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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将从低端产业走向高端产业、依靠出口增长走向依靠内需增长和去产能化三个方向来探究适合中国国情的产业升级之道。
［关键词］结构调整；产业升级；产业结构
［中图分类号］F1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432（2011）31-0142-02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高速发展,得到全球瞩目。但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的产业竞争力还处在低下水平,产业增加率水平低、产业赢利能力弱、产品档次低等问题未曾得到根本性解决。《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计划的建议》明确提出,“十二五”时期,要提高产业核心竞争力。这深刻揭示出,我国产业竞争力低下局面对我国经济的不利影响,以及产业结构调整升级的必要性和迫切性。
产业结构调整包括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两个方面。产业结构合理化是指各产业之间相互协调、关系相互平衡的过程,使各产业具有较强的产业结构转换能力和良好的适应性,以便带来最佳市场效益；产业结构高级化,又称为产业结构升级,是指产业结构系统从较低级形式向较高级形式的转化过程。
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我国的外部环境恶化。2010年以来,国内通胀形势严峻,但通胀是个表面现象,隐藏着深层次的问题。面对外部经济恶化和内部经济转型问题,存在一个共识：产业结构调整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产业结构调整的方向主要有三个：从低端产业向高端产业发展,从依靠对外出口拉动向依靠国内需求增长转化,以及调整我国宏观供求平衡即去产能化。下面就从这三个方向来论述我国的产业调整的注意事项和可行路径。
1 从低端产业走向高端产业
国际贸易中,我国一直处在产业链的低端。我国的产品在国际市场上替代性强,竞争力弱。这样金融危机一爆发,国外需求降低,马上影响我国出口贸易。特别是对那些劳动密集型、低附加值却又对外依存度高的产业,冲击尤其之大。由于我国产业长期低端化倾向,我国产业的产业利润一直保持着极低的状态。在本次金融危机中,产业利润空间更是被大大压缩,很多企业甚至是依靠出口退税来维持企业经营。依靠出口退税经营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对于我国整体经济的稳定来说也是个不利因素。
基于以上现象,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我国产业在国际分工中位于低端这样的局面是不可持续的,也就是说我国产业必须从低端向高端发展。我国正努力将“中国制造”变为“中国创造”,让中国这个“世界工厂”生产高级商品。但是,在从低端到高端这个过程中,仍然有一些问题需要特别的关注。
首先,产业结构由要素禀赋决定。我国是人口大国,劳动密集型产业将会也必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占据主导。如果过快过急地发展资本密集型产业和技术密集型产业,使其代替劳动密集型产业成为主导,那么劳动力市场将无法出清,大量非知识型劳动力将面临失业。尤其是农民工问题,中国有5亿农民等着进城、就业,然而并没有足够的工作岗位供应,民工属于弱势群体,他们没有影响产业升级的能力,但产业升级引发的对民工家庭代际收入的不利影响,会产生一系列妨碍社会和谐的问题。另外,知识技术型人力资源目前尚未达到一定存量和一定水平,大力发展高科技新兴产业则导致知识技术型劳动力供不应求,劳动力成本上涨,最终使产业竞争力下降。结合两方面来看,社会总福利的下降是不可避免的结果。其次,国际分工的依据不应过度关注附加值高低。产业链可以分成五大块生产流程：设计、模块与中间品生产、加工组装、市场销售、售后服务与后台信息处理等。这五个广义的生产流程中,由于投入要素不同,产品附加值也不同：在产品设计和售后服务中,投入的生产要素主要是知识,其成本最高,所以附加值也最高；在中间品和模块以及商品销售过程中所投入的生产要素主要是资本,成本与附加值居中；在加工制造过程中投入的主要生产要素是普通的劳动,成本最低,附加值也最低。所以一般看来,产业升级就是让产业向产业链两端的高附加值环节延伸。但是需要注意的问题是：①附加值高并不意味着利润高。市场竞争的结果是产生平均利润,所以国际分工最主要受要素禀赋原理的约束,若一个国家在产业经济中不注重自己的禀赋而盲目追求高附加值,则很可能将遭遇亏损；②我国缺少知识要素。因为我国目前知识要素缺乏和人均资本不高,我国产业还没有做好直接向高端产业链延伸的准备。这一点也是目前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所以在盲目追求附加值的同时,更应该注重资本的积累和人才的培养。最后,产业升级不能冷落传统产业。高科技新兴产业必定是要大力发展的,但产业升级并非只有高科技一条道路。国际贸易中,我们应认清我们的优势在何处。目前由于我国的劳动力成本低,从行业竞争力和发展空间来看,我们的优势还是在传统产业上。传统产业从企业管理改革、业务流程创新入手调高效率,强化传统产业的竞争优势。实现传统产业内的优化,其积极意义可能并不亚于依靠高科技发展新兴产业。另外从对外经济来看,因为产业过快升级,使得中国过早进入国际分工的“交集”,有可能导致贸易摩擦更加频繁。
所以,面对我国现实情况,可行的途径是不要盲目追求产业升级,让劳动密集型产业解决就业问题,让低端劳动力有收入来源；然后科教兴国战略普及更多的人,创造更多技术培训的机会,提供优秀的教育体制让更多的人能够接受高质量的教育；在此之前,不能放弃传统产业。只有中国的人才储备做好了准备,产业升级才能更有效、更顺利地推进。
2 从依靠出口增长走向依靠内需增长
我国的经济从改革开放以来一直实行出口推动型增长战略。但随着金融危机的爆发和中国经济总量的发展,国外对中国经济的施压也越来越大。对于恶化的外部经济,我国经济是否应该从依靠出口增长走向依靠内需增长呢？要如何实现这样的转化？
拉动经济发展有“三驾马车”：投资、出口与消费。目前,我国国民经济很大一部分是由出口拉动的,投资也主要是政府投资,国民的消费能力则更是薄弱。总体来说,中国经济的自主性增长能力还不够。“三驾马车”的不平衡,加之出口这架“马车”的动力下降,要求加强内需是没有错的。但在这一过程中,出口推动型增长战略并不能轻易改变。
其一,内需不足是因为人均收入低。消费理论提出,居民的消费支出取决于他们的恒久性收入,恒久性收入包括工资收入和资产性收入。我国的情况是：第一,绝对收入水平较低,居民没有购置资产的能力,所以资产性的收入可以忽略不计；第二,劳动力要素丰富,工资率的上涨慢。因此,在经济发展的早期阶段,即剩余劳动力被出清之前,工资的增长将总是赶不上生产的增长,于是出现经济增长面临内需不足的瓶颈。有些国家认为我国的高储蓄率是我国内需潜力大的证明。但我国的高储蓄率的由来是政府储蓄和企业储蓄(尤其是国有企业),这种情况表明在政府与居民之间事实上存在着国民收入初次分配的严重失衡,居民的收入还是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针对人均收入低这点,从公式上来看要么增大国民生产总值,要么减少人口这个分母。从减少人口这方面来说,虽然我国实行“计划生育”政策来强行控制人口,但从发达国家的经验和我国沿海发达地区和内陆欠发达地区的政策实施情况来看,想要真正实现人口控制必须是人们自愿地减少生育,自愿减少生育只有通过经济进一步发展才能达到。所以两个方面都要求经济总量的发展。经济增长的基本逻辑应该是：出口带动投资,投资创造就业机会,随着就业机会增加和存量失业人口的减少才会有工资率的提高与居民消费支出的增长,最后才是有充足的内需来推动经济的可持续增长。目前我国逐渐实施的增高个人所得税起征点等税收政策和积极的财政政策都是切实有效的方法。
其二,中国竞争力仍需出口体现。外部市场是中国经济得以快速增长的关键所在。亚当•斯密在《国民财富的性质与原因》一书中曾提到市场经济制度的国家里,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原因是：专业化分工；资本积累和对外贸易,而突破市场规模过小而造成的经济增长瓶颈的唯一有效方法就是积极开展对外贸易。对于中国,这种情况也恰好存在,近30年中,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依托在出口导向的发展战略之上,这种方式不仅有效地解决了中国内需不足,同时也缓解内部市场规模过小对经济增长所造成的约束。如果我们的政策倾向于刺激内需,放弃出口会降低对外开放度,进而导致竞争力的下降。
3 去产能化
去产能化是指为了解决产品供过于求而引起产品恶性竞争的不利局面,寻求对生产设备及产品进行转型和升级的方法。所以,去产能化是变外需推动到内需推动的必然结果。一个国家的产出不仅取决于国内的需求,而是由国内、国外两个市场来分担。由上文可知,我国内需有着人口压力等难以逾越的障碍,而改革开放释放产能后又有大量的商品供给,过剩的产能需要出口来平衡。但去产能化政策来只维持国内的短期供求平衡,长期来看是抑制经济的。
改革开放这30多年来是国外将劳动密集型产业向劳动力成本低廉的国家与地区迁移的时期。而我国正符合条件,所以我国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迅速发展,潜在产能大量释放,其产品产量远远超过了国内需求。举珠三角的例子来说,珠三角以出口为主的劳动密集型制造业集中,提供资本、管理与销售渠道的是外商,提供土地与职工住房、收取租金的是当地居民,而劳动者则以外来民工为主。经过20多年的发展,珠三角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与生产能力相匹配的若干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产业链。产业升级则对三方都造成利益损失。撇去外商不谈,产业迁移后,大量务工人员进入两难境地,因为他们在城镇待不下去、农村回不去。当地居民也会因产业撤移失去了一大部分租金收入。
现在的中国经济决定着：只要产能扩张可以创造就业机会,进而可以导致收入增加的,那么就没有调整产能的必要,这时理性的政策选择当是鼓励出口,而不是去产能化。只有带来就业增长和投资增长的政策才是适合中国国情的。
总体来说,从低端产业向高端产业发展,从依靠对外出口拉动向依靠国内需求增长转化,去产能化并不是一定就能够立刻改善我国的产业升级压力的。这三种转变虽然是我国经济进一步发展的必然途径,但是也要注重量的积累和一定的现实条件。同时,具体的产业结构调整的步骤需要通过实践来逐渐摸索,希望本文对这方面的问题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参考文献：
［1］华民.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结构调整［J］.世界经济情况,2009(12).
［2］华民.出口推动型增长战略不能轻易改变［N］.上海证券报,2010-3-8.
［3］李江涛.“十二五”：提高我国产业竞争力的战略背景和目标选择［J］.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10(6).
［4］万军.产业升级不能冷落传统产业［N］.浙江日报,2010-7-12.
［关键词］结构调整；产业升级；产业结构
［中图分类号］F1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432（2011）31-0142-02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高速发展,得到全球瞩目。但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的产业竞争力还处在低下水平,产业增加率水平低、产业赢利能力弱、产品档次低等问题未曾得到根本性解决。《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计划的建议》明确提出,“十二五”时期,要提高产业核心竞争力。这深刻揭示出,我国产业竞争力低下局面对我国经济的不利影响,以及产业结构调整升级的必要性和迫切性。
产业结构调整包括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两个方面。产业结构合理化是指各产业之间相互协调、关系相互平衡的过程,使各产业具有较强的产业结构转换能力和良好的适应性,以便带来最佳市场效益；产业结构高级化,又称为产业结构升级,是指产业结构系统从较低级形式向较高级形式的转化过程。
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我国的外部环境恶化。2010年以来,国内通胀形势严峻,但通胀是个表面现象,隐藏着深层次的问题。面对外部经济恶化和内部经济转型问题,存在一个共识：产业结构调整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产业结构调整的方向主要有三个：从低端产业向高端产业发展,从依靠对外出口拉动向依靠国内需求增长转化,以及调整我国宏观供求平衡即去产能化。下面就从这三个方向来论述我国的产业调整的注意事项和可行路径。
1 从低端产业走向高端产业
国际贸易中,我国一直处在产业链的低端。我国的产品在国际市场上替代性强,竞争力弱。这样金融危机一爆发,国外需求降低,马上影响我国出口贸易。特别是对那些劳动密集型、低附加值却又对外依存度高的产业,冲击尤其之大。由于我国产业长期低端化倾向,我国产业的产业利润一直保持着极低的状态。在本次金融危机中,产业利润空间更是被大大压缩,很多企业甚至是依靠出口退税来维持企业经营。依靠出口退税经营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对于我国整体经济的稳定来说也是个不利因素。
基于以上现象,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我国产业在国际分工中位于低端这样的局面是不可持续的,也就是说我国产业必须从低端向高端发展。我国正努力将“中国制造”变为“中国创造”,让中国这个“世界工厂”生产高级商品。但是,在从低端到高端这个过程中,仍然有一些问题需要特别的关注。
首先,产业结构由要素禀赋决定。我国是人口大国,劳动密集型产业将会也必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占据主导。如果过快过急地发展资本密集型产业和技术密集型产业,使其代替劳动密集型产业成为主导,那么劳动力市场将无法出清,大量非知识型劳动力将面临失业。尤其是农民工问题,中国有5亿农民等着进城、就业,然而并没有足够的工作岗位供应,民工属于弱势群体,他们没有影响产业升级的能力,但产业升级引发的对民工家庭代际收入的不利影响,会产生一系列妨碍社会和谐的问题。另外,知识技术型人力资源目前尚未达到一定存量和一定水平,大力发展高科技新兴产业则导致知识技术型劳动力供不应求,劳动力成本上涨,最终使产业竞争力下降。结合两方面来看,社会总福利的下降是不可避免的结果。其次,国际分工的依据不应过度关注附加值高低。产业链可以分成五大块生产流程：设计、模块与中间品生产、加工组装、市场销售、售后服务与后台信息处理等。这五个广义的生产流程中,由于投入要素不同,产品附加值也不同：在产品设计和售后服务中,投入的生产要素主要是知识,其成本最高,所以附加值也最高；在中间品和模块以及商品销售过程中所投入的生产要素主要是资本,成本与附加值居中；在加工制造过程中投入的主要生产要素是普通的劳动,成本最低,附加值也最低。所以一般看来,产业升级就是让产业向产业链两端的高附加值环节延伸。但是需要注意的问题是：①附加值高并不意味着利润高。市场竞争的结果是产生平均利润,所以国际分工最主要受要素禀赋原理的约束,若一个国家在产业经济中不注重自己的禀赋而盲目追求高附加值,则很可能将遭遇亏损；②我国缺少知识要素。因为我国目前知识要素缺乏和人均资本不高,我国产业还没有做好直接向高端产业链延伸的准备。这一点也是目前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所以在盲目追求附加值的同时,更应该注重资本的积累和人才的培养。最后,产业升级不能冷落传统产业。高科技新兴产业必定是要大力发展的,但产业升级并非只有高科技一条道路。国际贸易中,我们应认清我们的优势在何处。目前由于我国的劳动力成本低,从行业竞争力和发展空间来看,我们的优势还是在传统产业上。传统产业从企业管理改革、业务流程创新入手调高效率,强化传统产业的竞争优势。实现传统产业内的优化,其积极意义可能并不亚于依靠高科技发展新兴产业。另外从对外经济来看,因为产业过快升级,使得中国过早进入国际分工的“交集”,有可能导致贸易摩擦更加频繁。
所以,面对我国现实情况,可行的途径是不要盲目追求产业升级,让劳动密集型产业解决就业问题,让低端劳动力有收入来源；然后科教兴国战略普及更多的人,创造更多技术培训的机会,提供优秀的教育体制让更多的人能够接受高质量的教育；在此之前,不能放弃传统产业。只有中国的人才储备做好了准备,产业升级才能更有效、更顺利地推进。
2 从依靠出口增长走向依靠内需增长
我国的经济从改革开放以来一直实行出口推动型增长战略。但随着金融危机的爆发和中国经济总量的发展,国外对中国经济的施压也越来越大。对于恶化的外部经济,我国经济是否应该从依靠出口增长走向依靠内需增长呢？要如何实现这样的转化？
拉动经济发展有“三驾马车”：投资、出口与消费。目前,我国国民经济很大一部分是由出口拉动的,投资也主要是政府投资,国民的消费能力则更是薄弱。总体来说,中国经济的自主性增长能力还不够。“三驾马车”的不平衡,加之出口这架“马车”的动力下降,要求加强内需是没有错的。但在这一过程中,出口推动型增长战略并不能轻易改变。
其一,内需不足是因为人均收入低。消费理论提出,居民的消费支出取决于他们的恒久性收入,恒久性收入包括工资收入和资产性收入。我国的情况是：第一,绝对收入水平较低,居民没有购置资产的能力,所以资产性的收入可以忽略不计；第二,劳动力要素丰富,工资率的上涨慢。因此,在经济发展的早期阶段,即剩余劳动力被出清之前,工资的增长将总是赶不上生产的增长,于是出现经济增长面临内需不足的瓶颈。有些国家认为我国的高储蓄率是我国内需潜力大的证明。但我国的高储蓄率的由来是政府储蓄和企业储蓄(尤其是国有企业),这种情况表明在政府与居民之间事实上存在着国民收入初次分配的严重失衡,居民的收入还是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针对人均收入低这点,从公式上来看要么增大国民生产总值,要么减少人口这个分母。从减少人口这方面来说,虽然我国实行“计划生育”政策来强行控制人口,但从发达国家的经验和我国沿海发达地区和内陆欠发达地区的政策实施情况来看,想要真正实现人口控制必须是人们自愿地减少生育,自愿减少生育只有通过经济进一步发展才能达到。所以两个方面都要求经济总量的发展。经济增长的基本逻辑应该是：出口带动投资,投资创造就业机会,随着就业机会增加和存量失业人口的减少才会有工资率的提高与居民消费支出的增长,最后才是有充足的内需来推动经济的可持续增长。目前我国逐渐实施的增高个人所得税起征点等税收政策和积极的财政政策都是切实有效的方法。
其二,中国竞争力仍需出口体现。外部市场是中国经济得以快速增长的关键所在。亚当•斯密在《国民财富的性质与原因》一书中曾提到市场经济制度的国家里,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原因是：专业化分工；资本积累和对外贸易,而突破市场规模过小而造成的经济增长瓶颈的唯一有效方法就是积极开展对外贸易。对于中国,这种情况也恰好存在,近30年中,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依托在出口导向的发展战略之上,这种方式不仅有效地解决了中国内需不足,同时也缓解内部市场规模过小对经济增长所造成的约束。如果我们的政策倾向于刺激内需,放弃出口会降低对外开放度,进而导致竞争力的下降。
3 去产能化
去产能化是指为了解决产品供过于求而引起产品恶性竞争的不利局面,寻求对生产设备及产品进行转型和升级的方法。所以,去产能化是变外需推动到内需推动的必然结果。一个国家的产出不仅取决于国内的需求,而是由国内、国外两个市场来分担。由上文可知,我国内需有着人口压力等难以逾越的障碍,而改革开放释放产能后又有大量的商品供给,过剩的产能需要出口来平衡。但去产能化政策来只维持国内的短期供求平衡,长期来看是抑制经济的。
改革开放这30多年来是国外将劳动密集型产业向劳动力成本低廉的国家与地区迁移的时期。而我国正符合条件,所以我国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迅速发展,潜在产能大量释放,其产品产量远远超过了国内需求。举珠三角的例子来说,珠三角以出口为主的劳动密集型制造业集中,提供资本、管理与销售渠道的是外商,提供土地与职工住房、收取租金的是当地居民,而劳动者则以外来民工为主。经过20多年的发展,珠三角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与生产能力相匹配的若干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产业链。产业升级则对三方都造成利益损失。撇去外商不谈,产业迁移后,大量务工人员进入两难境地,因为他们在城镇待不下去、农村回不去。当地居民也会因产业撤移失去了一大部分租金收入。
现在的中国经济决定着：只要产能扩张可以创造就业机会,进而可以导致收入增加的,那么就没有调整产能的必要,这时理性的政策选择当是鼓励出口,而不是去产能化。只有带来就业增长和投资增长的政策才是适合中国国情的。
总体来说,从低端产业向高端产业发展,从依靠对外出口拉动向依靠国内需求增长转化,去产能化并不是一定就能够立刻改善我国的产业升级压力的。这三种转变虽然是我国经济进一步发展的必然途径,但是也要注重量的积累和一定的现实条件。同时,具体的产业结构调整的步骤需要通过实践来逐渐摸索,希望本文对这方面的问题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参考文献：
［1］华民.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结构调整［J］.世界经济情况,2009(12).
［2］华民.出口推动型增长战略不能轻易改变［N］.上海证券报,2010-3-8.
［3］李江涛.“十二五”：提高我国产业竞争力的战略背景和目标选择［J］.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10(6).
［4］万军.产业升级不能冷落传统产业［N］.浙江日报,2010-7-12.