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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目的：了解痤疮后遗皮损的相关影响因素。方法：采用非随机、立意抽样调查法，在华西医院门诊及化妆品评价中心收集痤疮后遗皮损患者，参与问卷调查的填写。结果：共有804例患者参与调查。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男性与痤疮后萎缩性瘢痕的发生相关；精神压力大与痤疮后色素沉着的产生相关；亲属痤疮愈后遗留红斑、色素沉着、萎缩性瘢痕与患者本人痤疮后遗皮损的发生相关。Spearman等级相关分析显示：丘疹、脓疱的好转时间与痤疮后红斑、增生性瘢痕的遗留时间呈正相关；结节、囊肿的好转时间与萎缩性瘢痕的遗留时间呈正相关。讨论：男性更容易发生痤疮后萎缩性瘢痕，精神压力大是痤疮后色素沉着的危险因素，痤疮后遗皮损的发生可能也有遗传倾向，痤疮炎性皮损的好转时间与痤疮后遗皮损的遗留时间相关。
[关键词]痤疮；红斑；色素沉着；萎缩性瘢痕；后遗皮损；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R758.73+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6455（2018）10-0024-03
Abstract： Objective To study the related factors of post-acne lesions. Methods Nonrandom， purposive sampling method was taken. Some outpatients with post-acne lesions in the West China Hospital and the Evaluation Centre of cosmetics were collected and filled out the questionnaire. Results Male related to the occurrence of atrophic scars. Mental stress associated with post-acne hyperpigmentation’s generation. The family members’ post-acne erythema， pigmentation associated and atrophic scar associated with the patient’s lesion. The healing time of papule and pustule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at of post-acne erythema and hypertrophic scar. The healing time of nodule and cyst of acne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at of post-acne atrophic scar. Conclusion Men were more likely to have post-acne atrophic scars.Mental stress associated with post-acne hyperpigmentation’s generation. Post-acne lesions may also have a genetic predisposition. The healing time of inflammatory lesions associated with existential time of post-acne lesions.
Key words： acne； erythema； pigmentation； scar； post-acne lesions； related factors
痤瘡是一种发生于毛囊皮脂腺的慢性炎症性疾病，患病人群以青少年居多[1-2]。痤疮愈后往往遗留皮损，如红斑、色素沉着、瘢痕，称之为痤疮后遗皮损[3]，它是痤疮炎症消退后留下的皮损，因影响容貌美，对患者的生活、心理造成影响[4-5]。目前，尚无研究表明哪些因素会影响痤疮后遗皮损的发生和遗留时间长短。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的形式分析对痤疮后遗皮损的相关影响因素，现报道如下。
1 资料和方法
1.1 一般资料：收集2015年3月-2016年3月在华西医院皮肤科就诊或华西医院化妆品评价中心的痤疮后遗皮损患者。入选标准：①年龄≥16岁，且具有阅读理解能力者；②由两位经验丰富的皮肤科医师明确诊断为痤疮后遗皮损。排除标准：①伴有面部皮炎、湿疹、脂溢性皮炎、黑变病、真菌感染等其它皮肤疾病；②由其它原因导致的面部红斑、色素沉着或瘢痕（如：血管瘤、外伤后色素沉着、外伤性瘢痕等）。
1.2 问卷和方法：问卷主要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包括患者的基本信息（性别、年龄、职业、常住地），由皮肤科医师评估痤疮后遗皮损的严重程度。红斑和色素沉着的严重程度按照皮损数量进行评估：0～10为轻度，11～30为中度，31以上为重度。痤疮后瘢痕则根据ECCA分级量表[6]进行严重程度评估；第二部分由医师辅助患者填写，包括痤疮各型皮损的时间、痤疮后遗皮损遗留的时间，以及皮肤类型、个人体质、家族史、生活习惯及护肤习惯等因素与痤疮后遗皮损相关问题。要求在10～15min内完成。
1.3 统计学分析：以SPSS 22.0软件建立数据库并进行统计分析。描述性统计分析采用平均值±标准差表示。两分类变量关联度的分析采用卡方检验。对等级资料的关联性采用Spearman等级相关来分析。因变量为二项分类或多项分类结果与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采用Logistic回归分析，P<0.05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情况：共调查了804例患者，其中男300例，年龄17～28岁，平均（23.05±2.91）岁；女504例，年龄18～47岁，平均年龄（24.02±4.04）岁。调查人群均为四川省的常住居民，职业分布：学生57.73%，职员17.68%，医护16.30%，教师1.66%，商人1.66%。 2.2 痤疮后遗皮损的严重程度或评分：见表1。红斑和色素沉着的严重程度按照皮损数量进行评估：痤疮后红斑中，评分轻度294例，占36.63%；中度276例，占34.30%；重度150例，占18.60%。色素沉着中，评分轻度313例，占38.96%；中度229例，占28.49%；重度37例，占4.65%。痤疮后瘢痕则根据ECCA分级量表[2]进行严重程度评估。萎缩性瘢痕的ECCA评分为：评分≤30分的285例，占35.47%；30分<评分≤60分的159例，占19.77%；评分>60分的61例，占7.56%。增生性瘢痕的ECCA评分为：30分<评分≤60分的28例，占3.49%；评分>60分的5例，占0.58%。
2.3 痤疮皮损与痤疮后遗皮损的关系：常见的痤疮皮损分为三大类：粉刺，丘疹和脓疱，结节和囊肿。痤疮皮损愈后遗留各型后遗皮损的占比，见表2。由表可见，痤疮皮损愈后遗留红斑的比例最大，高达90%以上，色素沉着、萎缩性瘢痕次之，增生性瘢痕的概率最小。
2.4 痤疮后遗皮损相关因素的多因素分析：纳入问卷的内容包括生活、护肤习惯，具体包括抽烟、饮酒、辛辣饮食、甜腻饮食、精神压力、失眠、磨刷、挤痘、曝晒、
防晒、美白产品、粉刺挑除。如表3所示，通过多因素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得知，男性是痤疮后萎缩性瘢痕的危险因素，危险程度OR为6.458（P<0.05）。精神压力大是痤疮后色素沉着的危险因素，危险程度OR为2.378（P<0.05）。亲属痤疮愈后遗留红斑与患者本人痤疮后红斑的发生有关，危险程度OR为4.458（P<0.05）。亲属痤疮愈后遗留色素沉着与患者本人痤疮后色素沉着的发生相关，危险程度OR为2.378（P<0.05）。亲属痤疮愈后遗留萎缩性瘢痕与患者本人发生痤疮后萎缩性瘢痕相关，危险程度OR为3.538（P<0.05）。
2.5 痤疮皮损好转时间与痤疮后遗皮损好转时间的关系：痤疮皮损好转时间与痤疮后遗皮损好转时间的关系见表4。采用Spearman等级相关分析。由表可知，丘疹脓疱的好转时间与痤疮后红斑、增生性瘢痕的好转时间呈正相关，相关系数（r值）分别为0.175和0.155，显著性P<0.05，属于弱相关。结节囊肿的好转时间与萎缩性瘢痕的好转时间呈正相关，相关系数0.366，显著性P<0.01，属于中等相关。
3 讨论
痤疮后遗皮损是痤疮炎症得到控制后留下的皮损，主要分为痤疮后红斑、色素沉着、萎缩性瘢痕、增生性瘢痕。痤疮后遗皮损会影响容貌，对患者的生活、心理造成很大影响。本研究中萎缩性瘢痕的发生与性别相关，男性患者更易遗留萎缩性瘢痕[7]。这可能与本研究的选择偏倚有关。男性相较于女性而言，对自己的外貌重视程度不高，当选择就医时皮损通常比较严重，因此参与本研究的男性患者中皮损严重程度比女性高，存在一定的选择偏倚可能性。
机体若较长时间处于应激状态，会刺激垂体前叶分泌促肾上腺激素（adreno-cortico-tropic-hormone， ACTH）增多，导致皮质醇分泌过多。一方面，ACTH和其前体阿黑皮素原可产生黑色素细胞刺激素（melanophore stimulating hormone，MSH），令细胞内的酪氨酸转化成黑色素，并且使黑素颗粒在细胞内分散，导致皮肤及毛发颜色变深[8]。根据其结构不同分为四种类型：α、β、γ和δ。皮肤中存在α-MSH，α-MSH主要是通过自分泌和旁分泌机制来调节控制皮肤局部的作用和皮肤色素沉着[9]。另一方面，皮质醇分泌增多可能会引起类似库欣综合征的反应，导致皮肤色素沉着的出现[10]。本研究中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精神压力大是痤疮后色素沉着的危险因素，但此结论尚需更多大样本、随机调查研究证实。
痤疮的发病有遗传倾向性，有研究报道痤疮属多基因遗传方式[11]，患者一、二级亲属痤疮患病率明显高于对照组患者亲属（P<0.001）[12]。本研究中，亲属痤疮愈后遗留红斑与患者本人痤疮后红斑的发生相关。亲属痤疮愈后遗留色素沉著与患者本人痤疮后色素沉着的发生有关。亲属痤疮愈后遗留萎缩性瘢痕与患者本人痤疮后萎缩性瘢痕的发生有关。以上数据分析结果既佐证了痤疮的遗传倾向性，也提示痤疮后遗皮损的发生也可能与家族史有关。
本研究结果还表明，丘疹脓疱的好转时间与痤疮后红斑、增生性瘢痕的遗留时间呈弱性正相关。红斑的发生与炎症有关[13]，推测丘疹脓疱的炎症反应可能会刺激胶原纤维的生成，这尚缺乏文献资料的支持。结节囊肿的好转时间与萎缩性瘢痕的好转时间呈中等正相关，这与痤疮皮损浸润位置较深、痤疮的严重程度相关[14-15]。综合以上分析结果，提示及早治疗痤疮、缩短炎性时间，可能会降低痤疮后遗皮损的发生。
综上所述，痤疮患者减小精神压力，及时就诊缩短炎性时间会降低痤疮后遗皮损的发生和遗留时间。而男性患者、亲属痤疮愈后遗留后遗皮损的患者，发生痤疮后遗皮损的概率更大。因本研究所采用的是非随机、立意抽样调查法，存在一定的选择偏倚，故结论尚需更多的大样本、高质量的调查研究来证实。
[参考文献]
[1]皮超，王鸿健，梁瑜珩，等.凹陷性痤疮瘢痕的治疗进展[J].临床皮肤科杂志，2014，43（12）：750-752.
[2]孙宗琪，陈长香.面部痤疮青少年健康素养水平与营养认知行为的关系[J].华北理工大学学报（医学版），2016，18（6）：481-484.
[3]李巧玲，李利.痤疮后遗皮损的治疗研究进展[J].中国美容医学，2016，25（12）：106-109.
[4]徐海丰，张瑜，李中文，等.秦皇岛市120例重度痤疮学生的心理及睡眠质量状况临床调查分析[J].中国美容医学，2017，26（8）：100-102.
[5]?imi? D，Penavi? JZ，Babi? D，et al.Psychological status and quality of life in acne patients treated with oral isotretinoin[J].Psychiatr Danub，2017，29（2）：104-110. [6]Dreno B，Khammari A，Orain N，et al.ECCA grading scale： an original validated acne scar grading scale for clinical practice in dermatology [J].Dermatology，2006， 214（1）：46-51.
[7]李佳妍，王朔桂，黃映善，等.中度寻常痤疮瘢痕形成危险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J].广西医学，2008，30（8）：1136-1138.
[8]闵彦，田野苹.α-黑素细胞刺激素作用的信号转导机制[J].生命的化学，2011， 31（5）：671-674.
[9]Lamel SA，Rahvar M，Maibach HI.Postinflammatory hyperpigmentation secondary to external insult：an overview of the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pigmentation[J].Cutan Ocul Toxicol，2012，32（1）：67-71.
[10]周宇政，文进，李汉忠.原发性色素沉着性结节性肾上腺皮质病9例诊治分析[J].临床泌尿外科杂志，2016，41（8）：693-695.
[11]杨智，邹勇莉，涂颖，等.348例痤疮遗传因素分析[J].中华皮肤科杂志，2007，40（6）： 368-370.
[12]刘颖，林新瑜.遗传因素在寻常痤疮发病中的作用[J].临床皮肤科杂志，2017，46（12）：891-892.
[13]路婷婷，陈亚泽，卢涛，等.紫外线的皮肤损伤机制及具有紫外线防护作用的天然产物的研究进展[J].中国药理学通报，2012，28（12）：1655-1659.
[14]吴艳，毛越苹，郑捷，等.寻常痤疮严重程度和痤疮瘢痕相关因素分析[J].临床皮肤科杂志，2004，33（7）：395-397.
[15]苏戈.关于普通痤疮严重程度和痤疮瘢痕相关因素分析[J].临床医药文献电子杂志， 2016，49（3）：9749.
[收稿日期]2018-05-17 [修回日期]2018-06-14
编辑/李阳利
[关键词]痤疮；红斑；色素沉着；萎缩性瘢痕；后遗皮损；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R758.73+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6455（2018）10-0024-03
Abstract： Objective To study the related factors of post-acne lesions. Methods Nonrandom， purposive sampling method was taken. Some outpatients with post-acne lesions in the West China Hospital and the Evaluation Centre of cosmetics were collected and filled out the questionnaire. Results Male related to the occurrence of atrophic scars. Mental stress associated with post-acne hyperpigmentation’s generation. The family members’ post-acne erythema， pigmentation associated and atrophic scar associated with the patient’s lesion. The healing time of papule and pustule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at of post-acne erythema and hypertrophic scar. The healing time of nodule and cyst of acne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at of post-acne atrophic scar. Conclusion Men were more likely to have post-acne atrophic scars.Mental stress associated with post-acne hyperpigmentation’s generation. Post-acne lesions may also have a genetic predisposition. The healing time of inflammatory lesions associated with existential time of post-acne lesions.
Key words： acne； erythema； pigmentation； scar； post-acne lesions； related factors
痤瘡是一种发生于毛囊皮脂腺的慢性炎症性疾病，患病人群以青少年居多[1-2]。痤疮愈后往往遗留皮损，如红斑、色素沉着、瘢痕，称之为痤疮后遗皮损[3]，它是痤疮炎症消退后留下的皮损，因影响容貌美，对患者的生活、心理造成影响[4-5]。目前，尚无研究表明哪些因素会影响痤疮后遗皮损的发生和遗留时间长短。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的形式分析对痤疮后遗皮损的相关影响因素，现报道如下。
1 资料和方法
1.1 一般资料：收集2015年3月-2016年3月在华西医院皮肤科就诊或华西医院化妆品评价中心的痤疮后遗皮损患者。入选标准：①年龄≥16岁，且具有阅读理解能力者；②由两位经验丰富的皮肤科医师明确诊断为痤疮后遗皮损。排除标准：①伴有面部皮炎、湿疹、脂溢性皮炎、黑变病、真菌感染等其它皮肤疾病；②由其它原因导致的面部红斑、色素沉着或瘢痕（如：血管瘤、外伤后色素沉着、外伤性瘢痕等）。
1.2 问卷和方法：问卷主要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包括患者的基本信息（性别、年龄、职业、常住地），由皮肤科医师评估痤疮后遗皮损的严重程度。红斑和色素沉着的严重程度按照皮损数量进行评估：0～10为轻度，11～30为中度，31以上为重度。痤疮后瘢痕则根据ECCA分级量表[6]进行严重程度评估；第二部分由医师辅助患者填写，包括痤疮各型皮损的时间、痤疮后遗皮损遗留的时间，以及皮肤类型、个人体质、家族史、生活习惯及护肤习惯等因素与痤疮后遗皮损相关问题。要求在10～15min内完成。
1.3 统计学分析：以SPSS 22.0软件建立数据库并进行统计分析。描述性统计分析采用平均值±标准差表示。两分类变量关联度的分析采用卡方检验。对等级资料的关联性采用Spearman等级相关来分析。因变量为二项分类或多项分类结果与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采用Logistic回归分析，P<0.05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情况：共调查了804例患者，其中男300例，年龄17～28岁，平均（23.05±2.91）岁；女504例，年龄18～47岁，平均年龄（24.02±4.04）岁。调查人群均为四川省的常住居民，职业分布：学生57.73%，职员17.68%，医护16.30%，教师1.66%，商人1.66%。 2.2 痤疮后遗皮损的严重程度或评分：见表1。红斑和色素沉着的严重程度按照皮损数量进行评估：痤疮后红斑中，评分轻度294例，占36.63%；中度276例，占34.30%；重度150例，占18.60%。色素沉着中，评分轻度313例，占38.96%；中度229例，占28.49%；重度37例，占4.65%。痤疮后瘢痕则根据ECCA分级量表[2]进行严重程度评估。萎缩性瘢痕的ECCA评分为：评分≤30分的285例，占35.47%；30分<评分≤60分的159例，占19.77%；评分>60分的61例，占7.56%。增生性瘢痕的ECCA评分为：30分<评分≤60分的28例，占3.49%；评分>60分的5例，占0.58%。
2.3 痤疮皮损与痤疮后遗皮损的关系：常见的痤疮皮损分为三大类：粉刺，丘疹和脓疱，结节和囊肿。痤疮皮损愈后遗留各型后遗皮损的占比，见表2。由表可见，痤疮皮损愈后遗留红斑的比例最大，高达90%以上，色素沉着、萎缩性瘢痕次之，增生性瘢痕的概率最小。
2.4 痤疮后遗皮损相关因素的多因素分析：纳入问卷的内容包括生活、护肤习惯，具体包括抽烟、饮酒、辛辣饮食、甜腻饮食、精神压力、失眠、磨刷、挤痘、曝晒、
防晒、美白产品、粉刺挑除。如表3所示，通过多因素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得知，男性是痤疮后萎缩性瘢痕的危险因素，危险程度OR为6.458（P<0.05）。精神压力大是痤疮后色素沉着的危险因素，危险程度OR为2.378（P<0.05）。亲属痤疮愈后遗留红斑与患者本人痤疮后红斑的发生有关，危险程度OR为4.458（P<0.05）。亲属痤疮愈后遗留色素沉着与患者本人痤疮后色素沉着的发生相关，危险程度OR为2.378（P<0.05）。亲属痤疮愈后遗留萎缩性瘢痕与患者本人发生痤疮后萎缩性瘢痕相关，危险程度OR为3.538（P<0.05）。
2.5 痤疮皮损好转时间与痤疮后遗皮损好转时间的关系：痤疮皮损好转时间与痤疮后遗皮损好转时间的关系见表4。采用Spearman等级相关分析。由表可知，丘疹脓疱的好转时间与痤疮后红斑、增生性瘢痕的好转时间呈正相关，相关系数（r值）分别为0.175和0.155，显著性P<0.05，属于弱相关。结节囊肿的好转时间与萎缩性瘢痕的好转时间呈正相关，相关系数0.366，显著性P<0.01，属于中等相关。
3 讨论
痤疮后遗皮损是痤疮炎症得到控制后留下的皮损，主要分为痤疮后红斑、色素沉着、萎缩性瘢痕、增生性瘢痕。痤疮后遗皮损会影响容貌，对患者的生活、心理造成很大影响。本研究中萎缩性瘢痕的发生与性别相关，男性患者更易遗留萎缩性瘢痕[7]。这可能与本研究的选择偏倚有关。男性相较于女性而言，对自己的外貌重视程度不高，当选择就医时皮损通常比较严重，因此参与本研究的男性患者中皮损严重程度比女性高，存在一定的选择偏倚可能性。
机体若较长时间处于应激状态，会刺激垂体前叶分泌促肾上腺激素（adreno-cortico-tropic-hormone， ACTH）增多，导致皮质醇分泌过多。一方面，ACTH和其前体阿黑皮素原可产生黑色素细胞刺激素（melanophore stimulating hormone，MSH），令细胞内的酪氨酸转化成黑色素，并且使黑素颗粒在细胞内分散，导致皮肤及毛发颜色变深[8]。根据其结构不同分为四种类型：α、β、γ和δ。皮肤中存在α-MSH，α-MSH主要是通过自分泌和旁分泌机制来调节控制皮肤局部的作用和皮肤色素沉着[9]。另一方面，皮质醇分泌增多可能会引起类似库欣综合征的反应，导致皮肤色素沉着的出现[10]。本研究中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精神压力大是痤疮后色素沉着的危险因素，但此结论尚需更多大样本、随机调查研究证实。
痤疮的发病有遗传倾向性，有研究报道痤疮属多基因遗传方式[11]，患者一、二级亲属痤疮患病率明显高于对照组患者亲属（P<0.001）[12]。本研究中，亲属痤疮愈后遗留红斑与患者本人痤疮后红斑的发生相关。亲属痤疮愈后遗留色素沉著与患者本人痤疮后色素沉着的发生有关。亲属痤疮愈后遗留萎缩性瘢痕与患者本人痤疮后萎缩性瘢痕的发生有关。以上数据分析结果既佐证了痤疮的遗传倾向性，也提示痤疮后遗皮损的发生也可能与家族史有关。
本研究结果还表明，丘疹脓疱的好转时间与痤疮后红斑、增生性瘢痕的遗留时间呈弱性正相关。红斑的发生与炎症有关[13]，推测丘疹脓疱的炎症反应可能会刺激胶原纤维的生成，这尚缺乏文献资料的支持。结节囊肿的好转时间与萎缩性瘢痕的好转时间呈中等正相关，这与痤疮皮损浸润位置较深、痤疮的严重程度相关[14-15]。综合以上分析结果，提示及早治疗痤疮、缩短炎性时间，可能会降低痤疮后遗皮损的发生。
综上所述，痤疮患者减小精神压力，及时就诊缩短炎性时间会降低痤疮后遗皮损的发生和遗留时间。而男性患者、亲属痤疮愈后遗留后遗皮损的患者，发生痤疮后遗皮损的概率更大。因本研究所采用的是非随机、立意抽样调查法，存在一定的选择偏倚，故结论尚需更多的大样本、高质量的调查研究来证实。
[参考文献]
[1]皮超，王鸿健，梁瑜珩，等.凹陷性痤疮瘢痕的治疗进展[J].临床皮肤科杂志，2014，43（12）：750-752.
[2]孙宗琪，陈长香.面部痤疮青少年健康素养水平与营养认知行为的关系[J].华北理工大学学报（医学版），2016，18（6）：481-484.
[3]李巧玲，李利.痤疮后遗皮损的治疗研究进展[J].中国美容医学，2016，25（12）：106-109.
[4]徐海丰，张瑜，李中文，等.秦皇岛市120例重度痤疮学生的心理及睡眠质量状况临床调查分析[J].中国美容医学，2017，26（8）：100-102.
[5]?imi? D，Penavi? JZ，Babi? D，et al.Psychological status and quality of life in acne patients treated with oral isotretinoin[J].Psychiatr Danub，2017，29（2）：104-110. [6]Dreno B，Khammari A，Orain N，et al.ECCA grading scale： an original validated acne scar grading scale for clinical practice in dermatology [J].Dermatology，2006， 214（1）：46-51.
[7]李佳妍，王朔桂，黃映善，等.中度寻常痤疮瘢痕形成危险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J].广西医学，2008，30（8）：1136-1138.
[8]闵彦，田野苹.α-黑素细胞刺激素作用的信号转导机制[J].生命的化学，2011， 31（5）：671-674.
[9]Lamel SA，Rahvar M，Maibach HI.Postinflammatory hyperpigmentation secondary to external insult：an overview of the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pigmentation[J].Cutan Ocul Toxicol，2012，32（1）：67-71.
[10]周宇政，文进，李汉忠.原发性色素沉着性结节性肾上腺皮质病9例诊治分析[J].临床泌尿外科杂志，2016，41（8）：693-695.
[11]杨智，邹勇莉，涂颖，等.348例痤疮遗传因素分析[J].中华皮肤科杂志，2007，40（6）： 368-370.
[12]刘颖，林新瑜.遗传因素在寻常痤疮发病中的作用[J].临床皮肤科杂志，2017，46（12）：891-892.
[13]路婷婷，陈亚泽，卢涛，等.紫外线的皮肤损伤机制及具有紫外线防护作用的天然产物的研究进展[J].中国药理学通报，2012，28（12）：1655-1659.
[14]吴艳，毛越苹，郑捷，等.寻常痤疮严重程度和痤疮瘢痕相关因素分析[J].临床皮肤科杂志，2004，33（7）：395-397.
[15]苏戈.关于普通痤疮严重程度和痤疮瘢痕相关因素分析[J].临床医药文献电子杂志， 2016，49（3）：9749.
[收稿日期]2018-05-17 [修回日期]2018-06-14
编辑/李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