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江门因地处西江与蓬江的汇合处,江南的烟墩山和江北的蓬莱山对峙如门而得名。
打开江门,是一个红尘中的清凉世界。说是红尘中,是因为它处处体现着时代气息;说它清凉,是因为它没有大都市的狂躁,宁静中浸染着现代的元素。其实,在深圳、东莞甚至珠海大红大紫的时代,它一直侧耳倾听着潮起潮落,把握着自己的船舵徐徐向前。所以,当有些城市走着先污染后治理的传统工业发展模式,江门,却稳步迈向现代化生态城市,使跻身于全国大中城市经济发展水平前列和中国城市综合实力50强的它,同时还戴着“国家园林城市”、“国家卫生城市”、“中国优秀旅游城市”等桂冠,成了港澳台及广州的后花园。
江门市现辖蓬江、江海、新会三区及台山、开平、鹤山、恩平四个县级市,辖区范围俗称五邑。江门五邑同出一郡,其历史可追溯到公元前219年。秦始皇统一六国后进军岭南,在这片土地上始设南海郡,五邑是南海郡属地,后几经变革,今天依然沿用“五邑”这一“化石”级地名。
喜欢江门,不仅仅是因为近几年飞速的发展,而是因为经济大潮下它傲然的坚守,喜欢它坚守的百年碉楼,喜欢它坚守的古劳水乡,喜欢它坚守的“鸟的天堂”……
开平碉楼,种在乡间的异国情调
如果说侨乡是江门的一道背景,那么,碉楼便是这道背景上最绚丽的花朵,是侨乡文化的凝结。
江门,人们喜欢把它同粤东的潮州、汕头地区,梅州地区以及福建的厦门、漳州、泉州地区,并称为全国的四大侨乡。然而,侨乡与侨乡不同,梅州人和潮州人去的是南洋,菲律宾、泰国、越南等地比我们落后,是我们带给了他们先进的思想和技术。而更多的五邑先民去的是北美大陆。十九世纪中叶,美国和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先后发现金矿,五邑乡间掀起到“金山”寻梦的热潮,“淘金热”让五邑华侨逐渐成为北美华侨的主体,美加两国最早的唐人街时至今日流行的华人语言基本上是台山话。由于去的是先进的国家,所以带回家乡的也是西方先进的文化,这是五邑碉楼绝版的根源。
五邑侨乡,碉楼最多的时候有近万座,目前尚存的有3000多座,其中开平市境内就有1800多座。“无碉楼不成村”的开平,以“开平碉楼与村落”成为广东唯一的世界文化遗产。
有人说,寻觅碉楼,就像打开一幅充满浓郁侨乡文化的画卷,上百年了,这一幢幢碉楼一直静静地耸立在乡间的村落和田间,岁月在它脸上刻上了些许皱纹,但沧桑却掩不住她的高傲和气派,依然在乡村放射着光芒。此时我就是在画卷的一角,这里叫立园,绿瓦黄墙,是开平碉楼最为富丽堂皇的,也是我最喜欢的,因为它的别致也因为它主人的儒雅与浪漫。
立园是旅美华侨谢维立先生历时10年建造的别墅花园,于1936年建成。该园集传统园林、岭南水乡和西方建筑风格于一体。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碉楼,颇有诗人气质的谢维立在绿野平畴中要打造的是一座诗意浓郁的私家园林,特别是它用苏州园林风格的花园陪衬西洋味十足的碉楼,让亭台楼阁、曲径小桥呼应诸多西洋券拱和山花,这种中西合璧的园林景致,正是华侨文化的特点,也只有诗人气质的商人谢维立先生能够用他的浪漫和传奇打造出来。
最令我吃惊的是大花园中意大利建筑风格的“鸟巢”,“百鸟归巢”四个字依稀可辨,让我想起北京的奥运会馆,这是谢先生为他的四太太关氏所建,据说关氏特别爱鸟,曾经在这里养了很多很多的鸟。关氏是谢维立最小的夫人,正值豆蔻年华的她与谢维立一见钟情,我怀疑喝过洋墨水的她不会仅仅为了谢维立答应为她建一个红楼梦中的大观园就随他来到乡下。不管怎么说,没有她当初的天真浪漫不谙世事,我们也就无从欣赏到立园的大花园了。不知道她后来的出走,是不能和三太太一起分享一个老男人的爱情,还是恼怒丈夫在大花园的一角,特别修建了一座极其秀丽的毓培别墅来怀念二太太谭玉英呢?因为没有人可以和死人争宠。
毓灵山文乡武里
培福地玉树琪花
这是谢维立在“毓培别墅”为故去的二太太亲书的楹联,这栋别墅只放着二太太生前用的衣物,不许任何人进出,别墅里二太太的彩色瓷板照片美丽典雅,谢维立亲自为她缝制的旗袍高高地挂在衣架上,因为二太太毓培死于难产,年仅24岁,且死时谢维立身在美国,所以衣架上挂的两件旗袍,她都没上过身。“晚亭夜寂自有琴棋助雅兴,幽室秋深还待书画伴遐思”,多才多艺的二太太留下的这幅楹联,是千千万万个守侯在碉楼里的女人们的写照。
立园凄美的爱情故事,不亚于绍兴的“沈园”和如皋的“水绘园”,这里更能让人寻味和探究关于人性,关于爱的真谛。
开平最精美的碉楼是瑞石楼,瑞石楼是开平碉楼中最高的,它有9层25米高;下半身是唐装,上半身是西装;工艺又精美,因此被评为“开平第一楼”,它坐落在开平市蚬冈镇锦江里村后东侧,被大片竹林包围,气派中显得有点孤芳自赏,当年日寇留下的弹孔和大刀拨过的门栓留存着战争的痕迹,据说,日本鬼子没能上得楼来。碉楼防匪防战的作用,在当时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说瑞石楼因为最气派而被排名第一,那么“边筹筑楼”则因为比意大利“比萨斜塔”还要斜而著名,现在它的斜名比正名还要出名,被称为“南兴斜楼”,斜立在南兴村口的斜楼,建于清光绪二十九年(公元1903年),尽管看上去她已摇摇欲坠,但是顽强地斜着身子在村口整整屹立了100年,甚至上世纪30年代的开平地震和60年代的12级强台风,它都没丝毫动摇。如此西洋景,立于村头边,真是生命的奇迹,也是我的荣幸,不用买机票去意大利,就能欣赏“斜塔”。
最原汁原味和谐自然的,是马降龙碉楼群,马降龙雕楼群背靠百足山,面临潭江水,建于20世纪初,至今保存完好的13座碉楼像一串珠链,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古林竹叶间,站在高处观看,掩映在竹林深处的座座碉楼,不同风格,或希腊式、或古罗马式、伊斯兰教式的楼顶,亭亭在飘逸的竹林梢尖,是让画家的想象都展不开翅膀的美景。恍惚中,有一个穿着白西服骑着枣红马的儒商潇潇洒洒地时隐时现在画面里,那是我想象中的立园主人谢维立吗?
“北京的四合院,天津的小洋楼”,是人人皆知的建筑经典,而开平的碉楼,是中国的老百姓自己建造的来自民间的一次建筑实践,它融合了中国建筑的经验和西方国家的时尚,我认为是经典中的经典。
这些沉睡百年的碉楼,一座座被我唤醒,我听到了它们在诉说曾经的繁华和今日的欣喜和无奈。
想象近百年前开平男人身着西装脚蹬皮鞋,带着“金山箱”荣归故里,想象在那个乱象横生的年代,开平人的奢华生活“衣服全番装,饮食重西餐”,上田间地头都要带着留声机,想象喷法国香水,涂英国口红穿玻璃丝袜的乡间女人,她们守着壁垒森严的碉楼,只能和穿窗而过的时光和风说话,我的心情时忧时喜,在碉楼的老照片里,我读不懂那一张张木然的表情……忽然想起江门五邑华侨华人博物馆里司徒乔的著名作品《三个老侨工》带着苦涩回国的忧愁面孔,一百多年前,成千上万的五邑人踏上了东渡的航船,他们的青春贡献给了美洲、澳洲……可是又有多少人能“赚得金银成万千,返来起屋兼买田”?
也许漂泊在外的人更重感情,更懂得国与家的分量,江门第一家发电厂、第一条公路、第一家医院和最早的新宁铁路,都是华侨修建的。那捐款抗日的华侨,那捐了大学捐小学的华侨,那建了分部迁总部的华侨,甚至那每一幢碉楼的主人,哪一个不是有浓浓的爱乡爱国的仁人志士啊!夕阳晚风里,我对每一幢楼都心怀敬意,它们的巍峨,不仅在我眼里,也深深印进了我心里……
古劳水乡——岭南乡村活的博物馆
如果说碉楼是西方文明进入中国乡村的一部史诗,那么古劳水乡便是刻录岭南水乡的光盘。
打开中国农业史,你会发现中国农业在地理分布上,开发方式不一样,呈现给你的是不同的乡土气息,广东人独特古远的生产方式,不是在书本里,而是在古劳水乡原汁原味保地存着,这是江门对岭南文化的大贡献,因为珠三角的别处,工业化的浪潮早已把底色涂抹得乱七八糟、面目全非,从某种意义上说,古劳水乡是打开远古田园牧歌的钥匙。
古劳水乡位于江门鹤山市东北部的西江边,古劳是鹤山市的一个镇,“古劳水乡”习惯上指双桥、上升、新星、坡山等“围墩”区,是典型的湿地生态地貌。从航拍的镜头看,它具有威尼斯的水乡风光。那一口口的鱼塘,一条条的“围墩”,以及状如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大小河道湖泊,把一个个村庄拥抱在怀里,托举在掌心,真是如诗如画。
“古劳水乡”是600年前明代的劳动人民为开辟土地,对西江的冲积滩进行围垦而形成的。滔滔的西江从上游流到这里,河面变得宽阔,大量的泥沙沉积下来,称为沙洲,形成一个个冲积滩,人们在冲积滩上开挖一口口鱼塘,鱼塘间形成一个一个的小土墩,小土墩上有的种桑种蔗,有的则建了民居。所以,过去村民外出都喜欢以小船代步,家家出门就是码头,皆有“一叶扁舟”,近几年路桥畅通,“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景象,也非常美丽。
沿着弯弯的乡间小路,来到古劳水乡一处名叫“二渡桥”的地方,只见前面的围墩上,有几棵百年老榕,在暖风里鼓着掌欢迎我。榕荫下几块长条花岗石条曲曲折折地架在鱼塘边的木桩上,村落、流水、石桥、古树……“小桥流水人家”马致远诗里的景致,在古劳水乡随处可见。
周庄也好,乌镇也罢,江南的水乡,往往都不能让我过足“水”瘾,在那里,坐上小船不到半小时就要“打道回府”了,而在古劳水乡的横海浪,却让我上了船下不来了。当然也不想下来,因为湖两边到处是伸手可摘的瓜果,坐在小船上随手可采到荷花,水也非常清澈,那温柔的水草活泼的小鱼清晰可见,握握它们的小手摸摸它们的头,让我感到了什么是真正亲近大自然,什么是生命在流动。横海浪面积约500亩,水生植物有10多种,鱼类超过30种,禽类超过10种,最为著名的是荷花和白鹭:“三百亩荷花竞秀,数千只白鹭齐飞”,这珠三角最后一块原生态的自然风光,是中国农业史上河网水系的活化石,带给人们不仅是美的享受,还有更高层次的研究价值。
小鸟天堂——一棵树让江门家喻户晓
“小船向着高塔下面乡村划去的时候,我还回过头去看留在后面的茂盛的榕树。我有一点留恋的心情。昨天我的眼睛骗了我。鸟的天堂的确是鸟的天堂啊!”这是著名作家巴金先生来新会写的优美散文《鸟的天堂》的结尾,我知“鸟的天堂”,是在上学时从课本上读先生的文章知道的,可以说,儿时便做着去“鸟的天堂”的梦。
小鸟天堂是江门市新会区闻名中外的旅游景点,她依偎着天马村。
据说380多年前,河中有一个叫“罗星凸”的泥墩,一个村民在一个渔歌唱晚的月夜把一根榕枝插在泥墩上,这棵普通的小榕树便开始一棵生发一棵,一株牵着一株,子子孙孙长成了一个树的大家族,它们肩并肩手牵手分不出子孙伯仲,情淡情疏不离不弃缠缠绵绵近400年,形成枝叶覆盖1万多平方米的榕树林,树上栖鸟千万只,碧阴阴的河水环抱着“罗星凸”,使它成了一棵榕树的独立王国,小鸟的自由天堂。
小鸟天堂以野生鹭鸟居多,还有野鸡、灰鹤……白鹭晨出暮归,灰鹤暮出朝回,它们依时有序,互不干扰,极有风度。每于清晨薄雾中,万千灵鸟嘎嘎呼唤,翩翩起舞,凌空翱翔,野趣盎然,十分壮观。著名音乐家田汉也曾有诗云:“三百年来榕一章,浓荫十亩鸟千双;并肩只许木棉树,立脚长倚天马江;新枝还比旧枝壮,白鹤能眠灰鹤床;历难经灾从不犯,人间毕竟有天堂。”绿树碧水与蓝天白鸟相映成趣,风声、鸟声合奏成天籁之声。
“小鸟天堂”天马村的近邻,就是茶坑村,那里是“梁任公故居”。据说,当年日本鬼子没有破坏小鸟天堂,也是出于对任公的尊重。梁启超,中国近代史上一个响亮的名字,“一支笔,强于十万兵”,这是历史对他的充分肯定。这个诞生于风雨飘摇时代的“神童”,集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学术大师于一身的顶级人物,当协和医院误诊了他的病取错了他的肾时,他留给世人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能因为医学界还幼稚就怀疑科学。他以生命的代价留给人们一份宝贵的宽容。
梁氏家族,满门俊彦。“一门三院士”,这在中国科技史上绝无仅有,在世界上也是罕见的。9个子女,7人到国外留学,当时中国还处在战乱动荡中,但他们都学成返归祖国,报效祖国。
川岛——猕猴与椰林隔水相望
江门市面朝大海,在波澜壮阔的南中国上似隐似现着无数个美丽的海岛,其中最为骄人的便是位于山咀对面海域的上、下川岛,两岛东西相望,仅4海里一水之隔,却隔出了相异的风情。
早在600年前,明朝洪武年间川岛上就有人居住,曾一度成为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驿站。16世纪葡萄牙人称之为“贸易之岛”,法国人称之为“希望之地”,而现在人们因它的水清沙白,四季如春的海湾而冠之以“东方夏威夷”的美誉。
首先来到的是上川岛,这是一个豪气冲天的海岛,漫长的海岸线上山林耸峙,站在高岗上远望,遍布山野的巨石让我的想象插上翅膀,对浪漫传说和神奇野史深信不疑,在这惊涛拍岸的地方,南宋的天兵天将龙子龙孙肯定在此游战过,明末清初的大海盗也一定把珍宝藏在海天一色之间,说不定就在那朵浪花拍打的岩石下……
上川岛最为亮丽的便是飞沙滩、金沙滩、银沙滩等12个大小沙滩。飞沙滩4800米长,似天上掉下来的一弯新月,丝绸般的沙粒晶莹剔透,海风袭来,沙滩扬起一层洁白细沙,如烟似雾似北方的雪,但风沙过后抖抖衣服一点不脏。
从飞沙滩往北,穿过妈祖古庙和乐川大佛,便是三面环山的金沙滩,金沙滩5200米长的海岸边,长有50多公顷的野生竹柏林,是享有“植物王国钻石”美誉的稀有植物,据说,附近的茶湾村多百岁老人,与他们食竹柏油大有关系。
在上川岛还分布着一片两万多亩的原生态热带雨林,古木参天猕猴遍地,保护区的工作人员小螺号一吹,成群结队的猕猴便从四面八方飞奔而来,与人零距离接触。
原汁原味的银沙滩若一只大鸟展开欲飞的两翼,“中国海边第一井”就在不远处,天主教来华传教第一人,罗马教廷方济各·沙勿略做弥撒的圣水就取自这里。闻说,涨潮时海水高过井面,圣井里的水却依然甘甜,丝毫不受海水影响。
据说上川岛石山上有许多鬼斧神工的山洞,且洞洞相连,极具探险价值,可惜我没能上去,便来到柔媚的下川岛。
如果说上川岛是一个粗犷豪放的男子,下川岛就是个曼妙多姿的女郎,下川岛给人的印象是“绿意盎然”。游人被那些浓浓化不开的绿依绕着,托举出梦想。
在上川岛没见到椰树,下川岛的椰林却是一大特色,这里的气温、光照、盐度与海南相仿,所以这里的椰树只比海南的椰树矮了几分,但果实同样的汁多肉厚。在婆娑的椰林下,脑子里除了想起海子的诗:“我想有一栋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就是那首动听的歌“椰子树的长影,掩不住我的情意……”
丛生的竹林,招展的芭蕉,桔黄的木瓜,一如泼墨而成的国画,加深着我对这静谧小岛的印象。更有那白墙青瓦炊烟袅袅的海边渔村,我沉醉在川岛,沉醉在大海的怀抱。
温泉,让江门成为康体天堂
不知上帝为何对江门如此厚爱,把珍宝都撒在这片大地上了,山、海、湖、泉,一样不落地馈赠给这方水土。
五邑多温泉,从新会崖南的古兜山到台山的广海、三合、一直连到开平的赤水、恩平的那吉、良西、 十多个喷涌而出的温泉,形成了一条稀世罕见的温泉带,“温泉水滑洗凝脂”,温泉,让每一个江门人都做着“三千宠爱在一身”的贵妃梦。
“走进唐宫,
推开院落的门扉,
碎花纷飞,
穿越弯弯回廊,
伴倚西窗,
有很多久远的遐想,
假若时光倒流,
有没有想象过,
活在唐代的你是什么样?”
古兜山下的古兜温泉,还真就参照中国唐代的华清池风格建造了唐宫,太子池、妃子池是按照华清御汤意念而建造的温泉池,金碧辉煌的大殿,神秘的敦煌飞天壁画……唐代的我是能享受这盛唐繁华吗?自己尊贵自己一次吧,全当盛唐时,我就是武则天的亲戚。
五邑人可真不含蓄,居然还有一处温泉叫帝都温泉,不过当我走进去,看到那温泉文化和石艺文化融会贯通,占地10多万平方公里的大型园林式温泉区时,我对“帝都”的冠名,以为然了。
当寒季来临,人们对大海望而怯步时,到锦江温泉里去冲浪,在温泉池中让碧水翻波将人推上风口浪尖,享受大海的感觉,这便是锦江温泉新推出的动感空间,而“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温泉瀑布撞击我的头、肩、背时,我的心扉被叩开了……
水乡侨味,海洋风光,原始森林……打开江门,是一帘色彩斑斓的梦。
打开江门,是一个红尘中的清凉世界。说是红尘中,是因为它处处体现着时代气息;说它清凉,是因为它没有大都市的狂躁,宁静中浸染着现代的元素。其实,在深圳、东莞甚至珠海大红大紫的时代,它一直侧耳倾听着潮起潮落,把握着自己的船舵徐徐向前。所以,当有些城市走着先污染后治理的传统工业发展模式,江门,却稳步迈向现代化生态城市,使跻身于全国大中城市经济发展水平前列和中国城市综合实力50强的它,同时还戴着“国家园林城市”、“国家卫生城市”、“中国优秀旅游城市”等桂冠,成了港澳台及广州的后花园。
江门市现辖蓬江、江海、新会三区及台山、开平、鹤山、恩平四个县级市,辖区范围俗称五邑。江门五邑同出一郡,其历史可追溯到公元前219年。秦始皇统一六国后进军岭南,在这片土地上始设南海郡,五邑是南海郡属地,后几经变革,今天依然沿用“五邑”这一“化石”级地名。
喜欢江门,不仅仅是因为近几年飞速的发展,而是因为经济大潮下它傲然的坚守,喜欢它坚守的百年碉楼,喜欢它坚守的古劳水乡,喜欢它坚守的“鸟的天堂”……
开平碉楼,种在乡间的异国情调
如果说侨乡是江门的一道背景,那么,碉楼便是这道背景上最绚丽的花朵,是侨乡文化的凝结。
江门,人们喜欢把它同粤东的潮州、汕头地区,梅州地区以及福建的厦门、漳州、泉州地区,并称为全国的四大侨乡。然而,侨乡与侨乡不同,梅州人和潮州人去的是南洋,菲律宾、泰国、越南等地比我们落后,是我们带给了他们先进的思想和技术。而更多的五邑先民去的是北美大陆。十九世纪中叶,美国和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先后发现金矿,五邑乡间掀起到“金山”寻梦的热潮,“淘金热”让五邑华侨逐渐成为北美华侨的主体,美加两国最早的唐人街时至今日流行的华人语言基本上是台山话。由于去的是先进的国家,所以带回家乡的也是西方先进的文化,这是五邑碉楼绝版的根源。
五邑侨乡,碉楼最多的时候有近万座,目前尚存的有3000多座,其中开平市境内就有1800多座。“无碉楼不成村”的开平,以“开平碉楼与村落”成为广东唯一的世界文化遗产。
有人说,寻觅碉楼,就像打开一幅充满浓郁侨乡文化的画卷,上百年了,这一幢幢碉楼一直静静地耸立在乡间的村落和田间,岁月在它脸上刻上了些许皱纹,但沧桑却掩不住她的高傲和气派,依然在乡村放射着光芒。此时我就是在画卷的一角,这里叫立园,绿瓦黄墙,是开平碉楼最为富丽堂皇的,也是我最喜欢的,因为它的别致也因为它主人的儒雅与浪漫。
立园是旅美华侨谢维立先生历时10年建造的别墅花园,于1936年建成。该园集传统园林、岭南水乡和西方建筑风格于一体。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碉楼,颇有诗人气质的谢维立在绿野平畴中要打造的是一座诗意浓郁的私家园林,特别是它用苏州园林风格的花园陪衬西洋味十足的碉楼,让亭台楼阁、曲径小桥呼应诸多西洋券拱和山花,这种中西合璧的园林景致,正是华侨文化的特点,也只有诗人气质的商人谢维立先生能够用他的浪漫和传奇打造出来。
最令我吃惊的是大花园中意大利建筑风格的“鸟巢”,“百鸟归巢”四个字依稀可辨,让我想起北京的奥运会馆,这是谢先生为他的四太太关氏所建,据说关氏特别爱鸟,曾经在这里养了很多很多的鸟。关氏是谢维立最小的夫人,正值豆蔻年华的她与谢维立一见钟情,我怀疑喝过洋墨水的她不会仅仅为了谢维立答应为她建一个红楼梦中的大观园就随他来到乡下。不管怎么说,没有她当初的天真浪漫不谙世事,我们也就无从欣赏到立园的大花园了。不知道她后来的出走,是不能和三太太一起分享一个老男人的爱情,还是恼怒丈夫在大花园的一角,特别修建了一座极其秀丽的毓培别墅来怀念二太太谭玉英呢?因为没有人可以和死人争宠。
毓灵山文乡武里
培福地玉树琪花
这是谢维立在“毓培别墅”为故去的二太太亲书的楹联,这栋别墅只放着二太太生前用的衣物,不许任何人进出,别墅里二太太的彩色瓷板照片美丽典雅,谢维立亲自为她缝制的旗袍高高地挂在衣架上,因为二太太毓培死于难产,年仅24岁,且死时谢维立身在美国,所以衣架上挂的两件旗袍,她都没上过身。“晚亭夜寂自有琴棋助雅兴,幽室秋深还待书画伴遐思”,多才多艺的二太太留下的这幅楹联,是千千万万个守侯在碉楼里的女人们的写照。
立园凄美的爱情故事,不亚于绍兴的“沈园”和如皋的“水绘园”,这里更能让人寻味和探究关于人性,关于爱的真谛。
开平最精美的碉楼是瑞石楼,瑞石楼是开平碉楼中最高的,它有9层25米高;下半身是唐装,上半身是西装;工艺又精美,因此被评为“开平第一楼”,它坐落在开平市蚬冈镇锦江里村后东侧,被大片竹林包围,气派中显得有点孤芳自赏,当年日寇留下的弹孔和大刀拨过的门栓留存着战争的痕迹,据说,日本鬼子没能上得楼来。碉楼防匪防战的作用,在当时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说瑞石楼因为最气派而被排名第一,那么“边筹筑楼”则因为比意大利“比萨斜塔”还要斜而著名,现在它的斜名比正名还要出名,被称为“南兴斜楼”,斜立在南兴村口的斜楼,建于清光绪二十九年(公元1903年),尽管看上去她已摇摇欲坠,但是顽强地斜着身子在村口整整屹立了100年,甚至上世纪30年代的开平地震和60年代的12级强台风,它都没丝毫动摇。如此西洋景,立于村头边,真是生命的奇迹,也是我的荣幸,不用买机票去意大利,就能欣赏“斜塔”。
最原汁原味和谐自然的,是马降龙碉楼群,马降龙雕楼群背靠百足山,面临潭江水,建于20世纪初,至今保存完好的13座碉楼像一串珠链,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古林竹叶间,站在高处观看,掩映在竹林深处的座座碉楼,不同风格,或希腊式、或古罗马式、伊斯兰教式的楼顶,亭亭在飘逸的竹林梢尖,是让画家的想象都展不开翅膀的美景。恍惚中,有一个穿着白西服骑着枣红马的儒商潇潇洒洒地时隐时现在画面里,那是我想象中的立园主人谢维立吗?
“北京的四合院,天津的小洋楼”,是人人皆知的建筑经典,而开平的碉楼,是中国的老百姓自己建造的来自民间的一次建筑实践,它融合了中国建筑的经验和西方国家的时尚,我认为是经典中的经典。
这些沉睡百年的碉楼,一座座被我唤醒,我听到了它们在诉说曾经的繁华和今日的欣喜和无奈。
想象近百年前开平男人身着西装脚蹬皮鞋,带着“金山箱”荣归故里,想象在那个乱象横生的年代,开平人的奢华生活“衣服全番装,饮食重西餐”,上田间地头都要带着留声机,想象喷法国香水,涂英国口红穿玻璃丝袜的乡间女人,她们守着壁垒森严的碉楼,只能和穿窗而过的时光和风说话,我的心情时忧时喜,在碉楼的老照片里,我读不懂那一张张木然的表情……忽然想起江门五邑华侨华人博物馆里司徒乔的著名作品《三个老侨工》带着苦涩回国的忧愁面孔,一百多年前,成千上万的五邑人踏上了东渡的航船,他们的青春贡献给了美洲、澳洲……可是又有多少人能“赚得金银成万千,返来起屋兼买田”?
也许漂泊在外的人更重感情,更懂得国与家的分量,江门第一家发电厂、第一条公路、第一家医院和最早的新宁铁路,都是华侨修建的。那捐款抗日的华侨,那捐了大学捐小学的华侨,那建了分部迁总部的华侨,甚至那每一幢碉楼的主人,哪一个不是有浓浓的爱乡爱国的仁人志士啊!夕阳晚风里,我对每一幢楼都心怀敬意,它们的巍峨,不仅在我眼里,也深深印进了我心里……
古劳水乡——岭南乡村活的博物馆
如果说碉楼是西方文明进入中国乡村的一部史诗,那么古劳水乡便是刻录岭南水乡的光盘。
打开中国农业史,你会发现中国农业在地理分布上,开发方式不一样,呈现给你的是不同的乡土气息,广东人独特古远的生产方式,不是在书本里,而是在古劳水乡原汁原味保地存着,这是江门对岭南文化的大贡献,因为珠三角的别处,工业化的浪潮早已把底色涂抹得乱七八糟、面目全非,从某种意义上说,古劳水乡是打开远古田园牧歌的钥匙。
古劳水乡位于江门鹤山市东北部的西江边,古劳是鹤山市的一个镇,“古劳水乡”习惯上指双桥、上升、新星、坡山等“围墩”区,是典型的湿地生态地貌。从航拍的镜头看,它具有威尼斯的水乡风光。那一口口的鱼塘,一条条的“围墩”,以及状如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大小河道湖泊,把一个个村庄拥抱在怀里,托举在掌心,真是如诗如画。
“古劳水乡”是600年前明代的劳动人民为开辟土地,对西江的冲积滩进行围垦而形成的。滔滔的西江从上游流到这里,河面变得宽阔,大量的泥沙沉积下来,称为沙洲,形成一个个冲积滩,人们在冲积滩上开挖一口口鱼塘,鱼塘间形成一个一个的小土墩,小土墩上有的种桑种蔗,有的则建了民居。所以,过去村民外出都喜欢以小船代步,家家出门就是码头,皆有“一叶扁舟”,近几年路桥畅通,“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景象,也非常美丽。
沿着弯弯的乡间小路,来到古劳水乡一处名叫“二渡桥”的地方,只见前面的围墩上,有几棵百年老榕,在暖风里鼓着掌欢迎我。榕荫下几块长条花岗石条曲曲折折地架在鱼塘边的木桩上,村落、流水、石桥、古树……“小桥流水人家”马致远诗里的景致,在古劳水乡随处可见。
周庄也好,乌镇也罢,江南的水乡,往往都不能让我过足“水”瘾,在那里,坐上小船不到半小时就要“打道回府”了,而在古劳水乡的横海浪,却让我上了船下不来了。当然也不想下来,因为湖两边到处是伸手可摘的瓜果,坐在小船上随手可采到荷花,水也非常清澈,那温柔的水草活泼的小鱼清晰可见,握握它们的小手摸摸它们的头,让我感到了什么是真正亲近大自然,什么是生命在流动。横海浪面积约500亩,水生植物有10多种,鱼类超过30种,禽类超过10种,最为著名的是荷花和白鹭:“三百亩荷花竞秀,数千只白鹭齐飞”,这珠三角最后一块原生态的自然风光,是中国农业史上河网水系的活化石,带给人们不仅是美的享受,还有更高层次的研究价值。
小鸟天堂——一棵树让江门家喻户晓
“小船向着高塔下面乡村划去的时候,我还回过头去看留在后面的茂盛的榕树。我有一点留恋的心情。昨天我的眼睛骗了我。鸟的天堂的确是鸟的天堂啊!”这是著名作家巴金先生来新会写的优美散文《鸟的天堂》的结尾,我知“鸟的天堂”,是在上学时从课本上读先生的文章知道的,可以说,儿时便做着去“鸟的天堂”的梦。
小鸟天堂是江门市新会区闻名中外的旅游景点,她依偎着天马村。
据说380多年前,河中有一个叫“罗星凸”的泥墩,一个村民在一个渔歌唱晚的月夜把一根榕枝插在泥墩上,这棵普通的小榕树便开始一棵生发一棵,一株牵着一株,子子孙孙长成了一个树的大家族,它们肩并肩手牵手分不出子孙伯仲,情淡情疏不离不弃缠缠绵绵近400年,形成枝叶覆盖1万多平方米的榕树林,树上栖鸟千万只,碧阴阴的河水环抱着“罗星凸”,使它成了一棵榕树的独立王国,小鸟的自由天堂。
小鸟天堂以野生鹭鸟居多,还有野鸡、灰鹤……白鹭晨出暮归,灰鹤暮出朝回,它们依时有序,互不干扰,极有风度。每于清晨薄雾中,万千灵鸟嘎嘎呼唤,翩翩起舞,凌空翱翔,野趣盎然,十分壮观。著名音乐家田汉也曾有诗云:“三百年来榕一章,浓荫十亩鸟千双;并肩只许木棉树,立脚长倚天马江;新枝还比旧枝壮,白鹤能眠灰鹤床;历难经灾从不犯,人间毕竟有天堂。”绿树碧水与蓝天白鸟相映成趣,风声、鸟声合奏成天籁之声。
“小鸟天堂”天马村的近邻,就是茶坑村,那里是“梁任公故居”。据说,当年日本鬼子没有破坏小鸟天堂,也是出于对任公的尊重。梁启超,中国近代史上一个响亮的名字,“一支笔,强于十万兵”,这是历史对他的充分肯定。这个诞生于风雨飘摇时代的“神童”,集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学术大师于一身的顶级人物,当协和医院误诊了他的病取错了他的肾时,他留给世人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能因为医学界还幼稚就怀疑科学。他以生命的代价留给人们一份宝贵的宽容。
梁氏家族,满门俊彦。“一门三院士”,这在中国科技史上绝无仅有,在世界上也是罕见的。9个子女,7人到国外留学,当时中国还处在战乱动荡中,但他们都学成返归祖国,报效祖国。
川岛——猕猴与椰林隔水相望
江门市面朝大海,在波澜壮阔的南中国上似隐似现着无数个美丽的海岛,其中最为骄人的便是位于山咀对面海域的上、下川岛,两岛东西相望,仅4海里一水之隔,却隔出了相异的风情。
早在600年前,明朝洪武年间川岛上就有人居住,曾一度成为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驿站。16世纪葡萄牙人称之为“贸易之岛”,法国人称之为“希望之地”,而现在人们因它的水清沙白,四季如春的海湾而冠之以“东方夏威夷”的美誉。
首先来到的是上川岛,这是一个豪气冲天的海岛,漫长的海岸线上山林耸峙,站在高岗上远望,遍布山野的巨石让我的想象插上翅膀,对浪漫传说和神奇野史深信不疑,在这惊涛拍岸的地方,南宋的天兵天将龙子龙孙肯定在此游战过,明末清初的大海盗也一定把珍宝藏在海天一色之间,说不定就在那朵浪花拍打的岩石下……
上川岛最为亮丽的便是飞沙滩、金沙滩、银沙滩等12个大小沙滩。飞沙滩4800米长,似天上掉下来的一弯新月,丝绸般的沙粒晶莹剔透,海风袭来,沙滩扬起一层洁白细沙,如烟似雾似北方的雪,但风沙过后抖抖衣服一点不脏。
从飞沙滩往北,穿过妈祖古庙和乐川大佛,便是三面环山的金沙滩,金沙滩5200米长的海岸边,长有50多公顷的野生竹柏林,是享有“植物王国钻石”美誉的稀有植物,据说,附近的茶湾村多百岁老人,与他们食竹柏油大有关系。
在上川岛还分布着一片两万多亩的原生态热带雨林,古木参天猕猴遍地,保护区的工作人员小螺号一吹,成群结队的猕猴便从四面八方飞奔而来,与人零距离接触。
原汁原味的银沙滩若一只大鸟展开欲飞的两翼,“中国海边第一井”就在不远处,天主教来华传教第一人,罗马教廷方济各·沙勿略做弥撒的圣水就取自这里。闻说,涨潮时海水高过井面,圣井里的水却依然甘甜,丝毫不受海水影响。
据说上川岛石山上有许多鬼斧神工的山洞,且洞洞相连,极具探险价值,可惜我没能上去,便来到柔媚的下川岛。
如果说上川岛是一个粗犷豪放的男子,下川岛就是个曼妙多姿的女郎,下川岛给人的印象是“绿意盎然”。游人被那些浓浓化不开的绿依绕着,托举出梦想。
在上川岛没见到椰树,下川岛的椰林却是一大特色,这里的气温、光照、盐度与海南相仿,所以这里的椰树只比海南的椰树矮了几分,但果实同样的汁多肉厚。在婆娑的椰林下,脑子里除了想起海子的诗:“我想有一栋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就是那首动听的歌“椰子树的长影,掩不住我的情意……”
丛生的竹林,招展的芭蕉,桔黄的木瓜,一如泼墨而成的国画,加深着我对这静谧小岛的印象。更有那白墙青瓦炊烟袅袅的海边渔村,我沉醉在川岛,沉醉在大海的怀抱。
温泉,让江门成为康体天堂
不知上帝为何对江门如此厚爱,把珍宝都撒在这片大地上了,山、海、湖、泉,一样不落地馈赠给这方水土。
五邑多温泉,从新会崖南的古兜山到台山的广海、三合、一直连到开平的赤水、恩平的那吉、良西、 十多个喷涌而出的温泉,形成了一条稀世罕见的温泉带,“温泉水滑洗凝脂”,温泉,让每一个江门人都做着“三千宠爱在一身”的贵妃梦。
“走进唐宫,
推开院落的门扉,
碎花纷飞,
穿越弯弯回廊,
伴倚西窗,
有很多久远的遐想,
假若时光倒流,
有没有想象过,
活在唐代的你是什么样?”
古兜山下的古兜温泉,还真就参照中国唐代的华清池风格建造了唐宫,太子池、妃子池是按照华清御汤意念而建造的温泉池,金碧辉煌的大殿,神秘的敦煌飞天壁画……唐代的我是能享受这盛唐繁华吗?自己尊贵自己一次吧,全当盛唐时,我就是武则天的亲戚。
五邑人可真不含蓄,居然还有一处温泉叫帝都温泉,不过当我走进去,看到那温泉文化和石艺文化融会贯通,占地10多万平方公里的大型园林式温泉区时,我对“帝都”的冠名,以为然了。
当寒季来临,人们对大海望而怯步时,到锦江温泉里去冲浪,在温泉池中让碧水翻波将人推上风口浪尖,享受大海的感觉,这便是锦江温泉新推出的动感空间,而“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温泉瀑布撞击我的头、肩、背时,我的心扉被叩开了……
水乡侨味,海洋风光,原始森林……打开江门,是一帘色彩斑斓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