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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五月份左右，系办公室主任突然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上函授课，我心存感激的同时几乎是满口答应了下来。要知道，作为省属地方高等院校的普通教师尤其是中青年教师，上函授课是增加收入的不多的甚至是唯一的途径。自2004年分配到某师范学院中文系以来，我是第一次接到这样幸运的电话。而且我听说，在我们系里，函授课因为由班主任自主招聘教师，经常存在“买课要课”或走关系排课的现象，往往会出现搞写作的去教中教法，搞新闻学的去教文学概论，而真正研究中教法和文学概论的老师可能还没课上的情况。
放暑假的前几天，我只从班主任手中拿到系2004级函授专科班的课表，尽管函授本科班也有中教法的课，也尽管我是系里唯一学中教法硕士毕业的专任教师，可能是因为系里的主要领导都是搞文学的缘故吧，我发现古代文学、现当代文学和外国文学几乎都安排了一周的课。即使没有安排一周课的科目，领导也可以上了这班的课再上那班的课，加起来也有两三周的课，唯独我们中教法的课只排了三天，尽管来自中小学一线的函授学员很想听中教法的课，尤其在国家第八次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搞得如火如荼，迫切需要中小学老师洗头换脑的今天。
精心备课之后，7月20日上午8点半，耐心等待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无奈地开始了自己的函授课教学，可教室里却依然只有不到五分之二的十几个学员。三天的函授教学经历告诉我，函授学员不怕你推迟上课或中途多休息，就怕你侵犯他们宝贵的休息时间多上课或推迟下课。如果老师稍微认真一点，比别的老师多上会儿课，他们就会委婉地告诉你，回家吃饭路途遥远，家里有急事要办，身体得休息什么的。没修养的同志甚至会把二郎腿翘到桌面上，或你不注意的时候敲敲桌子什么的向你示威。如果老师老是不吃这一套，他们就会以系某某主任上什么课也是中途休息多少次，一次休息多长时间，每个单位时间提早一个小时左右下课为由向你施压。通观三天的函授教学，真正出满勤的也不到20%。出勤率最高的要数最后一次课，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奢望老师画考试重点，一是为了集合照毕业照。一向自信自己上课比较受学生欢迎的我原以为自己的函授课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通过向同在上函授课的同事打听，发现我班的出勤率还是中等偏上。几个函授班班主任告诉我，最近他们发现一个怪现象，函授期间很多学员总是以自己的爷爷奶奶去世、家里遭水灾等为由向班主任请假，班主任因为一时无法查证事实真相而在是否准假的问题上弄得左右为难。
函授学员上课很少认真听讲，他们甚至敢在课堂上毫无顾忌地接打手机。有的函授学员无意中坦言：函授度假，难得轻松，长膘不少。尽管他们反复向我输灌自己人老了记忆力不好怕考试等所谓“事实”，但他们上课的时候很少做听课笔记，有的甚至连笔也懒得带，带了笔的也懒得动。他们最大的希望也是最强烈的要求就是下课后教师能把自己的讲义人手一份复印给学员们。他们会以老师讲课速度过快做不了笔记、上课教室太热无法正常听课等客观原因向你诉说自己的“辛苦”，有的甚至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拷贝你的讲稿，一点也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对比自己从中师到硕士，从小学教到大学的奋斗史，我为函授学员的表现感到不解、纳闷和苦恼。可在我前面上课的同事唐某好心劝诫我，上函授课就是那样，上课对着天来讲，管他们听不听。
早在讲课第一天，有函授学员就问我考试是开卷还是闭卷。凭借本科教学的经验，我张口就说是闭卷。为了响应语文课程标准加大阅读量的号召，我还借机告诫学员说，大部分试题就是从教材里出，你们要好好看教材。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打电话问班主任，因为我怕草率从事惹恼班主任，以后就与函授课无缘了。班主任告诉我，考试本来应该是闭卷的，可函授本科班的考试就是开卷，我们专科班也就只好开卷了。她还说，考虑到函授学员水平的参差不齐，考题难度不能太大，结束新课前最好带学员过一遍教材，给他们画画考试重点，以保证大部分学员能考试及格而顺利毕业。
不知是班主任的意思还是全班讨论的结果，也不知是代表全班利益还是以公肥私，就在考试的前一天，函授班班长和学习委员手提水果（后来听说，有的老师在水果袋里发现了300元的红包）不打招呼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惊讶之余，我才想起早在上课的前两三天，班长在系办碰见我时就以方便联系为由要我给他们留家庭住址和联系电话。而且我发现，他们也以同样的方法向其他授课教师索取了家庭住址或联系电话。一番无聊吹捧过后，他们开始反复向我强调成人学习进修的不容易，要我命题阅卷时手下留情。跟我说再见之前，他们大方地给我留下了班委成员的名单及电话号码，直言这几天因为处理班级事务，很多班委成员没法来听我的课，要我体谅和照顾。
我们学校学分制学务管理手册规定，学生学期成绩的不及格率一般控制在10%以内。为了保证大部分函授学员考试及格，我按照本科题量的三分之一出了十道题。除了五道我上课讲过且有答案直接可抄的外，我还充分利用学员的教学经历，绞尽脑汁地设计了五道诸如教学机智、写作文评语、案例分析题等“无论怎么答基本上就可以得分”的所谓送分题。
中国的学生重视考试，函授学员更是如此。24日晚七点也就是中教法开考时间的前十几分钟，因为系办并没有提前通知我考试开始的时间，我没能提前到考场监考。函授学员因为没见着我的身影终于着急地让班长给我打了个提醒性质的电话。当我准时走进考场的时候，发现学员们的桌面上都摆着一叠复印好的听课笔记和教材。尽管今年当地出现50年罕见的酷热天气，可是他们硬是要紧紧地挤成一团坐，好像自己的考试受到了威胁一般。班主任和我几经劝说，终究没有人挪动位置。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分发考卷给他们。原以为学员看到考题后会感激我的机智出题，可是开考不久，他们就开始嘀咕我出题太多，说我们系某某主任考美学才出了五六道题，而且他出的每道题都有明确的答案可抄，有的甚至说该主任还把答案出处的页码告诉了他们。因为很多学员没来听过课，加上又是开卷考试，学员们翻资料说话等声音此起彼伏，作为监考的我们只好提醒他们不要把考场当菜市场。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面对仅有的几页笔记，学员们竟然傻眼到不知道对号入座地答题，他们不时地问我：语文教育的特点是不是语文教学的基本原理，语文教育的特点是不是语文教学的原则，尽管我装着什么也没听见。他们答什么题都恨不得从教材或笔记中找到答案，哪怕是教学机智题和给学生习作写评语等。于是乎，本科生可能半个小时就可以做完的卷子，他们却翻书讨论了两个多小时。题目明明要求他们写自己心目中的一堂好课的标准，可不少学员还是这样答题：孙双金的好课观是什么，崔峦的好课观是什么，把我上课的笔记一字不变地照搬上来。
改卷是在痛苦尴尬的煎熬中结束的，明明是第六题的答案他们硬是写成第五题的答案。最终，还是有十多个学员因为答非所问没办法送分给他而考试不及格。但是根据函授教育的行规——只要听过课（不管听课次数的多少）或向班主任请了假（不管有无听过课）的学员，老师一般不抓他们补考，区别的只是分数的高低不同而已，最终我只象征性地抓了两位学员补考，理由是他们既没有来听过我一次课，也没有向班主任请过一次假，考试也没考及格。系里对全日制学生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学生哪怕平时成绩再好，如果他期末考试没考到50分以上，就必须抓他补考。那么，那些没考到50分又请了假或来听过一两次课的函授学员又怎么处理呢?上网查阅相关函授文件的规定，无果而终。无奈之下，我只好再次给他们送分了。
函授本科毕业生毕业前也要写毕业论文。早在今年一月份也就是上学期放寒假前，系里就把指导函授学员写毕业论文的任务按照教师职称的高低分派给了我们。因为自己硕士毕业享受讲师待遇，我分到四篇论文指导的任务。可到7月17日论文答辩的前几天，我们还有不少指导教师才收到函授学员寄来的所谓的“论文初稿”。因为时间太紧，这样的论文指导无从谈起，更别说什么二稿、三稿或定稿了。我指导的四位函授学员的毕业论文初稿有两篇纯属抄袭，因为输入关键词到百度上一搜索就可以查出来。我打电话要他们重写，学员竟委婉地指责我认真过度，说：“也只有你××老师才会发现我们的论文是不是抄袭的。”学员的话很快在论文答辩中得到证实，因为在交换答辩中，我们果然发现不少纯属抄袭的论文，可论文指导老师在评语中美言一番论文之后却给了一个大大的“良”的好成绩。有的学员写鲁迅小说的艺术特色，论文多处提到《示众》，可当你请他简要讲述《示众》的故事情节时，他却支支吾吾讲不出来。有的学员写提高教师素质方面的文章，论文里提到教师要有完备的知识结构，可她却回答不出什么是教师的条件性知识，更没有听说过T型知识结构这个概念。有的学员写提高作文教学质量之我见，我问他教师下水作文的利与弊，结果他反问我什么是教师下水作文。有的学员对“伊利，为梦想创造可能”这句耳熟能详的广告语都没有听过，她却敢以广告语的时代特征为题有板有眼地写毕业论文。可最终，这些学员还是在掌声中全部顺利毕业。除了国家多付出一笔钱给他们提职称加工资外，这些函授学员的弟子们可能什么好处也捞不到。
如此一来，函授教育的质量深受人们的质疑。人们不禁要问：函授,谁敢为你的质量担保？这个责任又该由谁来负？面对高校扩招，函授教育到今天为止有没有完成它的历史使命？目前的函授教育是办好还是停好？高学历不等于高能力，提高在职教师的素质是否只是提高在职教师的学历档次就行？提高在职教师的素质有没有其他更为科学务实的办法？一面是全日制优秀本科毕业生的就业形势日趋紧张，一面是中小学在职教师继续教育的不作为或少作为，人们又不禁要问：是本科搞苦了函授，还是函授搞苦了本科？
放暑假的前几天，我只从班主任手中拿到系2004级函授专科班的课表，尽管函授本科班也有中教法的课，也尽管我是系里唯一学中教法硕士毕业的专任教师，可能是因为系里的主要领导都是搞文学的缘故吧，我发现古代文学、现当代文学和外国文学几乎都安排了一周的课。即使没有安排一周课的科目，领导也可以上了这班的课再上那班的课，加起来也有两三周的课，唯独我们中教法的课只排了三天，尽管来自中小学一线的函授学员很想听中教法的课，尤其在国家第八次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搞得如火如荼，迫切需要中小学老师洗头换脑的今天。
精心备课之后，7月20日上午8点半，耐心等待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无奈地开始了自己的函授课教学，可教室里却依然只有不到五分之二的十几个学员。三天的函授教学经历告诉我，函授学员不怕你推迟上课或中途多休息，就怕你侵犯他们宝贵的休息时间多上课或推迟下课。如果老师稍微认真一点，比别的老师多上会儿课，他们就会委婉地告诉你，回家吃饭路途遥远，家里有急事要办，身体得休息什么的。没修养的同志甚至会把二郎腿翘到桌面上，或你不注意的时候敲敲桌子什么的向你示威。如果老师老是不吃这一套，他们就会以系某某主任上什么课也是中途休息多少次，一次休息多长时间，每个单位时间提早一个小时左右下课为由向你施压。通观三天的函授教学，真正出满勤的也不到20%。出勤率最高的要数最后一次课，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奢望老师画考试重点，一是为了集合照毕业照。一向自信自己上课比较受学生欢迎的我原以为自己的函授课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通过向同在上函授课的同事打听，发现我班的出勤率还是中等偏上。几个函授班班主任告诉我，最近他们发现一个怪现象，函授期间很多学员总是以自己的爷爷奶奶去世、家里遭水灾等为由向班主任请假，班主任因为一时无法查证事实真相而在是否准假的问题上弄得左右为难。
函授学员上课很少认真听讲，他们甚至敢在课堂上毫无顾忌地接打手机。有的函授学员无意中坦言：函授度假，难得轻松，长膘不少。尽管他们反复向我输灌自己人老了记忆力不好怕考试等所谓“事实”，但他们上课的时候很少做听课笔记，有的甚至连笔也懒得带，带了笔的也懒得动。他们最大的希望也是最强烈的要求就是下课后教师能把自己的讲义人手一份复印给学员们。他们会以老师讲课速度过快做不了笔记、上课教室太热无法正常听课等客观原因向你诉说自己的“辛苦”，有的甚至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拷贝你的讲稿，一点也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对比自己从中师到硕士，从小学教到大学的奋斗史，我为函授学员的表现感到不解、纳闷和苦恼。可在我前面上课的同事唐某好心劝诫我，上函授课就是那样，上课对着天来讲，管他们听不听。
早在讲课第一天，有函授学员就问我考试是开卷还是闭卷。凭借本科教学的经验，我张口就说是闭卷。为了响应语文课程标准加大阅读量的号召，我还借机告诫学员说，大部分试题就是从教材里出，你们要好好看教材。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打电话问班主任，因为我怕草率从事惹恼班主任，以后就与函授课无缘了。班主任告诉我，考试本来应该是闭卷的，可函授本科班的考试就是开卷，我们专科班也就只好开卷了。她还说，考虑到函授学员水平的参差不齐，考题难度不能太大，结束新课前最好带学员过一遍教材，给他们画画考试重点，以保证大部分学员能考试及格而顺利毕业。
不知是班主任的意思还是全班讨论的结果，也不知是代表全班利益还是以公肥私，就在考试的前一天，函授班班长和学习委员手提水果（后来听说，有的老师在水果袋里发现了300元的红包）不打招呼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惊讶之余，我才想起早在上课的前两三天，班长在系办碰见我时就以方便联系为由要我给他们留家庭住址和联系电话。而且我发现，他们也以同样的方法向其他授课教师索取了家庭住址或联系电话。一番无聊吹捧过后，他们开始反复向我强调成人学习进修的不容易，要我命题阅卷时手下留情。跟我说再见之前，他们大方地给我留下了班委成员的名单及电话号码，直言这几天因为处理班级事务，很多班委成员没法来听我的课，要我体谅和照顾。
我们学校学分制学务管理手册规定，学生学期成绩的不及格率一般控制在10%以内。为了保证大部分函授学员考试及格，我按照本科题量的三分之一出了十道题。除了五道我上课讲过且有答案直接可抄的外，我还充分利用学员的教学经历，绞尽脑汁地设计了五道诸如教学机智、写作文评语、案例分析题等“无论怎么答基本上就可以得分”的所谓送分题。
中国的学生重视考试，函授学员更是如此。24日晚七点也就是中教法开考时间的前十几分钟，因为系办并没有提前通知我考试开始的时间，我没能提前到考场监考。函授学员因为没见着我的身影终于着急地让班长给我打了个提醒性质的电话。当我准时走进考场的时候，发现学员们的桌面上都摆着一叠复印好的听课笔记和教材。尽管今年当地出现50年罕见的酷热天气，可是他们硬是要紧紧地挤成一团坐，好像自己的考试受到了威胁一般。班主任和我几经劝说，终究没有人挪动位置。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分发考卷给他们。原以为学员看到考题后会感激我的机智出题，可是开考不久，他们就开始嘀咕我出题太多，说我们系某某主任考美学才出了五六道题，而且他出的每道题都有明确的答案可抄，有的甚至说该主任还把答案出处的页码告诉了他们。因为很多学员没来听过课，加上又是开卷考试，学员们翻资料说话等声音此起彼伏，作为监考的我们只好提醒他们不要把考场当菜市场。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面对仅有的几页笔记，学员们竟然傻眼到不知道对号入座地答题，他们不时地问我：语文教育的特点是不是语文教学的基本原理，语文教育的特点是不是语文教学的原则，尽管我装着什么也没听见。他们答什么题都恨不得从教材或笔记中找到答案，哪怕是教学机智题和给学生习作写评语等。于是乎，本科生可能半个小时就可以做完的卷子，他们却翻书讨论了两个多小时。题目明明要求他们写自己心目中的一堂好课的标准，可不少学员还是这样答题：孙双金的好课观是什么，崔峦的好课观是什么，把我上课的笔记一字不变地照搬上来。
改卷是在痛苦尴尬的煎熬中结束的，明明是第六题的答案他们硬是写成第五题的答案。最终，还是有十多个学员因为答非所问没办法送分给他而考试不及格。但是根据函授教育的行规——只要听过课（不管听课次数的多少）或向班主任请了假（不管有无听过课）的学员，老师一般不抓他们补考，区别的只是分数的高低不同而已，最终我只象征性地抓了两位学员补考，理由是他们既没有来听过我一次课，也没有向班主任请过一次假，考试也没考及格。系里对全日制学生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学生哪怕平时成绩再好，如果他期末考试没考到50分以上，就必须抓他补考。那么，那些没考到50分又请了假或来听过一两次课的函授学员又怎么处理呢?上网查阅相关函授文件的规定，无果而终。无奈之下，我只好再次给他们送分了。
函授本科毕业生毕业前也要写毕业论文。早在今年一月份也就是上学期放寒假前，系里就把指导函授学员写毕业论文的任务按照教师职称的高低分派给了我们。因为自己硕士毕业享受讲师待遇，我分到四篇论文指导的任务。可到7月17日论文答辩的前几天，我们还有不少指导教师才收到函授学员寄来的所谓的“论文初稿”。因为时间太紧，这样的论文指导无从谈起，更别说什么二稿、三稿或定稿了。我指导的四位函授学员的毕业论文初稿有两篇纯属抄袭，因为输入关键词到百度上一搜索就可以查出来。我打电话要他们重写，学员竟委婉地指责我认真过度，说：“也只有你××老师才会发现我们的论文是不是抄袭的。”学员的话很快在论文答辩中得到证实，因为在交换答辩中，我们果然发现不少纯属抄袭的论文，可论文指导老师在评语中美言一番论文之后却给了一个大大的“良”的好成绩。有的学员写鲁迅小说的艺术特色，论文多处提到《示众》，可当你请他简要讲述《示众》的故事情节时，他却支支吾吾讲不出来。有的学员写提高教师素质方面的文章，论文里提到教师要有完备的知识结构，可她却回答不出什么是教师的条件性知识，更没有听说过T型知识结构这个概念。有的学员写提高作文教学质量之我见，我问他教师下水作文的利与弊，结果他反问我什么是教师下水作文。有的学员对“伊利，为梦想创造可能”这句耳熟能详的广告语都没有听过，她却敢以广告语的时代特征为题有板有眼地写毕业论文。可最终，这些学员还是在掌声中全部顺利毕业。除了国家多付出一笔钱给他们提职称加工资外，这些函授学员的弟子们可能什么好处也捞不到。
如此一来，函授教育的质量深受人们的质疑。人们不禁要问：函授,谁敢为你的质量担保？这个责任又该由谁来负？面对高校扩招，函授教育到今天为止有没有完成它的历史使命？目前的函授教育是办好还是停好？高学历不等于高能力，提高在职教师的素质是否只是提高在职教师的学历档次就行？提高在职教师的素质有没有其他更为科学务实的办法？一面是全日制优秀本科毕业生的就业形势日趋紧张，一面是中小学在职教师继续教育的不作为或少作为，人们又不禁要问：是本科搞苦了函授，还是函授搞苦了本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