腿发软,她想,完了,自己的一个要求让这个国家没有皇帝了。她一边自责,一边悄悄打听李毅的消息。只是她天生就不聪明,她那‘悄悄’都被众人看在眼里了。
  羚常在她耳边添油加醋:“哎,这皇上怎么还没回来,哎,该不会出事了吧?哎…”一句话还要叹三口气,阿若急了,她抓住他胳膊:“你去找他吧!”
  羚摆手:“我不去,要是我帮助皇上了,回头阿若姑娘说皇上耍赖,不跟皇上回宫了,那我也就等着死吧。”
  阿若欲哭:“可是他没消息了啊,你就不怕他死吗?”
  羚问:“阿若姑娘这样焦急,难道是心里还有皇上?”
  她猛然一怔,因着旁人的一句话将自己封锁的心打开了。可不,她要不还喜欢着他,干嘛要这么担心他?她想,如果李毅能够完好无损地回来,她就跟他回宫吧,反正除了他,她也不会去喜欢谁了。
  第三日凌晨,她在睡梦中惊醒,她起身出去,瞧见屋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满身是泥,将西瓜放在她跟前,旋即说道:“吃吧。”
  她委屈地瘪嘴:“我不想吃。”
  那人皱着眉头,没说话。她却是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他心里顿时柔软下来,将她抱住:“不会,朕还没让你当皇后,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她耍孩子气似的:“可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你,要不你给我一个承诺。”
  他便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皇帝一诺千金,朕就在此允诺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她望去,瞧他那双眸子,不再有寒光,而是满满的温暖,她曾受的心伤就被这样温暖的一瞥暖化了。
  阿若轻笑,东风自来,吹起她耳边的发,露出一颗红痣。李毅瞧见了,顿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那时他不过七八岁,他在御花园玩耍,却见一个六岁的姑娘摔倒了。他去扶她,那姑娘像是找到依靠一样,扑进她怀里,哭言:“她们说我是土匪之后,给泗邑王家丢脸了...呜呜...她们还说,我这样的身份,将来只能嫁给土匪,不配做皇族,我的出身真的这么差吗?”
  小小的李毅十分错愕,但也晓得泗邑王家的确有一位郡主嫁给了土匪。他不知怎么安慰她,就胡口乱说:“你这出身不差,做皇后都可以!”
  她停止哭泣,双眸闪亮:“真的吗?”
  “真的。”他其实在胡扯。
  她却当真了,又语出惊人:“我觉得你挺好看的,人也好,那这样,将来你做皇帝,我做皇后。”
  他一愣,转而就毫不负责任地点头了,她却牢记在心,直至长大成人后再见他,心中情愫顿生,想与他长相厮守,不外拘皇帝皇后,就算寻常乡野人家,她亦觉得够了。
  如今,她的美梦成真了,得他天子千金一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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