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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过去,时间是现在,时间是未来。时间是无声的文字,刻录着我们的欢乐、冲突、悲伤和思考。那些走过的路,越过的坎,吹过的风,都会精细而诚实地雕刻出不一样的你我。
作为70后,自己步入媒体行业的时间,转瞬已有二十余载。岁月荏苒,不知道多年后,自己会不会成为最后一代期刊业的“守夜者”。作为时间的见证者,自己应该是有话要说的。
时间已经步入了2021年,对于主管期刊的领导们而言,参加各类期刊培训的新生代居然数量不少,这济济一堂的场面,或许会给我们带来些许错觉,要知道原先走市场和零售通道的期刊数量正在萎缩,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各大高校和行业的学术期刊。试想作为新闻出版业的管理者,当自己所在的街面渐渐看不到书店和报亭,当纸媒在不断萎缩甚至退出时,心中的落寞与感慨究竟如何?而今,纸媒的声音渐渐被几家呈垄断趋势的转载类网站所吞噬,一家独大的背后是渐渐失声和千人同面的媒体产品。当人们看腻了朋友圈的精英文化后,短视频成了2020年宅文化的新宠,实用、快乐、自由思想,成了一代低头族的数字媒体乐园。
世界是多样的,快餐吃多了,还是想吃点好的。这些年,自己所在的媒体,作为一本法治领域的新闻期刊,依旧在日复一日地坚守着阵地,在作者和读者们的守护下,耕耘着我们的精神世界。说实话,自己做期刊的这些年,也曾“出圈”做过不少尝试。除了杂志,自己在报社、新闻网站、出版社、广播电影电视、新闻公关等领域均有所试水。归去来兮,自己兜兜转转,依旧喜欢从事期刊行业,除了工作节奏,其相对稳定的读者定位、适合延展的深度内容制作以及区别于短视频、网络新闻、报纸等媒介的快消内容发布,依旧具有其独一无二的生命力。根据笔者的观察,这些年,期刊界处于逆生长态势的往往是结合知识经济的刊物。当人们把信息需求转向网络的同时,对深层次内容的需求正处于一个较大的空档期,“危中有机”依旧是我们对未来保持乐观的变量。
笔者所在的媒体,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打造《本刊策划》等不乏创新和厚重品格的内容。作为编辑之一,自己一直记得创刊人为学界学术论文成果提供落地频道的理念。结合多年来对新闻的敏感度、对学术前沿的知晓度、对社会就立法和执法理念的關切度,自己一直力求能为各界的法律圈朋友搭建最便捷、最前瞻、最开放的跨界法律研讨平台。2020年,笔者通过朋友圈法律人的信息指引和思考,确立了《布控“生物安全立法”新视域》《数字货币革命蓄势待发》《“数据安全”强势立法》《反垄断亮剑平台经济》等主题的策划立项,受到了学界作者的踊跃参与和热情关注。尽管法律是一个立规矩、守规则的领域,但是大胆创新、开拓法治建设新视域,却是媒体“内容为王”的不二法门。
加入《检察风云》杂志十年来,本人就媒体的拓展和思考撰写了《传统期刊数字转型需量体裁衣》《媒体人破题“新媒体时代”转型危机》《法律圈社交媒体使用中的媒体职业伦理管窥》《“互联网 ”时代新闻出版业运营模式管窥》《跨界思考:如何开发期刊的文化IP》等论文,期望能为期刊业的逆势生长提供些许思路。
而今,量化媒体市场的指数,从发行量、收视率渐渐成了流量和粉丝量,作为法治新闻媒体,本社也在媒介介质上进行了布局和拓展,从网站、博客、微博、微信到短视频几乎一应俱全。未来,不管媒介载体有多少变化,作为纸质期刊,我们对长久以来聚集的受众的黏合度依旧保持着自信。媒体世界的尽头是什么?看看博客、微博、微信、短视频,再看看在深圳卫视跨年靠传统口播霸屏多年的罗胖,真的不好说。
正如《南方周末》的跨年寄语所言“哪怕世界在历史的三峡中漂流,只要你我有彼此在”,那么这份事业就会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