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女 [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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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不知纺了多少线
  最凄美的
  还是那根断了的
  红线
  蒿子沟
  我第一次去蒿子溝
  心就长满了蒿子……
其他文献
傍晚像一座加工厂  每只蝉都有轰鸣的车间  用电焊的,用切割机的  它们忙碌着  有时在造雨  有时在用音色铸制暮色  声音的人字架搭得很高  我有唯一安静的办公室  在晚风里  推敲尘世的虫事——  这兴隆的加工厂  耗尽绿叶之后  那些师傅将去向何方民间  窗外的夏蝉叫闹着  它們是民间  白天,许多物事浮在嘴唇上  夜晚是民间  民间就是草丛中卧底的石头或蚂蚱  有的沉默,有的躁动  民间也
山坡上,道路旁,小河邊  一树树火焰  涂抹着盛夏的天空  弹奏出,热情的旋律  ——果农的右手  夹着一支烟,左手  端着一杯滚烫的夏天  暗自欢喜……
它像写生人在夜的画板皴染一种即兴的临摹  村庄胎记里的老照片  山水,昆虫、记忆也在一夜之间  从山野田地中活了过来  它们攥紧水,在一块固体的河面滑向人间  仿佛,赎回它们在乡间丢掉的影子  当最初的阳光  缓慢抹去注解的山水  它们便从立体的画轴上流下了泪  并迅速消解,短暂的一生  如同,消解我唱片中  故乡的低音布谷之声  这声音,被春天一再确认  它在一棵伸出芽苞的树上找到了自己  通常
在我的手机里  有一个名字  叫百丈峰  只要拨过去  就能听到父亲的声音  这些年来  我很少打电话  给舍不得离开百丈峰的父亲  父亲也很少打电话给我  偶爾在一起喝酒  我们两个人的话也不多  当一辆汽车呼啸而过  父亲牵着的老黄牛  总是沉默不语
红火五月  当城市还在清凉的晨梦中呢喃  你们早早便在  街道电力杆塔空间里穿梭攀越  弹拨根根银线  正午流火  工裝湿了干,干了又湿  下午五点  背上开满  胜似蜡染的朵朵雪莲
不介意铲土车把沙子铲向哪里  如果铲到墙上,就会成为别人的窗子  铲到一个人狭隘的眼里  就会与柔软的硝烟对峙  挨着一堆沙子  我们互不打听秘密  我已经抓取了它们的秘密  我抓得卖力,它们漏得干脆  只剩空气从我的掌心滑落  工地上,它们自成一团  一条堆起来的河流  刚刚欢聚,又即将离散荡漾  木桶像挂在墙上的旧时光  而水还在荡漾  抵消荡漾,让它箍紧曾经的  困厄  “木制容器,  安贫
有一件事迄今仍让我难以理解,为什么我有时读宋琳的诗必须借助STEPHEN HOUGH这位可疑的被称为“钢琴家中的钢琴家”弹的SCRIABIN才能进入他的诗境。有时即使听STEPHEN HOUGH的唱片也无法彻察宋琳诗里那种让“俄耳甫斯回头”的时刻,宋琳诗歌里那种漂泊感剧烈或者说隐匿了剧烈漂泊感的“第六感”,只有在听SCRIABIN的唱片时才能真正领会。其他,即使你在这个无望的早晨吃了降压药,也无法
兄弟,收到你赠诗以前  我并不知道业拉山为何方仙山  现在,它沿着你诗行铺设的时光隧道  在株洲航空城早晨九点的丰沛阳光里  飞临,耸立于我精神高地  也成为我的一座山  我想说的是,七十七道拐的业拉山  一个隐喻,被你移进诗里时  人生的跌宕起伏、爱情的峰回路转  尘世的磨难、内心的险境……  已被你一一抚摸  现在,轮到我来解读了  这座我没去过的高山,太像我年轻时  曾经憧憬却从未经历的轰轰
我好像读过一个小说  講的是有一个人  冒雨开车  送一棵树  从这棵树开花到结果  也没有送出。  有时我们的爱  就像这棵树  你用一辈子的时间  也没有送到人。没人看见  画完画  剩有余墨和颜料  我就在一张废纸上  随意涂抹  就是一幅抽象画了。  一了在嵩山上  乱石堆里  画一些神兽  山上除了他  没有别人看到。等到冬天  到冬天  等到树叶落尽的时候  才适合画树  你可以仔细观
如果要选择一种动物  作为自己的替身繼续活在人间  我选择一只山羊,终生以草为食  不对别的动物构成威胁和伤害  柔软的胃,消化春天也消化冰雪  也可以选择一头牛,但是  我怕有人会利用我尖锐的角  我知道最终逃离不了遇到屠夫  生而为动物,我认下了这命运  实际上,金黄的豹子  也躲不开阴暗中的枪口  只是,人类啊,下刀子的时候  希望迅疾而准确一些  并避开我的同类短句  写到一只陶罐不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